古文字研究-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

古文字研究-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古文字研究-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

（吉林大學文學院2008級博士研究生）
《上博八·顏淵問於孔子》有這樣一句話：
（豫）絞而收貧，所以取【11】（親）也；彔（祿）不足則青（請），又（有）余（餘）【12B】則（辭），所（以）信也。[1]
《上博八·成王既邦》簡8也有一句话：
皆欲（豫—舍）亓（其）（親）而新（親）之，皆欲（以）亓（其）邦（就）之。[2]
《顏淵》中的，同篇簡12作，整理者错释為“敓”；《成王既邦》的，整理者未隸定，讀為“俗”。讀書書已经指出两者都为“豫”字，因為“豫”字楚簡常見，學者絕大多數表示贊同，很少見反对意見。我們認為讀書會的意見是可取的，但學者似乎對該字的構形還不甚清楚。本文要做的工作是對楚簡中的“豫”字構形做一簡單梳理，希望讀者能夠加深印象。
（一）
在討論“豫”字之前，我們有必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楚簡中的“象”和“兔”是否有區別。《郭店簡·老子》和《上博簡·孔子詩論》公佈后，李天虹先生認為楚簡中的“兔”和“象”“下部均從‘肉’，區別僅在頭部。‘兔’字頭部撇劃下系一筆而成，末端上挑；‘象’字頭部撇劃下由數筆（應當是三筆——引者注）而成，末筆下滑（或平行）”。[3]如其舉的楚簡中的例子：
象：（《鄂君啟車節》）[4]（《郭店·老子》丙4）（《郭店·老子》乙12）
兔：《上博一·孔子詩論》23）《上博一·孔子詩論》25）
目前所有公佈的楚簡中，作為獨體字的“象”和“兔”就筆者目及的也僅有這

中国历史毁灭故事

幾個。從這幾個字來看，李天虹先生的說法很正確。爲了說明問題，我們不妨先來看看甲骨文、金文中的“兔”和“象”：
甲骨文“象”：（前3·31·3）（乙960）（乙6819）
甲骨文“兔”： （甲270）（乙4044）（京都2297）[5]
金文“象”：（《師湯父鼎》）（《匡卣》）
金文“兔”： （《皇父鼎》）[6]
金文“”：（《師酉簋》）（《訇簋》）（《狄鐘》）
金文“”：（《遣小子簋》）（《丙申角》）[7]
從上列甲骨文可以看出，“兔”和“象”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兔的頭部比較圓滑，眼睛部位較大；而象字則突出了象鼻，且尾巴部位多有形。金文字形較少，但獨體字與“象”的區別也很明顯。而楚簡中李天虹先生所說的“兔”和“象”的區別僅在“肉”上的幾筆的特徵在甲骨文、金文中并不適用。
《說文·㲋部》：“㲋，獸也，似兔，青色而大。頭與兔同，足與鹿同。”如其說可信，則金文從“㲋”之字如上舉的“”，兔的頭部作、“”作，已經與上舉（象）頭很相似了，即橫畫呈平行且下彎狀。這說明，金文合體字中已經開始出現兔頭和象頭相似的狀況。劉釗說：“兔、象二字早期形體差別較大，但發展到西周金文時，有些形體已寫得很接近，使一些研究者難於分辨。其實只要抓住關鍵，區別也極為容

