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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采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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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2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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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采思想研究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劉邦采思想研究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劉邦采思想研究


劉邦采(1492-1577,1528舉人),字君亮,號獅泉[①]、師泉,江西吉安府安福縣三舍村人,明代著名的心學思想家王守仁的門人、王門江右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江右王門之中,劉邦采的受關注程度僅次於鄒守益、歐陽德、羅洪先、聶豹等人。1979年,牟宗三先生出版《從陸象山到劉蕺山》,指出“兩峰、師泉以至王塘南則歸於以道體性命為首出,以之範域良知,由此遂顯向劉蕺山之‘以心著性,歸顯於密’之路而趨之趨勢”,而劉邦采“繞出良知以外而言悟性修命”,乃因不信“見在良知”之故。[②]1987年,侯外廬先生主編的《宋明理學史》下編出版,內設“劉邦采的‘性命兼修’說”一節,對劉邦采思想有幾個基本判斷:一、“性命”說與宋儒張載“心統性情”十分接近,而與王學性命歸一的宗旨不合;二、其思想在客觀上啟發了後來的東林與蕺山學派,是明代中後期學術由悟到修、由內到外、由虛到實的路徑中的一個中間環節;三、劉邦采因不滿意“歸寂”說,提出性命之論與兼修之功夫,以“兼修”修正“歸寂”的工夫,其重點在“修”而不在“悟”。[③]比較這兩種代表性的見解,可以發現,兩者都認為劉邦采偏離了師門之學而略近宋學,構成從明代王學到蕺山學派之過渡,而不同點在於:《從陸象山到劉蕺山》一書強調劉邦采的“悟性修命”說乃針對“現成良知”而發,而《宋明理學史》則認為“性命兼修”重點在於以“兼修”修正“歸寂”的工夫。出現這樣的理解上的錯層,或許是因為牟宗三偏重考察劉邦采的本體論,而《宋明理學史》更注重談劉邦采的工夫。歸結起來,劉邦采似乎在本體論上採取了與“歸寂”派相近的立場,主張收攝保聚,提倡“悟性”,反對“現成良知”,而在工夫論上卻因為特別重視“修”而與歸寂派有別。[④]
既經兩岸治哲學史之大家之闡釋,則劉邦采的思想似不復有再加討論之必要。然而,以上諸家研究所依賴的主要資料,是黃宗羲《明儒學案》及其所摘錄的劉邦采《易蘊》,而很少旁及其他材料。儘管黃宗羲《明儒學案》對明代諸儒語錄的摘錄或點評極為精到,然而畢竟只是選編,是無法藉此見到一個思想家的全貌的。劉邦采的文字,除了保存在《明儒學案》以外,其實還散見於其他一些作品之中。例如,因為通信的關係,在鄒守益、王畿的文集之中就保存了劉邦采的一些論學語。劉邦采的家族¾¾安福三舍劉氏¾¾族譜之中,也有劉邦采的文字,如《自紀》。[⑤]這些尚屬零碎文字。輯錄劉邦采佚文最多的,當數清人王吉所纂《安成復真書院志》。書院是宋明理學傳播之場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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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代考據學之淵藪,故書院志於學術史研究有極大史料價值,[⑥]惜向來治哲學史者注意不多。復真書院在安福縣治南五十里處,創建於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是安福縣陽明學者最重要的講學之所,鄒守益、劉文敏、劉邦采、羅洪先、聶豹等江右名儒均曾講學於此。《復真書院志》的編纂者王吉,字枚臣,安福縣金田人,清代順治辛丑(1661)進士,官至光澤知縣。康熙三十二年(1693),王吉重修復真書院,重刊院志,“與諸君子遍為搜輯,凡有關於道院並諸先生實錄及所著論學要語,逐一合編分類”,故其中輯錄安福諸儒語錄甚多,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⑦]該志卷四輯有《劉獅泉先生語錄》,其中摘《論學緊語》38條、《會語》25條、《易蘊外篇》3條、論學書信12道、《梅陂書院夜語》1則,內容較《明儒學案》所輯錄者豐富數倍。[⑧]通過對這些材料的研讀,可以對劉邦采的思想有更全面的了解。而且,以往研究成果注重從思想的內在理路上談劉邦采的影響,而對於當時劉邦采在江右王門重鎮¾¾吉安府安福縣到底有什麼影響,則因資料欠缺的緣故言之不詳。故本文的目的有兩個:一是通過新材料的研讀來豐富我們對劉邦采思想的認識;二是探討劉邦采思想在當時當地的影響與傳承。
一、論良和與現成良知牟宗三先生認為,聶豹、羅洪先等人已不解王學,而劉文敏、劉邦采、王時槐等人更是不解王學,而且因不解產生了新的思想傾向。他還說,雙江、念庵猶在良知內糾纏也,而離開王學“始機顯於兩峰,而顯著於劉師泉之悟性修命,大顯著於王塘南之以透性為宗研幾為要”。[⑨]對於劉邦采,他還有這樣的期許,即認為劉邦采的思想是有兩面性的,一是可以趨於“以心著性”一路,同時也具備回歸於良知之教的可能性。因此,我們想知道,除了頻繁討論“性、命”之外,作為陽明學第一代傳人的劉邦采對於其師的“良知”之教,態度是怎樣的呢?
