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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嘉庆十六年京城轿夫聚赌案档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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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8-0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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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嘉庆十六年京城轿夫聚赌案档案(下)


按 语:清政府禁止民众聚赌,但民间赌博依然盛行。嘉庆十六年,御史韩鼎晋奏请严饬各地禁止赌博,并提及京城内轿子房赌博,旗人多受其累。嘉庆帝谕令严查。后查明,大学士明亮、禄康等官员的轿夫都涉嫌开设赌局,召集旗民人等聚赌,而步军统领衙门相关街道官弁则收受贿赂,加以包庇。嘉庆帝因此震怒,下旨穷究,一大批官员人等都遭到严惩。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嘉庆年间京城的社会风气与吏治情形。现从宫中朱批奏折、军机处录副奏折、军机处上谕档中编选相关档案,以供研究参考。
———编选者 刘文华
嘉庆-嘉庆十六年京城轿夫聚赌案档案(下)
嘉庆-嘉庆十六年京城轿夫聚赌案档案(下)

着嗣后九卿科道等陈奏事件毋得泄漏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内阁奉上谕:向来九卿科道等遇有条陈纠劾,俱系封章入奏,呈递时面交外奏事官,转交内奏事太监,直达朕前拆封,朕亲行披览,其折内所奏何事无论外间不应有人传播,即内奏事太监等亦无由得见,杜渐防微,立法至为严密。上月二十八日御史韩鼎晋密奏内城有开场聚赌之事,当命军机大臣传到该御史询以所指何人,即于二十九日由该御史自行复奏,朕始谕令步军统领禄康等密行查拿。节据先后拿获赌局共一十六起,内有八起于五月二十八、二十九两日散局,显系得信逃匿,此非有人泄漏或有人探听御史条奏此事潜向告知致令逃逸而何?此时朕姑不深究其人,嗣后九卿科道等有陈奏事件,如呈递之前或奏事处及在朝之人向其询问所奏何事,着即行指名参奏,若无人询问而具折陈奏之后或向外人叙说,亦着闻其言者立即揭参,均当加之惩治,庶不致嘉猷入告以采纳之资,启漏言之渐。(朱:盖君不密则失臣,朕断不肯先行晓喻以致敢言之臣招怨,而)臣不密则失身,(朱:近日此风甚炽,朕生平最恶者探听朝政先欲得信之人),枢机之发,荣辱所关,有不可不慎者,勿谓朕诰诫之不早也。(朱:如敢干犯,决不轻恕)。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告诫八旗子弟不可聚赌朱谕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
八旗子弟,国之世仆也。百有余年,英才辈出,不可胜纪。然生齿日众,间有失于教训之子弟,又遇不肯为国家作养人才只知尸禄保位之都统、副都统,加之以作奸犯科、开局哄骗之莠民,以致趋于下流,甘为卑污,如蛾投火,不知改悔,惟图片时逸乐,罔恤一世身家,深可悯也。奸匪棍徒多方引诱,最可恨者无如聚赌。盖开局之恶棍,其意总在敛钱,受其愚弄,昏迷不觉,诚可哀也。好赌之人其弊有五,为我八旗子弟言之:食禄于朝,罔知节俭,妄希恩泽,终至困穷,其弊一也;上不能供父母之甘旨,下不能顾妻子之饥寒,其弊二也;学文习武俱缺资本,终为无用之人,其弊三也;一入赌局,有败无胜,典卖之物既穷,偷窃之心顿起,其弊四也;偶为鼠窃,未犯王章,胆益放恣,卒致身名皆丧,其弊五也。此五弊,贤者必不犯,不肖者必不改。特书此数语,诞告八旗,务令家喻户晓。尔都统、副都统七十余员,何忍视国家有用之子弟半为无用之匪徒,不为朕加意训导耶?诸臣中能尽一分心力,国家受一分之福,八旗子弟观朕此旨,能翻然改悔,日引月长,皆复旧习成佳士,诚国家之大福也。若谓诸臣中无一人尽心尽力,八旗子弟无一人翻然改悔,是国家之大不幸。此篇文字不必存,朕亦不再饶舌矣。
为遵查五月二十八及二十九日聚赌散局起数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
遵查开局聚赌共十六起,内五月二十八日散局者三起,明亮轿夫一起,禄康轿夫一起,七条胡同李二一起。五月二十九日散局者五起,庆桂轿夫一起,恭阿拉轿夫一起,丹巴多尔济轿夫一起,卖羊肉胡同张七一起,报子街辛六一起。
军机大臣等为将朱笔改定处分谕旨交仪亲王永璇及禄康阅看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
臣等遵旨将朱笔改定处分禄康等谕旨二道交仪亲王永璇等及禄康敬谨阅看。据仪亲王永璇等佥称,皇上圣明洞鉴,于京城开局聚赌一事严拿究办,以惩匪徒而安良善,实为正本清源之要务。所有失察各员于分别惩处之中仍寓教诲成全之意,恩威并用,赏罚咸宜,至正至公,纤悉毕照,凡属臣工不胜钦感悦服之至。复据禄康伏地碰头,据称,我身为步军统领,于朱笔指出各项俱未能早为觉察,实属形同木偶,即褫职治罪亦属咎所应得,乃蒙皇上格外天恩,仍用以副都统,实在感愧难名。各等语。谨奏。
军机大臣等为审讯禄康轿夫赌局内各犯事奏片
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二日
臣等连日将提到禄康轿夫赌局内各犯逐加研讯,所有出钱打点及得钱分用各情供词俱已符合。臣等即按照定例拟罪,另行具奏。所有讯出各犯供词,谨先缮单呈览。其明安图供出知情之协尉等十二员尚未到案,现在片传质讯。又,明亮轿夫赌案内尚有要犯米赵未获,已片催步军统领衙门上紧缉拿,到案后再行审讯。谨奏。
附件 胡老等供词
胡老供,我系宛平县民人,曾在正白旗蒙古六甲喇当过汲桶兵。十四年八月二十日,胡一子同轿夫头张三向我说,你认得七甲喇的拨什库刘德,我们要在那里开赌局,情愿每日出京钱十二吊,烦你去说合。我还没有去,刘德亦已找来问我了。我只说局内每日肯出京钱四千五百,夏天减半,刘德信我的话,就应了。从九月初一起,每日我往局里取京钱十二千,给刘德四千五百。到了十月初一,刘德说四千五百文钱实在不够分给,要我加添,我又加他每日京钱二百。那四千五百遇夏天是减半的,后加的二百是一月一给,每月总是六千不减的,下剩钱文都是我自己用了。至于刘德拿去的钱如何分发地面上,我不知道。是实。刘大即刘德供,我系大兴县民人,正白旗蒙古七甲喇办事的拨什库。十四年八月间,有同当拨什库的白三幅儿向我说提督宅内门上张三传他去,说要在轿子胡同找房子开局,我把白三的话回了我们章京,章京说是提督家里的事,只好由他去。过了几天,我思想从中得钱,去向局里的胡老要他钱用,他只肯每日出京钱三吊,我不依,他后来加到了四吊五百,我才应了。回来告知幅儿,幅儿说我是管地段的,也该给我钱用,我就许定了每日给他京钱八百文。恐怕地面上人都向我要钱,因想我们官兵遇有打街垫道的差使,两个甲喇是在一堆的,不如把这钱办了饭食给打街垫道的吃了,叫上下众人都没得说。得了这个主意就去回各位老爷说,现在轿夫赌局内向我出钱打点,只求老爷们不去查他,老爷们也不要管我得多少钱,我备办出差官兵的饭食就是了。老爷们都已应允。以后每逢打街垫道,两甲喇官兵都吃我的饭,每次买米买菜我都有账可以吊查的。至胡老供出从十月间起每月添给我京钱六千也是有的,这钱是我自己用了。是实。
白三幅儿供,我系大兴县人,正白旗蒙古七甲喇的拨什库。前年八月间,提督宅里回事的张三传了我去,说我们轿子房在你地面上开赌,你不许拦他。我把这话回了本管的协尉,协尉说提督家里的事,谁能管他,我也就不理会了。后于九月间我听见刘德得了赌局的使用钱,去问着他,他说钱是有的,我说我现管着这地段,也该给我钱,他就许定每天给我京钱八百文,夏天减半,以便按日支用。是实。
明安图供,我系正白旗蒙古人,七甲喇的步军校。我们这甲喇协尉一员、副尉一员、委协尉一员、步军校四员,六甲喇步军校四员,两甲喇委步军校二员,一共十三员,都知道轿子胡同开赌局的事。因是提督的轿夫,不敢去拿,有拨什库刘德来回过我们,我们就把不敢去拿的话答他。后来刘德又来回说赌局给他使用的钱,他已经得了,情愿拿出来给打街垫道的官兵备饭,我们也就依了。是实。
幅儿供,我系宛平人;赵四、沈幅、潘瑞供,我们系大兴人,和这幅儿同当孙家坑的堆子兵。老儿、四儿供,我们系大兴人,是孙家坑的栅栏兵。又合供,这轿子胡同的赌局,我们同地面上众官兵都知道的,是拨什库刘大得了赌局的钱,替他们了事,给打街垫道的众人备办饭食,我们和众官兵都吃过他的饭。是实。
田三供,我是大兴县人,做小买卖生理,与这胡一子素相认识。十四年九月,胡一子向我说,他要收拾住房,向我借京钱一百吊,我当即借给,每月二分行息,每十日还钱十吊,一百零八日共还钱一百零八吊,此时我实不知他有开赌的事。后于十二月间,胡一子又向我借钱二百吊,我见他初次所借的钱本利全还,并无拖欠,所以又借给他京钱二百吊,照旧二分行息,十日一还,到三月间全数还清。后又向我借过钱二百吊,如今业已还清,此外再没有借给他钱文。至他开设赌局,我于二次借给他钱时就知道的,因贪图利息,才把钱借他,实无出本伙同他开赌的事。是实。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查拿诸王大臣家曾经开赌各犯请交部审办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六月十四日
奴才吉纶、奴才英和、奴才玉麟谨奏,为遵旨查拿曾经开赌之犯,奏明交部审办事。
