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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乾隆-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永定河入北京境后,自西山又东南流淌,在南部小平原流速缓慢,改道频繁,给当地民众生产生活带来不利影响。入清后,清廷对永定河进行大规模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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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乾隆时期的治理理念与实践活动,较康雍时期有了新的变化。学界对此多有关注,既有成果或对人物治理贡献探讨,或对工程建设进行分析,或对尾闾淀泊变迁论述,或对河道管理制度梳理。a然而,由于受人们对水环境认识程度及现代学科发展限制,对乾隆朝治理思想和实践活动的内涵尚需进一步挖掘。本文从水生态系统“湿地”概念的视角,对乾隆朝的永定河治理特点及人地矛盾中“人占水地” 问题加以梳理和考察,求教方家。
诚然,湿地是一个现代概念。先由美国环保组织提出,其后逐渐推广。20 世纪末,中国也
a 侧重探讨孙嘉淦、方观承等治理贡献成果主要有:王建革:《传统社会末期华北的生态与社会》,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 年,第 15-16 页;宋开金:《从金门闸看清代永定河治理思想的演变》,《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 年第3期;汪宝树:《方观承治理永定河》,《水利天地》1992年第2期;张艳丽:《方观承治理永定河的思想与实践》,《兰台世界》2011 年第 28 期。探讨工程建设研究成果较多,其中涵盖乾隆时期永定河工程建设的有吴文涛:《北京水利史》,人民出版社,2013 年,第 146 页;陶桂荣:《清代康乾时期永定河治理方略和实践分析》,《海河水利》2015 年第 4 期。有关尾闾淀泊变迁成果中涉及乾隆时期的主要有王建革:《清浊分流:环境变迁与清代大清河下游治水特点》,《清史研究》2001 年第 2 期;王长松、尹钧科:《三角淀的形成与淤废过程研究》,《中国农史》2014 年第 3 期;王培华:《清代永定河下游的沧桑之变》,《河北学刊》2017 年第 5 期。管理制度成果中与乾隆时期治理关系较为密切的主要有赵卫平、王培华:《清代乾隆时期永定河垡船设置考》,《兰台世界》2015 年第 33 期;赵卫平:《论清代永定河岁修制度管理体系及运作模式》,《江西社会科学》2017 年第 7 期。
将一般研究机构名称从概念上替代为原先的沼泽、河漫滩等。a湿地依水而成,是介于水体和陆地之间的生态交错区,被称作“地球之肾”,具有极为重要的生态价值,其类型多种多样。河湖湿地是指长期或暂时枯水期覆盖水深不超过 2 米,或定期受到洪水泛滥的洪泛平原,其湖滨总面积不低于 8 公顷,也包括浅而广的河漫滩。b由于湿地具有开放性特征,原有的湿地退化或消失,通过工程建造进行修复或重建,再现干预前的结构和功能,称为湿地恢复。c调节径流、改善水质是湿地多种功能中与河湖紧密关联的重要方面。d清代在利用和治理京南小平原永定河及其众多淀泊水系过程中,所采取的治理理念和实践办法,很大程度上具有湿地与湿地恢复的涵义,对此加以梳理和考察,有益于环境史学科建设及传统思想文化精华的提炼传承。
一、乾隆初年永定河治理新理念
北京以南的永定河流域是土质疏松的缓坡平原,亦称北京小平原。清初,永定河于此“波流湍激,或分或合,迁徙靡常”。e枯水期时,水势微弱,“散漫难寻”,甚至出现断流。f丰水期时,水势浩大,“长或十余里,宽或百余丈。浅者三四尺,深者六七尺。舟行则胶,徒涉则陷。纯沙则板,污泥则泻”。g所形成的水浅至数尺而面积广阔的河漫滩沼泽区,属季节性河流湿地。由于丰水时节,河水散漫而流,无拘无束,自上游挟带山西黄土高原而来的大量泥沙,沉积于河流两岸宽阔的平原上,并不会影响河道下游尾闾淀泊。这就是广阔京南小平原湿地系统净化水质功能的重要性。
