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法天意识在秦都咸阳建设中的规划与实施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咸阳-法天意识在秦都咸阳建设中的规划与实施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法天意识在秦都咸阳建设中的规划与实施
秦都咸阳从草创、发展到重新纳入规划,可说是经过了“堆砌”与“重排”两大阶段。因关系到更深层的文化史意义,似有重视探讨的必要。
1985年,我在出版《秦都咸阳》一书中曾阐明了这样一个观点,即:秦孝公十二年(前350)“作为咸阳,筑冀阙,秦徙都之”[1],更建宫城,是为咸阳建设的发端。自昭襄王以来,渭河南岸的广阔领域内,宫庙迭兴,王陵东移,随国事活动的频仍,政治重心发生了由北而南的倾向。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咸阳由秦国之都一跃而成为秦王朝的首府。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咸阳除过早期“冀阙宫廷”所成的宫城外,并没有渭北的咸阳大城,更没有建筑一座跨越渭水南北的郭城。立都咸阳后的秦国统一史实与近40年来的考古探测,使我们回过头来不能不仔细品味这么两句话的含义:一句是《三辅黄图》说:“始皇表河以为秦东门,表汧以为秦西门”;另一句是《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关中计宫三百,关外四百余。于是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所谓“门”,指的是国都之门。以黄河与汧水作为秦都的东西二门,其间相距800里,难道有偌大的都城吗?所以“表”是表识之义,同阿房宫“表南山之巅以为阙”的“表”一样,是象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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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显然,前一句指的是统一前秦国统治者对咸阳防卫的认识。秦始皇既削平群雄,离宫别馆遍及中国,整个帝国的版图都被视为皇都,“立石东海”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象征,而确实是付诸于行动,在东海郡朐县(治今江苏连云港市西南锦屏山侧)立石,李斯篆刻“秦东门”三字。秦始皇自矜“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确认了国土四至还不厌其烦地强调“威动四极”、“振动四极”、“存空四极”、“周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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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显然,后一句表明统一后的秦帝国把处于荒远的四夷作为匹敌的对象。那么,前引文无论前一条或后一条,都隐隐约约地透露着咸阳无城的信息。虽未明载,却是通过秦人惯用狂放的语言与形似荒诞的行为给传递了出来。无城的缘由就在于变法强盛起来的秦国,从占有河西地到东出函关,顺利的军事推进及集中人力、财力于战。形格势禁,没有时间、更没有必要去营筑规模增大的咸阳城。统一后,土木工程的重点集中到始皇陵墓与宫殿群落及其配套设施上,城池的防卫作用在宫自为城方面得到直接的、有效的发挥,何必去作包罗南北宫殿的大城这徒劳之举呢?
咸阳的规模,从小变大,由北而南,其发展趋势与速度突破了历代秦君的预计。所以在都城建设上设有主观的设计与引导,而采取了顺乎潮流、听其自然的态度。至秦始皇主政时,不但“咸阳”这个“山南水北俱阳”带有地理特点的称呼变得名实不符,而且历史形成的格局也变得同诸国都城形制异。此时咸阳的基本面貌“是个有范围而无轴心,有宫城而无大郭城的城市;在布局上呈散点分布的交错型,政治中枢随时间转移,中心建筑并未定型”。在城市分类上,当属于集聚型。这也就是我前边所言“堆砌”的结果。
但是,当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在都城咸阳的建设上他是重新规划并坚决付诸于实施的。不过,他承认现实却并没有脱离现实而是立足现实,通过主观追求来改变现实。在这里,其城市规划的设计思想与理论根据是:建立天下“帝王之都”取法于天。
秦始皇按照天帝所居的“紫薇垣”及其附近的北天星空,安排自己都咸阳建筑的位置,上下对应,以树立“日月所照,莫不宾服”[2]的绝对权威。据载,体现“法天”意识的文献有如下几条:
