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读《上博四》札记三则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首发)
本文考釋共三則,第一則談《曹沫之陣》“小邦△大邦之間”,結合古籍用法,以為△應讀“居”較佳。第二則談楚文字“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形部件寫成“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形的情況,並舉“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耑”、“敢”字以證。第三則考釋《曹沫之陣》簡31“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字下半偏旁應从“血”。幾則不成熟的心得,請學者專家不吝批評指教。
一、
《曹沫之陣》簡14+17有段話為“小邦△大邦之間,敵邦交地,不可以先作怨”[1],△字原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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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考釋者李零先生隸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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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作“處”[2],研究者也都讀作“處”[3],尚未見其他說法。
按:△字隸定成从“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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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妥,而△字在楚簡中可讀作“處”或“居”,二字音義俱近,本簡讀“處”也可以,但若合古籍文獻的讀法,讀“居”會較佳。《左傳·文公十七年》:“居大國之間,而從於強令。”[4]《左傳·襄公》載公子騑云:“天禍鄭國,使介居二大國之間。”[5]《左傳·昭公三十年》云:“以敝邑居大國之間”[6]。依照魯莊公當時的地理情勢,“居大邦之間”所指的是魯國居於齊、楚二大國之間。
二、
《上博(三)·采風曲目》簡2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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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考釋者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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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作“媺”[7],此字與一般楚系“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字形體稍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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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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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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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六·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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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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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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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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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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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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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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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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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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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之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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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乙·4》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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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起筆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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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稍有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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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作仍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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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這些字形與△字的差別僅在於,△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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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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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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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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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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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象還可見“耑”、“敢”等字,“耑”字一般寫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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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二·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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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語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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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甲·16),但是《上博(三)·恆先·9》又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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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先·9),又“瑞”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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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2),《上博(三)·恆先》文例為“先有▽,焉有長”,隸定作“耑”(讀“短”)字,正確[9];另外,“敢”字一般戰國文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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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系·包·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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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系·包·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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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系·詛楚文·亞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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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系·璽彙·3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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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馬·194:5),但也可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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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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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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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系·中山王圓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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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系·中山王圓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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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系·侯馬·16:10)等例。由此可見,△字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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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而寫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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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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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耑”、“敢”字較罕見,應為特殊的寫法。
三、
《曹沫之陣》簡31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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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文例作“△將戰”,原考釋者李零先生僅摹出原形而無隸定,並讀作“明日?”,以為“疑是‘盟’字之省。‘盟’字內含‘明’、‘日’,或以合文讀為‘明日’。”[10]
“=”形符號原考釋者視為“合文符”,讀作“明日”,筆者尚未見有學者持不同意見,而比對簡文中“明日將戰”(簡51)、“明日復陣”(簡52)及古籍的用法[11],此處讀作“明日”正確可從。但就字形上而言,△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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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般楚系“皿”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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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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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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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又楚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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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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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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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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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庚子問於孔子·10)[12],比對字形後很容易就發現△字“日”形下“皿”旁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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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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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寫法稍有異,此即何以原考釋者李零先生此字僅摹原形的原因。
關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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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連劭名先生以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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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血等字都是从一個來源派生出來的,在古代讀音接近,…這三個字(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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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血三字)雖然字形上的區別非常明顯,但在使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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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混淆”[13],裘錫圭先生進一步指出“‘盟’的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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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本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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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意字所从的血形改成‘囧’旁而成一個異體,後來彼此才分化成兩個字”[14],也就是說將“血”字像血塊的部件聲化作具有聲符功能的“囧”,因而分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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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甲骨文的“血”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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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50.1),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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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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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2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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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摭續·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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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251),季旭昇師以為“囧”、“田”、“日”等形其實都是“囧”的異體[15],正確可從。這個情況跟“明”字甲骨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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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7.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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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2.17.3),但其所从“田”、“日”等形部件實為“囧”字的異體相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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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到西周金文後,“囧”旁已進一步再聲化作“明”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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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早·魯侯爵),春秋時期這樣的寫法更是大量出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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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公華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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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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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楚文字中“盟”字偶作从示、明聲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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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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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139背)[16],另外曾侯乙簡21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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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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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與《曹沫之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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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从的“田”形或“日”形其實都還是“囧”異體,字形上也可以逕視作乃“盟”字从“明”省聲,但是也可以直接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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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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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彙·372),劉釗先生即以為是“‘囧’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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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目’…可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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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可見“目”形亦是“囧”的訛變。