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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邸永君:清代满蒙翰林群体的正式形成
清代满蒙翰林群体的正式形成
邸永君
顺治元年(1644年),清兵入关。一举逐李自成而据京师,正式建立中原王朝。关外内三院系统也随之南迁。初,翰林之职隶于内三院。为安置降官,先是保留了前明翰林院,定掌院学士为专官,置汉员一人,兼礼部侍郎衔。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各二人。顺治十五年(1658年)各增二人。侍读、侍讲各二人。修撰、编修、检讨、庶吉士,无定员。[1]顺康年间,翰林院曾被撤而又置,几经周折,至康熙十五年方成定制。其具体过程在拙著《清代翰林院制度》中表述颇详,故于兹不赘。依托于翰林院制度,清代满蒙翰林群体也正式诞生。
关于科举考试的恢复,主要得力于范文程等早期满蒙翰林即“巴克什”群体的赞襄筹划和鼎力操持。而首功当推内三院文臣之魁范文程。据《清史稿·范文程传》:
既克明都,百度草创,用文程议,为明庄烈愍皇帝发丧,安抚孑遗,举用废官,搜求隐逸,甄考文献,更定律令,广开言路,招集诸曹胥吏,徵求册籍。明季赋额屡加,册皆毁於寇,惟万历时故籍存,或欲下直省求新册,文程曰:“即此为额,犹虑病民,其可更求乎?”於是议遂定。论功,并遇恩诏,进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加拖沙喇哈番,赐号“巴克什”。复进二等精奇尼哈番。顺治二年,江南既定,文程上疏言:“治天下在得民心,士为秀民。士心得,则民心得矣。请再行乡、会试,广其登进。”从之。[2]
这样,科举考试顺利恢复。并于顺治三年(1646年)开会试,选庶吉士。且从一开始就显示出规模大、方法新的诸多特点。
清代遴选翰林官之法,大体承自前明,但又因时设制,多有增创。概而言之,可归纳为考选庶常、特授馆职、制科征士、外班翰林等四种途径。制科征士对象为汉族士人,与满蒙翰林无涉,而另三种途径皆有满蒙翰林入选。现就所知分别详述之。
一、庶吉士制度与满蒙翰林
自明太祖朱元璋于洪武十八年(1385年)创立庶吉士制度以后,从新科进士中考选庶吉士之法逐渐成为入选翰林官最主要的途径。“庶吉士”即“庶常吉士”之简称,故由简称“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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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顺治三年(1646)丙戌科殿试后,选择年貌一百余人,于内院复行考试,如殿试例。题用疏奏、律诗各一,俱钦定,入选者为庶吉士。[3]是年,有46名进士幸得馆选。但当时满蒙士人尚无应会试之例,所以皆汉族进士。随着清代科举制度的发展,选士方式也在不断变化。顺治九年(1652年),“以给事中高辛允言,按直省大小选庶吉士。”[4]是年,汉军进士以一个直省单位参加馆选,4人获得馆选。为鼓励和照顾满蒙士子参加科举,是年还别置满洲榜,蒙古旗人亦得参选。殿试后,依例授一甲满蒙进士修撰、编修;又选满洲进士4人,蒙古进士2人为庶吉士。他们无疑首批满蒙正式翰林官。顺治十二年(1655年)乙未科又有满洲榜,满洲一甲进士三人分授修撰、编修,又以同样方法馆选,满洲进士6人获选庶吉士。自顺治十五年(1658年)起,清廷不再别置满洲榜,满蒙旗人进士与汉人进士同赴馆选,满蒙庶吉士产生途径发生变化。清廷为满蒙进士留有馆选名额,至康熙九年(1670年)起,绝大多数大比之年皆有满蒙进士得馆选,因而满蒙翰林文脉不绝。
(一)一甲满蒙翰林