奴才等前经奉旨密查诸王大臣轿夫开设赌局,当经查出左右翼地面共有十二处,于六月十一日开单具奏。钦奉谕旨:所有本日续经查出十二案勒限十日内全数严拿究办,现获各犯先交刑部审讯。钦此。钦遵。奴才等遵即饬交番役等勒限查拿去后。今据番役头目王鉴、闻国祥、李瑛等将各家开设赌局之局头、房东及该管领催、看街兵等拿获到案,奴才等分别逐一审讯。缘本年四月大学士庆桂之轿夫夏三、张七在宝泉局地方租房钱库官房十二间,搭棚聚赌,每日许给看街兵贵子、领催得升各一百文,容隐开设,于五月二十九日散局,将棚拆去。又,尚书恭阿拉之轿夫头目刘二伙同镶白旗满洲马甲英敏即玉五,于本年正月十一日在本宅马圈内搭棚开设赌局,抽头渔利,每日给看街兵二喜钱一百文,领催李春钱二百文,今于五月二十九日散局拆棚。又,前任右翼总兵本智轿夫康太于二月初六日租赁民人武二驴市胡同房九间,开局聚赌,每月房租钱六吊,许给看街兵四儿、领催四黑钱各一百文,嗣于三月初三日散局。又,本年正月内有民人隋二租得贝勒德麟东四牌楼头条胡同闲房二十间,开设赌局,每日许给看街兵吉福、领催三音宝钱各一百文,于二月初三日散局。又,民人胡三租贝勒德麟家闲房四间,于上年三月初间开局三四日,经该步甲等撵散,并未给钱。又,正蓝旗蒙古闲散马四即达冲阿于本年正月租得民人李姓房八间,每月房租钱五吊二百文,搭棚开场聚赌,每日给看街兵吉福、领催三音宝钱各一百文,于二月初五日拆除散局。又,民人李二于五月十二日在东四牌楼七条胡同租民人杨姓房七间,搭棚开设赌局,许给看街兵喜福、领催伊得每日钱各一百文,于五月二十八日拆棚散局。又,民人赵五于本年正月十七日在干面胡同租民人齐大房四间聚赌,并未搭棚,每日许给看街兵七儿、领催喜儿钱各二百文,于本年二月十二日散局。又,有民人史四在东江米巷,于二月十二日在本家院内搭棚聚赌,每日给领催张顺、看街兵魏国良钱各一百文,于三月二十二日拆棚散局。又,有民人张七在卖羊肉胡同租民人张大房六间,搭棚聚赌,每日给看街兵刘通、领催高升钱各一百五十文,于五月二十七日拆棚散局。又,民人盛十于四月二十日在报子街借旗人佟姓房十四间,搭棚开设赌局,每日给镶红旗满洲领催辛六钱二百文、看街兵三喜钱一百文,于五月初二日拆棚散去。均审讯各犯供认不讳,尚有局头刘老、康太、张七、胡三四名未经传到。等情。查开场聚赌有干严禁,应遵旨将开局之张七、玉五、李二、马四、隋二、赵五、史四、盛十及房东李大、武二,并得钱故纵开局之看街兵、领催人等俱交刑部审明定拟具奏。尚有未获到案之开局人及房主等,奴才等现在催拿,俟获日补送刑部办理。再,查明亮家轿夫米赵、刘五于五月二十九日闻信脱逃,前经明亮奏明逃走轿夫十名,即有米赵、刘五二人在内,该二犯远飏无踪,除已将米赵之子拿获交审外,奴才等仍严催番役等上紧设法查拿各犯,务期弋获,不许稍有疏懈,致干罪戾。
所有失察赌博之各该地方官,应俟刑部审明定拟后交兵部分别严加议处。合并声明。为此谨奏请旨。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请查没设赌房间棚座及治罪房主铺户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十四日
再,奴才等更有请者。查租房开设赌局明系希图重利,房主安得诿为不知。棚铺于夏令与人搭盖凉棚,以及婚丧之事搭用棚座,原不干例禁。今该铺户等与赌局搭棚,亦系贪得价值,不可不加以惩儆,以绝根株。但向来未经申禁,遽将房主暨棚铺之人概行治罪,伊等未免有所借口,若不略示薄惩,将来仍恐复萌故态。奴才等愚昧之见,请将查出租与开设赌局之房间棚座概行入官,其中官房,请将官房库经管之人交内务府查明惩治。如此明定条规,似亦防奸于未然之一法。如蒙俞允,现在即当遵照办理。奴才等仍于京城内外出示晓谕,倘再有犯者,不但将房间棚座入官,并将房主铺户一并治罪。其窝娼及软棚之案一经拿获,同此示惩。是否有当,伏候训示遵行。谨奏。
着将容隐聚赌各案之房间棚座概行入官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十四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十四日奉旨:步军统领衙门奏请将出租开设赌局之房间棚座入官惩创并请嗣后明定条规等语,此等游手匪徒经年累月聚赌不散,其房主及搭棚铺户断无不知,明系将房间棚座重利出租,知情容隐,不可不一并惩创。但从前既未饬禁止,此时亦未便坐罪,姑先酌量薄惩,所有此次聚赌各案之房间棚座着概行入官。至此后若再有似此干禁图利者,则不但将房间棚座入官,并当将房主铺户治以应得之罪。其应如何分别治罪之处,着交刑部酌议奏闻。如系租住官房,并着内务府将经管官房之人查明惩治。此外窝娼及软棚等案,其房间棚座均即照窝赌之例究办。钦此。
着步军统领衙门查明积弊严加整饬以正风俗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五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五日内阁奉上谕:京师为辇毂重地,理宜法令严肃,规制整齐,方足以杜弊端而除奸宄。近来诸事废弛,皆由禄康情性过宽,不能整顿,以致其属下相率疏懈,宵小无忌。即如街道堆拨皆有兵役看守,如果认真盘诘,加意巡查,地方自臻安静(朱:近年不但不能查禁,转多得钱包庇匪徒之官兵,及至上司欲查拿,官兵反先行送信,以致逃匿。再),各处栅栏之设,并不按时启闭,虽有若无,夜间铃铎无闻,更鼓不应,遇有酗酒斗殴之人,官兵不甚过问,窃物者破案寥寥。至一切送究之案不过发交问官收审,伊等并不斟酌事情,以致重案辄行释放,轻案转行咨部,情弊颇滋,枉纵不少,而番役之养奸滋事者更不知凡几。如此事事因循,国家禁制安在。此后该衙门务当查明积弊,尽力革除,日加整饬。再,向来内城命案系由提督衙门立传正指挥相验,至活伤之案则先咨照刑部,再由刑部传正指挥相验,文移往来,动经数日,以致伤重者不能扶回调养,渐致溃变,伤轻者业已就痊,勘验难凭,办理亦属疏玩。嗣后凡有内城殴伤之案,俱着提督衙门一面咨部,一面即传司坊官相验,毋许延搁。再,京城五方辐辏,如茶园酒肆以及街乡戏伎之类,穷民亦藉以谋生,势难概行禁绝,苟不藉端滋事,原可听其自然。至内城开设戏园,引诱旗人日滋游惰,则定例在所饬禁。禄康受人怂恿,曾经屡次奏请开设,朕俱驳饬不允,近来查禁未力,恐不能免,必当严行饬禁。至官员等闻竟有不修边幅,狎比优伶者,甘近下流,更属不成品行。试思官员侍卫等不戴顶帽轻入市廛,尚当加以惩处,又何况挟优驰逐,混入戏园,甚至日暮忘返,有赶城争道等情,殊属游荡无耻。向来该衙门不加禁约,致无顾忌,嗣后有似此放僻邪恣之徒,着步军统领等衙门严拿究办(朱:立即奏闻,从重惩治),以肃禁令而端风俗。钦此。
着山东巡抚同兴严行查拿聚赌轿夫米赵等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七日
军机大臣字寄山东巡抚同,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七日奉上谕:现据步军统领衙门拿获京城赌局十六起,内有开局聚赌之轿夫米赵、乔大、杨二、夏三、温三、王大、王四、刘奇、刘老赵、郝三等闻拿逃逸,尚未缉捕到案。该犯等既以抬轿为业,回籍后未必不即在本地衙门充当轿夫,着同兴督饬所属严行查拿务获,毋任远飏漏网。并此外有无似此曾在京城开局聚赌之人,亦着严密访拿,一经拿获,即一面奏闻,一面派员迅速解交刑部归案审办。将此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署兵部尚书曹振镛等为议处失察聚赌之左翼总兵英和等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日
署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臣曹振镛等谨奏,为遵旨分别严议事。
内阁抄出,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一日奉旨:步军统领衙门奏查明左右翼地面共有十二处曾开赌局并厢蓝旗马甲群住搭棚聚赌各一折,步军统领衙门专司缉捕,凡京城内有为匪不法之人,自应随时侦察,严拿净尽。乃本日据奏两折内已有十三案,并现在审办明亮、禄康轿夫及杏花天三案赌犯,共有十六案之多。伊等平日毫无觉察,所司何事。除禄康现已降革外,吉纶到任未久,着加恩宽免。英和系左翼总兵,现获案犯在左翼地面者较多,着交部加等议处。至失察轿夫聚赌之大学士庆桂、尚书恭阿拉,系本应坐轿之人,贝勒丹巴多尔济系由朕恩赏坐轿,咎止失察,着交部议处。恭阿拉出差已逾半年,伊子和世泰亦未查出,并着交部议处。本智虽年逾六旬,但伊前任右翼总兵,系属武职,即理籓院侍郎亦非六部侍郎可比,本不应坐轿,且伊于总兵任内赌犯各案已有失察之咎,现在伊轿夫又有开局聚赌之事,获咎较重,着交部严加议处,即着来京听候部议。其步军校金治及该协副尉、右翼翼尉等均有稽察之责,并未查出,实属疏忽,着一并交部分别严加议处。所有本日续经查出十二案及群住一案,均着步军统领衙门勒限十日全数严拿究办。如十日内不能拿获,即将新任吉纶、玉麟及英和俱交部议,该番役等治罪。其前三案未获各犯亦着一并上紧缉拿,毋任远飏,至现获各犯着先交刑部审讯。钦此。钦遵。抄出到部。
除臣部先行恭录上谕行文步军统领衙门查取应议之该管地面各员职名,俟查送到日再行核办外,查英和系左翼总兵,京城内有为匪不法之徒,自应随时侦察,严拿净尽。今杏花天等处赌博共有十六案之多,现获案犯在左翼地面较多,该总兵平日未能觉察查拿,钦奉谕旨交部加等议处。臣等酌议,请将左翼总兵·镶黄旗满洲副都统·户部左侍郎英和比照不行查拿降一级调用,加等议以降二级调用。本智前在右翼任内该管地面赌犯各案已有失察之咎,又在理藩院侍郎、总兵任内违例坐轿及伊轿夫又有开局聚赌之事,实属溺职,钦奉谕旨交部严加议处,应请将泰宁镇总兵兼内务府大臣今奉旨来京听候部议之本智照溺职例革职。再,查本智身兼轻车都尉世职,应令该旗照例办理。至大学士庆桂等于所用轿夫开局聚赌,并不随时稽查约束,实属失察,钦奉谕旨交部议处,请将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庆桂、兵部尚书·正蓝旗满洲都统恭阿拉、镶黄旗汉军都统·贝勒丹巴多尔济,均照失于稽查降一级调用例各降一级调用。和世泰于伊父恭阿拉出差半年轿夫赌博并未查出,咎亦难辞,请将内阁学士·正红旗满洲副都统和世泰照不能查出降一级留任例降一级留任。系钦奉特旨交议之件,均毋庸查取加级纪录议抵。再,查英和任内有革职留任之案,无级可降,应行革任。
此案系兵部主稿。再,臣部尚书恭阿拉应行回避,未经列衔。合并声明。