然而,丰水期的永定河汪洋弥漫,时常发生水患,波及人口增加后居住地不断扩展的周边村庄。康熙三十七年(1698),康熙帝亲自主持修筑了永定河堤。h二年后,又在所筑河堤基础上,接筑新堤,导引永定河注入东淀。i为了避免泥沙淤塞河道,采取“束水攻沙”方案,加束河身以提高水速,增强永定河挟沙能力。j只是“束水攻沙”将河水束于固定的堤岸之中,久之,不仅河流漫滩生态功能退化乃至消失,河流泥沙也大量沉积于下游的东淀。至雍正三年(1725)时,由于泥沙淤积,东淀之水“几无达津之路”。k
东淀是由流经雄县、霸州等十余县六十余条河水汇集之处。l明代时,白洋淀以东湖泊相连,总称东淀。白洋淀等湖泊称为西淀。嘉靖后,东淀渐与来水充盈的三角淀连成一片,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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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954 年,由美国的环保组织提出,此后内涵不断完善。1971 年《拉姆萨尔公约》(湿地公约)中提出国际公认湿地概念。此时,中国研究机构名称仍在使用沼泽等字样的湿地涵盖概念,如中国科学院长春地理研究所(今名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东北师范大学地理系沼泽研究室(今名东北师范大学泥炭沼泽研究所)。直到 1992 年中国加入国际公约后,湿地概念才广泛使用,有了中国科学院湿地生态与环境重点实验室与湿地学学科。
b陆健健等:《湿地生态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年,第 7、27、30 页。 c 崔保山、杨志峰:《湿地学》,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年,第 244 页。
d 陆健健等:《湿地生态学》,第 1 页。
e 乾隆《永清县志》卷 8《水道图第三》,乾隆四十四年刻本,第 14 页。
f 《清圣祖实录》卷 256,康熙五十二年十月丙子。 g 乾隆《永清县志》卷 8《水道图第三》,第 19 页。 h 《清圣祖实录》卷 187,康熙三十七年三月辛卯。
i 陈琮:《永定河志》卷 1《二次接堤改河图说》,《续修四库全书》第 850 册(以下省略书册,仅标页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 66 页。
j 《清圣祖实录》卷 195,康熙三十八年十月甲戌。
k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二年八月初三日允禄奏,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文中未经注明均同,下略),档案号:04-01-01-0019-031。
l 陈琮:《永定河志》卷 11《奏议二》,第 307 页。
广大。故在清代文献中,也称三角淀为东淀。a入清后,三角淀来水减少,大约至清中期,已分割为五个淀泊,b而东淀也特指霸州东部的水域。东淀一旦淤积严重,会影响直隶全局水系。因此,雍正四年,再筑河堤,导引永定河水注入三角淀,c以缓解东淀来水泥沙淤积。至乾隆元年(1736),三角淀承受泥沙至极限,亦“日渐填塞”。d以致永定河流向该处之水无法畅泄,引发上游堤岸决口。次年,永定河张客、铁狗两处堤岸溃决,河水外泄,“转致无水归槽”,永定河治理陷入困境。
七月,协办吏部尚书事务顾琮奉乾隆帝之命,实地勘察决口情形,陈述了治理理念,强调淀泊及河漫滩在泄洪清沙、改善水质等方面的功能,对前朝束水攻沙的做法提出异议。顾琮说,河筑堤前,“设遇水大,散漫于数百里之远,深处不过尺许,浅止数寸,及至到淀,清浊相荡,沙淤多沉于田亩,而水与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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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流,不致淤塞淀池”。而康熙时筑堤束水攻沙,河道周围漫滩泄洪功能消失,河水挟带泥沙直接汇入淀泊,使“下源之三角淀、王庆坨等处业已淤平,而水缓沙沉,不得畅流,以致永定河身同堤内两岸渐次垫长”,逐渐变成“地上河”,“稍有漫溢,则冲出之水势若建瓴,每岁为患”。因此,顾琮认为,要避免淀泊淤积,必须恢复河道周围的泄洪滞沙区,也就是今人意义上的湿地恢复。