清初,满蒙士子不应科举。据《清史稿》,“八旗以骑射为本,右武左文。世祖御极,诏开科举,八旗人士不与。顺治八年(1651年),吏部疏言:“八旗子弟多英才,可备循良之选,宜遵成例开科,于乡、会试拔其优者除官。”报可。八旗乡、会试自是年始。其时八旗子弟,每牛录下读满、汉书者有定额,应试及各衙门任用,悉于此取给,额外者不得习。往往不敷取中。故自顺治十四年至康熙十五年,八旗考试,时举时停。先是乡、会试,殿试,均满洲、蒙古为一榜,汉军、汉人为一榜。康熙二十六年,诏同汉人一体应试。寻定制,乡、会场先试马步箭,骑射合格,乃应制举。庶文事不妨武备,遂为永制。初八旗乡试,仅试清文或蒙古文一篇,会试倍之。汉军试书艺二篇、经艺一篇,不通经者,增书艺一篇。二、三闱试论、策各一。逐科递加,自与汉人合试,非复前之简易矣。
乡试中额,顺治八年,定满洲、汉军各五十,蒙古二十,嗣减满洲、汉军各五之一,蒙古四之一。康熙八年,编满、蒙为满字号,汉军为合字号,各取十名。二十六年,再减汉军五名。后复递增。乾隆九年,诏各减十之一,定为满、蒙二十七,汉军十二。同治间,以输饷增满、蒙六名,汉军四名。各省驻防,初亦应顺天试,嘉庆十八年,始于驻防省分试之。十人中一,多不逾三名,副榜如例。会试初制,满洲、汉军进士各二十五,蒙古十。康熙九年,编满、合字号,如乡试例,各中四名。嗣亦临时请旨,无定额。”因此,顺治九年开始,出现了满洲榜,满洲一甲进士和翰林、庶吉士便应运而生。[5]
顺治九年壬辰科别置满洲榜,一甲头名即状元麻勒吉;榜眼折库纳,探花巴海,成为首批满洲一甲翰林。[6]
麻勒吉,字谦六。瓜尔佳氏,满洲正黄旗人。先世居苏完,有达邦阿者,当太祖时来归,麻勒吉其曾孙也。是年满、汉分榜,麻勒吉以繙译举人举会试第一,殿试一甲第一,授修撰,世祖器之。十年,谕麻勒吉兼通满、汉文,气度老成,擢弘文院侍讲学士。十一年,擢学士,充日讲官,教习庶吉士,编纂太祖、太宗圣训副总裁,经筵讲官。历官至两江总督。它是第一位满族状元,且是连中两元,为士林所钦羡。祀名宦祠。[7]
榜眼折库纳,镶蓝旗满洲人,授编修,官至兵部督捕左侍郎。
探花巴海,镶蓝旗满洲人,授编修,官至侍讲学士。[8]
顺治十二年乙未科仍设置满洲榜。一甲头名状元图尔宸,字自中。正白旗满洲人,授修撰,曾掌修国史,官至工部侍郎。
榜眼查亲,会元。正红旗满洲人。授编修。
探花索泰,正白旗满洲人。授编修。官至兵科给事中。[9]
以上便是满洲一甲翰林基本情况,由于以后未再置满洲榜。为笼络汉族士子之心,清廷定例“满不点元”,所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满蒙进士无置身一甲者。直至同治四年(1865年)乙丑科。正蓝旗蒙古进士崇绮中状元,却是另有原因,在此将暂不予探讨。
(二)二三甲翰林
1、满洲榜:
对汉族进士而言,庶吉士是最为正常的入选翰林的途径,对满蒙进士亦是如此。顺治九年、十二年两科,别置满洲榜,满洲庶吉士赛冲阿、吴尔祜、威洛洪、宋祖保成为首批真正意义上的满族翰林;蒙古庶吉士巴达礼、塔必图成为首批蒙古翰林;汉军庶吉士迟煌、范承谟、丁思孔、陈永命,成为第一批汉军翰林。[10]
2、满蒙庶吉士:
康熙亲政后,实行让步政策,并鼓励满蒙民族各阶层学习汉文化。康熙朝馆选15次,获庶吉士者计71人。康熙九年(1670年),满洲进士德格勒、牛钮、李玠、博极,汉军进士李梦庚、沈独立、周昌、王允琳、李基和、徐元梦、高璜、王维珍等12人获馆选。以后的情况依次是:康熙十五年(1676年)2人;三十年(1691年)辛未科3人;三十三年(1694年)甲戌科8人;三十六年(1697年)丁丑科6人;三十九年(1700年)庚辰科6人;四十二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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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年)癸未科8人;四十五年(1706年)丙戌科3人;四十八年(1709年)己丑科2人;五十一年(1712年)壬辰科3人;五十二年(1713年)癸未恩科5人;五十四年(1715年)乙未科5人;五十七年(1718年)戊戌科3人;六十年(1721年)乙未科5人。
雍正朝,有4科满蒙进士获馆选,共有26人得选。依次是:雍正元年(1723年)癸卯恩科10人;雍正五年(1727年)丁未科4人;雍正8年(1730年)庚戌科5人;雍正十一年(1727年)癸丑科7人。
