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繫年》書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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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繫年》書後（二）

第四章：周成王、周公既遷殷民于洛邑<1>，乃追念夏商之亡（無）由（冑），方（旁）埶（設）出宗子，以乍（作）周厚【簡一七】屏<2>，乃先建衛弔（叔）封于庚（康）丘，以侯殷之餘民。衛人自庚（康）丘遷于淇、衛<3>。周惠王立十【簡一八】又七年，赤翟（狄）王留吁起師伐衛<4>，大敗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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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瞏（泂）<5>，幽【懿】侯【公】滅焉<6>。翟（狄）述（遂）居衛，衛人乃東涉【簡一九】河，遷于曹<7>，〔焉〕【此字校勘者削去】立悳（戴）公申，公子啟方奔齊<8>。戴公卒，齊桓公會者（諸）侯以成（城）楚丘，□〔立〕<9>【簡二○】公子啟方焉，是文公。文公即（既）世，成公即立（位）。翟（狄）人或（又）<10>涉河，伐衛于楚丘，衛人自楚丘【簡二一】遷于帝丘<11>。【簡二二】
<1>《尚書·多士》序：“成周既成，遷殷頑民，周公以王命誥，作《多士》。”[1]《史記·周本紀》：“成王既遷殷遺民，周公以王命告，作《多士》、《無佚》。”[2]班固以為周公誅滅邶、鄘、衛三監後，以其地封康叔，而遷邶、鄘之民于洛邑[3]。《小臣速（從言）簋》、《禹鼎》等有“殷八師”之名，《舀壺》、《小克鼎》等有“成周八師”之名，白川靜《金文通釋》以為“成周八師”即“殷八師”，指駐屯在成周由殷人組成的部隊[4]。
<2>《左傳·僖公二十四年》：“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管、蔡、郕、霍、魯、衛、毛、聃、郜、雍、曹、滕、畢、原、酆、郇，文之昭也；邘、晉、應、韓，武之穆也；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5]《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6]由，可讀為“胄”，《說文·肉部》：“胄，胤也。”[7]周人實行分封，而且所封諸侯多為同姓，蓋即借鑒夏商兩朝不以胄胤分封天下，不能有效控制疆土，因而滅亡的教訓。方，可讀為“旁”，《說文·上部》：“旁，溥也。”[8]謂廣封宗子于王土各地，使之成為周王室的屏藩。
<3>建衛叔封者，建，立也；“封”乃“衛叔”之名，見於《尚書·康誥》。簡文謂衛叔封始封于康丘，整理者所引金文《簋》、《康叔方鼎》銘文可證，《尚書·康誥》正義引馬融曰：“康，圻內國名。”[9]為偽孔傳所本，《史記·衛康叔世家》索隱亦用馬說，又引宋忠曰：“康叔從遷徙封衛。畿內之康，不知所在也。”[10]又《路史·國名紀》：“《姓書》：康叔故城在潁川，宋衷以為畿內國。”[11]孫星衍據此以為“康”即《說文·邑部》之“邟，潁川縣”，在清代河南汝州[12]。關於康叔封衛之記載，《左傳·定公四年》子魚語最為詳盡：“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德，以藩屏周。……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呂，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饑氏、終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于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封于殷墟”[13]。
<4>事見《左傳·閔公二年》。《春秋》經曰：“十有二月，狄入衛。”《左傳》曰：“冬十二月，狄人伐衛。”[14]未載“狄”為何種。《春秋經傳集解後序》引《竹書紀年》曰：“衛懿公及赤狄戰于洞澤。”[15]而赤狄首領之名，傳世文獻中似未見提及。所謂“留吁”者，簡文“留”字從屮從古文“酉”，“吁”從虎從口，知必讀為“留吁”者，《春秋·宣公十六年》：“春，王正月，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杜預注：“甲氏、留吁，赤狄別種。”[16]此被滅之“留吁”即簡文所載以“留吁”為王之赤狄。知其所以然者，氏族名或民族名多有以該民族首領之稱呼命名者，而首領稱呼，多沿襲自前，往往數十百代使用一種稱呼，如“滿洲”一名，據孟森先生考證，即《隋書》、《北史·勿吉傳》所載之首領稱謂“瞞咄”，亦即“文殊”二字，“夷俗信佛尤篤，文殊之稱，信為佛之最尊，而即以尊其渠酋”。明清之間，其族稱其首領為“滿住”、“曼珠”，要皆“文殊”之對音（清宮宦官宮妾稱最高統治者為“老佛爺”者，此俗之存者也），“因其部落稱君為文殊，即滿洲，因曰滿洲國”[17]。據簡文及《春秋》，“留吁”既可為狄人首領之名，又可為赤狄一別種之名，蓋簡文所載之“赤狄王留吁”，乃承襲“留吁”稱號之赤狄王，未必即是始稱“留吁”之赤狄王，而稱“留吁”之赤狄別種，即歷代“留吁”所統轄之部族，亦自稱為“留吁”，而“留吁”之義，不易訓詁，所記詞彙是否漢語，亦未可知，姑且以“滿洲”推之，則蓋亦赤狄部眾對其君長之美稱。