可问题是,自康熙年间河道筑堤后,河道周围泄洪漫滩已经或开辟为农地,或为百姓散居,想要完全恢复至筑堤之前河水散漫于数百里之辽阔状态已不可能。因此,顾琮提出了较为保守的“十里遥堤”方案。即“将鹅房村、南大营之下张客水口之北接筑大堤,由东安、武清二县之南至鱼坝口抵官修民埝加帮,一律为永定之北岸,使下流并入清河与诸水会流。将金门闸之上堵筑横堤,联络东岸,以旧有两堤并淤高之河形,俱作为南岸,颇属宽厚,连新改河身,共留宽十里内外”。当然,顾琮对工程实施中可能危及民生之处也有考虑,指出“相度形势,将大镇村庄但可圈于堤北,自当生法绕过。其必不能让出之村庄,或可垫高地基,或愿迁移堤外,量为拨给房间拆费。虽地在堤内,间被水长漫溢。从此可免冲决之患,亦无甚害”。很显然,顾琮的治水理念,实质上就是用建筑遥堤的办法为河水自然漫流提供必要空间。
但是,该方案遭到大学士鄂尔泰等人反对。鄂尔泰认为,“徒以堵筑为事,恐下之宣泄未畅,上之淤垫依然。纵河身加广,倍以遥堤,犹属筑墙束水之计,亦难保其永远无患也”。况且建造遥堤需要搬迁当地村庄民众,势必产生“民间坟墓、田园,世世相守,千家万户,作何安插”等麻烦。e乾隆帝也认为顾琮的方案“尚非探本清源之论”,被否决。而鄂尔泰在经过实地勘察后,提出筑减水坝与引河的方案。具体是在永定河南北两岸建造张客、金门闸、郭家务、寺台四座滚水石坝,每座滚水石坝开一条引河,分泄水势,解决河道淤塞问题。f这一提案得到乾隆帝及大多数朝臣认可,付诸实践。g
在筑郭家务减水坝时,为了省时省力,将原计划的石坝改为草坝,同时开挖坝外引河,用于分泄草坝减下的水流。问题的关键是,郭家务引河以南是东淀,为了避免引河之水漫及东淀,又将郭家务引河所挖之土堆积于引河南岸,用石硪夯筑坚固,作为隔绝引河与东淀的屏障。这就是所谓的“隔淀坦坡埝”。h乾隆三年十月,郭家务草坝及引河建造完成。
另外,金门闸引河“所挖之土俱于两岸照泄潮埝式作拉沙坝”,促使永定河泥沙沉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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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参见《嘉庆重修一统志》卷 7《顺天府二·山川》,《四部丛刊续编·史部》,上海书店,1984 年,第 27 页。
b 王长松、尹钧科:《三角淀的形成与淤废过程研究》,《中国农史》2014 年第 3 期。 c 陈琮:《永定河志》卷 1《永定河屡次迁移图》《三次接堤改河图说》,第 64-70 页。
d 陈琮:《永定河志》卷 13《奏议四》,第 368 页。
e 以上均引自《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二年八月初三日允禄奏,档案号:04-01-01-0019-031。
f陈琮:《永定河志》卷 13《奏议四》,第 378、402 页。
g 《清高宗实录》卷 53,乾隆二年闰九月己卯。
h 陈琮:《永定河志》卷13《奏议四》,第 389 页。
到“出浑入清”的效果。同时,将张客石坝改建为草坝,坝外引河修筑拉沙埝,当“水大出槽” 时,促使引河之水泥沙沉积。i原计划的寺台建坝,由于条件不利,改在曹家务,亦建造草坝,j 挑挖引河,“使浑水淤地,清水归淀”。可见,拉沙坝、拉沙埝的功用,均在于减缓水速,沉积泥沙,使引河之水“散漫不加迫束”,k有利于永定河湿地局部恢复。修筑减水坝及引河,也有泄洪清淤,使永定河排水通畅的功能,以致“堤坝各工俱获平稳”。十多年后,直隶总督方观承在奏章中说:“近年以来,因两岸各设有减水闸坝以资分泄,而下口沙淀(沙家淀)、叶淀之去路尚未至于遍淤。”l
不过,就在鄂尔泰方案完工的同时,直隶总督孙嘉淦对永定河工提出一些看法,并对清初以来永定河治理实践加以评析。认为康熙时期筑堤束水办法,不能消除永定河水患。顾琮所建议的缺点在于留给永定河漫流的空间不足,又面临搬迁遥堤内村庄民众的问题。鄂尔泰的方案尽管得以实施,但存在坝底过高、引河不够深广等弊端。因此,孙嘉淦提出了一个比顾琮“十里遥堤”更大胆的“恢复故道、不设堤防”方案。