《明儒學案》對劉邦采論良知的語錄摘錄不多,只是記載了劉邦采對“見成良知”的否定態度,以及其論“知”的內容,如“常定而明,常運而照,知也”,“學莫踰於致知”等等。[⑩]但是,實際上劉邦采的論學語錄中,有不少涉及良知的內容。在《朱汝治請書》一文中,劉邦采開篇就說:“聖人之學,心學也。心之靈明不昧者,良知也。”(《劉獅泉先生語錄·朱汝治請書》)[11]他認為良知具然自足、不待幫補,且措之於外而無不中節。他說:“人至於觀感興動,則其良知自然知親之當孝,知兄之當悌,強梁者自知其為凶德,狡猾者自知其為詭行,風俗不期變而自變,是以善養人未有不心服也。”(《復壽甯孫元輝》)從這兩點上來說,劉邦采對於良知的本體性是完全認同的。
劉邦采的工夫,基本上是內向的,不假外求的。他批評宋儒朱熹於事事物物尋一定理的做法,認為這是舍心逐外,“因循良知之末光發照”,距良知之本原反而更遠,而且就像楊墨一樣是以學術殺天下。他說:“後儒憂勞一生,惟將續聖學之傳,以為事事物物莫不有定理,析理不使有毫釐之差,視漢儒猶說夢也,自信其察倫明物得不傳之緒矣,不知其所窮之理皆出於比擬想像、仿索安排,所謂因其已知之理,不過因循良知之末光發照而已矣。其於不睹不聞之心體、莫見莫顯之性靈,猶說夢也。安得如子莫之著諸事為之實者乎?是其支離分裂,舍心逐外,非惟無救於邪說橫流,顧於積薪之突,又從而膏之也,所謂以學朮殺天下後世也,豈獨罪諸楊墨者哉!”(《簡長樂孫明卿秀才》)其所批評的“事事物物莫有有定理”,無疑即朱子所言的“吾能各知其止,則事事物物莫不各有定理”,是可知劉邦采思想的基本性格。在談及良知本原、發用之別時,劉邦采的重點也還在良知本原之上。他說:“視聽言動,固皆靈明之發用。然因其發用而遂循之,縱循得是,猶未免為逐外,此乃百姓日用之說之誤也。夫既曰發用,則必有本原,今不從良知之本原上學,而從良知之發用上循,豈非舍本而事末乎?視聽言動,固未嘗不靈明,然必有聰明睿知之精藴為其本,故視聽言動得以玅其用也。果能致其本原之精藴,則發用之靈照愈不昧。此聖學之所以極深研幾,思明思聰思忠思敬,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甞復行也。故曰致知在格物。”(《朱汝治請書》)“從良知之本原上學”,與以聶豹、羅洪先為代表的歸寂派的凝攝保聚的工夫,亦極為相似。有人寫信說,良知要在“愛親敬兄”上致力,他回信反駁說:“承示先師良知之訓,正欲人愛親敬兄上致力。此論足征敦行君子,惟於良知之宗旨似未甚徹。蓋良知之學,行著習察,自昭明德,猶之中天之日,容光必照,萬象無遁影,千古作聖之基,惟此一靈根,充周光輝,至於化而不可知,更無幫補,時措於事親而孝中節焉,時措於事長而弟中節焉,時措於百行無不曲當焉,時發而為言語文字,世為天下法焉。愛親敬長,乃致良知中之事實條件,所謂致知在格物也。”(《復麻城毛瑞東》)
對良知本體的認識,以及內向的工夫,表明劉邦采是一個典型的陽明學者。然而,對現成良知的不滿卻使得劉邦采繞開良知而專談性命。無論是《明儒學案》還是《明史·劉邦采傳》,都暗示劉邦采的理論假想敵是現成良知。《明儒學案》說:“陽明亡後,學者承襲口脗,浸失其真,以揣摩為妙悟,縱恣為樂地,情愛為仁體,因循為自然,混同為歸一,先生惄然憂之。”[12]《明史》則說“守仁倡良知為學的,久益敝,有以揣摩為妙悟,縱恣為自然者,邦采每極言排斥焉”。[13]那麼,什麼是現成良知?