(一) 以咸阳宫为中心,对应天帝(“太一”或“泰一”)常居的“紫宫”,从总体上规划咸阳,形成统治中枢《三辅黄图》:“始皇兼天下,都咸阳。因北陵营殿,端门四达,以则紫宫象帝居。”
过去学者以为始皇“都咸阳”同孝公“始都咸阳”[3]的记载相悖,断为不可信。实际上二者并不矛盾,因为《黄图》所言的前提是“兼天下”。把咸阳的城市建设纳入总体规划、通盘设计渭河南北广阔地域的建筑分布,确实是从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开始的。
所谓“紫宫”就是围绕北极和靠近我们头顶天空上三垣星中紫薇垣的别称。紫薇垣居北天的中央位置,是三垣中的中垣,又称“中宫”。有15颗星各冠以官名,分成左右两垣呈箭部相对的两张弓形状作屏藩,又以北极星为中枢,环抱成垣。两垣间的空缺部分(左枢与右枢之间),即是天门。古人认为紫薇宫是天皇大帝之座,天子主命之度。那么,秦始皇“则紫宫象帝居”的根据与考虑是什么?应该说是两点:
第一,“因北陵营殿,端门四达”。咸阳原上自孝公以来,以“冀阙宫廷”为基础,建筑群落重重叠叠,又加之处于首都北部的高亢地带,无论从历史的、地理的、政治的诸因素考虑,均具“居高临下”的优势,因此就成为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建设咸阳的第一选择。更新、改造、扩大咸阳宫,建筑殿之正门使之向四个方向畅达,俨然如天帝居中的北极星。
第二,建诸宫、筑城垣,形为屏藩。咸阳原上自聂家沟向东至刘家沟一带,建筑遗址连绵不断,从牛羊村向北推进到怡魏村仍有建筑基础的发现。由地层关系知,这些宫殿建造于战国时代,秦统一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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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作过修葺;牛羊村跨原上下的咸阳宫墙处于秦代,而内多夹杂战国时期的瓦片和陶器残片。历代秦君所建的宫殿及统一前夕仿作之六国宫室,以咸阳宫为中心,左右横陈,既有宽大的翼侧,又有绵长的纵深,很自然地就形成了众星拱卫紫宫的态势。
秦始皇居北陵之地上诸宫烘托的咸阳宫,临制四方,仿效天帝的紫宫之居,上下对应,又南面而王,并为以后历朝皇城、帝宫居北上部所继承,并形成制度。
(二)大咸阳形成“渭水贯都”的格局,很自然地同天上银河亘空、牛女分隔、群星闪耀的天象相似《三辅黄图》说咸阳“渭水贯都,以象天汉。横桥南渡,以法牵牛”。
天汉(银河,又名天河)横空,划破茫茫星野,织女星与牵牛星(又名“牛郎星”即“河鼓”,但非“牛宿”)分隔在两侧。秦都咸阳市中有滔滔的渭水穿过,上架横桥,便利了南北诸多宫殿间的往返。天上地下,颇多相似。秦始皇把春秋战国时期民间最早构筑牛女相会的神话框架,巧妙地用在都市建设上,既具深层的寓意,又是一种美学思想的结合。
(三)改名信宫为极庙,以像天庙《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始皇二十七年(前220)“作信宫渭南。已,更名信宫为极庙,象天极。”二世元年(前209)“尊始皇庙为帝者祖庙”。
秦始皇按“紫宫”建设咸阳宫,也按“天庙”安排极庙。因此,就有信宫更名之举。其重要性犹如紫宫之有天极一样。《史记·天官书》:“南斗为庙”。天庙实际就是南斗。“更名信宫为极庙”,同样表明秦始皇追求的不论是生前或是死后,都要同百神中最尊贵的天帝一样,永远处在中心中的中心位置。
(四)阿房宫有复道横绝渭水,连接北区朝宫,同天极星有“阁道”过天河,入“营室”的情景相合《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三十五年(前212)“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为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以象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也”。