所有臣等会议缘由,理合恭折具奏,伏候训示遵行。谨奏请旨。
着将大学士庆桂等分别加恩惩处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日奉旨:本日吏、兵二部会奏议处失察轿夫等开局聚赌各员一折,内议以降一级调用之大学士庆桂、贝勒丹巴多尔济俱着加恩改为降二级留任。兵部尚书恭阿拉出差已逾半年,失察之日无多,且因伊子内阁学士和世泰于伊出差之后未能觉察一并议处,恭阿拉着改为降一级留任,和世泰照部议降一级留任。前任理藩院侍郎·右翼总兵本智,虽年逾六十,兼任理藩院侍郎,亦应将应否坐轿之处请旨,乃伊竟擅行坐轿,致有轿房聚赌之事,且失察该管地面开局聚赌,着照部议革职,加恩仍留轻车都尉世职,在本旗当差。其加等议以降二级调用无级可降应行革任之户部侍郎·左翼总兵英和,失察开局聚赌,现获案犯在伊所管地面者居多,本应即照部议革任,但念伊平日办事尚属勤慎,春间扈从缉捕认真,赏还花翎穿黄马褂,且伊究系总兵,与提督有间,着加恩仍带革职留任,以观后效。英和若不思奋勉,再蹈愆尤,不惟难免罢斥,并当治以应得之罪。
倘自知感奋,倍加策励,朕亦必加之恩奖。钦此。
着将禄康轿夫聚赌案犯徐四等分别永远枷号严惩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内阁奉上谕:军机大臣会同刑部具奏审拟禄康轿夫开局聚赌一折,此案徐四、张三以提督轿夫,辄敢贿通禄康管门家人等嘱令该管地面官兵不得查禁,公然开场引诱旗民恣意聚赌,经年累月,各处设局纷纷效尤,悉由此起。禄康为其朦蔽,形同木偶。该二犯实为此案罪魁,即照拟发极边烟瘴充军,尚觉情浮于法,徐四、张三着不必发遣,改为永远枷号,游示九门,俾棍徒等触目警心,咸知凛戒。其窝何一犯系禄康管门家人,胆敢受贿包庇,酿成巨案,着加枷号三年。胡老、刘德、白幅儿俱着加枷号一年,满日再发极边烟瘴充军。杨进玉、曹斌着加枷号半年,满日再照拟杖徒,毋庸折枷发落。协尉鸟尔登有查拿赌博之责,伊系朝廷职官,即禄康意存宽纵,尚且不应听从,今乃受禄康之家人嘱托朋庇,迨禄康饬令查拿,犹复始终欺饰,且于兵丁等得贿故纵之处,伊亦知情,实属卑鄙不职,不必再交部议,着革职(朱:责处三十板),发往伊犁效力赎罪。余依议。钦此。
着步军统领吉纶等务必勒限缉获赌犯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奉旨:前交步军统领衙门缉拿赌犯,迄今已逾十日,尚有十二名未获。此内局伙夏三等或一时逃散,至恒儿等三名,现充领催、步甲,俱有旗分,何以亦任潜匿,此次吉纶等姑缓交部议,番子亦暂缓治罪。着再予限十日,务严饬番役将案犯一并上紧缉获,以凭究办,毋稍怠玩,届期仍由军机处开单具奏。钦此。
大学士庆桂等为遵旨审明轿夫头徐四等开赌案分别按律定拟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臣庆桂等谨奏,为遵旨会同审拟具奏事。
据内务府大臣英和等拿获轿夫头徐四等开赌一案,本年五月初六日奉旨:禄康轿夫开设赌局一案,着交军机大臣会同刑部审拟具奏。钦此。臣等连日讯得轿夫徐四、张三伙同胡一子即伊里布开局聚赌,并禄康家人窝何及地面兵役刘德、白幅儿、胡老等得钱庇纵各情,叠经缮录各供词,奏蒙圣鉴。臣等复提犯逐加详讯。缘徐四、张三均籍隶山东,充当禄康轿夫,与正白旗汉军马甲胡一子素相认识,嘉庆十四年八月间徐四、张三另在轿子胡同租房放轿,遂与胡一子商允凑本伙开赌局,因曾经发遣释回之大兴县人张二受凶狠有力,邀允入伙拦场,按股分利。旋在打鼔担上买得宝盒、骰子等物,开场聚赌。胡一子虑及地面查拿,随托素识之汲桶兵胡老向该官厅拨什库刘德告知许给钱文,并虑不肯应允,徐四、张三复浼禄康管门家人窝何,许每日送给京钱三千,冀图藉势吩咐兵役。窝何即将该管地段拨什库白幅儿唤至,嘱令不必查禁,白幅儿转告刘德,当同向该厅本管官回明。该协尉乌尔登因系提督轿夫开赌,又经门上嘱托,均不敢禁止。局内每日送给地面京钱共十二千,胡老经手,从中侵蚀,仅给与刘德四千七百文,刘德分给白幅儿八百文,又恐兵役不依,遇有传集垫道差事,即将余钱供办饭食,以杜众口。嗣刘德复向局内每月索添钱六千私用。徐四等遂大开赌局,并有王三、王大在局拦场,洪六写账,陈四、潘二、胡二打杂,尚有在逃之朱四、孙四、温三、王大、王四、刘大、刘二、刘四、刘奇、齐大、张大、胡三、小刘五、杨胖子、刘老赵、张五等犯分管打盒、抱碗及照场各名色,并按股大小分用头钱。其余陈三、谢柱儿、刘大、蒋大、梁五等亦均在局打杂,每日分得京钱一二百文不等。至赌局每日送给禄康家仆婢等共京钱二十千,内除窝何得钱三千,内监杨进玉、家人曹斌各得钱一千,此外跟役万全、李丰、曹升、朱祥、长安、王七并车夫纪瑞、郑敏、郑德,及未获之周麻子、小张大等犯,各分钱一二百至六百文不等,俱由徐四经手散给。各该犯均代为遮掩,禄康(朱:形同木偶)未能查知。每月发给轿夫工食银五十两、米两石,徐四等仍照常收领。至本年五月闻拿送杏花天赌局,即拆去席棚,销毁赌具,各自逃散。臣等以徐四等在该处开赌,既经拨什库刘德向该协尉等禀知,若非该官兵等通同得贿故纵,岂肯不加查禁。复向各该员严加究诘,据供伊等委因系提督轿夫,又有门上窝何嘱咐,势难禁止,何敢更受钱文。如果有其事,现已破案,轿夫、兵丁们经这样严审,都已供吐,岂肯还代为隐瞒。提质徐四等,各供如前,似无遁饰。
查例载,在京轿夫有借名依附潜匿别处开场诱赌经旬累月者,将为首开场及放赌抽头之犯均发边远充军,同赌之人俱枷号三个月,杖一百。等语。此案徐四、张三充当提督轿夫,与胡一子商允开场诱赌至二年之久,张二受入局拦门,按股抽头,核系依附开局诱赌经年放赌抽头之犯,按例均应拟边远充军。窝何系禄康管门家人,刘德、白幅儿充地面拨什库,胡老系属兵丁,于徐四等开场诱赌不行据实查报,或则倚势嘱托,或则玩法包庇,辗转贪利,与徐四等厥罪维均。除先后分得抽头钱文随时花用,均无确数,难以计赃惩办,惟该犯等倚仗串通,局赌无忌,大为地方风俗之害,各处赌风之炽,未必不由于此,自应遵旨将此案各犯加等定拟,以示惩儆。徐四、张三、胡一子、张二受、窝何、胡老、刘德、白幅儿均应于边远充军罪上加等,拟发极边烟瘴充军,即行定地发配,内胡一子系旗人,照例发黑龙江当差。局内拦场写账之王三、王大、洪六,宅内得钱较多之杨进玉、曹斌,未便仅拟枷杖,均应于徐四等军罪上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除杨进玉系投身内监,应照例折枷,余均交顺天府定地充徒。在局打杂之陈四、潘二、胡二仅止得受工钱,应均照例各枷号三个月,满日杖一百。宅内零星得钱之万全、李丰、曹升、朱祥、长安、王七、纪瑞、郑德、郑敏均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各加枷号一个月。得钱之婢妇王氏姑免置议。借给徐四钱文之田三虽非违禁取利,惟事后知情,究有不合,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租给徐四房屋之丁姓尚未到案,应遵现奉谕旨将聚赌之房间入官,以示薄惩。该地面兵役每遇垫道之日因刘德给与饭食一餐,即共相容隐,均属不合,惟人数众多,碍难逐名拘系,应交该衙门自行查明,鞭责示儆。该管协尉乌尔登等因系提督轿夫不敢查拿,均属有乖职守,应请交兵部一并严加议处。未获之朱四等犯应令步军统领、五城、顺天府各衙门一体拿获,送刑部核办。
所有臣等会同审拟徐四等局赌一案并遵旨加等办理缘由,理合恭折具奏。谨奏请旨。
为严拿明亮轿夫头米赵等聚赌案内各犯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再,明亮轿夫头米赵等聚赌案内,该轿夫等尚无一名到案,未便听其纵漏,除业经讯明之跟役王幅、乌正额、三黑儿、二黑、萨明阿、六狗儿、安喜,及受雇做饭之徐大、打杂之徐大,并随同传信得钱之韩五十犯止于零星分得钱文,均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再加枷号一个月,先行拟结。应将得钱包庇之步甲存儿、来喜及听许开赌之皂保暂行收禁,一面严催在京各衙门并行知山东巡抚饬属将轿夫米赵等上紧严拿务获,俟到案质讯明确,即按例分别定拟具奏。理合附片奏闻。
为请将禄康家人窝何等三犯暂缓发落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再,刑部审办杏花天地方金山等聚赌一案,及续拿聚赌人犯十三案内有一二案供出禄康家人窝何、曹升、内监杨进玉有知情包庇情事,请将该三犯暂缓发落,俟各案质讯明确再行分别办理。谨附片奏闻。
军机大臣等为分缮已未获赌犯名单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遵查缉拿赌犯十二起,自十一日奉旨后扣至二十日十日限满,现据步军统领衙门将已未获各犯名单开送前来。臣等细阅单内,已获局头六名,局伙三名,房东三名,兵丁十七名,共二十九名;未获局头六名,房东三名,兵丁三名,共十二名,谨分缮清单恭呈御览。谨奏。
附件 已获未获各犯名单
已获各犯名单:局头六名,马四即达冲阿、隋二、赵五、李二、史四、盛十;局伙三名,张七、杜大、英敏;领催九名,得升、四黑、三音保、李春、喜儿、伊得、高升、张顺、辛六;看街兵八名,桂子、庆儿、吉福、七儿、喜福、魏国良、三喜;房东三名,武二、李姓、佟姓。以上共二十九名。
未获各犯名单:局头六名,夏三、刘老、刘二、康太、胡三、店张即张七;看街兵二名,喜儿,刘通;房东三名,齐姓、杨姓、张姓;领催一名,恒儿。以上共十二名。
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董诰等为遵旨审明旗人闲散金山等开场聚赌案分别按律定拟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太子太师·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臣董诰等谨奏,为遵旨审拟具奏事。