中国历史故事中的四大美女

易，規律是象字從不帶有上翹的尾形，而兔字則一律帶有短尾。”[8]如上舉《皇父鼎》的“兔”字，其說近是。
文字發展到戰國楚文字階段，“兔”和“象”形體已經混同[9]，這使得楚簡中書手書寫起來免不了有訛混的可能性。秦文字則似乎是認識到了這種區別很微小，容易產生誤書，則採用了整體的區別方式，如秦簡中的‘‘兔”和“象”分別作（雲夢日甲72背）、（雲夢為吏17），可以證明這一點。古璽中的情況也是如此，劉釗說，古璽中“象作全體形，而兔則只省為頭部”[10]。
我們都知道，楚簡中的“型”字作（《上博六·天子建州》乙簡8），又作（《上博二·魯邦大旱》1），嚴格區分的話，前者左上部當為訛書。但書手不管寫成何種形式，我們還是能很清楚地辨識該字，因為該字相對於其他字的區別特徵還是沒變的。獨體字“兔”和“象”在楚簡中區別特徵細微，且本來形體就很相近，如用在楚簡“豫”字中，本來從象而訛混為兔應該是常見的，但總體的區別特徵應該未變。明白了這一點，下面的討論就會很順暢了。
（二）
下面我們開始討論楚簡中的“豫”字。包山楚簡“豫”字多見，多用為人名，如（包山24），其中人名“陳豫”之“豫”作（包山7）、（包山11），右側從象明顯，唯左側稍有不同。[11]李師守奎先生《楚文字編》認為後者左上從谷，左下從予，是“借筆雙聲字”[12]。《上博四·曹沫之陳》同字作。細看二字，右側前一個從象，后一個從兔，證明在合體字中兔、象不分。
李師守奎先生認為所從的谷、予、兔皆為聲符。[13]李師的意思可能是說，豫本從象，變為從兔除了形近之外，還有變形音化的成分，即兔字讀音與豫很近。[14]其說大體可從，但變形音化之說似可商。第一，楚簡“逸”字作（《上博一·性情論》28）、（《上博（六）·天子建州》乙9）[15]，又作（《上博五·三德》11）。前者從兔、後者從象明顯。“兔”為透母魚部字，“象”為邪母陽部字，劉釗認為“象、兔音可通”[16]，似需要商榷[17]，而“逸”從兔得音變為從象似乎也只能用形訛來解釋。劉國勝在考釋《郭店簡·六德》的時候說：“古文字象、兔二字形近易混，又因二字性質相同，有時作為表意符號可以通用。”[18]其说提到象、兔二字易混是正确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上博八·顏淵》又作，似乎可以證明右側有無跟該字表音無大關係。
我們都知道，楚簡及以前的文字中未見獨體的“予”字，何琳儀先生認為“予”是“呂”的分化字，其演變序列如下：

同時認為上加的是裝飾筆劃。[19]《古文字譜系疏證》所收錄的“予”除作之外，還有作者。黃德寬先生說：“予，呂之分化。或作，加為分化符飾。”[20]包山簡所從的“予”與同，如果其說正確的話，那麼上舉的、則有下列兩種可能。
第一，在基礎上又增加了形，上面字形變成了與“谷”同，“谷”兼表音，可看作變形音化；或者如曹錦炎先生所說的在（予）上加或均為繁化。[21]
第二，是包山簡7那種形體上累增谷形，《郭店簡·語叢二》簡10讀作“欲”的字作，上谷形省口，可以看作從谷省聲、從予（兼聲）、從象；或看作“借筆字”。 [22]
我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較大，即左側所從的是谷形（借筆字）或谷之省。
字形弄清楚了，我們下面就來看一下楚簡中相關字的辭例：
初九：豫（舍）爾靈龜，觀我美頤。（《上博三·周易》24）
上面的“豫”字，右側從象應無問題。今本作“舍”。劉信芳認為《古文四聲韻》所引《雲臺碑》、《古老子》“捨”字分別作、，疑借“豫”為“舍”。[23]《說文》“豫”字古文作，與《雲臺碑》可能有相似之處（右側所從的象當然演變到《說文》階段字形與古文字會有所不同）。而上引的《古文四聲韻》的倆個字形也大致可與楚簡中的、相對應，這都說明“豫”可讀為“舍”。而且，把楚簡中的“豫”字讀為“舍”也是很合適的，如：
叄節之未得， 豫（舍）命乃縈。（《上博六·用曰》1）
三軍未成陳，未豫（舍）。（《上博四·曹沫之陳》43）
既戰復豫（舍），號令於軍中曰：“繕甲利兵，明日將戰。”（《上博四·曹沫之陳》50）
不和18於邦，不可以出豫（舍），不和於豫（舍），不可以出陳。（《上博四·曹沫之陳》18-19）
為和於豫（舍）如何？（《上博四·曹沫之陳》22）
……□其會之不難，所以為和於豫（舍）。（《上博四·曹沫之陳》23）
厲公無道，虐于百豫。（《上博五·姑成家父》简1）
上舉《用曰》那個形體右側從象似無問題，而其他字則從兔，將包山簡的與 對比可以看出，唯右側從象和從兔的區別。據我們統計，包山簡“豫”共9見，均用为人名，右側均從象，而上博簡則大部分從兔。上文已經指明，從象變為從兔當與字形相近有關，而與變形音化的關係似不大。從土，整理者認為“百豫”為地名，具體地望待考。字當與（蔡侯鎛，右側當從象）同源。簡文中我們也懷疑從“舍”得音，但具體讀何待考。
上面的文字字形、讀音是比較清楚的，而下面的字形學者就有了不同的看法：
其志，求養親之志，害亡不已也。（《郭店簡·六德》33）
《詩》其猶平門與？賤民而之，其用心也將何

