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公园-王勇则:天津第一处纪念孙中山的公共设施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中山公园-王勇则:天津第一处纪念孙中山的公共设施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王勇则:天津第一处纪念孙中山的公共设施
1.天津中山公园的正式命名时间以“中山”二字,为公共设施(包括教育设施)取名,是天津地名史上“人名命名法”的一个重要特点。1928年第二次北伐战争胜利后,以“中山”命名遂成津门时尚。如将位于河北大经路一带的河北公园(也称天津公园)改称中山公园,并在园内土山上辟建“中山林”。抗战胜利之后,将大经路改称中山路。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北站外建成中山北路。
除此之外,又有1928年夏迁校址于云贵会馆的中山中学、1929年在河北三马路安徽会馆所属“安徽旅津乡贤祠”成立的中山公学。河北省立工业学院(遗址在黄纬路五马路)的礼堂则被命名为中山堂。1929年,天津市教育界还打算设立“中山图书馆”,以为永久纪念,惜未实现。
天津还曾命名“中山桥”。《益世报》1934年11月12日《中山桥竣工》载:“特一区威尔逊街墙子河外洋灰桥,工务局奉令重行刷新修理,并定名为‘中山桥’,以资纪念。该局奉令后迄昨,工程报竣,并呈市府验收”。中山桥后因填垫墙子河而不存。其遗址在今解放南路与南京路交口一带的海河中学校舍附近。
天津还有“中山门”。1947年,热衷打内战的国民党当局在天津修建城防设施,图谋负隅顽抗。城防圈南北直径25里、东西直径10里。在12个城防墙门中,天津东南隅的一个,就被命名为中山门。
带有“中山”二字的地名、机构名,曾在天津出现过和迄今仍沿用者,盖有一二十处之多。
天津中山公园,人所共知,那么,其是否为天津第一处纪念孙中山先生的场所呢?下面先察考河北公园改称中山公园的具体时间。
天津《大公报》1928年7月14日第11版《小建议》(署名高风):“当此炎夏,租界里的先生们,有这个屋顶、那个花园,可以消暑。但是,住在形同异国的华界‘河北’的居民,连那独一份的天津公园,也不能叫你享受点清幽雅乐,却被那般直鲁军队摧残得瓦砾满地、极目荒凉!坐落黄纬路,望之高墙迤逦、树木参天的那座花园——用了万民膏脂修筑来的曹家花园,平日间禁令森严,老百姓谁敢在门前伸头仰望?当此为民众解放的革命军下的新天津,何妨就把它改为‘中山公园’,还诸民享呢?也可使华界这般穷苦民众,于工作余暇,游憩其间,岂不沾光非浅么?”可见,第二次北伐战争胜利之初,民众中就已有在天津设立中山公园的呼声了。
天津当局后来决定把河北公园改建为中山公园。一是天津《大公报》1928年10月13日第11版《特市指委会会议汇记》:“天津特别市党务指委会,昨日上午开第十四次会议,出席委员刘天素、杨亦周、郭树棠、王道元、韩振声,由韩振声主席。开会如仪,讨论事项如下……请改天津河北公园为中山公园案,决议通过,分函市政府及警备司令部设法筹备。”上海《申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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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年10月14日第7版《平津近闻》也转载了这条消息:“天津市党部十二日开十四次会议,改河北公园为中山公园,请市政府拨款修葺。”
二是天津《大公报》1928年12月23日第5版《特市党部之重要决议 改河北公园为中山公园》载:“天津特别市党务指导委员会,前日上午举行常会。因出席委员仅刘天素、王道元、杨亦周、郭树棠四人,不足法定人数,遂改为谈话会。兹记报告讨论事项如下……改河北公园为中山公园,并于园内建立总理铜像案,决议本会拟具方案,会同市政府办理……”
此后,改建事宜纳入议事日程,并着手实施。一是天津《大公报》1929年3月7日第11版《中山逝世纪念 筹备会昨又开》:“总理逝世四周纪念筹备会,昨日下午开第二次常会,议决于十一日前将中山公园修改竣事。门前均须刷新,标明‘中山公园’。园内小亭亦改为‘中山亭’。培植中山林之松栢树苗,由社会局、公安局及警备司令部预备六百株。至于纪念日之宣传办法,决不取游行、讲演等项,只在各宣讲所讲演,并印制《中山逝世四周年纪念特刊》等宣传品,届时散放云云。”