陽明雖然談“見在”,但“現成良知”作為一個重要概念的提出卻是始於王畿,主要是強調“良知是現成的”,其工夫則強調“即刻當下”、“隨時就事上”去“致其良知”。[14]劉邦采認為這是錯認了良知,誤將良知的發用當成了良知。有人問劉邦采說,孟子的“孩提之知愛知敬,孺子之乍見入井”,難道不是不學而能、不慮而知的“現成良知”嗎?劉邦采回答說,這只是孟子指點良知之法,而非良知本原。他說:“今之認良知,皆形生末流之靈耳,豈根於乾知大始之元明者哉!孟子不過指點見成之可見、人之所易曉者而言,使下根有志者緣階梯而可從入。譬諸以手指月,今不去玩月,而顧索光於指,何其不善學也!”(《梅陂書院夜語》)他還將“赤子之心,孩提之知,愚夫婦之知能”比喻成“頑鑛未經煆煉”,所以“不可名金,其視無聲無臭自然之明覺,何啻千里”!因此,他最終的結論是:“以見在良知為主,決無入道之期矣!”[15]一位名叫汝莊的講友對劉邦采說:“戒慎恐懼,學也,慮也;不睹不聞,未嘗學未嘗慮也。”劉邦采反駁說:“汝能不用戒懼功夫,而不睹不聞之本體顧自在乎?”(《梅陂書院夜語》)
為此,劉邦采非常重視“學”的重要性,認為“人須知學,方能察微”(《會語》第7條),他還認為,孩童之知愛知敬乃是生知,而生知之外還有“學知”、“困知”等等。他說:“語其生知,則孩提之童無不知愛親敬其長,凡人皆可謂之生知也。語其學,則聖人亦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雖聖人亦必待學,故生知、學知、困知,皆自用功言。不由師傳而自志於學者,是其氣稟清明,無所蔽於其生者也,故曰生知;不能無蔽,必假於師友之警策,切磨以成其學者,學知也;人一己百,人十己千,然後能勝乎氣質習態之蔽者,困知也;及其知之一也。但質美者成學更易,不學則亦終焉與草木同腐朽而已。”(《會語》第3條)而且,劉邦采還非常有針對性地指出,藉口良知現成而不加學問,無異於醉生夢死:“一日不學,則一日失其所以為心;一時不學,則一時失其所以為心。恣肆散漫,昏昧飄零,醉生夢死。是以戒慎恐懼之功不可須臾離也!”(《簡長樂孫明卿秀才》)即便不談良知而以性為宗,學也是很重要的。有人問他:“人之有道也,全系於學,亦何天命之性之足貴哉?”獅泉子哂曰:“性猶種火也,學猶吹噓也。火非吹噓無以成烹飪,性非學無以成人道。人不由學皆罔生也。”(《梅陂書院夜語》)
二、論性與命
性和命是劉邦采哲學中最重要的兩個概念。為什麼不談良和而談性、命?牟宗三先生認為根本原因是劉邦采不相信現成良知。因為他不相信“現成良知”,所以他謹慎地避免使用“良知”的概念。相反,“性”的概念自宋儒以來就穩定地表現為一種完滿的道德性。劉邦采性命說的提出,起因確實是不滿於現成良知。然而,劉邦采的性命論卻似乎也不是憑空自己構思出來的,而是受到了王陽明的影響。王陽明本人並沒有完全放棄使用“性”的概念。陽明曾說:“性是心之體”,“性一而已。自其形體也,謂之天。主宰也,謂之帝。流行也,謂之命。賦於人也,謂之性。主於身也,謂之心。”[16]劉邦采或許從《傳習錄》的這些話中受到了啟發,從而提出“心之主宰謂之性,心之流行謂之命”的命題。在劉邦采與王畿之間,就現成良知問題而展開的討論,總是自然而然地由“現成良知”轉移到“性命”問題上。王畿強調說:“良知即是主宰,即是流行,良知原是性命合一之宗。”王畿還曾經寫作了一篇《性命合一論》,強調“非性待命補,命待性救,故欲分而二之也。”[17]王畿對心性、性命的討論,應該說基本上是符合陽明原意的。那麼,劉邦采所說的性、命,與王陽明所說的性、命,又有什麼樣的同異呢?