据步军统领衙门奏拿获金山等开场聚赌一案,本年六月初二日奉旨:交刑部。钦此。臣等当即讯出,金山自上年十一月开场聚赌,地面兵丁王二等得钱包庇,并有太监刘进玉等在局同赌。先后传到领催王二等、太监刘进玉等研讯供情,叠次奏蒙圣鉴,并将知情之该管步军校广安、七格奏请解任审办,其仅止同赌之王成等十三犯奏明先行照例发落。各在案。臣等复提全案人犯逐加详讯。缘金山系内务府镶黄旗包衣永祥管领下闲散,素无恒业。上年十一月间,金山因地安门外杏花天地方有伊祖遗空房三间,起意在该处开场聚赌,抽头获利,因相好之赵八、李四人素强横,邀允入伙,帮同照料。即向素不识姓名打鼓担上买获铜木宝盒、牌骰等物,并邀程吉、隋一作宝,马余庆传递宝盒,乌勒滚宝、皂保、徐斌看管骰盒,赵九十儿拦门,言明获利按股分给。复恐地面官兵查拿,遂寻步军统领禄康管门家人窝何即张三,恳其转托地面照应,许以开局一日送给京钱两吊。窝何即传该处官厅办事领催王二及未到案之看街兵刘二告知情由,嘱勿禁阻。金山又与王二等言明每日送给王二京钱十二吊,令其分给各兵丁使用。又,另给刘二京钱五百文,押段领催柳五即进幅、张三及未到案之兴儿京钱一吊五百文。金山自上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开场,旋有马二格、雷大、胡畛、武名、陈起祥、张三、马三儿因屡赴金山局内赌博,金山亦邀令该犯等在局相帮数钱打杂,日给工钱百余文。金山开赌之后,遇有地面该管官员巡查,王二等预为送信,金山即暂时停歇,或数日,或十余日,仍复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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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记清日期及抽头钱数。其同赌之人往来无定,曾有太监刘进玉、窦进喜、岳进忠、崔得禄顾进禄,及由三额驸府内放出为民之太监曹得禄各前往赌博,自一二次至三四次不等。五月二十九日,经番役将金山等并同赌各犯拿获,起出赌具并摊场钱文奏送到部。此金山开场聚赌之原委也。至王二每日所得金山京钱十二吊,分给现获之捕盗兵赵二即张得,领催成明、周二即进禄、赵八、蓝大即梁大、刘四,外郎苏冲阿,并未到案之领催八儿、傅大,外郎萧姓、李姓、崔姓,海巡姚六,看街兵刘二、成得、马二、来兴、升儿,汲桶兵吕三、定儿、高大,并坐冷兵丁二名,每人自二百至八百文不等,共开发京钱九吊三百文,余钱两吊七百文系王二自用。本年闰三月起,金山因同赌人少,抽头无多,减半付给,王二亦减半开发。各兵丁俱代为遮掩,预通消息。该管步军校广安、七格曾访知杏花天地方有聚赌之事,欲行密拿,王二即将窝何嘱托照应之言回明,广安等亦即容隐。此又地面兵丁得赃包庇并该步军校等知情容隐之情形也。臣等以金山等在该处开赌,既经领催王二向该步军校广安等回明,若非该员等通同得赃,岂肯不加查禁。当向该员等严诘。据广安、七格坚供,伊等实因系步军统领家人窝何嘱托,随不加禁止,委系年老无能,并无得受钱文,如果有受贿情事,现蒙将金山及王二等如此严审,岂有不据实供出。复将金山、王二等连日熬审,加以拧耳、跪炼,据称,伊已将实情全行供吐,并将分钱兵丁逐名供指,如广安等果得受钱文,何肯代为隐瞒,甘受刑苦。再四究诘,各供不移,似无遁饰。
查例载,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聚集无赖放头抽头者,初犯发极边烟瘴充军,照名例折枷月日发落。又,赌博不分兵民具枷号两个月,杖一百。各等语。此案金山身系旗人,辄敢纠集多人,开场诱赌,抽头获利,复贿求步军统领家人嘱托兵丁包庇,分给钱文,经旬累月,实为地方之害。金山合依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聚集无赖放头抽头初犯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该犯情节较重,应不准折枷,实发黑龙江当差。王二系地面领催,每日得受金山钱文,分给各兵丁使用,代为包庇,以致金山毫无顾忌,殊属玩法。查金山开场聚赌,时开时歇,不能记清日期,各犯所得钱文实无从究讯确数,难以计赃惩办。惟王二首先得赃包庇,为数较多,应即与金山一例同科,王二应革去步甲,发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刘进玉、窦进喜、岳进忠、崔得禄、顾得禄俱系太监,辄赴金山局内赌博,均应遵旨发往黑龙江给打牲索伦达呼尔为奴,咨送兵部转发。领催成明、周二即进禄、赵八、蓝大即梁大、刘四、柳五即进福、张三,捕盗兵赵二即张得,外郎苏冲阿,经王二、金山给与钱文,包庇赌博,应以为从论,于王二等遣罪上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苏冲阿系旗人,照例折枷鞭责发落,成明等札发顺天府定地发配,至配所折责安置。赵八、李四、程吉、隋一、乌勒滚宝、皂保、徐斌、马余庆、赵九十儿听纠入伙,或帮同照料,或为作宝看盆,及传递宝盒、拦门等事,分用头钱,亦属为从,俱应于金山遣罪上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赵八、李四素称强横,经金山首先邀令入伙,应再加枷号一个月。内赵八、乌勒滚宝、皂保、马余庆、赵九十儿系旗人,俱照例折枷鞭责发落,余俱定地发配。马二格、雷大、胡畛、武名、陈起祥、张三、马三儿因时赴金山局内赌博,经金山相邀在局数钱打杂,得受工钱,应与同赌之放出为民太监曹得禄均照赌博本例枷号两个月,杖一百,满日分别旗民鞭杖发落。禄康家人窝何即张三得受金山钱文,嘱托官兵包庇,罪止拟军,已于徐四等聚赌案内拟结,请免重科。同赌之王成等先已照例发落,应与讯未同赌、因寻人误被拿获之桂昌、马名儿、僧法惠均毋庸议。其余同赌之不识姓名人并免查究。金山开赌房屋、棚座应交步军统领衙门遵旨入官。各犯所得钱文讯无确数,俱已随手花用,且或经遣戍,或系赤贫,概免着追。起获摊场钱文,入官赌具等物销毁。解任步军校广安、七格俱年逾七十,衰懦无能,明知该管地面开有赌局,因系步军统领家人嘱付,即不敢查拿,实属卑鄙不职,应请旨革职。该管协尉、副尉等于所管地面开场聚赌经旬累月并兵丁得钱包庇漫无觉察,非寻常失察可比,均请交兵部严加议处。其失察旗人金山开场聚赌之该管官,亦请交部照例议处。未到案之刘二等仍行催步军统领衙门迅速按名严拿,并令都察院、顺天府各衙门一体饬缉务获,送部另结。
所有臣等审拟缘由,理合恭折具奏请旨。谨奏。
着将开场聚赌之金山等重惩事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奉旨:此案金山身系旗人,开场诱赌,复贿托包庇,为案内首恶,惟开场日期较徐四、张三为少,着加枷号三年,游示九门,满日再实发黑龙江当差。王二身充领催,得钱分给众兵,包庇赌局,情罪亦重,着加枷号二年,游示九门,满日再发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刘进玉、窦进喜、岳进忠、崔得禄、顾得禄以太监私赴局场赌博,大干例禁,均着加枷号半年,交慎刑司管押,令各太监触目警心,咸知畏惧,满日再咨交兵部,发往黑龙江给打牲索伦达呼尔为奴。窝何以步军统领家人受贿,私嘱官兵包庇赌局,前已于徐四案内枷号三年,着于枷满日加责处三十板,再行发遣。广安、七格以朝廷职官听从上官家人嘱托,即不敢查拿赌局,实属卑鄙,俱着革职发往热河,作为该处驻防,其子孙并着随往。此内如有官职差使者,着该旗查明具奏,交热河都统,以该处相当之缺用。余依议。钦此。
着步军统衙门迅速严缉聚赌人犯毋再延玩谕旨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嘉庆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奉旨:本日刑部附片具奏,开场聚赌十三起内,每案仅止送到聚赌人犯及领催、看街兵数名,尚有五十余犯未经到案,且未获各犯内尚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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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五名,则各起内有无串通家人及地面得钱等弊无由跟究确实,案多悬宕。昨再降旨勒限十日拿获,着步军统领衙门迅速严缉,务于限内全数拿获,归案审办,毋得再有延玩(朱:又蹈禄康覆辙。慎之)。钦此。
左翼总兵英和等为奉旨查访禄康轿夫开设轿子房赌钱事奏片
嘉庆十六年六月
奴才英和、桂芳谨奏。本月初五日军机大臣传旨,命奴才等查访大学士禄康有无开设轿子房。当即派令堂委署主事岳琳进城,会同管理番役之郎中尚煜,带领番役头目保全、保常、珠尔海寿等严密查访。顷据该员等禀称,于初五日晚间访获民人王三、潘二、陈四。据王三供,平日与禄中堂轿夫头徐四认识,本年二月间,徐四在轿子胡同开轿屋子赌钱,叫我给他看门,每日给京钱二百文。五月二十八日晚间,不知为何徐四拆了天棚,把屋子锁了。今被拿获,所供是实。等语。质之看房之潘二、陈四,所供与王三大略相同。谨此奏闻。谨奏。
山东巡抚同兴为遵旨查拿在京设赌之山东人米赵等十犯事奏片嘉庆十六年七月初一日
再,臣前奉谕旨饬拿京师开设赌局之山东人米赵等十犯,臣随密饬精细标弁在于省城内外逐一访查,旬日内并无查有在京抬轿潜回之人。询之本地人,称自来京外轿夫俱系登、莱二府之人充当,济南府人甚少。臣随密交臬司张彤派员前往踩缉,并饬该二府一体采访严拿,务期必获,俟拿获有人即遵旨解交步军统领衙门审办。理合附片具奏。谨奏。
(朱批):严密速拿,务期多获。
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董诰等为审拟开场聚赌各案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七月十三日
太子太师·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臣董诰等谨奏,为严审开场聚赌各案,分别先行定拟具奏事。