二是天津《大公报》1929年3月8日第11版《河北公园植纪念树六百株 松柏长青 槐柳并茂》载:“河北公园亭台修整,拟将土山之亭上,树一横匾,名曰‘中山林’。亭下植树,树木编成字形或三角形、四方形。候绘成图案,由市府核办。修亭工及植树图样布置,由工务局负责。购树秧,由特别三区负责。河北公园外门之‘河北公园’四字,改为‘中山公园’,并在立柱上,加油漆标语。”
三是天津《大公报》1929年3月11日第11版《中山公园今日可修理完竣》载:“总理逝世四周纪念筹备大会,议决改河北公园为中山公园后,连日以来,已着手修理。刻门前已一律刷新,园内小亭及土山、水池等亦正在粉饰。植树地点亦挖掘妥当,今日当可竣工。多年颓废之荒场,形将一变而为葱茏蓊蔚之所矣。”
四是上海《申报》1929年3月13日《总理逝世四周年纪念 全国一致致祭 举行植树典礼》:“天津。总理逝世四周年纪念会,上午九时半在市党部纪念厅举行。到各界代表及市民两千余人。于纪梦主席,首述四年以来革命经过情形,次述纪念意义:一、要时时刻刻站在民众立点上奋斗;二、根据总理革命方略,以党建国;三、继续总理革命精神;四、勿忘十三年本党改组精神;五、效法总理伟大人格。再次,献花、读祭文。最后,全体高呼口号。闭会后,各界在中山公园植树。原定崔市长(即崔廷献)行植树礼,因崔赴晋,由秘书长冯司直代表。共植六百株(十二日下午二钟)。”
五是天津《北洋画报》1929年3月21日第295期第2版刊载题为《中山逝世日天津当局在中山公园植树之盛况》的照片,3月23日第296期第2版刊载题为《天津特别市各级党部于中山逝世日在天津中山公园植树合影》的照片,1929年5月28日第304期第2版又刊载题为《改为中山公园后之天津旧河北公园之外观》的照片。
据上述记载可作出明确判断,即:天津当局将河北公园改为中山公园,于1928年10月动议,但决定命名的时间并非正式命名的时间。直到孙中山逝世日(1929年3月12日)前夕,才正式改称。其始称时间当以改悬匾额之际为准。
现在的问题是,1928年,天津是否已建有纪念孙中山先生的公共设施了呢?常见记载对此均语焉不详。
2.静海独流镇中山亭的建成时间天津静海独流镇文昌阁院内,曾建中山亭。今人记载对此有所提及,已见《追忆独流文昌阁》《独流文昌阁始末》二文,可予参考,即:“久驻独流的某军长官方振武,鉴于‘坛庙臻备、惟缺文昌’之上情,遂于1932年倡议三造文昌阁,阁呈尖顶。”当时,“阁前曾建有专为焚烧字纸的小亭一座,高二米,命名‘中山亭’。”方振武为之题联:“中外咸钦道德精神永不朽;山河已改国民革命告成功。”此联“冠‘中山’二字,故名‘中山亭’。每当私塾、学堂开学,师生必手擎书有‘敬惜字纸’的黄色小旗,毕恭毕敬地前来拜阁。平时,镇内字纸亦到此焚烧。”
文献记载则表明,独流中山亭并非建于1932年,而是于1928年8月建成的。
一是天津《益世报》1928年7月10日第11版《建设中山亭 已开始动工》载:“独流通讯。本镇河东文昌阁,自民国四年,由绅商各界筹款建筑以来,屡遭兵燹,致将围墙、配房、门楼毁坏无造,所幸全阁无恙。今蒙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团方振武总指挥,亲愿出款,从新修筑,扩大左右配房、翻新门楼围墙,在前殿址,弗设一中山亭,为孙总理永久纪念,业于昨日(五日)开始动工。前因方总指挥晋京,该处派有吴副官监理修筑。闻昨日方总指挥已将该款汇流云云。”上海《申报》1928年7月11日《北方军事杂讯》亦载:“天津方振武捐资,令所部士兵修葺独流镇文昌阁,并建中山亭(十日下午五钟)。”
二是天津《大公报》1928年8月21日第6版《各县通讯 独流》:“方振武在独流文昌宫建筑中山亭,已经工竣。上悬一匾,系‘中山亭’三字,上款系方振武题,并楹联云:‘中外咸钦,道德精神永不朽;山河已改,国军革命告成功。’现镇内商学会组织一中国国民党静海独流镇党义研究会,每日上午六时至八时为上课时期,有建设委员会常务员李奉周担任演讲革命历史,李桐蔚、岳家俊等担任演讲《三民主义》《建国大纲》《建国方略》,听讲者甚为踊跃云(十九日)。”而天津《益世报》1928年8月21日第11版《独流镇中山亭落成以后 举行纪念会盛况 党义研究会成立》所载更为详细:“独流通讯。方总指挥振武,在独流文昌宫建筑中山亭,已志前报。兹见得该亭已经工竣建成,随摄影以为纪念。中山亭上,悬一大匾,系‘中山亭’三字,下款系方振武题,并楹联云:‘中外咸钦,道德精神永不朽;山河已改,国军革命告成功。’亦系方振武题并撰。随由独流商会用油作,将中山公园中山亭以及阅报室,均为油漆,辉煌流丽,美景天然,并用照像馆将各亭园均为照下,以为纪念……”