乾隆朝,有27科满蒙进士获馆选。共有78人得选。依次是:乾隆元年(1736年)丙辰科5人;二年(1737年)丁巳恩科6人;四年(1739年)己未科6人;七年(1742年)壬戌科6人;十年(1745年)乙丑科6人;十三年(1748年)戊辰科5人;十六年(1751年)辛未科3人;十七年(1752年)壬申恩科3人;十九年(1754年)甲戌科2人;二十二年(1757年)丁丑科2人;二十五年(1760年)庚辰科2人;二十六年(1761年)辛巳恩科2人;二十八年(1763年)癸未科2人;三十一年(1766年)丙戌科2人;三十四年(1769年)己丑科1人;三十六年(1771年)辛卯恩科2人;三十七年(1772年)壬辰科2人;四十年(1775年)乙未科3人;四十三年(1778年)戊戌科2人;四十五年(1780年)庚子恩科2人;四十六年(1781年)辛丑科2人;四十九年(1784年)甲辰科2人;五十二年(1787年)丁未科2人;五十四年(1789年)己酉科2人;五十五年(1790年)庚戌恩科4人;五十八年(1793年)癸丑科1人;六十年(1795年)乙卯恩科1人。
嘉庆朝,有11科。共有 60人获选。依次是:嘉庆元年(1796年)丙辰科1人;四年(1799年)己未科4人;六年(1802年)辛酉科15人;十年(1806年)乙丑科6人;十三年(1809年)戊辰科5人;十四年(1810年)己巳科5人;十六年(1812年)科6人;十九年(1815年)甲戌科4人;二十二年(1818年)己巳科6人;二十四年(1820年)己卯恩科3人;二十五年(1821年)庚辰科5人。
道光朝,共有17科,满蒙进士75人获选。依次是:道光二年(1822)壬午恩科5人;三年(1823年)癸未科2人;六年(1826年)丙戌科7人;九年(1829年)己丑科5人;十二年(1832年)壬辰恩科6人;十三年(1833年)癸巳科6人;十五年(1835年)乙未科7人;十六年(1836年)丙申恩科4人;十八年(1838年)戊戌科1人;二十年(1840年)庚子科4人;二十一年(1841年)辛丑恩科5人;二十四年(1844年)甲辰科4人;二十五年(1845年)乙巳恩科3人;二十七年(1847年)丁未科8人;三十年(1850年)庚戌科8人;
咸丰朝,共有5科,满蒙进士26人获选。依次是:咸丰二年(1851年)壬子科8人;三年(1853年)癸丑科4人;六年(1856年)丙辰科4人;九年(1859年)己未科5人;咸丰十年(1860年)庚申科5人。
同治朝,共有6科,满蒙进士38人获选。依次是:同治元年(1862年)壬戌科4人;二年(1863年)癸亥恩科5人;四年(1865年)乙丑科9人;七年(1868年)戊辰科7人;十年(1871年)辛未科4人;十三年(1874年)甲戌科8人。
光绪朝,共有13科。满蒙进士94人获选。依次是:光绪二年(1876年)丙子恩科4人;三年(1877年)丁丑科6人;六年(1880年)庚辰科8人;九年(1883年)癸未科8人;十二年(1886年)丙戌科8人;十五年(1889年)己丑科10人;十六年(1890年)庚寅恩科7人;十八年(1892年)壬辰科11人;二十年(1894年)甲午恩科6人;二十一年(1895年)乙未科8人;二十四年(1898年)戊戌科8人;二十九年(1903年)癸卯科6人;三十年(1904年)甲辰恩科4人。
综上可知,有清一代开科112次,95科有满蒙进士获馆选,总人数为464人。由于清代重出身,而翰林出身者以一甲和庶常途径得之为最正。所以上述群体乃清代满蒙翰林群体的中坚,实令士人所钦羡者也。
二、 外班翰林与特授馆职
从官制角度研制言之,清代实行满汉复职制度。翰林院除笔帖式为旗员专缺之外,其他翰林官缺皆有满、蒙、汉军和汉人等名目。汉缺之翰林官,一般由一甲进士和留馆庶吉士所授之编检依次升补;无庶常出身而得翰林,属旷典特恩。旗缺翰林官若仅由满、蒙、汉军庶吉士依次升补,则势必后继乏人,使复职制度因失去平衡而遇到挑战。而若一味由皇帝施恩特授,不拘资格,则会致使鱼龙混杂,与翰林清望不符。因此,清廷经过变通,形成了外班翰林制度。
(一)外班翰林
