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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史-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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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8-29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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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史-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中国古代史-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


(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
秦封泥中有“河外”地名,最早見于周曉陸、陳曉捷、湯超、李凱合撰的《于京新見秦封泥中的地理內容》一文。在“郡級”第3地“河外府丞”條下有云:《史記·秦本紀》:“魏將無忌率五國兵擊秦,秦却于河外。”《正義》:“蒙驁被五國兵敗,遂解而却至于河外。河外,陝、華二州也。”《史記·張儀列傳》:“大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索隱》:“河之西,即曲沃、平周之邑也。”《正義》:“河外即卷、衍、酸棗。”《史記·魏公子列傳》:“公子率五國之兵破秦軍于河外,走蒙驁。”此秦設河外郡之證,可能即河東郡曾名。[1]
何慕博士在她的學位論文中,對這個比較審慎。她說:相家巷封泥有“河外府丞”。與地名相連的府,目前秦封泥所見設置在地方的有南郡府丞、上黨府丞。濟南博物館所藏田字格封泥中還有葘川府丞封泥,西漢封泥的有六安府印。從“南郡府丞”、“六安府印”來看,“河外”很有可能也是一個郡名,周曉陸先生即認爲這是一個新見的秦郡[2]。
凡國棟在他的博士論文中,對河外之郡采取存疑的態度。他在第四章“秦郡設置考”第五節“存疑郡考”中列有“河外”一目,寫道:今按,“河外”本春秋戰國時地區名,秦、趙、魏等國均有名曰“河外”之地,只是因各自與黃河相對位置的不同,河外所指亦不同。從這個角度講,河外似乎難以爲郡。再者,目前判斷河外爲郡的唯一證據只有“河外府丞”這一枚封泥。那麽“府丞”之前是否一定爲秦郡名呢?上引“大原大府”、“上黨府丞”、“上谷府丞”、“蜀大府丞”、“南郡府丞”等因爲有其它文獻的支撑自然沒有疑問,只是“河外”在傳世文獻中從未被記載爲郡名。因此這一判斷仍十分可疑。另外“郡名+府(丞)”這一類格式封泥中的“府”字應該理解爲太守府、郡府之府。但封泥中各機構府庫之府的封泥較多,如秦封泥中有“募人府印”、“橘府”、“南室府丞”、“少內府丞”、“中車府丞”等,這類封泥中“府”前都不是郡名。因此單憑一枚“河外府丞”印還不足以判斷河外爲秦郡。他在注釋中還說:“由于圖片比較模糊,‘河’下一字實際上幷不清晰。我們懷疑那個被釋爲‘外’的字很可能是‘間’。”[3]
施謝捷先生新作《新見秦漢官印二十例》著錄了一件比較清晰的“河外府丞”秦封泥。雖然“外”字的下部有一些殘損,但其輪廓猶在,釋讀應可靠。施先生寫道:“相家巷出土秦封泥有‘南郡府丞’(二式)、‘上黨府丞’、‘上谷府丞’、‘蜀大府丞’(二式)、‘漢大府丞’等,知‘河外’亦當是秦郡名。過去周曉陸先生曾經刊布過一件同印封泥,幷指出河外郡‘可能即河東郡曾名’,其說當是。由于原刊布之‘河外府丞’拓本模糊,近年據秦封泥資料研究秦郡者多弃置不論。或謂‘“河外”或如江左、江右,爲大的區域名稱而非郡名’,失之。”[4]施先生大作所刊的《古文字研究》第28輯,是作爲中國古文字研究會第十八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而出版的。2010年10月23日下午,在北京香山飯店召開的會議上,施先生宣讀論文中補充說明,這件封泥據說出自山西,現存于鄭州。他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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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河外”封泥共4件,將在近期出版的《新出封泥彙編》中刊布。
就在同一天上午,筆者在同一個會場宣讀也刊于《古文字研究》第28輯的短文《車輿名試說(二則)》。小文第一則“輚”正好討論了楚簡中的“外”有時用作“間”情形。其中寫道:
我們知道,楚簡中的“外”除了用作“內外”之“外”以外,也還用作“間”字的聲符。上博竹書《容成氏》6號簡說“丹府與藋陵之間”,《莊王既成》3號簡說“四與五之間”(二見),葛陵甲一22號簡“有良間(病愈)”、甲二28號簡“良有間(病愈)”,“間”字均從“門”從“外”作。《說文》“間”字古文亦然。