10分钟中国历史故事手机

如？（《上博一·孔》4）
黃德寬、徐在國認為乃包山簡等字之省形，釋為豫。[24]劉信芳認為釋“豫”可從，讀為“舍”。[25]李零徑釋為“逸”。[26]李天虹先生認為此字左旁下部或為口之訛，或為口之省，認為“或 是 之省形，沒有文字資料上的直接證據”，《六德》此字左側從谷，右側從兔，可隸定為。[27]又根據三體石經《多士》“逸”字古文作將釋為逸，認為石經下面所從或是谷字之訛[28]。黃文傑先生認為其說可信。[29]
首先我們認為將上舉二字隸定為是正確的，但兩字在形體上小異，一個從口[30]，一個從圈，楚文字中圈形和口形常訛，如《孔子詩論》簡3“谷”作 。從這個字可以看出，上引《孔子詩論》簡4那個字可能也是下從口的，可釋為，讀為“舍”。
夫賢才不可弇也，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之者？（《上博三·中弓》10）
《中弓》的整理者已經指出，可與《論語·子路》“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對讀，此字從谷（兼音）、從象，可以隸定為。因有文獻對讀，“”很可能就是“豫”字異體。
李天虹先生認為上舉《詩論》那個字可以釋為“逸”，但這樣的話《中弓》這個字則很難解釋。而且李先生將《六德》和《詩論》的字均訓為閑適、安樂。他說：
“古逸與佚通，既有隱匿之義，還有閑適、安樂之義。《玉篇·人部》：‘佚，豫也’。《爾雅·釋詁上》：‘豫，樂也。’邢昺疏：‘豫者，逸樂也。’……《六德》中的逸，……第二義可能更貼近文義。《詩論》中的逸當訓為第二義。”
即便李先生釋為逸是正確的，但解釋字義時還是靠向了豫字。這樣的話不如我們將看作豫字異體來得直接。《楚文字編》（第567頁）和《上博文字編》（第457-458頁）已經將列為豫字異體，我們認為是可從的。
現在再回過頭來看《上博八·成王既邦》簡8：
成王曰：“請問天子之正道？”周公曰：皆欲其親而親之，皆欲以其邦就之，是謂【8】天子之正道，弗朝而自至，弗密而自周，弗會而自斷。
上博八這個字的出現可以為我們上面的討論提供一個佐證，即該字從谷[31]，而《中弓》和《孔子詩論》的左側都為訛書。簡文的意思是說：成王問周公天子之正道，周公認為庶民皆其親而親近您，皆欲來您的國家才是天子之正道，即“弗朝而自至，弗密而自周，弗會而自斷”，所謂的施行仁政也。將釋為“豫”，讀為“舍”也是很合適的。這一點讀書會已經指出。
《顏淵問於孔子》的“豫”作、，讀書會認為是寫法之訛寫或省寫。黃人二、趙思木认为“”蓋“豫”之誤寫。[32]
從上面的字形分析可知，省寫之說準確，從攴和從又無別。如包山76的“敗”作可證。右上的象頭（暫且認為是象頭，不排除有訛為兔頭的可能性）可與本篇簡2和（《上博七·鄭子家喪》甲3，同篇乙3作，下橫劃與象頭有共用筆劃之嫌）比觀，下所從的肉形與象頭也有共用筆劃之嫌。因該字右側可以省略，那麼字當從谷或從予得音，而與右側形符無關。簡文中陳偉認為“豫”可讀爲“捨”，與“收”對應，可從。[33]
字左上側從谷，似乎也印證了包山簡等左側所從為“借筆雙聲字”的說法，而下所從的一個圈形則用楚簡習見的省略號“=”代替，這種情況楚簡習見，如：
遠：（《上博四·采風曲目》3）——（《上博七·凡物流形》甲13）
（雄）：（《郭店简·语丛四》16）——（包山70）
訟：（包山81）——（包山99）
楚簡中也有與對應的省形方式，即圈形用省略符號“=”代替，如：（《清华简·皇门》简11，該字讀為繩，從興聲）及《上博六·孔子见季桓子》简17的（興）。
下面我們要討論的是能否直接省為、，上舉的李文認為“或 是 之省形，沒有文字資料上的直接證據”，這一點是可信的，但我們似乎從楚簡的“興”字寫法中見到一點端倪。
“興”字甲骨文有从口作的（甲2030）（《甲骨文編》105頁）；金文承之，如（《殷句壺》）；楚简同，如（《郭店简·唐虞之道》8），所从的口形明显。但也有将口形訛变为一个圈形的，如（包山159），也有变为两个圈形的，如（《上博二·从政》乙简1）、（《上博五·三德》17）。[34]假使能将“興”字的演变过程用在“豫”字上的話，那麼從二圈形，省为一个圈形，也是可能的。
總之，上文所討論的字形，无疑都是“豫”字或“豫”字異體，在簡文中可讀為“舍”，這可能是楚簡的用字習慣，就像楚簡以倉、蒼、滄表寒一樣。