首先,劉邦采所說的“性”或“天命之性”,其實就是心,就是良知。劉邦采論性最著名的語錄是“吾心主宰謂之性”。[18]之外,討論性與心的關係的議論復不少。他說:“人之為萬物之靈,以其心之昭明靈覺,圓融洞徹,與大虛同體,日月同明,遇親自能知孝,遇兄自能知敬,過墟墓則自動哀,在宗廟則自起敬,見孺子入井則自怵惕惻隱,此天命之性,古今聖凡之所同具者也。於此靈明之體,性焉、安焉者聖也,復焉、執焉者賢也,雜焉、昏焉者愚不肖也。”(《復寶慶段文嶽》)在劉邦采的話語體系內,“心”、“性”兩個概念經常並稱,如“不睹不聞之心體、莫見莫顯之性靈”(《簡長樂孫明卿秀才》)、“天命之性,人心之靈,無間於古今”等(《會語》第18條)。無論說“不睹不聞之心體”,還是說“人心之靈”,難道不就是前述的作為“良知”定義的“心之靈明不昧者”嗎?可見,劉邦采講性,講心體,其實與講良知沒有太大的差別。然而,仔細琢磨劉邦采在談論“心”時所設定的種種條件,會發現劉邦采對“心”沒有太多的自信。“心體”或“人心之靈”,重點自然落到“體”或“靈”之上。因此,儘管劉邦采所言的“性”與“良知”、“心”基本上是一回事,但劉邦采本人顯然認為“性”在道德層面更嚴格、更純粹。在“於此靈明之體,性焉安焉者聖也”一語中,“性”還成了實踐或體悟“此靈明之體”的方式,充分表明“性”在劉邦采哲學中有著最純粹的道德性,所謂“性之文彩英華,與日月雲霞同其光曜。”(《論學緊語》第3條)在這一點上,劉邦采與王陽明的思想是有區別的。王陽明論心、知、性之間的關係時說:“知是理之靈處,就其主宰說便謂之心,就其稟賦處說便謂之性。”[19]也就是說,王陽明認為心是根本,而性是心之稟賦,與劉邦采所說的“心之主宰為性”在孰為根本上是相反的。其次,性內外合一、具然自足。性是心之主宰,然而不是一寂然不動之本體,而是合內外之道。他說:“性之德也,合內外之道也,學者成德之關要也。”(《論學緊語》第17條)。他批評宋代的王安石說:“王荊公一部《周禮》俱理會得盡,只是不曾理會自家學識支離之苦,乃見性無內外之真。”(《論學緊語》第38條)。性既然內外合一,所以是具然自足、不假外求的。他說:“性分之外,不加毫末。”(《復寶慶段文嶽》)內外合一、具然自足之“性”,與良知其實也是沒有區別的。其三,性隱於命。性“內外合一”的特徵,表現在性、命關係中,即性隱於命。劉邦采分疏性命,“吾心主宰謂之性,……吾心流行謂之命”。[20]然而,劉邦采眼中的性命並非截然分離。《易蘊》說:“性隱於命,精儲於魄,是故命也有性焉,君子不淆諸命也,性也有命也,君子不伏諸性也。”[21]這無異於說主宰即在流行之中。性與命的區別,乃是“性一而命殊”。[22]將性命分疏為主宰流行,則性命還有自然合一的可能。但是,借用宋儒“理一分殊”之法,則性命便不是一,而只是不相離而已,從而與陽明的性命合一之旨有了隔膜。非但如此,劉邦采還認為性可以分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他說:“天命之性,未始不含於氣質;氣質之性,未始不根於天命,猶之糟粕醇醪,須飲醇醪而出糟粕可也。“(《簡萬安劉應山》)氣質之性是宋儒朱熹的重要命題,指天地之性受到氣質薰染形成的人性。劉邦采或許是以主宰與流行而言“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例如,他曾說:“誠意則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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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本體復矣,正心則主宰之本體復矣。”(《梅陂書院夜語》)然而,如果以“氣質之性”來喻“流行之本體”,則彌漫宇宙的不復只有心,而尚有氣,故即不是完完全全的心學了。因此,劉邦采在對“性”的規定上除了繼承了陽明的內外合一、自然具足等特徵外,似乎也受到宋代朱子學關於性的理論的影響;它跟王陽明的性命理論有相同之處,如性即心即良知、性的具然自足、不假外求等等,同時與王陽明的性命論有巨大的差別,即在於吸收宋儒的“理一分殊”及“氣質之性”之說,將性分析為“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從而弱化了其陽明良知學即內即外、主宰即流行、本體即工夫的圓融的特點。