准步军统领衙门奏查拿左右翼地面开设赌局人犯十二案一折,嘉庆十六年六月十一日奉旨:所有本日续经查出十二案勒限十日内全数严拿究办,现获各犯先交刑部审讯。钦此。旋据该衙门将人犯咨送到部,并先经步军统领衙门奏交臣部审办镶蓝旗汉军马甲群住一案,共一十三案。臣等逐加研讯。内大学士庆桂、兵部尚书恭阿拉、贝勒丹巴多尔济、前任右翼总兵本智等家内轿夫开赌之夏三、刘二、刘老、康太,并租赁贝子德麟房屋开赌之胡三等五案首犯均未到案,其中有无串通家人得钱包庇情弊,臣等就送到伙犯严加审究,该犯等恃无质证,均不肯据实供指。业经臣等开列在逃各犯清单,奏奉谕旨,严饬该衙门按名缉拿,应俟获案,研究确情,按律惩办。此外尚有八案,内张七即张大在卖羊肉胡同开赌一案,据供有闲散宗室顺济、齐英伙同开局。又,史四在东江米巷开赌一案,据供有闲散宗室万顺供给钱文,亦恐有伙开情事。臣等连日会同宗人府传唤质讯,容俟另行定拟具奏。其余开赌之正蓝旗蒙古步甲马四,民人隋二、赵五、李二、盛十,镶蓝旗汉军马甲群住等六案开局首犯现俱获案,其伙同开赌之从犯及得钱兵丁亦每案俱有数人送到。臣等逐案详细研究,内隋二、马四二案系禄康家人窝何、内监杨进玉得受钱文,嘱托地面兵丁护庇开局;群住一案,有禄康家人曹升听嘱照应,其赵五、李二、盛十等三案俱系地面领催及看街兵等得钱通同护庇。此六案均系潜匿僻静处所开场聚赌,时开时歇。现据各该犯将聚赌抽头及兵丁等得钱包庇各情由供认确凿,未便因伙犯尚有未获悬案不结,除一面行文各该衙门严缉在逃各犯务获外,应就现犯先行拟结。惟人犯众多,各案情形互异,谨分案开叙事由罪名,恭呈御览。
一案,马四即达冲阿,系正蓝旗蒙古步甲。本年正月间该犯起意开局聚赌,邀允赵大、赵三、王调、姚四入伙,抽头分用。随租赁东四牌楼头条胡同民人李大房屋八间,买得宝盒、纸牌,于是月初三日开局,并雇张二、穆二数钱打杂,每日给与工钱百余文。虑恐地面兵丁查拿,因与禄康家内监杨进玉素识,托为照应,每日许给京钱五百文。杨进玉随转向该处看街兵等告知,嘱勿查拿,马四并许给看街兵吉幅、领催三音保每日京钱各五百文,又给海巡邓六儿、陈德明、宋玉德、张三、常明、刘秋德每日京钱各二百文,通同包庇。该犯正月初三日开局,至二月底,闻有查拿信息,暂行停歇。四月十五日仍照前复开,至五月底闻拿严紧,始行散局。查马四系旗下步甲,纠伙开赌,应依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放头抽头初犯例发极边烟瘴充军,不准折枷,实放黑龙江当差。杨进玉系原任步军统领禄康家内监,辄敢得钱嘱托兵丁护庇开局,应与马四一律问拟,发往黑龙江给披甲兵丁为奴。该犯前因得受轿夫徐四赌局钱文拟徒,奉旨枷号,俟枷号满日再行发配。吉幅、三音保听受杨进玉嘱托,得钱包庇,应依为从律于杨进玉遣罪上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该犯等于隋二开赌一案亦系为从,应从一科断,惟又有包庇在逃之胡三开赌一案,俟审明有无不法重情另行拟结。逸犯赵大等饬缉获日另结。
一案,隋二系山东寿光县民人,带同妻女来京觅工。因曾雇给贝子德麟家抬轿,与德麟雇工家人张六熟识。上年十一月间,隋二向张六租赁德麟家东四牌头条胡同闲房一所,与陈路同住,每月房租京钱六千文,即系张六收取。本年正月间隋二起意开设赌局,当与陈路商允,并邀庆志、刘三、杨二、王四、张大入伙,抽头分用。隋二买得宝盒等物,于正月十六日开局,并雇赵九数钱打杂,每日给与工钱数十文。虑恐地面兵丁查拿,先向素识之禄康家人窝何托为照应,每日许给京钱一千二百文,窝何转向该处看街兵等告知,嘱勿查拿。隋二并许给看街兵吉幅、领催三音保每日京钱各五百文,又给海巡邓六儿、陈德明、宋玉德、张三、常明、刘秋德每日京钱共二千文,俱各庇护。经张六取租看见,称欲回明主人撵逐,隋二许给张六每月京钱三千文,张六亦即徇隐。开局数日,听闻该地面官员巡查,旋即停歇。闰三月初六日,隋二等仍照前复开至五月底,闻拿严紧,始行散局。查隋二系民人开场聚赌,例止满徒,惟该犯于内城地面贿通步军统领家人及地面兵丁开赌抽头,应即照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窝何以步军统领家人得受隋二钱文,嘱托该地面兵丁包庇赌局,应与隋二一律问拟。该犯前因得受轿夫徐四赌局钱文拟军,奉旨枷号,复于枷号时嘱托看役疏枷,改发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应免重科。吉幅、三音保听受窝何嘱托,得钱包庇,应依为从律拟徒,俱已于马四案内问拟徒三年,应从一科断,毋庸再议。逸犯陈路等饬缉获日另结。张六系贝子德麟雇工家人,经管收取房租,查见隋二赌博,得钱徇隐,殊属不合。该犯共得过京钱九千文,照诈欺取财准窃盗计赃罪止杖七十,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折责发落。贝子德麟于张六得钱任听隋二在租屋内开赌,未能察觉,除将房屋入官外,应请旨交部议处。
一案,赵五系大兴县民人。上年二月间,赵五起意开局聚赌,租赁干面胡同齐大市房四间,买得宝盒,邀允张七即张大,并张八、张七、领催七狗儿即周德入伙,抽头分用,另雇田老在局打杂,每日给与工钱数十文。七狗儿转向同伴领催佟德、级升说明每月各给京钱两吊,并给看街兵喜儿、七儿,汲桶兵张四每日各给京钱二百文。自上年二月开起,每遇官员查拿,或停歇半月一月,旋复开局。至本年五月底,闻拿严紧,始行散局。查赵五系民人开场聚赌,例止满徒,惟该犯于内城地面纠同领催七狗儿等开赌抽头,应即照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七狗儿系地面领催,伙开赌局,复贿嘱各兵丁通同包庇,现在尚未获案。佟德、汲升、喜儿、七儿听从给钱包庇,应与伙同开赌之张大、张七均应依为从律,于赵五军罪上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张大另在卖羊肉胡同纠伙开局,应归彼案从重拟结。张七、佟德、级升、喜儿、七儿均系民人,即交顺天府定地充徒。田老受雇在局打杂,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加枷号两个月。逸犯七狗儿等饬缉获日另结。
一案,李二即李智敏,系大兴县民人。在东四牌楼七条胡同租赁杨大房屋七间,先开篷铺生理,嗣因折本,于本年正月初十日起意开赌抽头,买得宝盒等物,与领催伊得及梁文禄、孙大商允,并邀张三、马四、李三入伙照料,另雇平儿、孙住儿在局打杂,每日各给与工钱二百文。李二等因伊得本系领催,每日给与京钱四千五百文,令其开发各兵丁同为照应,另给看街兵喜幅京钱二百文。伊得每日将京钱二千五百文转交海巡刘幅分给各兵丁,余钱二千文自行收用。至五月底,闻拿严紧,始行散局。查李二系民人开场聚赌,例止满徒,惟该犯于内城地面纠同领催伊得等开赌抽头,应即照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伊得系地面领催,伙开赌局,复贿嘱各兵丁通同包庇,应与李二一律科断,发极边烟瘴充军。梁文禄伙同开局,喜幅听从得钱包庇,俱应依为从律于李二等军罪上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梁文禄系旗人,照例折枷。喜幅系民人,即交顺天府定地充徒。平儿受雇在局打杂,应照不应重律杖八十,加枷号两个月,系旗人枷号满鞭责发落。逸犯孙大等饬缉获日另结。
一案,盛十系宛平县民人。因佟幅有豹子街地方闲房数间,托看街兵三喜照管,盛十转向三喜借住。本年二月间,该犯起意赌博,买得牌骰等物,邀人斗牌掷骰。经领催辛六查知逐散后,盛十复起意开设赌局,央恳辛六照应,许给每日京钱五百文,另给看街兵三喜京钱二百文,海巡张幅、住儿京钱各四百文,领催蔡九十京钱五百文,通同庇护。盛十遂邀允王老虎、李四、王三、张三、刘世杰入伙,于四月二十日开局,至六月初二日闻拿严紧,始行散局。查盛十系民人开场聚赌,例止满徒,惟该犯于内城地面贿通兵丁开赌抽头,应即照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辛六、三喜听从盛十给钱包庇,应依为从律于盛十军罪上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辛六系旗人,照例折枷。三喜系民人,交顺天府定地充徒。逸犯王老虎等饬缉获日另结。
一案,群住系镶蓝旗汉军马甲。上年十二月间,该犯起意开赌抽头,买得牌骰、宝盒等物,在安福胡同自己住屋内邀人赌博数次,经领催李路、看街兵倪帼安查知欲拿,旋即停歇。本年四月,群住复起意聚赌,向李路等说明每日给李路京钱三百文,倪帼安京钱二百文,又给外郎张受、海巡胡文辅、张帼良每日各京钱二百文,容隐护庇。群住随邀允寇胡子即寇冲礼、花黑子即花沙布、张三、王八、徐老、崔二入伙,抽头分用,于四月二十三日开局。群住恐步军统领衙门访查,五月初六日途遇素识之禄康家人曹升,邀至茶馆,将伊开设赌局,业与地面兵丁说明缘由告知,并称如宅内有人访查,托为留心照应,许给每日京钱一千文,按月给付。曹升应允。至五月底,闻拿严紧,群住即行散局,所许曹升钱文尚未给付。查群住系旗下马甲,纠伙开赌,应依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初犯例,发极边烟瘴充军,不准折枷,实发黑龙江当差。李路、倪帼安听从群住给钱护庇,均应依为从律于群住遣罪上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俱系旗人,照例折枷。禄康家人曹升听许给钱,允为照应,讯明止为探听访查信息,尚无转托兵丁勿使查拿情事,所许钱文亦尚未入手,较之窝何、杨进玉之得钱包庇者情稍有间,亦应照为从拟杖一百,徒三年。该犯系民人,前因得受轿夫徐四等赌局钱文问拟枷号,应俟枷满,交顺天府定地充徒。逸犯寇胡子等饬缉获日另结。
以上六案,各该犯等开局聚赌,每逢有事及风雨或官员巡查暂行停歇,不能记清开场日期。所抽头钱并地面兵丁等得受钱文俱不能供出确数,且均随时花用,该犯等或已发遣,或系赤贫,应免着追。其入局同赌之人往来无定,不知姓名住址,赌具买自不识姓名人摊上,并免查究。各案房主应遵旨免其坐罪,所有开赌房屋概行入官。其失察兵丁庇护开局聚赌之各该管官,应请交部查取职名,分别议处。臣等谨将分案办理缘由,恭折具奏请旨。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拿获赌局案内人犯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奴才吉纶、奴才英和谨奏,为拿获赌局案内人犯,遵旨奏闻交部审办事。