所谓“外班翰林”,是与相对于通过正常馆选而入翰林的旗籍翰林官而言,后者称“内班”。顺康间,制度未完善,加之内三院清望程度尚低,为保旗籍翰林官不致无人曾不拘任何资格而授之。如顺治二年(1645年),授满人尼满为秘书院编修[11]。尼满仅一笔帖式也。其后,汉军旗人刘清泰、周有德,刘兆麟以官学生而入翰林。据笔者依《词林辑略》卷五统计,顺治年间得特授翰林官的旗籍官员共9人,其中官学生(秀才)居多。康熙时,明珠由内务府总管授宏文院学士。最后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时人以权相目之[12]。甚至到康熙三十五年(1796年),明珠之子揆叙,由二等侍卫授翰林院侍讲,六年后竟被擢为掌院学士。[13]此种做法,甚至还被当作美谈。标榜为“事法三代”。三代者,夏商周也。“三代而远,至于汉晋,人才辈出,彬彬桓桓。无所谓考试,无所谓正途,无所谓文武,无所谓科目。故上马杀贼,下马草檄,不乏起才也。后世作伪百出,始有考试,才拘一隅,始分文武。
……我朝事法三代,八旗科目之制,或举或停,不甚专重。笔帖式、中书可转编修,部郎可升翰林学士。”[14]此种重武轻文、文武不分的作法,实乃因积习所困,而体现出当时制度之简陋原始也。康熙亲政后,注重制度,标榜文治,对翰林院也日趋重视。他不再听任上述过于随意的作法损害翰林清望。故于康熙十一年(1672年)定“外班翰林”之制。“满洲侍读学士以下各官缺,将应升官员内,择文义优通者,拟正陪咨送吏部题补”;“汉詹缺出,由各部院衙门科甲出身之司员简选升用”。[15]此举可视为“外班翰林”制度创立的标志。
既要科甲出身,又须文义优通,文化素质开始有了保障。让此类人选补翰林旗缺,以解决“满洲编、检、庶吉士人员较少,不敷外任”的问题,无疑比“乱点翰林”进上一步。所谓科甲出身,即具有进士和举人功名者也。据清人记载,只有进士出身之部曹未与馆选而得入翰林者,方可称作“外班翰林”;而以举人出身而得入翰詹者则被戏称为“斗字翰林”。[16]“斗字”者,识字少之谓也。明显带有轻蔑之意。在当时,举人已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而翰林却不屑与之为伍,足见玉堂台阶之高。随着清代科举和教育制度的发展,满蒙士人汉文化修养不断提高,满蒙士人获功名者也日益增加,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群体。这才使严格限制外班翰林的出身成为可能。自雍正初至光绪末年,共计有98人成为外班翰林,皆为科甲出身者。其中仅13人为举人,占15.3%;其余皆为进士出身占84.7%。在这个行列中,包括20名宗室,2名觉罗。这体现出爱新觉罗家族文化素质和知识层次的明显提高。“外班翰林”是满蒙翰林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素质虽不能与清一色一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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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常出身的汉缺翰林官相较,但亦相去不远矣。生活在晚清时代的福格在其《听雨丛谈》中曾这样写道:“自余束发以来,今四十余年,不由科目而历翰林官者未之得闻。”说明“外班翰林”制度的入选标准一直被认真执行着。以致“咸丰元年(1851年),尚书穆荫以五品京堂诏授国子监祭酒,举朝愕然”。[17]据《清史列传》,穆荫出身官学生(秀才),考选内阁中书后任军机章京。[18]以秀才出身而掌成均之任,的确是不合体统。但考虑到皇帝还拥有特授馆职之特权,白丁亦可充翰林,穆荫终究还算是读书人,也就能够予以理解矣。
(二)特授馆职
所谓特授馆职,是指皇帝以当时超乎一切成制之上的特权,不受任何出身等条件约束,因某种原因而钦授某人以翰林官的作法。此法非清代所特有,前代亦间或有之。但清代皇权已发展至顶峰,诸帝乾纲独揽,在用人方面特别注意恩从己出,不假人手;加之满汉有别,所以体现出明显不同于前代的特点。广义上讲,任何不通过馆选而如翰林的途径皆应属于特授馆职,但“外班翰林”虽与馆选有,但制度以外仍有制度。此处所指特授馆职,应是不带有任何制度色彩而完全由皇帝授予的翰林官。其中虽亦有汉族士子,但满蒙士子所占比例更大,明显有照顾满蒙民族成员的倾向。