因為分疏主宰與流行,分別性與命,劉邦采在工夫論上也明顯分為兩截,既要悟性又要修命,既要顧及本體又要顧及流行。他在工夫上有許多的表述,如“常知不落念,是吾立體之功;常過不成念,是吾致用之功”[23],“明德是主宰之發竅,親民是流行之實事,止至善是流行之歸極”(《論學緊語》第28條)。但是,在劉邦采內心深處,他顯然不能接受自己治學工夫分為兩截的現實,所以其論工夫時總是力求圓融。例如,認為良知有本原,有發用,故不能不在發用上用功,然而又不能專在發用上用功。他說:“不有形生之靈,其何能盡天命之性。譬諸適萬里者,不有照身之引,其何能至所止之地乎?”(《梅陂書院夜語》)有時候,他強調悟性的重要性,說“雖危急之感,而不睹不聞之體自如,明照通脫,念無容起,是當下皆有用力,各無滲漏,入竅出竅,運化通微,條理分曉而學無增減,猶之五色八音之雜陳,而耳目之視聽自各致其聰明,而視聽之竅未嘗有增益也,寂然不動之體未嘗有出入也。”(《復婿朱以信》)然而,另一方面,用力於流行也是很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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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惟主宰、流行各有用力,雖其流行之支節亦各有用力處,然後能成天地之文,定天下之象也”(《 復婿朱以信》)。於是,劉邦采聲稱要“主宰流行俱有用力”,說:“主宰常尊,而後身之運用有所統備,不病於飾外。……必流行常慎,而後心之靈虛有所承正,不病於枯內。致知者,主宰之竅,著察於中。格物者,感應之節同歸於極。……知致則身心意物皆復其不睹不聞之本體,物格則修正誠致舉入於無內無外之實功。先後不紊,功夫俱到,非了此而及彼也。”(《會語》第2條)所謂“俱有用力”、“各有用力”,正表明其分疏性命後工夫不免支離。王畿對劉邦采的批評很客觀,說:“良知即是主宰,即是流行,良知原是性命合一之宗。故致知功夫,只有一處用,若說要出頭運化,要不落念、不成念,如此分疏,即是二用,二即是支離,只成意象紛紛,到底不能歸一,到底未有脫手之期!”[24]即便對劉邦采更具同情之理解的羅洪先也說:“(獅泉)分主宰、流行兩行,工夫却難歸一。”[25]
如果問悟性和修命,何者為重?按照劉邦采的原意,大概悟性是根本,然而劉邦采在總括自己一生時卻會發現自己一生致力於“修命”。他在八十五歲《自紀》中說:“予賴二親罔極之恩,承天地開闢之會。三十而始知拜師,漫然真切者二十四年,一旦神會於魯叟志學之脈絡。惜其志不勝氣,修不盡悟,乃發憤於渣滓之渾化,又三十年。天命之休,假年不死,以濯以暴,庶幾聞而知之。天之未亡斯文也,其在茲乎。”[26]在總括一生學問時,劉邦采發現,自己終生致力的正是渣滓之渾化。
三、劉邦采思想的傳承與發展
在劉邦采門人中,最著名的無疑是中途叛出門牆的李贄。然而,真正繼承劉邦采學說的門人,則是安福縣南鄉槎江朱氏之朱叔相、朱意、大橋朱氏之朱調、汶源王皦,以及劉邦采的同族姪子劉以身等人。[27]《朱易庵先生列傳》云:“獅泉先生以‘性命並修’為教,後學宗之,然能會其肯綮者或鮮,惟公(指朱調)見融而思徹,析而非支,合而非淆,可謂直承嫡胤而實有諸己者歟!”[28]朱叔相輯錄《易蘊》,而王皦則著有《易藴註疏》,[29]以發揮師門之旨。茲述朱叔相、朱調、劉以身諸人之思想,以見劉邦采思想的傳承與發展。
朱叔相(1511-1581),字汝治,號松嵓。《朱松嵓先生列傳》載:“長,治《春秋》,工時藝有聲,久之歎曰:‘科名一生榮耳,不足傳世也。’遂執贄鄒東廓先生之門

中国历史传承的故事

。浙中諸先輩會講於龍虎山,公往赴,聞劉獅泉先生論學不襲陳言而剖析精微,乃復執贄於其門。……其學主良知,以默識為工,顧獨兢兢於倫物日用,惟恐墜於虛無。……深以厭喧耽寂為戒,凡書院輪值事、邑中清理稅冊,皆委瑣,一任之不辭,意欲從性偏難克處克之。”[30]王時槐認為他“得於師泉先生者為多,至禪詮玄典亦旁蒐广涉”。[31]朱叔相忠實地繼承了劉邦采關於“克己”的思想。劉邦采論克己說:“己者命之所稟。”[32]朱叔相亦談論克己,則曰:“夫曰己者,受命偏重,各有不同。非根器卓越,不能識己。非心意分辯,不能克己。千病萬病,只是己上不察,任己為事常不覺耳!”[33]他對於劉邦采之學捍衛甚力。同為陽明門人的安福王釗認為劉邦采的工夫有支離之嫌,以為學者僅須“致良知”,朱叔相辯道:“先師致良知三字,為聖賢嫡傳,凡今儒生學生稍知嚮往,誰不遵依?誰敢妄聽分別之說以支離中正之學?生何人,斯獨悖亂陷溺一至此哉?蓋分別之說,出自泉翁,生從而聽受之,非妄也。致良知則工夫自有分別,非支離也。《大學》心意知物,原自分別,非始於泉翁也。