孙嘉淦说道,永定河筑堤之前,流经固安、霸州一带,呈自然漫流状态。所以,河水中的 “泥留田间,而清水归淀,间有漫淹不为大害。自筑堤束水以来,始有溃淤之患”。其字里行间显示着希冀恢复河道周围宽广泄洪漫滩的理念,几乎同于今人湿地恢复生态观念。认为应该完全恢复筑堤前永定河的漫流状态,使泥沙沉积于宽广的田野中,才能避免永定河溃淤之患和淀泊淤塞之难。具体办法就是利用永定河筑堤前故道上修筑完成的金门闸及其引河,使河水全由金门闸引河南下,且引河两岸不设堤防。如此,一旦河水“汛水涨发”,即可“散入田野”,避免淤积于淀泊。m同时,采取将“低洼之村庄围堤以保护,迁零落之居民附大村以自固”的措施,使百姓免于洪水危险。n
该方案得到乾隆帝大力支持。o五年九月,在孙嘉淦亲自主持下,金门闸开堤放水,河水全由金门闸引河南下。但效果并不理想。次年初,乾隆帝承认漫流办法失败。谕“昨因永定河放水经理未善,以致固安、良乡、新城、涿州、雄县、霸州各境内村庄地亩多有被淹之处,难以耕种,且居民迁移不无困乏。朕与孙嘉淦不能辞其责也。”对此,鄂尔泰评道:“从前野旷人稀,可以顺其弥漫,今则野无旷土,人烟稠密,势有不得不为之堤防者。”p道出了人占水地的根本。二月,金门闸新开堤口被堵筑,永定河又重新被束缚于堤岸之中,孙嘉淦的治水理念在实践中遭败。
由上可知,顾琮、鄂尔泰和孙嘉淦的治水理念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希望通过恢复永定河周围河漫滩地,使洪水期的浑浊河水散漫流入周边田野,避免河水将泥沙挟入淀泊,达到清水归淀的目的。只不过在具体操作上,治理力度不同,在筑堤与破堤之间有异议。就乾隆帝本人而言,不仅在行动上支持了鄂尔泰和孙嘉淦,在思想上也流露出以疏为主的治理理念。作诗曰:
“水由地中行,行其所无事。要以禹为师,禹贡无堤字。”十五年八月,又作诗曰:“过此为桑干,古以不治治。”q所以,恢复河漫滩湿地成为乾隆初年治理永定河的主流思想,与康雍时期的筑堤束水相比,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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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三年十月初八日鄂尔泰奏,档案号:04-01-05-0005-003。
j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三年十一月初四日鄂尔泰奏,档案号:04-01-05-0005-002。
k 陈琮:《永定河志》卷 14《奏议五》,第 415、446 页。
l 乾隆十五年事,见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57、468 页。
m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五年九月初四日鄂尔泰等奏,档案号:04-01-01-0057-002。 n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三年十一月初八日鄂尔泰奏,档案号:04-01-05-0004-004。
o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五年九月十六日孙嘉淦奏,档案号:04-01-01-0057-008。
p 陈琮:《永定河志》卷 14《奏议五》,第 433 页。
q 《阅永定河堤因示直隶总督方观承》、《过卢沟桥》,参见陈琮:《永定河志》卷首《宸章纪》,第 32-33 页。
二、永定河冰窖湿地修筑与维护
实际上,自乾隆初年以来,仅仅依赖减水坝及引河达到治理永定河泥沙淤积问题已不太可能。所以,恢复河流湖泊湿地以达到清除河水泥沙的理念逐渐上升为主流。乾隆十五年(1750)三月,直隶总督方观承分析道:“永定一河受束于两堤之中,浊流淤垫易高,而其下口又必有散置泥沙宽广之地,然后沙停水出,所受之河,始免于淤。使下游稍有阻隔,则上游益多淤垫。” 并于九至十一月间,连续提出建议,先是说在永定河北岸半截河改移下口,“以畅就下之势”。继之,又觉得“八工以下之叶淀、沙淀一带北埝,包束宽广,埝外亦复地阔村稀”,a是容蓄泥沙的理想区域。当是在半截河改移下口,还是维持原有八工段河道放水的意见议而未决之际,永定河水汛期来临。
十六年四月凌汛,修建不久的冰窖草坝因“过水势猛”,“坝口以下之河身吸刷宽深,以致全河趋下”。凌汛过后,议而未决的方观承建议有了答案。河道七、八等工,泥沙淤积严重,已无维持河道必要。而河道自冰窖下口的条件稍好,“由坦坡埝之尾,东北导入叶淀,去路愈加宽广,地广则停淤”。b由是,清廷决定以冰窖作为永定河新下口,使河水散漫停淤,恢复清淤排沙之旷野。亦即本文所称的冰窖湿地。