前经刑部具奏审办开场聚赌各案内,尚有未获人犯饬交番役等严缉在案。嗣于七月十三日奉上谕:步军统领衙门缉拿赌局案犯于上届二次限内尚有逸犯八名,及刑部续交查拿之五十一名未经缉获,曾降旨再予限十日。兹届限满,除步甲恒儿自行投到外,该衙门只拿获步甲喜儿一名,计前次缉拿之犯尚有六名未获。至刑部交拿之五十一犯,系经刑部陆续讯出饬拿在后,该犯等或早经闻风远逸,以致未能依限缉获,此次姑免交议。着再予十日,该步军统领衙门等即饬上紧严缉,务于限内多获,如至二十三日报有获犯,该衙门即自行由报具奏。如仍无缉获,不必具奏。每届十日报明军机处开单具奏请旨,该提督、总兵概行议处。钦此。钦遵。
奴才等当即严饬番役人等上紧严缉去后。今于七月二十三日酉刻,据番子刘起名、刘起凤拿获安福胡同群住赌局案内之步甲寇冲礼、胡文辅、张国良三名到案。奴才等讯据该犯等供认,俱系得钱包庇开局聚赌属实,理合奏闻,将寇冲礼、胡文辅、张国良交刑部归案审办,其未获各犯奴才等仍饬交番役旗营官员分头严行查拿务获奏办。
为此奏闻。谨奏。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查拿未获赌犯情形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八月
奴才吉纶、奴才英和谨奏。窃照赌局案内未获各犯,奴才等屡饬番役人等严行查拿在案。今查得前次未获人犯六名,内有丹巴多尔济家轿房开局之首犯刘老闻拿甚紧,自行投到刑部收审。又,刑部奏明续缉人犯五十一名内,奴才衙门已拿获三名,尚有四十八名未获。今查得群住案内之赌局伙犯花沙布,亦经镶蓝旗蒙古都统拿获送部在案。其未获各犯,奴才衙门仍严饬番役旗营官弁人等严行查拿务获送部。合并附片奏闻。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拿获赵五聚赌案犯张八等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八月十五日
奴才吉纶、奴才英和谨奏,为奏闻事。
本年八月初八日接奉上谕:步军统领衙门奏赌局案内未获各犯内,丹巴多尔济家轿房开局之首犯刘老闻拿自行投到,又群住赌局案内之伙犯花沙布经镶蓝旗蒙古都统拿获送部。等语。赌局案犯前经该衙门于上届十日限内拿获寇冲礼等三名,是以未将该提督、总兵交议。兹又届十日,刘老一犯系自行投到,花沙布系该旗拿获,步军统领衙门未经续获一犯,吉纶、英和俱着交部议处;玉麟现在随园,着加恩免议。所有未获案犯着再予限十日严缉务获。如再无获犯,届期仍报明军机处开单具奏。钦此。钦遵。
奴才等因此案人犯严饬番役人等设法查拿,获犯无多,不胜悚惶之至。今复严饬番役人等上紧查拿去后。今于八月初四日,据番子头目高铎、番子张勇在于大井村地方将干面胡同赵五聚赌案内伙犯张八即勇胜拿获。讯据该犯系镶白旗满洲特布松阿佐领下步甲,在赵五赌局内得钱包庇属实。今于十三日又届十日期满,理合奏闻,将张八即勇胜交刑部归案办理。其余未获各犯,仍饬交番役旗营员弁分头严行查拿务获奏办。
谨此奏闻。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遵旨拿获赵五聚赌案内伙犯佟得会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
奴才吉纶、奴才英和谨奏,为奏闻事。
本年八月十八日奉旨:据步军统领衙门将聚赌案内之伙犯张八即勇胜拿获,着交刑部归案审办。此次限内获犯一名,该提督、总兵暂着免议。再展限十日,限内获犯多寡,届期再行具奏。钦此。钦遵。
奴才等查此案未获人犯甚多,荷蒙圣恩,将奴才等暂着免议,不胜感愧之至。随严催番役人等上紧查拿去后。今于八月二十日,据番子头目高铎将干面胡同赵五聚赌案内之伙犯张四即佟得会拿获。讯得该犯系镶白旗满洲绵怀佐领下步甲,在赵五赌局内得钱佣工属实,理合奏闻,将张四即佟得会交刑部归案审办。其余未获各犯,仍饬交番役旗营员弁分头严行查拿务获奏办。今于八月二十三日又届十日期满。
谨此奏闻。
山东巡抚同兴为拿获在京赌博轿夫郝开成等六犯解部收审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九月十八日
山东巡抚臣同兴跪奏,为拿获在京赌博之轿夫解部审办,奏祈圣鉴事。
窃臣前奉谕旨:据步军统领衙门拿获京城赌局内有开局聚赌之轿夫米赵、乔大、杨二、

中国历史小故事古人

夏三、温三、王大、王四、刘奇、刘老赵、郝三等闻拿逃逸。该犯等均籍隶山东,或潜回原籍亦未可定,着同兴督饬所属严行查拿务获,毋任远飏漏网。一经拿获,即一面奏闻,一面派员解交刑部归案审办。等因。钦此。
臣遵即委员在省访查,并无各犯等踪迹。因询知京外轿夫俱系登、莱二府之人,随密饬臬司派委勤干之员前往踩缉,并行登、莱二府督属严拿去后。兹据掖县、招远二县并该委员·知县戚祖茂、萧林等先后拿获籍隶掖县之郝三即郝开成,并郝吉才、王世功即王大,籍隶招远之徐祥、刘奇、王成禄即王大等六犯,押解来省,当即研讯。据郝三、徐祥供称,我们向在京城明宅充当轿夫。王世功、王成禄均供,曾在轿房帮忙打杂。刘奇供称我向在京城禄宅轿子房打杂。各等供。并讯出米赵系福山县人,乔大、温三、刘老照、杨二俱招远县人,均素认识,不知现逃何处。究诘各犯如何伙开赌局争钱之处,忽认忽翻,未肯吐实。臣查现获之郝三、刘奇、王大均系刑部究出有名之犯,今因质证无人,有心狡展,自应解送刑部归案审办。现在咨明刑部,并即委员将郝三等六犯解部收审,其在逃之米赵今讯得籍贯,自可跟踪踩缉。
除严饬登、莱二府督率所属上紧侦缉并访查夏三、王四务获再行送部外,所有现在获犯解部缘由,理合恭折具奏,伏祈皇上睿鉴。谨奏。
(朱批:)刑部知道。
军机大臣庆桂等为步军统领衙门限满未获赌犯事奏片嘉庆十六年十一月十三日
臣庆桂等谨奏。查步军统领衙门查拿赌犯夏三等五名,今自十月二十八日起至今十一月十二日止又届十五日限满,据该衙门知会,仍未将夏三等拿获一名,理合奏闻请旨。谨奏。嘉庆十六年十一月十三日奉旨:吉纶、和世泰、玉麟着交部照例议处。钦此。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拿获赌案逸犯胡三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
奴才吉纶等谨奏,为拿获赌案逸犯胡三,恭折奏闻事。
窃照赌案要犯夏三等五名日久未获,钦遵谕旨立限缉拿,复蒙圣恩改为十五日一奏。奴才等时刻严催番役人等上紧查拿,近又两次逾限,不惟奴才等悚惶焦急,即该番役等亦莫不以钦奉特旨事件,未能及早全获,甚为愧耻,争先图效。前于十月内,番子头目王鉴密访得局头胡三消息,立即往拿,讵该犯行踪诡秘,业已闻风逃走。因将伊侄胡居正拿获讯问。据供,胡三曾在正阳门外开张客店,并设赌局,复又在东江米巷租房开赌,今逃往京外藏躲。等情。当经该役向奴才等请领执照前赴保定、冀州等处跟踪踩缉,将次得手,该犯又潜回京城,王鉴亦即尾随而来,预定在各处安设眼目。本月十二日,该犯进京,至东安门外南池子觅地藏匿,即于十三日被王鉴拿获解送前来。奴才等讯得,胡三系直隶冀州武邑县人,曾在头条胡同局内聚赌属实。惟不认系开局之人,复经连日究诘,该犯供词仍属狡饰,并谓另有胡三其人方是开赌首犯。等语。奴才等查前奏十二案内未获之胡三一犯,系据步甲吉福供明,该犯曾在头条胡同赁房开局数日,即被撵逐,不知去向。今伊侄复供出该犯曾开赌局二次,其为此案正犯已无疑义。乃该犯狡诈多端,匿不全吐实情,并以另有同名之人藉词支饰,希图避就,相应请旨将现获之胡三交刑部严审确情归案办理。伊侄胡居正暂行看押,听候刑部传质。其未获之夏三、刘二、康太、刘通四犯,奴才等仍严饬该番役等分头设法迅速查拿,不敢稍有懈弛。
为此,谨奏请旨。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拿获赌案要犯刘通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十二月初八日
奴才吉纶、奴才和世泰、奴才玉麟谨奏,为拿获赌案要犯刘通,恭折奏闻事。
窃照赌案逸犯夏三等五名,前经拿获胡三一犯,奏交刑部审办,尚有夏三、刘二、康太、刘通四名未获。奴才等钦遵谕旨,严饬番役旗营员弁设法上紧侦缉去后。今于十二月初五日,据番子贾永泰禀报,访得逸犯刘通改名高福,已挑补正蓝旗满洲步甲,当即拿获到案。奴才等详加审讯。据刘通供,本名高大,系大兴县民人,年三十四岁,原充正蓝旗汉军李玉佐领下步甲,在卖羊肉胡同看街。今年闰三月间,有民人张七等搭棚聚赌,张七等每日给我与领催高升各人钱一百五十文。五月二十九日,张七等闻拿严紧,拆棚散局,经官人将张七、高升拿获。我闻知逃走出京,在各处藏躲,后逃至高碑店河沿一带扛粮度日。今于十月内私自回家,因母亲、女人没有养赡,仍想要挑差使,又不敢在原旗挑补,随托素识的闫大转托徐五、方大,于十一月初十日改名高福,挑得正蓝旗满洲步甲,充当钩子手,尚未关过钱粮米石。今被番役访知拿获的。等语。当即查传闫大到案。讯据供称,系大兴县人,在东四牌楼石大棚铺内生理,素与高大认识,十月内高大托我找人挑充步甲,我随托领催徐五、方大二人将高大引至正蓝旗满洲官厅,挑补恒通佐领下步甲,官名高福。我实不知道他就是赌案内的逃犯刘通。传讯步甲领催徐五即关住、方大即常福,俱供原将高大引挑步甲属实,并不知他是赌案内逃犯。各等语。查刘通系张七赌案内得钱包庇要犯,闻拿逃逸,日久未获,该犯本系高大,乃始则假名刘通,挑补正蓝旗汉军步甲,迨至犯案逃回后,又复改名高福,挑补正蓝旗满洲步甲,实属狡诈多端,藐法已极,相应请旨将刘通交刑部归案严审办理。其代刘通改名引挑步甲之闫大及步甲领催关住即徐五、常福即方大俱行看押,听部传讯。至奴才衙门缉捕人犯,虽系番役专责,而旗营官员管理地面亦应留心稽查。刘通乃赌案在逃应拿要犯,胆敢改易姓名,赴别旗挑充步甲,虽为日未久,尚未关领银米,而该管之协尉、步军校并不查明来历,任其挑补当差,并刘通潜回京城赁房居住之该管步军校不行查明首报,均难辞咎,应请将挑补刘通步甲之该旗协尉、步军校,及失察刘通在该处居住一月之步军校,俱交兵部查取职名,照例议处。其未获逃犯夏三等三名,奴才等现在严饬番役人等设法上紧查缉,并悬立赏格,出示晓谕旗民人等一体查访出首,以凭迅速拿获。