……如公所謂只致良知,不消分別,殆舉身心意物俱成嚽文,惟當加工於一知之上乎,舉家國天下俱無所事,惟默坐此知,更無屬落,自可以盡其餘乎?其視古之端拱無為者果如是已乎?是與禪家之頑空守寂又何異乎?”[34]像劉邦采一樣,他也認為“性”是根本。他七十歲時說:“學以盡性為宗。性者,天地萬物所從出焉者也。”在工夫上,他“深以厭喧耽寂為戒,書院輪直會事、邑中清理稅冊,皆委瑣,一任之不辭,意欲從性偏難克處克之”。[35]其姪朱意(1534-1592),字肯誠,號午山,初師朱調,“復同受學於劉獅泉先生”,得劉邦采性命並修之旨,諦信不疑,退而遵行,必見諸事為,不少疎怠,“其於學也,始去念,繼守念,終克念,一以致知為宗”。[36]
朱調(1512-1596),字以相,號易庵,初“師事鄒文莊,聞戒懼慎獨之訓,默體顯證,砥策弗懈,已復聞獅泉劉先生性命兼修之說,有會於心,亟往師之”。王時槐稱朱調“為及門高弟,潛心殫力,深體而實踐”,[37]且謂“學有師承,自得為多”。[38]劉邦采論心意知物說:“有感無動,無感無靜,心也;常感而通,常應而順,意也;常往常來,常化而生,物也;常定而明,常運而照,知也。”[39]朱調對心、意,則有自己的理解。他說:“無聲無臭,心之原也,即性也;靈玅發微,心之生也,融萃而為意;不睹不聞,意之本也;運行周流,意之用也;自知其當可與否,心意之良知也”,又說“心乃意之本原,意乃心之運用。”[40]但是,從根本上說,視意為心之運用,跟劉邦采是一致的。在“性”的問題上,朱調發揮了師門“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的說法。他說:“大虛之性,無善無惡,萬物之一原是也。自生生而言,則屬氣,屬氣則萬有不齊,豈曰性善、性惡而已哉!有生而至善者,有生而元惡者有,有生而小善者、生而微惡、生而善惡混者。”[41]他還說:“人之生也,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故學者必開闢陰陽,然後學有門徑。孰為主乎陽也而名吾之心性,孰為主乎陰而名吾之意氣。尊乎心性,使智崇如天,不容混乎後天之意,沉乎意氣,使禮卑如地,必須奉乎先天之心,庶幾日新日進,德崇業廣,天地可配矣。”[42]這種論性的思想,無論是距離陽明學的性善之說,還是性無善無惡之說,皆已相距甚遠了,而回復到了朱熹對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的分析了。朱調之姪朱汝昌(1528-1574),亦師劉邦采,早卒。劉邦采誄之曰:“康夫始而苦修於去念,既而決力於守念,又既而開竅于克念,蓋非闊略仿像於懸想。”[43]可見,如同朱叔相姪朱意一樣,朱汝昌之所得,也在“克念”二字。先後师从朱调、劉邦采的劉邦楨(1554-1580)曾說:“吾儕為學,直以性命為極。……必直切於良知明照之體,煅煉于意念形氣之病,其庶矣夫!”這也是“有得於師泉先生性命并修之旨而實體”之語。[44]
相比較而言,劉邦采的姪子劉以身更忠實地秉承了其師劉邦采的悟性修命之學。《三舍劉氏七續族譜》卷三十四家傳第八有劉以身傳,傳中引劉以身的言語說:“學當以求仁為主,以改過為切。孔子不言觀心知仁,而曰觀過知仁,可見學問端的,惟在察其過而消化之。此見過內訟為孔門正脈。但有形之過顯,無形之過微。微者受命以生之,黨[當]即所謂己。時時省察,當從此用力。觀過則己克,己克則仁至。”雖然求仁之說在劉邦采無甚體現,但見過、內訟之法,卻是劉邦采修命克己之學的自然延伸。劉邦采繞出良知以外而言悟性修命,乃因不信‘見在良知’故”。同樣,劉以身因信“學貴百煉千磨,若恃其氣質之美,終恐享用有盡時”[45],所以對劉邦采“修命”之說極其認同。在劉邦采的工夫論中,克己和改過所占地位不高,而且他還認為“學非知止過,非見黨鮮,不認念為心、以照為明者矣” (《易藴外篇》第3條),但畢竟有這一功夫。劉以身則認為,學者求學“當以改過為切”,而“過”又分“顯過”和“微過”,“微過”即受命而生之“己”。很明顯,劉以身的思想是緊順著其師劉邦采的思想而來,但是,他卻更強烈地發揮了邦采“見過”的思想,他甚至說“孔子不言觀心知仁,而曰觀過知仁”,認為求仁的標準不是用“心”去體貼,而是通過謹防自己的過錯來求仁。在劉邦采那裏,“修命”之學表現為“修命¾¾克己¾¾見過、一念”之序列。但是,劉以身卻不講“一念”,而於見過之後添一“內訟”,遂使其有關道德修養之序列變而為“修命¾¾克己¾¾見過¾¾內訟”。在劉邦采那裏,“一念”實際上既是“修命”又是“悟性” 的手段,一念實際上是致知之法。它比見過具有更大的不可把捉性。因此,劉以身放棄對“念”的把捉,而更強調見過,顯是為了更好地落實工夫。如何將見過落實呢?也就是說,一個人如何才能認識到己的“無形之過”呢?劉以身的回答是內訟。他說:“見過內訟為孔門正脈”。 劉以身實踐其“內訟”的手段方式是日記。《七續族譜》卷三十四家傳第八以身傳內載其“平生著述,考其言行功過則有《日曆》。”內訟薄籍《日曆》的存在,表明劉以身的“見過”之學不復是一種議論,而且還是一種實修。