由此着眼,我們懷疑先前被釋爲“內外”之“外”的字,有的也許是用作“間”的。包山卜筮祭禱簡210號簡云:“恒貞吉。少有戚于躬身與宮室,且外有不順。”217號簡云:“恒貞吉。少有戚于躬身,且外有不順。”這兩個“外”都可能用作“間”,指時間短暫。《孟子·盡心下》:“爲間不用,則茅塞之也矣。”趙岐注:“爲間,有間也。”《呂氏春秋·去私》“居有間”高誘注:“間,傾也。”簡文中“間”與“少”正好相對爲文。包山199號簡云:“恒貞吉,少外有戚,志事少遲得。”“少間”亦指時間短暫。《大戴禮記·武王踐阼》記矛之銘曰:“造矛造矛!少間弗忍,終身之羞。”宋真德秀《大學衍義》云:“少間,謂須臾也。”《尉繚子·兵教下》記武王問太公望曰:“吾欲少間而極用人之要。”《晏子春秋·內篇諫上》:“公湎而不聽。少間,公出,晏子不起……”兩處“少間”也當如此解。以此看待包山199號簡文,也很妥帖。又新蔡葛陵甲三10號簡云:“少有外言,戚也。”《國語·晋語一》:“且夫間父之愛而嘉其貺,有不忠焉。”韋昭注:“間,離也。”《孟子·離婁上》:“政不足間也”,趙岐注:“間,非也。”簡文“外”恐亦用作“間”,“間言”指離間或非議之語。
會間休息時,吳振武教授給我寫了一張紙條說:“講‘外’用作‘間’,可引戰國中山王銅器‘
中国古代史-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
中国古代史-關于秦封泥“河外”的討論
策’(1979),學者是從此材料開始知道‘外=間’的。”而在施先生發表之後的討論中,我發言說,在上午發表的小文中,列舉了楚簡中“外”字可能用作“間”的例證。吳先生的提示,說明戰國時期北方地區也有同樣的情形。提請施先生和在座諸位考慮,秦是否也有這樣作法,而把封泥的“河外”讀作“河閒”。
施先生回應說:秦封泥中有從門從月的“閒”,如“河閒太守”、“河閒尉印”。不可能同時把“閒”寫成“外”。王輝先生說:外、閒通假沒有問題,但地名很少用通假。黃錫全先生則說:同一個地名采用通假字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河外”是否是“河閒”應該注意。王志平先生指出:《說文》閒字的古文即作𨳿。外從月聲,林沄先生有過專門的研究[5]。
秦置河閒郡,由王國維先生首倡[6]。《齊魯封泥集存》收錄有“河閒太守”封泥,周曉陸先生定爲秦封泥[7]。新出秦封泥有“河閒尉印”[8]。岳麓書院秦簡復有“河閒守”(1954號簡)以及“河閒”與清河、恒山等郡名幷見的例證(864號簡)[9]。秦有河閒郡,應可定讞[10]。
封泥“河外府丞”,確如何慕博士和施謝捷教授所云,以“南郡府丞”、“上黨府丞”、“上谷府丞”等秦封泥比觀,應是郡級官員。“募人府印”、“南室府丞”、“少內府丞”、“中車府丞”等封泥,雖然也稱“府丞”,但其前幷非比較大的地名,不好據以懷疑“河外府丞”的性質。王偉先生猜測“河外”或如江左、江右,爲大的區域名稱而非郡名[11]。 施謝捷先生辨析說:今按“江左”、“江右”,分別見于“江左鹽丞”(《泥集》二·二·35·1;《新出土》28·2;《匯考》411;《二十》三-GP-0346)、“江右鹽丞”(《泥集》二·二·36·1;《匯考》414。另有兩件文字不完整),其中“左”、“右”不應與“江”連讀,可參觀秦“琅邪左鹽”封泥(孫慰祖《古封泥集成》2043,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年;《二十》三-GP-0374等著錄)、“琅左鹽丞”印(羅福頤主編《秦漢南北朝官印徵存》10·52,文物出版社1987年)等[12]。施先生之意,當是說如同“琅邪”省稱“琅”,“江”亦爲省稱,而不是與左、右連言以“江左”、“江右”爲地域名。這個問題,王人聰先生曾有討論。他針對“西眩都丞”印說:“西”係西河郡的省文,“眩”係眩雷塞的省文。西漢官印于所署地名有省文之例,如“琅西鹽丞”印,琅係琅邪郡的省稱;《封泥考略》卷四有“楗左鹽丞”,楗即犍爲郡的省稱。又趙寬碑:“子字游都,朔農都尉。”朔爲朔方郡的省稱[13]。比照之下,這裏的“江”蓋是“江胡郡”的省稱[14]。
對于河外郡所在,何慕博士有細緻分析。她說:河內與河外應當是對稱,如果河內設郡,那麽河外也應當設有郡,如果秦設置有河外郡,應當是與河內郡同時設置,幷且爲河內郡的鄰郡。戰國時期的各國所指的“河外”不太相同。趙國的河外大致是秦漢的東郡地區,也就是河以東地區。魏國的河外大致是雒陽附近的河以南地區。秦統一之後的“河外”肯定是與“河內”對稱,幷且有著全國的視野來布局諸郡,所以河外郡不應當是河東郡的前身。如果河外在西,河內反而在東,那就是一種坐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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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西的方位觀,這樣不符合秦統一之後的實際情况。河外郡應當是在黃河以南地區。黃河以南能够設置河外郡的地區,只有三川郡和東郡兩個地區。從莊襄王三年秦設置三川郡,到二世時李斯之子李由任三川守,三川郡應當一直都是存在的。東郡則從秦王政五年初置東郡開始,到秦統一之後仍見“東郡墜石”記載,東郡是一直存在的,自來無人懷疑。這樣河外郡只能存在于秦統一之前,始皇二十六年統一後幷入了三川郡[15]。
何慕博士說“如果河內設郡,那麽河外也應當設有郡”,恐未必。秦有河東郡而不必有河西郡,有南郡而不必有北郡。但她從秦統一的地理背景着眼,認爲“河外郡不應當是河東郡的前身”,則極爲有見。進而認爲“黃河以南能够設置河外郡的地區,只有三川郡和東郡兩個地區”,也符合邏輯。秦三川、東郡,在傳世文獻外,也見于出土文獻。《秦封泥集》即載有“三川尉印”(二•二•3)和“東郡司馬”(二•二•5),岳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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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秦簡865、0706號簡見有東郡、三川與河內、穎川等郡幷舉的例證[16]。因而,何慕博士的分析,實際上有助于否定河外郡的存在。