附：《上博八·顏淵》與郭店簡對讀二例
《上博八·顏淵》簡6：孔子曰：“修身以先，則民莫不從矣”可與《郭店簡·成之聞之》3→24：“身服善以先之，敬慎以守之，其所在者內矣3，民孰弗從？發於色，其也固矣，民孰弗信？”對讀。
《上博八·顏淵》簡7—9：“或<迪>而教【7】之以能”可與《郭店簡·尊德義》20“可教也而不可（迪）其民，而民不可止也”對讀。郭店簡的“迪”陳偉先生讀為“由”。[35]上博八的字，又見於包山簡129，用為人名“左司馬”。包山簡整理者釋為“”，劉信芳先生《包山楚簡解詁》徑釋為“迪”，無說。[36]今案，上博八那個字字形為無疑，楚簡中“古”和“由”區別明顯，存在訛書的情況，這一點學術界基本公認。《顏淵》的當爲郭店簡“迪”字之訛。包山簡的可能也是讀為“迪”的。
《顏淵》，整理者讀為“迪”或“由”，讀書會讀為迪，黃人二、趙思木先生認為“迪而教之”者，謂引導而教誨之。[37]陳偉先生讀爲“由”，訓為因、從。[38]比較兩說，陳說較長。
注：本文是我的讀書筆記，因學識有限