刊载于《国际阳明学研究》第一卷



[①] 劉邦采之號,有取於三舍劉氏八景之“獅泉噴玉”。《三舍劉氏六續族譜》(上海圖書館藏光緒三十一年木活字本)卷二十五世典三建置列舉了三舍村的八景,即進士名塘、龜岩書院、平疇春種、松壑秋聲、羊嶺浮嵐、獅泉噴玉、東溪疊嶂、西塢餘曛。又如同族陽明學者劉文悌,號西塢,則有取於西塢餘曛。劉邦采的生卒年,侯外廬先生主編《宋明理學史》(人民出版社,1987年)稱“約1490-1578年”;張藝曦據《三舍劉氏六續族譜》卷十《可誠房派衍世系錄》,確定其生於弘治五年(1492),卒年八十六,故當在萬曆五年(1577),見氏著《社群、家族與王學的鄉裏實踐——以明中晚期江西吉水、安福兩縣為例》,臺灣大學出版委員會,2006年,頁208。
[②] 牟宗三:《從陸象山到劉蕺山》,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頁2、283、284。
[③] 侯外廬等主編:《宋明理學史》(下),頁332-339。該節作者當為任大援,以該節曾以《晚明學者劉邦采對“致良知”學說的發揮》為題專文發表於《西北大學學報》1987年第3期。
[④] 港臺學者多紹述牟宗三先生之說而略加發揮。張克偉先生談到劉邦采“性命兼修”說在修正“主靜”和“歸寂”說的同時,比較注重道德實踐的“修”,見張克偉《試論江右王門弟子劉邦采其人及其“性命雙修”說》(《齊魯學刊》1992年第2期)。蔡仁厚先生認為,劉邦采的“悟性修命”之說的提出乃針對“現成良知”,而最終走上“以心著性”一路,其言“修命”而不言“至命”、“立命”,則非儒門古義,見蔡仁厚《王學流衍》(人民出版社,2006年),頁69-72。
[⑤] 關於劉邦采家族的族譜,參見拙文《〈三舍劉氏七續族譜〉的史料價值》,《文獻》2008年第1期。
[⑥] 拙文《明代書院志考》,《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學刊》第六集(商務印書館,2010年),頁433。
[⑦] 王吉:《安成復真書院志》(國家圖書館藏清康熙年間刻本),王序,頁5。按,《安成復真書院志》十卷,存卷一至卷六。
[⑧] 《易蘊》為劉邦采最著名的著作。明黃虞稷《千頃堂書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卷一易類著錄:“劉邦采《易蘊》二篇。”《復真書院志》所選三則語錄出自《易蘊外篇》,則外篇即《易蘊》二篇之一。劉邦采曾以《易蘊》寄示王畿,但王畿對《易蘊》的評價不高。王畿在廬陵時,對劉邦采說:“兄之《易蘊》未必一一準《易》,間以己意參錯發明,其間盡有格言,然尚未能離臆說。”參見吳震編校整理《王畿集》卷四,鳳凰出版社,2007年,頁81。黃宗羲《明儒學案》(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年)所選《易蘊》十三則,確系劉邦采論學之純粹者,而此外篇三則,則不在十三則之列。據王泰榮言,《易蘊》又名《易訓》,系劉邦采門人朱松嵓輯錄,王時槐序。王時槐序云:“師泉先生讀《易》,本諸苦心磨練中得來,非徒以文字傳者。讀其言,簡而奧,旨切而義遠。予友松岩朱君服膺而備錄之,而可謂篤信師傳而欲公斯道於人矣。”參見王泰榮《廬陵古文獻考略》,中國文史出版社,2004年,頁474。《論學緊語》,首有劉邦采自撰《論學緊語引》,稱“緊語者,吃緊語也”,全篇乃劉邦采論學行修養之語。
[⑨] 牟宗三:《從陸象山到劉蕺山》,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頁2、283、284。
[⑩]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6、508、510。
[11] 引文除另行出注外,悉錄自《安成復真書院志·劉獅泉先生語錄》,隨文添注篇名,不另贅注。
[12]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6。