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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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羔·2),陳劍先生以為“此字或為从日‘皿’聲之字,或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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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字異體,皆以音近而讀為‘明’。”[18]何琳儀先生以為“原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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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釋》釋‘溫’。其實,‘溫’上本從‘囚’形,與此字不類。按,當釋‘上冏下皿’,即‘盟’之初文。簡文中可讀‘明’。”[19]季旭昇師直接隸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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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盟’字本從皿囧聲,戰國楚文字或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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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214),其上省作‘田’形,在省則作‘日’形,與本簡此字相同”[20]。其實《曹沫之陣》的△字所从的“日”形也應是“囧”的訛變。
戰國文字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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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
中国历史大丈夫故事
字下半多从“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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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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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午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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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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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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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從“血”字所分化出來,則“皿”、“血”關係必然非常親近,因此我們也可以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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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字从“血”這一系的形體,並且這一系的形體從西周早期到篆文,一直保留在古文字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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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早·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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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邾公華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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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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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詛楚·湫淵),另外大徐本《說文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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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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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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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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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籒文)字都从“血”[21],可見此系形體一直沒有中斷,而這些从“血”的字形很有可能是要保留“歃血為盟”的意義[22]。換言之《曹沫之陣》△字“日”(“囧”之訛)形下的偏旁(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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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即是“血”字,這也是本文要思考的方向。
在此之前,先談古文字中“血”、“皿”在偏旁中的替換問題。古文字中偏旁从“血”者常可換作从“皿”,如“卹”字本从“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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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公華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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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簋),但亦可从“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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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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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簋)。另外,本從“皿”者也可以換作从“血”,如“盞”字本从“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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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府盞),但也可从“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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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盞)。又如“盤”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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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晚·虢季子白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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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卜),但也可从“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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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晚·沇兒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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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167)。
而戰國楚系“血”字的寫法,有把血塊作實心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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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唐·11),但也可以將血塊作橫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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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25.29),或作稍有弧度之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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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語一·),而這種將血塊以稍有弧度之形表示的型態,在某些偏旁中益加明顯,如“監”字信陽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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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1),血塊以橫筆呈現,但包山簡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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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77/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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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65),即以弧筆表示呈現,又如从“血”之“盤”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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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65/盤),亦是這種型態的呈現,而△字所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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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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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227/鑑)、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包.265/監)、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包.265/盤),其實就是這類從弧筆形態的“血”旁,只不過《曹沫之陣》的書手將其弧筆寫得更為誇張而已。
◎本文撰畢後蒙季旭昇師審閱,在此特申謝忱。
[1]此連讀方式為陳劍先生之創見。
中国历史上名人交友的故事
參陳劍先生:《上博竹書〈曹沫之陳〉新編釋文(稿)》,簡帛研究網,(http://www.jianbo.org) ,2005年2月12日。
[2]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12月,第252頁。
[3]參陳劍先生:《上博竹書〈曹沫之陳〉新編釋文(稿)》,簡帛研究網,2005年2月12日;陳斯鵬先生:《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曹沫之陳〉釋文校理稿》,簡帛研究網,2005年2月20日;李銳先生:《〈曹劌之陣〉釋文新編》,簡帛研究網,2005年2月25日;白于藍先生:《上博簡〈曹沫之陳〉釋文新編》,簡帛研究網,2005年4月10日;李銳先生:《〈曹劌之陣〉重編釋文》,簡帛研究網,2005年5月27日;邴尚白:《上博楚竹書〈曹沫之陣〉注釋》,台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第二十一期,2006年,第10頁。
[4]【清】阮元《校勘十三經註疏·左傳》,嘉慶廿年江西南昌府學開雕影印本,藝文印書館1993年,第350頁。
[5]【清】阮元《校勘十三經註疏·左傳》第528頁。
[6]【清】阮元《校勘十三經註疏·左傳》第927頁。
[7]參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第165頁。
[8]即將起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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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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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這在許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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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部件的楚文字都可以發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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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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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語叢二·17),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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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
中国历史故事是中国传统文化吗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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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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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7/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郭·五·16/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郭·五·11/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郭·老甲·18/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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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丙·14/敢)等。
[9]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12月,第295頁。
[10]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第263頁。
[11]古籍中許多爭敘述中都有“明日將戰”之文例,如《呂氏春秋·先識覽》:“明日將戰,華元殺羊饗士,羊斟不與焉。”《左傳·襄公二十六》:“簡兵蒐乘,秣馬蓐食,師陳焚次,明日將戰。’”杜佑《通點》引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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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於“師陳焚次”下云:“次,舍也。焚舍,示必死。”又《後漢紀·後漢光武皇帝紀卷第五》:“弇欲以疲步兵,明日將戰”。
[12]《季庚子問於孔子》簡10之字形,季旭昇師已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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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季旭昇師:《上博五芻議(上)》,武漢大學簡帛網( http://www.bsm.org.cn),2006年2月18日。
[13]參連劭名先生:《甲骨刻辭中的血祭》,收入《古文字研究》第十六輯,中華書局1989年,第49-66頁。
[14]參裘錫圭先生:《釋殷虛卜辭中的

读《上博四》札记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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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字》,收入《第二屆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論文集:香港中文大學三十周年校慶》,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1993年
,
第80頁。
[15]參季旭昇師:《說文新證(上冊)》,藝文印書館2002年10月,第553-554頁。
[16]李守奎先生以為乃“盟之異體”,參李守奎《楚文字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12月,第432頁。
[17]劉釗先生:《古文字構形研究》,吉林大學博士論文1991年,第518頁。
[18]陳劍先生:《上博簡〈子羔〉、〈從政〉篇的拼合與編連問題小議》,簡帛研究網,(http://www.jianbo.org),2003年1月9日。
[19]何琳儀先生:〈滬簡二冊選釋〉,簡帛研究網,(http://www.jianbo.org),2003年01月14日。
[20]季旭昇師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二)·讀本》,萬卷樓2003年7月,第32頁。
[21]參(漢)許慎傳、徐鉉校定:《說文解字》,中華書局2003年1月,第142頁。但《說文》小篆、古文、籀文這些字形段玉裁都改作从“皿”,並有聲符作用,但參照前引金文字形,可知从“血”亦是有其依據的。因此季旭昇師以為“段注一律改為‘皿’,似可不必”。參【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韵樓藏版,洪葉出版社1999年11月,第317-318頁;見季旭昇師:《說文新證(上冊)》,藝文印書館2002年10月,第554頁
[22]學者們或許會質疑這些少數从“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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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字,可能僅是“皿”、“血”偏旁替換的結果,而不必要說成是為保留“歃血為盟”之義,但是正如連劭名與裘錫圭先生的主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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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常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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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血”字所分化,是以筆者不將這些从“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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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僅視作單純偏旁替換的結果。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5117.html
以上是关于读《上博四》札记三则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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