中国历史上最有故事的皇帝

，定有不當及失於徵引之處，望各位師長、學友批評指正。
（編者按：[1]本篇編聯及下引讀書會的意見均見復旦吉大古文字專業研究生聯合讀書會：《〈上博八·顏淵問於孔子〉校讀》，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592。
[2]本篇編聯及下引讀書會的意見均見復旦吉大古文字專業研究生聯合讀書會：《上博八〈成王既邦〉校讀》，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593。
[3]李天虹：《楚簡文字形體混同、訛混舉例》，《江漢考古》，2005年第3期，第83頁。這之前李先生就有了類似的說法，見《釋“”“”》，《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四輯），中華書局，2002年7月，第400-403頁。下所引李文，均出自該文，不再出注。曹錦炎先生也有相似的論述，如他說象首“最後一筆往右下延伸較長”，而兔首“最後一筆往往上翹”。見曹錦炎：《楚簡文字中的“兔”及相關諸字》，謝維揚、朱淵清主編：《新出土文獻與古代文明研究》，上海大學出版社，2004年4月，第114-115頁。
[4]舊或釋為兔，如曹錦炎：《釋兔》，《古文字研究》（第二十輯），中華書局，2000年3月，第187頁。
[5]“象”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甲骨文編》，中華書局，1965年9月，第395頁；“兔”字見《甲骨文編》，第405頁。
[6]“象”字見黃德寬主編：《古文字譜系疏證》（第二冊），商務印書館，2007年5月，第1858頁；“兔”字見《古文字譜系疏證》（第二冊）1473頁。
[7]容庚編著，張振林、馬國權摹補：《金文編》，中華書局，1985年7月，第681-682頁。
[8]劉釗：《〈金文編〉附錄存疑字考釋（十篇）》，《人文雜誌》，1995年第2期，第108頁。
[9]張新俊：《上博楚簡文字研究》，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5年，第82～83頁。
[10]同注[8]。
[11]曹錦炎先生將包山簡的豫字及下文我們要討論的《孔子詩論》的那個字均隸定為“”，認為左側所從都是予字的簡化或繁化，而右側從兔。認為將“”字讀為“豫”，“文從義明”。還認為“包山簡的‘’字所從兔旁，這一筆雖往下彎，但並不延伸下垂”，仔細看與“象”還是有區別的。見註釋[3]曹錦炎：《楚簡文字中的“兔”及相關諸字》，第112-114頁。
[12]李守奎：《楚文字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12月，第567頁。
[13]李守奎、曲冰、孫偉龍：《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五）文字編》，作家出版社，2007年12月，第458頁。下文簡稱《上博文字編》。
[14]豫為餘母魚部字，予為餘母魚部字，《說文·象部》：“豫，從象，予聲。”兔為透母魚部字，雖然與豫同為魚部字，這也可能是巧合，而與變形音化無關。（詳下文）“谷”是屋部字，與魚部字可以旁通。
[15]陳劍認為該字“从‘心’从‘’省聲，是在假借字‘’上加注意符‘心’、又省去‘爿’形而成的安逸、逸樂、逸豫之‘逸’的本字”。詳見陳劍：《甲骨金文舊釋“”之字及相關諸字新釋》，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80#_ednref31。
[16]同注[8]。
[17]在與中國傳媒大學音韻學博士生導師張民權先生通電話的過程中，他認為兔、象單從古音上講，相通的可能性極小，他也贊同形近訛混的說法。
[18]劉國勝：《郭店竹簡釋字八則》，《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1999年第5期，第42頁。
[19]何琳儀：《古璽雜識續》，《古文字研究》（第十九輯），中華書局，1992年8月，第479頁。
[20]同注[6]，第1577頁。
[21]見註釋[3]曹錦炎：《楚簡文字中的“兔”及相關諸字》，第113頁。
[22]當初考慮如果看作借筆字的話，谷從口，予從兩個圈，中間的借筆很難相合，然李守奎師電話中告知楚簡“君子”合文常見，如（《郭店简·成之闻之》29），也是“君”下的口形與“子”上的腦袋（似圈形）重合。再如楚簡 “舒”作（《上博三·周易》49），學者多認為上從余，下從予，余兼表音。《上博三·彭祖》簡3“余”作，《上博文字編》認為從口、從兩撇為飾符，余、舍尚未分化。（第45頁）《說文》：“舒，伸也，從舍、從予，予亦聲。”頗疑楚簡中的“舒”字所從為“舍”，“舍”下口形與予形借筆，更懷疑所從的“予”作，而不是作，上面的兩撇正好跟“舍”左右的兩撇借筆。（十八年子戈，字見《戰國文字編》第249頁）似乎看得更明顯些。至此我們先前的顧慮是多餘的。
[23]劉信芳：《郭店楚簡〈六德〉解詁一則》，《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二輯），中華書局，2002年7月，第216頁。
[24]黃德寬、徐在國：《郭店楚簡文字考釋》，《吉林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建所十五周年紀念文集》，吉林大學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06頁。
[25]同注[23]。
[26]李零：《郭店楚簡校讀記（增訂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11月，第171頁。
[27]李學勤先生亦有此說，見李學勤：《釋〈詩論〉簡“兔”及从“兔”之字》，《北方論叢》，2003年第1期，第56頁。
[28]陳劍先生根據《郭店簡·尊德義》簡1的形、《郭店簡·性自命出》簡30的形等認為，舊下釋為“水”之說可信。見注[15]所引陳文。
[29]黃文傑：《“谷”及相關諸字考辨》，《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四輯），2002年7月，第419頁。
[30]李天虹先生已經指出，右側下口形可與同篇簡2“灋”所從“去”作進行比對。
[31]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這個字也可能受上“欲”字從谷而類化，本應從圈形。楚簡中受上下文而發生類化的情況也有，如《上博二·容成氏》簡52，黃德寬先生認為讀“弁”，下從元乃承上冠（）類化而訛（見黃德寬：《戰國楚竹書（二）釋文補正》，載《上博館藏戰國楚竹書研究續編》，上海書店出版社，2004年7月，第440頁）。又如《上博七·武王踐祚》簡10“貴福”作，下“福“字類化（中間部分或可看作共用筆劃）。如若這樣的話，那麼上面的《詩論》和《中弓》的字就不是訛書了，而郭店簡《六德》那個字則可能是訛書。但這種情況可能性不大，我們還是堅持前一種看法。
[32]黃人二、趙思木：《讀〈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八）·顏淵問於孔子〉書後》）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529。
[33]陳偉：《〈顏淵問於孔子〉内事、内教二章校讀》，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521。
[34]變為兩個圈形有學者認為是贅加聲符，如魏宜輝：《楚系簡帛文字形體訛變分析》，南京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2年，第31頁。
[35]陳偉：《郭店簡書〈尊德義〉校釋》，《中國哲學史》，2001年第3期，第119頁。
[36]劉信芳：《包山楚簡解詁》，藝文印書館，民國九十二年元月（2003年），第121頁。
[37]同注[32]。
[38]同注[33]。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3849.html

以上是关于古文字研究-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本文标题：古文字研究-說上博八《顏淵》及《成王既邦》中的“豫”字；本文链接：http://gazx.sd.cn/zggs/271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