冰窖下口,原先筑有草坝,“在南岸上七工之尾,旧下口之旁,地势本低”。同年六月,将 “冰窖草坝以东之堤身开宽五十丈”,c扩大冰窖下口,以使河水更为通畅地进入冰窖湿地。其建筑范围广阔,四至大致如下(详见示意图):
乾隆-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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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68、470 页。
b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79 页。
c陈琮:《永定河志》15《奏议六》,第 479-480 页。
西界。如前文所述,乾隆三年时,在郭家务引河南岸修筑隔淀坦坡埝。此埝位于冰窖下口以南,自郭家务坝口先向东南延伸,后转向东北,接连叶淀,东到三河头,长达 80 里。而此次清廷决意以冰窖为永定河新下口后,为了防止河水自冰窖下口西流,遂在下口与隔淀坦坡埝之间“拦筑土埝,御水倒漾”。该土埝就成为冰窖湿地的西界。
南界。隔淀坦坡埝自与土埝交界之处起,东至三河头,长达 60 里。这一段坡埝便是冰窖湿地的南界,称作南埝。南埝之外是东淀。为了防止河水越过南埝,淤积东淀,将南埝“一律帮宽二丈,加高二尺,仍照旧制作成坦坡之形,底宽七丈,顶宽一丈五尺。其外临淀水处所约长二十里,应再加高一尺,以资隔别清浑”。时隔三年后,再将南埝“自中汛第九号起,至下汛第五号止,计长三千六十丈,随其形势加高一二三尺不等”a,进一步巩固冰窖湿地的南界。
冰窖湿地北界,与乾隆四年永定河北岸所筑北堤有关。北堤西起北岸六工,东达新庄东,长 37 里。北堤以东,有北埝一道,西起新庄东,东达凤河西岸萧家庄,长 47 里。北堤与北埝在新庄东相接,共长 84 里,统称北埝。
东界以凤河东堤为限。永定河水自冰窖而下经叶淀东注凤河。凤河位于北运河以西,两河距离较近,都自北而南达津归海。为了“障束永定全河之水,使不得阑入北运”,遂在凤河东岸修筑堤防,将凤河与北运河分隔开来,作为冰窖湿地的东界。
对于恢复后的冰窖湿地而言,凤河东堤是极其关键的工程,因为冰窖湿地的北埝、土埝、南埝与凤河东堤形成闭合区域。凤河东堤北起庞家庄,南达韩家树,“自西北斜迤东南”,长达 26 里。以凤河为界,冰窖湿地北埝东端的西岸为萧家庄,东岸是庞家庄,湿地南埝东端的西岸为三河头,东岸是韩家树。永定河水自冰窖下口进入恢复的湿地,再散漫流经北埝、南埝之间,在凤河东堤的阻隔下,由三河头、韩家树达津归海。也就是说,凤河东堤南端三河头与韩家树隔岸相望处,便是冰窖湿地的出水口。后因凤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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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经风浪汕刷,“岁久残缺”,于乾隆十九年加固维修,确保东堤稳固。
如是,整个冰窖湿地“东西约长八十余里,南北宽四五里至十五里不等,地面比旧河身低七八尺至丈余不等”,b面积广阔,空间充足。为使湿地排水散淤功能最大化,清廷又在湿地内进行了局部规整,加强调控治理,主要表现在穿堤引河、王庆坨引河以及顺水土格等工程的实施。这些均起到了泄洪清淤、散水匀沙的效果。
穿堤引河是为了调节永定河径流,利用旧河道以北区域散淤。永定河六工以下的七、八工段,为已废弃的旧河道,其横亘于南北埝之间,而冰窖下口在永定河南岸,河水自冰窖而下,流经旧河道以南。由于旧河道阻挡,其以北区域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因此,乾隆十七年,直隶总督方观承提出开挖穿堤引河方案,以便导引永定河水流向旧河道以北。方观承查明永定河自冰窖而下二十余里,流经“安澜城村东七里,旧南岸堤根之下”。此处旧河道“北岸低于南岸”,北岸“地面甚属空旷,且系向来未曾过水之区”。故在这段旧河身斜开引河一道,引部分河水自南注入北,至淘河村、葛渔城一带宣泄散漫,“俾南北埝水道皆得涨减沙匀,益资荡漾”。也就是要充分利用旧河道以北的空间发挥“散水匀沙”的生态功效。引河建成后的十九年六月,永定河水盛涨,穿堤引河导引水流注入旧河身以北,以泄洪清淤。