以施恩为目的的特授馆职在在多有。如顺治十五年(1658年)九月,大学士宁完我以老乞休。谕曰:‘大学士宁完我效力多年,勤劳素著,今因年迈有疾,令原衔休致。’康熙元年(1662年),以其赞理机务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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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以一子补用学士”。[19]宁完我隶汉军正红旗,其子当属满洲特授馆职的翰林也。
由于清代翰林院、詹事府与国子监各官皆算馆职范畴,翰林院满蒙掌院学士,詹事府满蒙詹事、少詹事,国子监满蒙祭酒、司业等亦皆属翰林范畴。其中不少人因特授而得官,而此辈亦多大有作为者。例如:
靳辅,字紫垣。汉军镶黄旗人。顺治九年(1652年)由官学生授编修,官至河道总督。著有《治河方略》,是有清一代著名治河专家。后得谥文襄,乃特授翰林中之佼佼者。其事迹将在后章详述之,故于兹从简。[20]
明珠,字端节,正黄旗满洲人。康熙五年(1666年)由内务府总管授宏文院学士,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可谓位极人臣。其事迹将在后章详述之,故于兹从简。[21]
揆叙,字怡功,正黄旗满洲人,明珠之子。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由二等侍卫授侍讲,官至左都御史,卒谥文端。[22]
据笔者统计,有清一代有22人无举人以上功名而被特授馆职,时间皆在顺治、康熙两朝。雍正后,对翰林出身要求日严,满蒙翰林官补缺以外班翰林为途径,非科甲出身者则无缘入翰林矣。
综上所述,由一甲进士、满蒙庶吉士、外班翰林和特授馆职而产生的满蒙翰林官组成了清代满蒙翰林群体。前两类成员无疑是群体的主流,而后两类成员素质则相对较低,参差不齐。当然,我们所谈的素质仅仅是从读书和应试角度而言。但能否在清代政治军事和其他各个领域有所作为,不单是文化素质,而是诸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该群体在诸多领域中的作为与建树,有待于进一步分析探讨。
(资料来源:作者提供)
中华文史网编辑
[1] 《清史稿》页3309,《职官志·翰林院》。
[2] 《清史稿》,页9352—9353,《范文程传》。
[3] 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九。
[4] 《清史稿》页3147,《选举志》三。
[5]《清史稿》页3147,《选举志》三:
[6] 朱汝珍:《词林辑略》卷二。
[7]《清史稿》,页10038《麻勒吉传》。
[8]朱汝珍:《词林辑略》卷二。
[9]朱汝珍:《词林辑略》卷二。
[10] 朱汝珍:《词林辑略》卷二。
[11] 《大清会典事例》,卷1044。
[12] 《清史列传》,页530,《明珠传》。
[13] 《清史列传》,页875,《揆叙传》。
[14] 福格:《听雨丛谈》,卷一。
[15] 《大清会典事例》,卷1044。
[16] 继昌:《行素斋杂记》,卷上。
[17] 福格:《听雨丛谈》,卷一。
[18] 《清史列传》,页3733,《穆荫传》。
[19] 《清史列传》,页264,《宁完我传》。
[20] 《清史稿》页10114,《靳辅传》。
[21] 《清史稿》页9992,《明珠传》。
[22] 《清史列传》,页875,《揆叙传》。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4/5109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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