为此,谨奏请旨。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查出在缉赌案要犯刘善达请陕抚查拿解京事奏折
嘉庆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奴才吉纶、奴才和世泰、奴才玉麟谨奏,为奏闻请旨事。
窃奴才等承缉赌案要犯,叠蒙严旨饬催,尚有夏三等三犯未经弋获。奴才等自念均系受恩深重之人,于分内应缉之事未能及早全获,实觉无以仰对圣明,节经督饬番役人等设法踩缉,据禀遍查三犯均无踪迹,似俱不在京城,惟访得夏三、刘二两犯家属。经奴才等传提研讯,除夏三一犯据该家属供有大概下落,业经奴才等密派番役前往查拿外,其刘二一犯该家属止知其逃往外省,不能指出地方。复经奴才等再四究诘,据供,刘二于本年六月内跟随恭阿拉自盛京回来时,因中途泥泞,该犯与同主家人陈二落后数日,至进京后即在各处藏躲,于九月初间不知去向。想来陈二系宅内管事家人,伊必知其去处。等语。奴才等随将陈二即陈贵传到讯问。据称,前在途中管押行李落后,刘二赶着主人原坐空车亦在后走,但彼时尚不知京中赌案拿人之事,未经防闲,及至到京,刘二已不见面,实不知其去向。等语。奴才等以陈贵系管事家人,刘二在宅服役,伊本有管理之责。今刘二在逃,伊即不知情,亦应留意跟寻,况奴才和世泰现署总兵,所拿即本家在逃之人,尤应及早缉获,始为公私兼尽。是刘二一日不得,奴才和世泰更觉于心不安,复经奴才等向其再三开导,加以威吓,陈贵亦自谓义不容辞,求奴才等予限竭力访查去后。兹据陈贵呈出赚得刘二即刘善达自陕西寄来家书一封,内称现在西安店中闲住,穷困无聊,向伊家索要银两物件,寄至西安钟楼北路东复兴德号鞍毡铺,交杨掌柜查收,以便打算地方。等语。奴才等细加查阅,似非虚假,惟陕西省城距京较远,未便派令番役前往,相应奏明请旨,即交陕西抚臣严密查拿解京办理。谨将陈贵所呈刘二即刘善达家信一并封固,恭呈御览。
为此,谨奏请旨。
军机大臣为续拿案内赌犯事奏片
嘉庆十六年
遵查赌局十二案内应缉人犯十二名,扣至本日已届第二次十日之限。现据步军统领衙门咨报,续经拿获四名,尚有未获八名,谨分缮清单呈览。至刑部续经审出应拿人犯五十余名,系于六月二十五日奉旨一体勒限缉拿。兹据步军统领衙门咨称,英和面奉谕旨,一体查拿,不在钦限之内。钦此。合并声明。谨奏。
附件 赌局案犯已未获名单
赌局案犯已未获名单:
局头张七,房东齐姓、杨姓、张姓。以上已获共四名。
局头夏三、刘老、刘二、康太、胡三,步甲喜儿、恒儿、刘八。以上未获共八名。军机大臣为查明赌犯夏三等开单呈览并拟写议处吉纶等谕旨事奏片
嘉庆十六年
遵查本日山东巡抚同兴奏到拿获赌犯郝三即郝开成,并郝吉才、王世功即王大、徐祥、刘奇、王成禄即王大等六名,俱系刑部续交查拿之犯,其原奉谕旨勒限缉拿未获之夏三等五犯并不在内,除遵旨将夏三等五犯开单呈览外,仍拟写议处吉纶等谕旨进呈,伏候钦定。谨奏。
附件 赌局案内勒限缉拿未获各犯名单
赌局案内勒限缉拿未获各犯名单:夏三、刘二、康太、胡三、刘通。
刑部为请饬步军统领等衙门严缉聚赌各犯事奏片嘉庆十六年
再,臣部审办开场聚赌各案,除金山在杏花天地方开场一案首从紧要各犯均已到案。臣等按例拟结,其仅止分用钱文之刘二等另由臣部行文步军统领衙门缉获送部随时拟结外,所有续经步军统领拿交臣部局赌各案共一十三起,人犯四十余名。臣等连日逐加研讯,内军民私开赌局各案,每案仅止送到聚赌人犯及领催、看街兵数名,而庆桂、丹巴多尔济、恭阿拉、本智等家人轿夫开赌之首犯均尚未获案,其中有无串通家人得钱等弊,无从跟究。此外各案尚有起意聚赌之胡三并伙同开局之庆智等,以及地面得钱包庇各兵丁,均经臣部节次片行步军统领衙门及票令司坊官严密查拿,未据送到。臣等查各该犯均关紧要,必须按名缉获,始能严究确情,依律惩办。相应分案开列清单,请旨饬下步军统领、五城、顺天府等衙门一体严缉,一俟送到,即随时讯明拟结。谨附片奏闻。
谨奏。
附件 赌博十三案未到各犯名单
赌博十三案未到各犯名单:
大学士庆桂轿夫夏三在宝泉局路西聚赌,将伙犯轿夫张七等送部一案,夏三(系开赌首犯),郝开太、徐敬洪(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尚书恭阿拉轿夫刘二在本宅马圈内聚赌,将伙犯玉五等送部一案,刘二(系开赌首犯)、万四、李六、王七、于七(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贝勒丹巴多尔济轿夫刘老在灯市口路南染房后身聚赌,将伙犯轿夫杜大等送部一案,刘老(系开赌首犯)、王八、钱四秃子(系开赌伙犯)、恒儿(系得钱包庇领催)、喜儿(系得钱包庇看街兵),均未经到案。
前任右翼总兵本智轿夫康太在驴市胡同聚赌,将领催四黑等送部一案,康太(系开赌首犯)、三儿(系得钱包庇领催),均未经到案。
隋二在东四牌楼头条胡同赁贝勒德麟房屋聚赌,将隋二等送部一案,庆智、刘三、杨二(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胡三在东四牌楼头条胡同赁贝勒德麟房屋聚赌,将领催三音保等送部一案,胡三(系开赌首犯)、陈德明、宋玉德、张三、常明、刘秋得(俱系得钱包庇领催)、邓六儿(系得钱包庇海巡),均未经到案。李二在东四牌楼七条胡同聚赌,将李二等送部一案,马四、李三、孙大、孙住儿(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盛十在报子街聚赌,将盛十等送部一案,王老虎、王三、李四(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张七在卖羊肉胡同聚赌,将张七等送部一案,黑佛、马三、刘二、张三(俱系开赌伙犯)、刘通(系得钱包庇看街兵),均未经到案。
赵五在干面胡同聚赌,将赵五等送部一案,张八(系伙同开赌步甲)、七狗儿(系伙同开赌领催)、张四(系得钱包庇汲桶兵),均未经到案。
史四在东江米巷聚赌,将史四等送部一案,李黑子、王四、刘四(俱系开赌伙犯)、张宝(系得钱包庇领催),均未经到案。
马四在东四牌楼头条胡同聚赌,将马四等送部一案,王调、姚四、穆二、赵大、赵三、张二
(俱系开赌伙犯),均未经到案。
群住在安福胡同聚赌,将群住等送部一案,寇冲礼、花沙布、张三、王八、徐老、崔二(俱系开赌伙犯)、张受(系得钱包庇外郎)、胡文辅、张帼良(俱系得钱包庇海巡),均未经到案。
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董诰等为审讯金山等开场聚赌案大概情形事奏片嘉庆十六年
臣董诰等谨奏。所有步军统领衙门奏送拿获金山等开场聚赌一案,业将审讯大概情形奏蒙圣鉴。臣等复连日逐一严审,据金山等供称,伊等每日给领催王二京钱二千文,另给看街兵刘二京钱二百文,又给领催进福每日京钱一千五百文。等语。当据步军统领衙门拿获领催王二即七德并进福送部,讯据王二供称,金山等每日给京钱二千文,伊与领催赵八、周二、成明分用。进福亦供认金山等每日给京钱一千五百文,伊与领催张三、兴儿分用,与金山等供词符合。至金山等前经供有太监一人同赌,伊等多系内务府旗人,断无不认识之理,亦断不止一人,复向严诘。据金山与皂保等佥供,本年四月起有太监刘姓浑名铁嘴太监、窦姓浑名鸡蛋,同太监岳姓来赌过数次,又有太监曹姓独自来赌过数次,惟刘铁嘴曾说在瀛台当差,余皆不知是何项差使。此外尚有不识姓名太监三人俱各来赌一二次。伊等虽系内务府旗人,并未当过差使,与太监都不认识。即刘铁嘴、窦鸡蛋二人因有同赌不识姓名人向其招呼,是以伊等知其浑名。等语。除片行步军统领衙门严拿刘二及赵八等务获,并该衙门原奏内称讯未同赌取保之僧人法惠及马名儿、桂昌三名一并传案审办外,臣等一面片行内务府查传太监刘铁嘴等送部究讯。此案人数众多,供词狡展,臣等率同司员逐犯严讯,设法根求,务期水落石出,再行按律定拟。臣等谨将现讯供情缮片具奏。谨奏。
陕西巡抚董教增为拿获在京开赌局头刘二事奏折
嘉庆十七年正月初十日
陕西巡抚臣董教增跪奏,为拿获在京开设赌局之刘二即刘善达,恭折复奏,仰祈圣鉴事。
本年正月初五日巳刻接到廷寄,奉上谕:据步军统领衙门奏,开赌局头刘二即刘善达自陕西寄来家信,称现在西安店中闲住,向家中索要银两物件,寄至西安钟楼北路东复兴德号鞍韂铺,交杨掌柜查收。等语。着传谕董教增即日派委妥员前往复兴德号向杨姓跟究刘二所住客店,密拿弋获,锁押解京,仍一面由驿复奏。钦此。
臣当即密传西安府并咸宁、长安两县至署,饬令即赴钟楼北查传杨姓,以凭追问刘二踪迹。旋因杨姓住居咸阳,新年即已回籍,于是日酉刻始行传到。据供,小的在省城钟楼北开复兴号鞍韂店,上下来往之人认识的很多。上年十月内,有四川人苟麻子同京城刘姓来小的铺内闲谈,苟麻子指着小的向刘姓说,这是杨掌柜,为人甚好。刘姓随向小的说日后恐有京信,托小的留心照应。嗣后并未会面,亦无京信,实不知伊现在逗遛何处。等语。随饬该县将在城客店并住客号簿通行调核。查出刘二于十月十二日住高升店,十一月初三日搬住新盛店,二十九日搬住开元寺,十二月初四由开元寺出门未回。并将与刘二同住之张三、王四传到,详加研讯。据张三供,宛平县人,抬轿营生。去年十月间有在京认识之轿夫头刘二也在高升店同住,后来刘二移住新盛店、开元寺,小的即再没见面。王四供,直隶东安县人,抬轿营生,与刘二向来认识。去年十月内在钟楼下与刘二撞遇,十一月二十九日刘二即搬在开元寺与小的同住。他说没有吃用,在此不能停留,要找寻熟人借贷盘缠回保定府去。初六日,小的受雇往潼关抬轿,见渭南轿夫魏姓说刘二于初五日过去的。随将渭南轿夫魏世兴查拘到案。据供,刘二于十二月初五日到渭南,在东关店内住宿。初七日即起身往东路去讫,与王四所供相符。查刘二于十二月初四日由西安起程,讵[距]今已逾一月,惟该犯因无盘缠,沿途借贷,所认识皆系抬轿营生之人,其逗遛处所不过在冲途州县向来雇备夫马地方。臣严饬该府县挑选干役,悬立重赏,如该犯已过潼关,即由东路河南、山西、直隶一带带同眼目跟踪密缉。兹于初七日辰刻在河南阌乡县所属盘豆镇地方将该犯拿获。
除派委员弁将该犯锁押解京并飞咨河南、直隶一体拨护外,所有拿获刘二即刘善达缘由,谨遵旨由驿复奏,伏祈皇上睿鉴。谨奏。
(朱批:)刑部知道。
步军统领吉纶等为拿获赌案要犯夏三等事奏折
嘉庆十七年正月十六日
奴才吉纶、奴才和世泰、奴才玉麟谨奏,为拿获赌案要犯夏三、胡三,恭折奏闻事。