王庆坨引河是于王庆坨南开挖引河的工程,长 22 里,河水面宽 6 丈,底宽 3 丈,深二三四五尺不等,使永定河水沿七、八两工东流,“悉归王庆坨引河”,使“王庆坨村南之水不至过多”。河水在引河中“随路涣散停淤”,然后注入叶淀。又自叶淀“由双口村入凤河,而东漾于曹家淀一带,停泓输注于大清河”。c使得清水散淤,不淤塞下游淀泊。
乾隆-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a 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80、488 页;卷 16《奏议七》,第 499 页。
b 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81 页;卷 16《奏议七》,第 500 页;卷 15《奏议六》,第 479 页。
c 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91、480 页;卷 16《奏议七》,第 499 页;卷 15《奏议六》,第 480 页;卷 16《奏议七》,第 500 页。
顺水土格是为了减缓南埝东端直趋凤河水势而实施的工程,达到“以缓其势,不使缘堤直趋凤河”的目的。其造法是用南埝外东淀所捞淤泥做成胶土,再用“胶土夹杂软草镶垫筑成”,“顺堤多为接筑”,“层层障御”。因建筑工序较为复杂,“非雇募民夫所能办”。方观承调用八九百名衩夫河兵,“力作于荒淀之中”,于乾隆十七年秋汛起至九月间,完成该工程。其规模 “自南埝中汛十一号起,至下汛十号止,此二十里内共筑成顺水土格十五道,长二十丈至三四十丈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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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宽二三丈,顶宽八九尺至一丈六尺,高出水面三四五尺不等”。结果“埝根之水已不通溜,下口水势全由三角淀引河归入叶淀,余水散漫于近埝苇地一带,悉已清流,已无缘堤直趋凤河之虑,且土内渐次受淤,南埝更资巩固”。由于南埝顺水土格清淤排沙的效果十分明显,继之,在凤河下口西岸也建造了顺水土格,“俾西岸以上之水悉东北行,由叶淀一路停纾,以入于凤河”。其后,也多次进行加固。a
冰窖湿地的管理方面,方观承提出了一系列治理办法。将60里长的南埝“分为上中下三汛,每汛二十里”。北埝也分为上中下三汛。其中上汛 37 里,中汛 23 里,下汛 24 里。南埝三汛由东安、武清两县县丞管理,北埝三汛由东安、武清两县主簿管理。又由于土埝以西 20 里的隔淀坦坡埝是冰窖下口“水道之外障”,故将此一并归入南埝上汛,由东安县县丞管理。明确规定了南、北埝各汛官员的职责。即“带领河兵修补埝身、水沟、浪窝并栽种苇柳等事”,以及南北埝日常维护。为了提高管理效率,令由雍正十二年(1734)设立的三角淀通判负责“督率各该汛员”,加强统一管理。乾隆十九年(1754),还将原天津县辖的凤河东堤改由永定道管辖,并在凤河东堤设立“堡夫十三处,每堡拨兵二名”,“统以外委把总一员,令驻扎东堤适中之地”。主要职责“遇有水沟、浪窝、汕刷、坍损之处,督率堡兵随时修补,并于双口以北查禁往来车辆,守护堤工”,加强凤河东堤的维护。冰窖湿地的恢复效果,正如方观承所言:“南岸冰窖于乾隆十六年改为下口之后,连年水势畅顺,趋下甚速。上游河道深通,下汛修防裁省。”b
三、冰窖湿地的改造
冰窖湿地恢复,是立足于顺应永定河主河道自然流淌之势。恢复后的不断改造表现在新设下口北六工、条头河及堤埝,且均与冰窖下口河道地势变迁及河道北趋关联。细究原因,在于三点:一是湿地恢复之前,永定河旧河道以南较以北“低三四五六尺不等”,恢复后,因泥沙淤积加重。截止乾隆二十年(1755)初,永定河旧河道以南地势比以北“转高五六尺,安澜城以下为停淤最薄之地,亦已较北高二尺许”。二是冰窖湿地恢复后,河水进入冰窖下口“即皆涣散,泥淤渐次停积”。至乾隆十九年,“汛水盈丈,挟沙直注”,冰窖“下口十里以内,旧积新淤,顿高八尺,以致阻塞去路”。三是尽管泥沙大多沉积冰窖下口一带,然南埝中汛以下区域“虽有停淤。而地面广宽,仍可以资容蓄”,尤其是沙家淀以东的北埝至南埝三十余里,河水
“就下之势,或分或合,弥漫一片,原足任其荡漾也”。c