<5>《左傳·閔公二年》：“及狄人戰于熒澤，衛師敗績，遂滅衛。”[18]大敗者，衛師敗績也。瞏，《左傳》作“熒”，前引《春秋經傳集解後序》所引《古本竹書紀年》作“洞”，《春秋經傳集解後序》謂當是“泂”之誤，今據《古本竹書紀年》讀為“泂”，“瞏”、“熒”、“泂”聲母皆屬喉音，韻部則“瞏”屬元部，“熒”、“泂”屬耕部，此二部字古音聯繫較為密切，《說文》中即有許多例子。
<6>幽侯，傳世文獻多作“懿公”，整理者引《論衡》作“哀侯”，謂“諡法各異”[19]。按，“幽”蓋誤字，涉上文“周幽王”而誤。
<7>《左傳·閔公二年》：“……及敗，宋桓公逆諸河，宵濟，……立戴公以廬于曹。”[20]可知“曹”為一濱河地名。整理者謂即《詩經·載馳》序之“漕”[21]，按，《詩經·邶風·擊鼓》有“土國城漕”一句，“漕”蓋亦此地。
<8>簡文以公子啟方此時奔齊，《左傳·閔公二年》：“文公為衛之多患也，先適齊。”[22]謂在衛滅前已適齊，說與此不同。
<9>簡文此字模糊不清，似可補為“立”字。
<10>或，整理者如字讀。按，當讀為“又”，再次也。“或”、“又”聲母同為喉音，韻母同在之部，故可通假。“或”與“有”可相通假，清儒段玉裁早已明言之（說見《說文解字注》頁631，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一版）。下文之“或”，整理者多如字讀，實皆當讀為“又”，僅在釋文中表出，不再說明。
<11>帝丘，《漢書·地理志》：“東郡濮陽，衛成公自楚丘徙此，故帝丘，顓頊墟。”[23]
第五章：蔡哀侯取（娶）妻於陳，賽＝【衍符】（息）<12>侯亦取（娶）妻於陳，是賽（息）為（媯）。賽（息）為（媯）將歸<13>于賽（息），過蔡，蔡哀侯命（令）止之<14>，【簡一三】曰：「以同生（姓）之古（故）<15>，必內（入）。」賽（息）為（媯）乃內（入）于蔡，蔡哀侯妻之。賽（息）侯弗訓（順）<16>，乃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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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人于楚文王【簡一四】曰：「君來伐我，我將求救於蔡，君焉敗之。」文王起師伐賽（息），賽（息）侯求救於蔡，蔡哀侯率師【簡二五】以救賽（息），文王敗之於新（莘），獲<18>哀侯以歸ㄥ。文王為客於賽（息），蔡侯與從，賽（息）侯以文【簡二六】王飲酒<19>，蔡侯智（知）賽（息）侯之誘己也，亦告文王曰：「賽（息）侯之妻甚美，君必命視（見）<20>之。」文【簡二七】王命視（見）之，賽（息）侯辭，王固命視（見）之。既視（見）之，還。昷（盟，明）<21>歲，起師伐賽（息），克之，殺賽（息）侯，取【簡二八】賽（息）為（媯）以歸，是生堵<22>囂（敖）及成王<23>。文王以北啟出方成（城），圾【封】肆（畛）<24>於汝，改旅於陳焉，【簡二九】取邨（頓）以贛（恐）陳侯ㄥ。【簡三○】
<12>整理者謂“賽”下誤衍重文符號[24]，其說可從。
<13>歸，《詩經·周南·葛覃》“言告言歸”毛傳：“婦人謂嫁曰歸。”此處謂息媯處於前往息國成親的途中。
<14>二字原為合文，整理者讀為“止之”[25]，是也，此乃謂蔡侯命臣下前去攔截息媯，使之凥止于蔡，“命”字下省略受命行事之人。
<15>蔡侯留止息媯之說辭，《左傳·莊公十年》記為“吾姨也”[26]，簡文記為“以同姓之故”，整理者以“同姓”為蔡侯與息侯同姓[27]。按，如整理者之理解，一則上下文失去照應，“蔡哀侯取（娶）妻於陳”一句變得可有可無，再則與《左傳》記載意思不合。此“同姓”者，蓋謂息媯與蔡侯之妻同姓。
<16>蔡哀侯妻之，《左傳》記作“弗賓”，杜預注：“不禮敬也。”[28]《史記·管蔡世家》記作“蔡侯不敬”[29]，與《左傳》近。息侯不訓，《左傳》、《史記》皆記作“息侯怒”，皆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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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載不同。
<17>此字原作“”，當隸定為“史”，讀為“使”。
<18>此字原作“”，較甲骨文讀“獲”之“隻”多一撇，整理者遂釋為“雘”字，讀為“獲”字[30]；疑此字仍當釋為甲文之“隻”字，讀為“獲”字。
<19>二字原為合文，整理者讀為“飲酒”[31]，可從。
<20>此字從目從卩（卩亦聲），當釋為“視”，讀為“見”。