同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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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地名用字大致傾向于一致,但例外情形亦有所見。如秦封泥有“太原守印”(《秦封泥集》二•二•16),而岳麓書院秦簡郡名寫作“泰原”(0706、0914);秦封泥有“清河水印”(《新見秦封泥五十例考略》22),而岳麓書院秦簡郡名或作“請河”(865、864);秦封泥有“廢丘”、“廢丘丞印”(《秦封泥集》二·三·10、11),但也見有“法丘左尉”印(《秦漢南北朝官印徵存》7·36)和“灋丘丞印”封泥(《西安相家巷遺址秦封泥的發掘》T3③:11)。因此,“河外”爲“河閒”异寫的可能性不應排除。
綜上所述,就現有資料看,“河外”是河閒郡异寫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作爲另外一處秦郡的可能性反而比較小。
[2010年11月8日晚追記:上面提到的小文《車輿名試說(二則)》(《古文字研究》第28輯,中華書局2010年)以及從這篇小文抽出來一部分而在“簡帛網”以《楚簡中某些“外”字疑讀作“間”試説》(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257)爲題發表者,涉及到楚簡中某些“外”字疑讀作“間”的問題。今校讀《楚地出土戰國簡册[十四種]》至第100頁注釋14,始記起李零先生早有此說。
李先生《包山楚簡研究(占卜類)》(《中國典籍與文化論叢》第1輯,中華書局1993年,第435頁)指出:
另外,簡文還常常在這類詞的前面加上表示程度的字,……“有憂”前加“少”(常見,稍微之義)或“少閑”(簡199,也是稍微之義),“不順”前加“閑有”(簡211、217,略有之義)。簡文“閑”多作“外”。
寫作上述小文時,很可能潜意識中受到李零先生此說的影響,但未能確切記起李零之說而引述,是不應有的疏漏。]
(編者按:[1]周曉陸、陳曉捷、湯超、李凱:《于京新見秦封泥中的地理內容》,《西北大學學報》2005年第4期。
[2]何慕:《秦代政區研究》,第53頁,復旦大學2009年博士論文,周振鶴教授指導。
[3]凡國棟:《秦郡新探——以出土文獻爲主要切入點》,第85頁,武漢大學2010年博士論文,陳偉指導。
[4]施謝捷:《新見秦漢官印二十例》,《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八輯,中華書局2010年10月。
[5]林沄先生在《王、士同源及相關問題》(《盡心集》,中國社會科學院1996年;收入《林沄學術文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年)中指出:“張玉春說,周代在應讀爲外的卜字上加注月旁以爲聲符,成爲表外的專用字,這很對。月、外古音均爲月部疑母,故外字是從卜月聲的形聲字。從月的閒字,或寫成𨳿(璽0183);從月的亘字,或寫成𠄨(楚簡書),都說明東周時月、外仍同音,故以外代月。”林先生大作的出處,承王志平先生提示。
[6]王國維:《秦郡考》,《觀堂集林》第二册,中華書局1959年,第536頁。
[7]周曉陸、路東之:《秦封泥集》二·二·4,三秦出版社2000年,第251~252頁。
[8]陳曉捷、周曉陸:《新見秦封泥五十例考略》,《碑林集刊》(十一),陝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傅嘉儀:《秦封泥匯考》一一九〇,上海書店出版社2007年,第173頁。
[9]陳松長:《岳麓書院藏秦簡中的郡名考略》,《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2期。
[10]參看辛德勇《秦始皇三十六郡新考》,《文史》2006年第2輯;《秦漢政區與邊界地理研究》,中華書局2009年,第61~84頁。
[11]王偉:《秦璽印封泥職官地理研究》,第145頁,陝西師範大學2008年博士學位論文,王輝教授指導。
[12]施謝捷:《新見秦漢官印二十例》。
[13]王人聰:《西漢郡國特設官署官印略考》,《古璽印與古文字論集》,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2000年。
[14]江胡郡,參看陳松長《岳麓書院藏秦簡中的郡名考略》,《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2期;陳偉:《“州陵”與“江胡”——岳麓書院藏秦簡中的兩個地名小考》,《中國歷史地理》2009年第1期;施謝捷:《新見秦漢官印二十例》。
[15]何慕:《秦代政區研究》,第53頁。
[16]陳松長:《岳麓書院藏秦簡中的郡名考略》。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0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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