因此,乾隆二十年始,直隶总督方观承主持了永定河道改换下口工程。经过多次勘察,选择永定河北岸六工洪字二十号埽工之尾作为新下口,使永定河“循北埝导归沙淀,照旧以凤河为尾闾”。方观承选择新下口的理由是:北六工以北“地势宽广,足资容纳,即水过淤停,在所不免,亦不至于旋浚旋淤,且北埝之外多属荒洼,将来并可以筹去路,不比南埝近淀为多妨碍”。由是,次年即“于北埝外筹筑遥埝一道,预为匀沙行水之地。自北埝上汛第一号起,东北圈至母猪泊止,共长八十六里。底宽三丈,顶宽一丈,高五七尺不等”。遥埝自西向东,与“北
乾隆-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a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90-491 页;卷 16《奏议七》,第 499 页。
b 陈琮:《永定河志》卷 15《奏议六》,第 481-482、485 页;卷 16《奏议七》,第 501、503 页。
c 陈琮:《永定河志》卷16《奏议六》,第 503 页。
埝相距自二里许至七八里,渐宽至三十余里不等。既以备将来下口迁改之用”。同时,又“接筑凤河东堤,北过遥埝之尾。长三十二里,底宽二丈,顶宽一丈,均高五尺”,使遥埝与凤河东堤相连。这实际上,就是将原来冰窖湿地北部的界限向北延伸,再与东界相连,形成新的闭合系统。遥埝建成之后“分交北埝上中下汛员经管,遍栽柳株,随时修葺”,作为北埝之外的屏障。二十八年,又在遥埝以北,自“永清县之荆垡起,至武清县之黄花店止,添筑越埝一道”。a越埝以北是东安、武清两县城,人口稠密,限制了湿地向北的延展,故越埝成为冰窖湿地北扩的极限。
北六工开新下口以及遥埝、越埝的建筑,在一定程度上,又使大部分河水分流向北,自然漫流,有利于泥沙沉积,澄清河水。但由于未能自永定河上游彻底解决水土流失问题,加之新开下口的水流区域地势低洼,历时既久,“泥沙停积,南淤则北徙”。河水越过北埝,漫流于北埝与遥埝之间,后又漫过遥埝,在越埝之内漫流。乾隆三十六年,河水又漫过越埝,波及东安、武清县城。为遏制永定河北徙趋势,次年,在条河头开挖新河道,“断其北徙之路”,导引河水 “从条河头出毛家洼,经葛渔城之下史各庄等处,入于沙家淀”。葛渔城、史各庄一带“地面宽广,足资容纳”,毛家洼、沙家淀等淀泊又能起到泄洪清淤的作用。b
条河头上承北六工,下达沙家淀,“仍是乾隆二十年所改下口经行之地”。其北界是越埝,南界是南埝。条河头开新口后,方观承将北界越埝改称为北埝。“北埝至南埝相距四五十里不等,地面宽广,听其荡漾,足资散水匀沙”。c至此,冰窖湿地的扩展改造工程基本完成。而后,主要精力放在湿地内泥沙的疏浚清淤方面。
乾隆三十七年,面对湿地内日益严重的泥沙淤积问题,除了湿地内引河、淀泊等的自然清淤功能外,工部尚书裘曰修提出了辅助以人工疏浚泥沙方案。即每当永定河汛期过后,“添设浚船并与以器具”,由人工挑挖泥沙,以减缓泥沙淤积。这一工程主要在条河头下口内实施。
采用浚船人工挑挖泥沙事务,有一套管理体系。由三角淀通判总管,并令其驻扎东安县别古庄,“董率各汛暨把总、外委查巡淤阻,分段挑挖”。同时,管河州判与南埝三汛汛官调往 “条河头、毛家洼、葛渔城一带驻扎”,州判负责协助三角淀通判。要求各汛官员分管各汛内泥沙疏浚任务,并设立把总,负责管理浚船兵夫。又从河兵内选拔两名外委,负责分领各部兵夫。
用于挑挖泥沙的浚船,有“五舱船四只,三舱船三十只”。船由河兵撑驾,“每船五舱者须用兵四名,三舱者须用兵三名”。汛期后,河兵撑驾浚船挑挖淤泥。麦汛至白露间的 80 天里,河兵上堤防汛,雇佣民夫挑挖泥沙。为此,裘曰修制定了详细的劳务支付规则与奖惩制度。即每年泥沙挑挖结束后,由永定河道进行查验,“以截滩多者记功,少者记过”。如若出现新生嫩滩,“能用浚船即时挖去者为功,嫩淤成滩者为过”。同时将各官功过上报直隶总督,作为升迁奖惩标准。其中“功多者准以次升转,尤多者特与保荐”。奖惩制度的设置,能够使河员“以河平无险为升转之阶”,起到激励作用。d
乾隆三十八年五月二十一、六月初一等日,永定河两次汛期,发水极其迅猛。“上游各工幸得抢护平稳,而大溜洶湧奔腾,直趋下口,将中泓河底刷深三四尺。所有泥沙悉归条河头之旧河淤成平地,其澄清之水俱从条河头以北散漫而下,所以沙淀竟不致受淤也”。e事后,乾隆帝担心日久而致清理淤泥“徒有浚船之名而无挑浚之实”,责令直隶总督周元理“留心督办”,以防永定河水北徙,伤及民生。周元理亲往督勘,将出现“淤嘴以及稍有阻碍地方,复饬令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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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陈琮:《永定河志》卷 16《奏议七》,第 503、504、519-520 页;卷 17《奏议八》,第 557 页。