<21>整理者將此字視作《說文》“盟”小篆之變體，從而讀為“明”[32]，其說甚是。
<22>此字實從弁土聲，對照傳世文獻，可讀為“堵”等字。“堵敖”又見於《楚辭·天問》：“吾告堵敖以不長。”[33]
<23>楚滅息事載於《左傳·莊公十四年》，傳文為“蔡哀侯為莘故，繩息媯以語楚子。楚子如息，以食入享，遂滅息。以息媯歸，生堵敖及成王焉”[34]，與簡文記載之情節不甚相同，而此下尚有楚王為息媯伐蔡之情節，簡文記載未取之。
<24>此二字中，前一字整理者視為“封”之誤字，改讀為“封”，通過語音通轉，讀後一字為“畛”[35]，其說可從。
第六章：晉獻公之婢（嬖）<25>妾曰驪姬，欲其子奚齊之為君也，乃讒大（太）子龍（共）君而殺之，或（又）讒【簡三一】惠公及文公，文公奔翟（狄），惠公奔于梁。獻公卒，乃立奚齊。其大夫里之克乃殺奚齊，【簡三二】而立其弟悼子，里之克或（又）殺悼子。秦穆公乃內（入）<26>惠公于晉，惠公賂秦公曰：「我【簡三三】句（後）果內（入），囟（使）君涉河，至于梁城。」惠公既內（入），乃保（背）<27>秦公，弗予。立六年，秦公率師牙（與）【簡三四】惠公戰于韓，（止）<28>惠公以歸。惠公焉以其子懷公為執（質）于秦，秦穆公以其子妻之。【簡三五】文公十又二年居翟（狄），翟（狄）甚善之，而弗能內（入）。乃適<29>齊，齊人善之。適宋，宋人善之。亦莫【簡三六】之能內（入）。乃適衛，衛人弗善。適鄭，鄭人弗善。乃適楚。褱（懷）公自秦逃歸，秦穆公乃召<30>【簡三七】文公於楚，囟（使）（襲）<31>褱（懷）公之室。晉惠公卒，褱（懷）公即立（位）。秦人起師以內（入）文公于晉。晉人殺【簡三八】褱（懷）公而立文公，秦晉焉始會好，穆（戮）力同心。二邦伐鄀，徙之中城ㄥ，回（圍）商密，【簡三九】申公子義（儀）以歸。【簡四○】
<25>婢，整理者無說，蓋如字讀。按，當讀為“嬖”，婢，古音並母佳部，嬖，古音幫母佳部，可相通假。《說文·女部》：“嬖，便嬖，愛也。”[36]《左傳·莊公二十八年》：“驪姬嬖，欲立其子。”[37]正與簡文此句相應。《左傳》、《國語》皆記有驪姬受寵之具體情節，觀之益可知簡文“婢”之不可如字讀。
<26>內，整理者如字讀。按，當讀為“入”，《左傳》中某流亡公子重返母國登上君位之行為，多用“入”字表示。
<27>此字當讀為“背”，字形、音韻上的依據一如整理者所說[38]。《左傳》、《國語》記晉惠公登位後食言之舉，多用“背”字，如《左傳·僖公十五年》：“晉侯許賂中大夫，既而皆背之。”[39]《國語·晉語三》：“惠公入而背外內之賂。”[40]故就訓詁而論，讀為“背”亦十分恰當。若因聲求義，則“負”、“倍”亦皆音近義通。
<28>此字本從首從止從戈作，整理者以“止”為聲符，讀此字為“止”，以為義同“獲”[41]。按，此字在本章中兩見，“惠公以歸”與《左傳·僖公十五年》“秦獲晉侯以歸”可相對應，“申公子義以歸”則與《左傳·僖公二十五年》“秦師囚申公子儀、息公子邊以歸”相對應，如此，則此字之義，可相當於“獲”，或相當於“囚”。其實，“獲”、“囚”並皆僅與此字義近而已，不應直接拿來釋讀此字。同記此事者尚有《國語·晉語三》，謂晉惠公“遂止於秦”（詳見下引）。按，古書中有訓“執”、“獲”之“止”字，如《左傳·哀公十二年》：“太宰嚭曰：寡君愿事衛君，衛君之來也緩，寡君懼，故將止之。……子貢曰：……若執衛君，是墮黨而崇讐也。”太宰嚭所謂“止之”，即子貢所謂“執衛君”，故杜預集解：“止，執。”[42]《左傳·莊公九年》“秦子、梁子以公旗避于下道，是以皆止”，杜預注：“止，獲也。”[43]《國語·晉語三》記惠公被俘之事曰：“晉師潰，戎馬濘而止。公（惠公）號慶鄭曰：載我！慶鄭曰：……鄭之車不足以辱君避也！梁由靡御韓簡，輅秦公，將止之，慶鄭曰：釋，來救君！亦不克救，遂止於秦。”[44]按，此段第三個“止”字，韋昭注曰：“止，獲也，為秦所獲。”其實後兩個“止”字意思相同，都可以訓為“俘獲”。簡文此字當分析為從馘止聲，為一專表“執”、“俘獲”之義的形聲字。表“執”、“獲”義之“止”字，與“止”之常用義之間的引申關係並不易為人所理解，而且“止”在楚文字中十分常見，大多用表其他義，故而簡文為這種“止”字專造了一個形聲字。
<29>此字原從辵從石作，整理者讀為“適”[45]，今從之。
<30>此字原從言從勺作，整理者讀為“召”[46]，今從之，可與《國語·晉語四》“秦伯召公子於楚”句相對應。
<31>此字整理者讀為“襲”，訓為“襲受”[47]，是也。《左傳·僖公二十三年》記其事曰：“秦伯納女五人，懷嬴與焉。”[48]《國語․晉語四》“納”作“歸”[49]。按，此字實為一表意字，象“重衣”之形，可將《說文·衣部》之“褺”視作其後起形聲字，《說文·衣部》：“褺，重衣也。”段注曰：“凡古云衣一襲者，皆一褺之假借。”[50]而訓“襲”為“重衣”者，時間較晚，孔穎達《五經正義》中方可見數處[51]。此字表“襲受”義，當讀為“襲”，“褺”古音定母緝部，“襲”古音邪母緝部，可相通假。
【補註】：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戰國簡讀書小組成員包括：黃人二、趙思木、魯月媛、徐希文、張蒙、徐新新、耿昕、朱仁賢、張露、王安礎。
（編者按：[1]（清）王先謙：《尚書孔傳參正》頁1054，中華書局2011年第一版。