据此可知,当时不仅在独流文昌阁(亦称文昌宫)内新建中山亭,而且也将独流文昌阁称之为中山公园了。
3.独流文昌阁中山亭的挖掘空间和研究意义独流文昌阁中山亭的挖掘空间和研究意义都很大。
一是独流文昌阁清代屡加修葺。同治十二年(1873年)版《重辑静海县志》载:“独流镇河东有文昌阁一座。乾隆五年(1740年),李经介施地六亩五分,李学诗劝捐创建。咸丰三年(1853年)毁于‘发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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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1860年),李学诗五世孙、庠生荫塘与贡生侯毓刚、封职朱衍绪重修,规制如初。邑中科名,独流鼎盛,诸士崇敬,斯文之报。”1934年版《静海县志》又载:“阎联奎,字鲁堂,监生,祖居洋芬港,乾隆初年迁居独流镇。”“道光十年(1830年)建文昌阁于独流镇。”此后,虽然于1915年再获修葺,但因军阀混战而破败不堪。
二是方振武因率部参加“二次北伐”,而进驻独流。1928年,上海《申报》对此报道较详。2月14日:“第九方面军方振武(现已改为北伐第十一路总指挥)全军,新近由豫南信阳、孝感,集中驻马店,参加‘河北战争’”;“方部共有五军,军容甚壮,亦国民军军队之佼佼者”。6月11日:“第四军团总指挥方振武,鱼晨(6日晨)率部抵静海。”6月15日:“方振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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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来津,设立第二集团第四军团司令部。”6月16日:“陈策十四日午专车赴唐官屯,欢迎陈调元。车至独流,因路轨损坏,不能进,下车访方振武。”6月20日:“方振武部已抵杨柳青,三十七军(陈调元部)进驻独流镇。”6月28日:“方振武第四军团部由独流移驻杨柳青。”
三是方振武缘何倡建独流中山亭?这从天津《大公报》1928年6月17日第7版《方振武部驻扎津南 纪律严明 训练极勤》一文中可见端倪:“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团总指挥方振武,督率所部三十四军阮玄武、四十一军鲍刚、四十七军高桂滋、四十二军之九十五师骑兵旅、炮兵旅、教导团、手提机关枪营及第三军全部,于五日,由沧州追击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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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杨柳青,停止前进。现驻扎独流镇、静海、马厂、青县、沧州等处,整顿训练,每日晨五时朝会。全军团各部处及附近部队,一律参加。由方氏演说国民党主义或中央最近政治军事状况,次呼口号、唱军歌。会毕,回营食饭,饭后下操。操毕,由各连排官长率领,清扫街道或垫路。街巷不见游逛官兵。其纪律之严明,可以想见。至其官兵对民众之亲爱和霭,尤足使人欣敬。各城镇通街大衢,均书大字之党义及党纲或中山遗嘱、训词等主义之宣传,另现一种革命新气象云。”可见,方振武既是孙中山先生的忠实信徒和追随者,也以宣传孙中山思想为己任。
又据上海《申报》1928年6月30日载:“方振武二十八日早,由独流来津,下午三时赴北平”;“方振武二十九日晨六时,同参谋处长杨珏、随军参谋江声煌等,赴西山奠祭总理”。7月9日又载:“天津方振武令所部三万人,挖浚御河(即南运河)。”可见,独流一线战事甫定,方振武即关注民生、安抚地方。而其兴建中山亭的心理动因,显系出于对孙中山先生的敬仰。
天津特别市政府成立伊始(南桂馨于1928年6月25日就任市长),百废待兴,天津各界尚无暇开展相关纪念活动。
笔者判断,静海独流中山亭既是天津最早设立的纪念孙中山先生公共场所,也是天津最早开辟的北伐战争胜利纪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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