b 陈琮:《永定河志》卷 17《奏议八》,第 542、543、548、556 页。
c陈琮:《永定河志》卷 1《六次下口改河图说》,第 70 页;卷 18《奏议九》,第 598 页。
d 陈琮:《永定河志》卷 17《奏议八》,第 544、548、549-552 页;卷 19《附录》,第 625 页;卷 17《奏议八》,第 544、550 页。
e 《宫中档朱批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六日周元理奏,档案号:04-01-05-0055-004。
裁切疏浚”。乾隆帝对此稍有慰藉。a
冰窖湿地改造后,尤其是北岸六工洪字二十号开堤放水,改为下口,东入沙家淀,由凤河入大清河,达津归海。下口两岸有南堤、北堤以为保障,中宽四五十里不等,足以散水匀沙。直至乾隆五十二年十二月,直隶总督刘峩称赞道:“至今三十余年,河南、河北岁获有秋,黎民乐业,洵万世永赖之利也。”b此赞尽管有溢美之嫌,但是,乾隆时期在永定河治理上的新转变,是有清一代较为突出的,取得良好效果。
四、余论
乾隆后期,冰窖湿地条河头下口部分淤塞严重。究其根本,在于京南小平原日益尖锐的人水矛盾,人与水争地现象时常发生。早在乾隆四十七年(1782),人占水地的现象已经凸显。是年初,直隶总督郑大进在实地勘察中发现条河头下口湿地内“居民共有五十余村,或因滩地尚未除粮,就耕守业,或因贪觅渔苇之利,聚居高阜,水涨即以船为家”。c五十五年时,人占水地问题愈加严重。至十月,清廷发布上谕:“直隶永定河两岸地方在堤内河滩居住者,经朕屡降谕旨饬禁,而地方官奉行不力,小民等又罔知后患,只图目前之利,以致村庄户口日聚日多。” 嘉庆年间,这种人水矛盾的激烈程度愈演愈烈。这在官员们实地勘察后的奏章中十分明显。嘉庆六年(1801),侍郎那彦宝等奏,“查勘永定河下游河身内,并无急湍长流,附近居民在河身内高阜处所种植秫豆等物,其南岸堤外并有涸出地亩,赶种晚荍”。d二十年八月,尚书戴均元实地勘察永定河南六工以下旧河道,发现“旧河淤垫既久,自旧河头至尾闾,绵亘九十余里,附近居民私自迁移种植,俱成沃壤”。e显见,这仅仅是当地百姓占据冰窖湿地中条河头部分的记录。
当然,占地趋势愈演愈烈,与永定河条河头下口泥沙淤积相关。乾隆五十年(1785),直隶总督刘峩就说:“昔年下口(北六工)地面本属低洼,自乾隆二十年改移以来,历今三十载,水散沙停,日久渐成平陆。”f嘉庆二十年(1815),直隶总督那彦成说:“自乾隆三十七年改移下口以来,历今四十余载,河水夹沙而行,到处淤积,而下口水势散漫之处,高仰尤为更甚。是以一遇盛涨,水势不能畅注,即有漫溢之虞。”g由于永定河泥沙在条河头湿地内长期淤积,条河头部分不断缩小。所以,乾隆以后,永定河又逐渐回到束缚于河堤之内的局面,泥沙淤积河道,下游排水不畅,河堤决口频繁,永定河治理再次陷入困境。
乾隆-清乾隆朝京南永定河湿地恢复
a 《宫中档朱批奏折》,周元理奏,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初五日,档案号:04-01-25-0200-022。
b 乾隆三十八年,条河头湿地的南北埝改称为南北堤。陈琮:《永定河志》卷 18《奏议九》,第 596-597 页。
c 陈琮:《永定河志》卷 18《奏议九》,第 585 页。
d 李逢亨:《永定河志》卷 26《奏议》,沈云龙主编:《中国水利要籍丛编》第 4 辑第 31 册,文海出版社,1970 年,第1898、1956-1957 页。
e 朱其诏、蒋廷皋:《永定河续志》卷 9《奏议》,沈云龙主编:《中国水利要籍丛编》第 4 辑第 32 册,文海出版社,1970 年,第 848 页。
f 《宫中档朱批奏折》,刘峩奏,乾隆五十年十月十一日,档案号:04-01-05-0064-013。
g 朱其诏、蒋廷皋:《永定河续志》,沈云龙主编:《中国水利要籍丛编》第 4 辑第 32 册,第 84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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