[2]（漢）司馬遷：《史記》頁34，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影印世界書局本。
[3]周振鶴：《漢書地理志匯釋》頁499，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
[4]轉引自許倬雲：《西周史（增訂本）》頁127，北京三聯書店2001年第一版。
[5]（晉）杜預集解，（唐）孔穎達正義：《春秋左傳正義》頁256，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影印清嘉慶阮元刻《十三經注疏》本。
[6]同上頁903。
[7]（漢）許慎：《說文解字》頁88，中華書局1963年影印清同治十二年陳昌治本。
[8]同上頁1。
[9]轉引自（清）孫星衍：《尚書今古文注疏》頁354，中華書局2004年第二版。
[10]（漢）司馬遷著，（日）瀧川龜太郎會注考證：《史記會注考證》頁2302，北嶽文藝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11]轉引自《尚書今古文注疏》頁354。
[12]同上頁354。
[13]《春秋左傳正義》頁948。
[14]《春秋左傳正義》頁190-192。
[15]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頁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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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一版。
[16]《春秋左傳正義》頁411。
[17]孟森：《明清史論著集刊正續編》頁20-21，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一版。
[18]《春秋左傳正義》頁192。
[19]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5，中西書局2011年第一版。
[20]《春秋左傳正義》頁192。
[21]《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5。
[22]《春秋左傳正義》頁192。
[23]《漢書地理志匯釋》頁99
[24]《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8。
[25]《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8。
[26]《春秋左傳正義》頁148。
[27]《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8。
[28]《春秋左傳正義》頁148。
[29]《史記會注考證》頁2258。
[30]《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8。
[31]《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8。
[32]《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9。
[33]（宋）洪興祖《楚辭補注》頁118，中華書局1983年第一版。
[34]《春秋左傳正義》頁157。
[35]《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49。
[36]從段玉裁校改之文，見《說文解字注》頁622。
[37]《春秋左傳正義》頁178。
[38]《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51。
[39]《春秋左傳正義》頁230。
[40]徐元誥：《國語集解》頁303，中華書局2002年第一版。
[41]《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52。
[42]《春秋左傳正義》頁1026。
[43]《春秋左傳正義》頁146。
[44]《國語集解》頁311。
[45]《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52。
[46]《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52。
[47]《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貳）》頁152。
[48]《春秋左傳正義》頁253。
[49]《國語集解》頁333。
[50]《說文解字注》頁394。
[51]參《經籍纂詁》頁1051，成都古籍書店1982年第一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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