先据八品顶戴·番役头目王鉴禀称,访得宝泉局地方赌案局头夏三现在逃往山东原籍藏匿,请领护牌前往查拿去后。今于正月十二日据该番役回称,前至山东德州夏家庄五间房等处访拿夏三,讵该犯先已闻信逃逸,随就近购线连夜跟查,至直隶吴桥县属之庞各庄将夏三拿获,押解来京。又,上年十一月内奴才衙门拿获赌案逸犯胡三,奏交刑部审明该犯亦曾在京城开局聚赌,但尚非头条胡同局赌破案之胡三,将该犯拟以杖徒完结,移知奴才衙门另缉正犯。等因前来。当饬各番役再行密访严拿去后。兹据无顶戴番役头目李焕将头条胡同开赌之胡三拿获到案,奴才等详加讯问。据夏三供,系山东德州回民,年六十一岁,来京在国子监地方居住,雇给大学士庆桂宅内看管轿屋。上年三月内,我起意与张七在宝泉局轿屋内开局聚赌,每日抽头钱三两吊,给领催得升、看街兵贵子京钱一二百文不等。五月二十九日,闻拿散局。六月初一日,我害怕逃走出京,由京东一带至山东德州我族叔夏四家并礼拜寺等处藏躲。近闻京中访出我的下落,随潜赴直隶吴桥县地方藏住,被官人将我拿获的。胡三供,系大兴县人,年四十四岁,在干面胡同居住。嘉庆十五年七月二十间,我起意聚赌,随在东四牌楼头条胡同租得贝勒德麟家闲房四间开设赌局,每日抽得头钱数百文,给领催三音宝、看街兵吉福京钱一二百文不等。至八月十三日,因买卖平常散局。十一月内,我雇给地安门外杏花天金山赌局内打杂。上年五月二十九日被获送部。我供说名叫胡珍,经刑部将我枷号两个月责放。我闻得查拿头条胡同局头,就往京外各处藏躲。后我听见大人衙门已将局头胡三拿获送部,我想可以脱身事外,就不藏躲了。不料正月十一日被官人将我拿获的。等语。查夏三系宝泉局地方开设赌局首犯,胆敢于破案后逃赴山东一带藏躲,及闻拿紧急又复潜逃,现经缉获到案,据该犯供认不讳。胡三系头条胡同开局首犯,前于杏花天金山赌局案内被获送部,报名胡珍,希图掩饰。刑部枷责完案,该犯因正在查拿头条胡同局头,恐被弋获,旋即逃赴各处藏躲。及闻奴才衙门前次所拿之胡三业经送部办理,该犯始行回京,旋即就获。均属诡诈不法,相应请旨将夏三、胡三俱交刑部归案严审办理。其未获之刘二一犯,前经奴才等查有该犯逃往西安居住之信,奏交该抚就近查拿。惟康太一犯尚无下落,奴才等仍严饬各番役设法访拿,务期就获。至番役头目王鉴,原系六品顶戴,嘉庆十四年蒙恩赏食把总俸,上年因未能先事查拿赌局,奉旨革去顶戴,嗣因拿获李大等掘冢之案,复蒙皇上天恩,赏给八品顶戴。该番役感激鸿施,于一切差事倍加奋勉。兹能将逃犯夏三下落细心访查得实,越境前往,辗转跟踪,将该犯拿获到案。其番役头目李焕因前次所拿之胡三尚非本案正犯,经奴才等督饬另行严缉,该番役即多方购线,将本案胡三侦拿就获,俾正犯不得漏网,均属能事,认真出力。合并陈明。为此,谨奏请旨。
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董诰等为审拟轿夫局赌案内要犯夏三等事奏折
嘉庆十七年正月二十八日
太保·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臣董诰等谨奏,为遵旨严审定拟具奏事。
准步军统领衙门奏续获轿夫局赌案内要犯夏三、胡三交部归案审办等因一折,嘉庆十七年正月十七日奉旨:夏三、胡三着交刑部严审定拟具奏。番役头目王鉴辗转购线,将夏三缉获,甚属能事,着先赏给七品顶戴,俟另有缉捕出力事件再行赏还六品顶戴。其拿获胡三之番役头目李焕亦属奋勉,着该衙门加倍奖赏。步军统领衙门承缉赌犯只有康太一名未获,所有每届十五日具奏一次之处着停止,仍严饬番役访拿康太务获,归案拟结,毋得日久懈弛。钦此。钦遵。
旋据该衙门将夏三、胡三二犯押送到部。臣等查,前准步军统领衙门奏,查拿左、右翼地面开设赌局人犯十二案,业经各该衙门先后拿获赌犯送部,分别审明聚赌抽头及兵丁得钱包庇各情,节次奏蒙圣鉴,并声明逸犯夏三等饬缉获日另结在案。今复据该衙门续获要犯夏三、胡三奏交臣部,逐加严审,悉与奏结各犯供词俱属相符。谨将审明定拟缘由分案开叙事由罪名,恭呈御览。
一、夏三系山东德州回民,雇给大学士庆桂宅内看管轿屋,与在逃之轿夫郝开泰素好。嘉庆十六年四月,郝开泰商同夏三开场聚赌,夏三贪利应允,郝开泰并邀张七入伙,抽头分用。郝开泰又邀郝吉才、徐洪敬、明五、薛大个子、刘二、刘三、黄姓入局,分管拦门、做宝、看盆、打杂等事。即于是月二十一日,在宝泉局地方租赁官房十二间开局。经该处领催德生、看街兵贵子查知,郝开泰许给德生每日京钱五百文,贵子京钱二百文,俱为包庇。五月底,闻拿严紧,俱各逃散。旋经步军统领衙门并山东巡抚先后缉获张七、德生、贵子、郝吉才送部,审明张七、郝吉才听纠入伙分钱,德生、贵子得钱包庇,均照开场诱赌为从例拟徒,先行奏结。夏三逃后,即往山东德州藏躲,嗣闻京中访出下落,随潜赴直隶吴桥县地方躲避。本年正月初二日走至桑园地方被番役拿获,解至步军统领衙门,奏送到部。审供不讳,严诘逃后并无为匪不法及知情容留之人。其在逃之郝开泰实在不知逃往何处,案无遁饰。查逸犯郝开泰系轿夫,起意开场诱赌,获日例应拟军。夏三听纠入伙分钱,自应照为从例于郝开泰军罪上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系山东回民,递交山东巡抚定地充徒,至配折责安置。聚赌之屋系属官房,前经奏明,毋庸再议。在逃之郝开泰仍令饬缉,获日另结。
一、胡三系大兴县人,向在东城干面胡同居住,父母早故,并无弟兄妻子。嘉庆十五年正月间,胡三向杨姓转租东四牌楼头条胡同贝子德麟闲房四间居住。因无事可做,起意开局聚赌。随向不识姓名担上买得木宝盒一个,并邀素识之张老西做宝,刘老打盒,田老拦门,与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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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伙局开赌。恐地面官兵查拿,央恳该处官厅上办事领催邓六儿、看街兵步甲吉幅包庇,许给钱文。邓六儿转向兵丁陈德明、宋玉德、常明、刘秋德说知,嘱其包庇,每逢开局日期给与吉幅等京钱四百文。有时收局,即停止不给。至三月间,因来赌人少,无钱可赚,随散伙收局。是年十一月内,至地安门内杏花天金山赌局内打杂。上年五月间金山破案,连该犯一并拿获。该犯诡名胡畛,供认在金山赌局内打杂,问拟枷责完案。旋闻查拿头条胡同赌犯紧急,潜往定符庄通州一带躲避。嗣经步军统领衙门将另案开赌之胡三拿获,送交臣部审讯,将胡三照例问徒。该犯妄思既有同名之胡三获案问罪,便可脱身事外,随于本年正月初间自通州回京,走至东便门外二闸地方,即被番役盘获。经步军统领衙门奏送到部。据供前情不讳,研诘并无在外为匪不法及知情窝留之人,其同开赌局之梁九等实在不知逃往何处,案无遁饰。查胡三系大兴县民人,在京城纠伙开局聚赌,领催兵丁得钱包庇,至经旬累月之久,应即照旗人开赌例定拟。胡三合依旗人开场诱赌经旬累月发极边烟瘴充军例,发极边烟瘴充军,咨送兵部定地发配,到配折责安置。步甲吉幅业于上年问拟徒罪,交顺天府定地发配,毋庸再议。逸犯张老西等应行文步军统领等衙门严缉,获日另结。赌房业已奏明入官,应毋庸议。
以上二案,各该犯所得钱文俱讯无确数,且系赤贫,应免着追。至失察赌博并兵丁得钱包庇之该管各官前经奏请交部议处,亦毋庸再议。
所有臣等严审定拟缘由,恭折具奏请旨。
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董诰等为审明轿夫刘二设赌渔利案按律定拟事奏折
嘉庆十七年二月十三日
太保·大学士管理刑部事务臣董诰等谨奏,为审拟具奏事。
内阁抄出陕西巡抚董教增奏委员在河南阌乡县地方拿获轿夫局赌案内要犯刘二即刘善达解京审办一案,嘉庆十七年正月十七日奉朱批:刑部知道。钦此。旋于正月二十七日,据委员将刘二押解到部。臣等查,前经步军统领衙门奏,□拿左右翼地面开设赌局人犯十二案,业经各该衙门先后拿获赌犯送部,审明聚赌抽头及兵丁得钱包庇各情节,奏蒙圣鉴,并声明逸犯刘二等饬缉获日另结在案。嗣据步军统领衙门访闻刘二一犯逃往陕西,奏奉谕旨,饬交陕西巡抚密拿弋获解京。兹据该抚委员向各店户究明跟踪踩缉,在河南阌乡县地方将刘二拿获,押解到部。臣等随提犯研讯。缘刘二籍隶通州,雇给尚书·侯恭阿拉家赶车,后即充当轿夫头,娶妻张氏,在东四牌楼八条胡同居住。于十五年十月内,起意在本宅南马□内搭棚开场聚赌,与同主轿夫于七、刘善、阮八、万四、顾万、李六商允,邀素识之披甲旗人玉五在局帮同照应,分管账目、做宝、打杂等事。经该处领催李春、看街兵二喜查知,刘二许给李春每日京钱二百文,二喜每日京钱一百文,俱为包庇。每日抽得头钱,除开发李春等外,刘二分得一半,其余一半分给在局照料人等。其宅内家人并不知情,亦未分给钱文。至十六年二月内刘二跟随恭阿拉出差盛京,于七接手开赌。五月内闻拿严紧,即拆棚散局。经步军统领衙门将玉五、李春、二喜拿获送部,审明玉五在局照料分钱,李春、二喜得钱包庇,均照开场诱赌为从例拟徒,分别旗民枷责充徒,先行奏结。维时刘二跟随恭阿拉差竣回京,行至关内红花店地方,闻知京城查拿赌犯,不敢同回,即偷赶伊主车一辆、骡一头逃走,沿途变卖花用。嗣因盘费缺少,潜回伊家当变衣物,即于九月内逃往陕西省城避匿。后因在陕日久,缺少盘费,寄信讨取银钱,旋即回京。于本年正月初七日行至河南阌乡县地方,经陕西委员跟缉至该处,将刘二拿获押解到部。审据刘二供认前情不讳,研讯逃后并无为匪及知情容留之人,其同开赌局之于七等不知逃往何处,严诘不移,案无循饰。
查例载,在京轿夫□名依附潜匿别处开场诱赌经旬累月者,将为首开场及放赌抽头之犯均发边远充军。等语。此案刘二充当尚书·侯恭阿拉轿夫头,辄敢搭棚局赌渔利至数月之久,实属藐法,自应依例定拟。刘二除拐卖伊主车骡计赃罪止拟杖不议外,合依轿夫开场诱赌经旬累月为首例发边远充军,咨送兵部定地发配,至配所杖一百折责安置。该犯所得钱文讯无确数,现系赤贫,应免着追。逸犯于七等仍行□步军统领衙门、都察院、顺天府严缉务获另结。所有失察轿夫聚赌之尚书·侯恭阿拉前已奉旨议处,并将失察兵丁包庇之该管各官奏请交部议处,聚赌房屋入官,均毋庸再议。
所有臣等审拟缘由,理合恭折具奏请旨。
奉朱批:知道了。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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