星象家认为天帝出自“天极”,经过横绝天河的“阁道”,抵达“营室”,这是一条由天帝之座的紫宫通往离宫别馆的通行路线。《周礼·冬官》:“营室,北方玄武之宿,与壁连体为四星。”也就是说营室由北方七宿中“室”宿二星与“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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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二星组成四边形的宫苑,实际上,在室宿二的三个方向伸出六星作为附座,星名就叫“离宫”。《史记·天官书·正义》:“营室七星,天子之宫,亦曰玄宫,亦为清庙,主上宫,亦天子离宫别馆也。……阁道六星在王良北。飞阁之道,天子欲游别宫之道。”秦始皇扩大阿房宫的规模,把它作为朝宫,应该很清楚,是比较晚近的事。因为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弃咸阳宫的重要地位,只是后来才转向渭南的信宫,继而又是甘泉宫,最后才定在阿房宫。那么,咸阳宫、横桥、上林苑是早已存在的,而到后来秦始皇在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时,也建造了配套工程之一的“复道”,尽管阿房宫规模大到“表南山之巅以为阙,络樊川以为池”的程度,但毕竟还只是设计中的蓝图,其施行中的工程并未告竣。始皇死后,二世仍要“复作”(继续),可见政治重心在总体上始终还没有转移到阿房宫来。尽管这里时或有大的政治活动的发生。所以,上林苑中的筑宫活动,毕竟还带有离宫别馆的性质。由此看来,阿房宫筑复道,通过横桥,连接咸阳宫,同“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的天象契合,体现“法天”的意识异常明确。
(五)秦始皇陵墓内“上具天文,下具地理”,营造了一个独有的宇宙氛围《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上具天文,下具地理”。《水经·渭水注》:“上画天文星宿之象,下以水银为四渎、百川、五岳、九州,具地理之势。”
始皇墓顶的“天文”当是北天主要星象与日月的概括。我在《秦始皇陵研究》一书中曾经推断:陵墓的地宫是最早开始的工程,按施工程序完成于公元前209年。“按照‘天道圆,地道方’的宇宙观,把陵墓内放置棺椁的主体宫室作成穹窿形顶,以象仰望时看到的天体。再在上面绘画出包括北极星、北斗星、二十八宿、四象和日月的‘天文星宿之象’。”而墓室内的地面布置,却完全是一幅当时秦的地理模型。寝宫里既“法天”又“象地”,在有限的空间里包容着无限的内容,不啻是微缩了的混芒穹宇。始皇仰卧其中,拥有这大千世界,把帝王的占有欲表现得淋漓尽致,成为后代墓内画天的滥觞。
天上星官的命名,本来取自人间朝廷的官制。当星群划空,为人们所承认的名称一旦确立,又被后来的星相家神圣化、神秘化,使之同人事发生桴鼓相应的联系,导致了星占术的产生与盛行。所以,秦始皇在规划咸阳建制时同他取帝号的想法一致(天有皇,古有帝),占有一切、上下同制。那么,我们由文献记载中看到很明确地道出“法天”的那么几条外,还有一些未曾记述但能对应的项目。换句话说,咸阳的另一些宫苑、池囿、府库、交通、防务等重大设施,似应都能在天上找到相应的星宿。略举如下:
兰池宫与兰池——毕宿的“五车”与“咸池”
宜春苑、上林苑——昂宿的“天苑”
诸府库——奎宿是“天府”,胃宿有“天 ”、“天廪”
厩囿——娄宿
御道——牛宿有“辇道”、奎宿有“阁道”
“法天”是秦始皇规划咸阳布局的思想依据。但是,当我们仰望天空所看到的星象,其方位、隐显等则随季节的变化而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在上下对应条件皆备时,天相同地上的建筑位置也是相反的。所以,我以为咸阳布局所法之“天”,时间在秋季,方法用正投影。如此以来,渭河与银河的走向、宫苑与星宿的位置才能上下暗含。秋夜的天幕,明星朗朗,银汉斜挂,气爽肃杀,始皇取此时天象是否同尚水德、尚法有关?
当我们研究始皇重新规划首都咸阳时,由文献明载的“法天”来对照天象,或从天象来在地上找它的对应物,都必须明确认识到这么一点,即:那不过是相对的比附或象征而已,绝非是位置不差的全等形,像极庙所示的南斗六星,上者不应在渭南的东北而应在西南。况且咸阳的建筑所涉及的星象,主要还只是北方七宿和西方七宿中的部分星座。
规划咸阳的“法天”意识体现于物的,我们也能找到一些考古学证据。在北阪的秦宫遗址上,在阿房宫区,前后出土了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却庄重严整、体积庞大的苍龙绕璧纹空心砖和罕见的凤纹空心砖。凤凰,是传说的瑞鸟,即朱雀(也称“朱鸟”),在天星作为南方七宿的总名。《三辅黄图》:“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王者制宫阙殿阁取法焉”。汉代制作四神瓦当,按照南门朱雀、北门玄武、东门青龙、西门白虎,定向施之于宫殿四门,作为四方的守护神。而秦殿遗址中的龙、凤纹空心砖虽然还不具备四灵的含义,也没有明确的方位,但其本身被赋予的意图毕竟是清楚的。
[1]《史记·秦本纪》。
[2]《史记·秦始皇本纪》。
[3]《秦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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