[13] 張廷玉:《明史》,中華書局標點本,1974年,頁7283。從史源學的角度來看,《明史》此番論述也很有可能源自黃宗羲的《明儒學案》。
[14] 吳震:《陽明後學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頁4-5、10。
[15]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6。
[16] 陳榮捷:《王陽明傳習錄詳注集評》,第6條,臺北:學生書局,1983年,頁36;第38條,
頁74。
[17] 吳震編校整理:《王畿集》,卷四,鳳凰出版社,2007年,頁81;卷八,頁188。
[18]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6。
[19] 陳榮捷:《王陽明傳習錄詳註集評》,第118條,頁140。
[20] 吳震編校整理:《王畿集》,卷四,《與獅泉劉子問答》,頁81。
[21]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8。
[22]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8。
[23]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6。
[24] 吳震編校整理:《王畿集》,卷四,《與獅泉劉子問答》,頁81。
[25] 徐儒宗編校整理:《羅洪先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卷三,《甲寅夏遊記》,頁86。
[26] 劉良楷:《三舍劉氏七續族譜》,卷三十四,劉邦采傳。“渣滓之渾化”,與朱熹所言“消融查滓”意同。
[27] 劉邦采門人中如周一濂,始師事朱調、劉邦采,繼而師王塘南、耿定向,茲不論。
[28]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三,頁20。
[29]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三,《王白室先生列傳》頁22。《易蘊註疏》不存。
[30]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三,頁17-19。
[31] 王時槐:《友慶堂存稿》卷一《壽朱松嵓丈七十序》,頁28-30。
[32]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8。
[33]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五,《朱松嵓先生語錄》,頁41。
[34]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五,《朱松嵓先生語錄·復王柳川先生》,頁45-46。
[35] 王時槐:《友慶堂存稿》(明萬曆刻本),卷五,《松嵓朱君墓誌銘》,頁十五至十七。
[36]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三,《朱午山先生列傳》頁23。按,此段評論材於王時槐《五朱君墓誌銘》,載見《友慶堂存稿》卷五,頁二十至二十五。
[37] 王時槐:《友慶堂存稿》,卷一,《壽朱易庵丈七十序》,頁26-28。
[38]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三,《朱易庵先生列傳》。
[39] 黃宗羲:《明儒學案》,卷十九,頁508。
[40]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五,《朱易庵先生語錄》,頁26。
[41] 王吉:《復真書院志》,卷五,《朱易庵先生語錄》,頁31。
[42] 王时槐:《友庆堂存稿》,卷五,《易庵朱先生墓志铭》,页25-29。
[43] 王時槐:《友慶堂存稿》,卷五,《朱康夫墓誌銘》,頁17-20。
[44] 王时槐:《友庆堂存稿》,卷六《秋江刘君偕仲子邦桢墓表》,页4-6。
[45] 劉良楷:《三舍劉氏七續族譜》(民國三十三年木活字本),卷三十四,家傳第八,劉以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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