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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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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8-29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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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


(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
一、七言本《蒼頡篇》的作者問題
關於水泉子簡七言本《蒼頡篇》,張文有一推論,認爲此書可能是《蒼頡訓纂》,其作者可能是揚雄或杜林。張文說:
《漢志》又稱:“至元始中,征天下通小學者以百數,各令記字於庭中。揚雄取其有用者,以作《訓纂篇》,順續《蒼頡》。”意謂揚子雲選取甄別百家所記之字,順次訓釋續編了《蒼頡篇》,這里的“順續”就是對“訓纂”的淺顯說明。……徐鍇《說文繫傳》卷五:“訓者,順其意以訓之也”,《字彙》:“如某字釋作某義,順其義以訓之也”。水泉子《蒼頡篇》中凡是四言之後順次增加的三字,正好就是“順其義以訓之”的訓纂之言,而揚雄既是小學大家,又頗好古學,擬《周易》以作《太玄》,尊《論語》以撰《法言》,效《爾雅》以成《方言》,可謂有漢以來的模仿大家,故而水泉子《蒼頡篇》極有可能就是揚雄的《蒼頡訓纂》。
《漢志》小學類有杜林《蒼頡訓纂》一篇、《蒼頡故》一篇……《說文》引杜林說十六條,皆《蒼頡訓纂》《蒼頡故》二書中語。……杜林既是古文經學家,又是小學大家,而且曾著《蒼頡訓纂》,所以七言本的《蒼頡篇》出自杜林之手,也是有可能的。
我們不贊成張文的意見,水泉子七言本《蒼頡篇》不可能是《蒼頡訓纂》,也不可能由揚雄、杜林所撰。理由有三:
其一,揚雄所撰《訓纂》與《蒼頡》是兩種書,是沒有複字的。張文對《漢志》有關文字的引用與理解似乎有些問題,忽略了關鍵的揚雄更易《蒼頡》中重復之字的内容,這裡我們引得全一點:
……漢興,閭里書師合《蒼頡》﹑《爰歷》﹑《博學》三篇,斷六十字以為一章,凡五十五章,并為《蒼頡篇》。武帝時司馬相如作凡將篇,無復字。元帝時黃門令史游作《急就篇》,成帝時將作大匠李長作《元尚篇》,皆《蒼頡》中正字也.凡將則頗有出矣.至元始中,徵天下通小學者以百數,各令記字於庭中.揚雄取其有用者以作《訓纂篇》,順續《蒼頡》,又易《蒼頡》中重復之字,凡八十九章。臣復續揚雄作十三章,凡一百二章,無復字,六藝書所載略備矣。《蒼頡》多古字,俗師失其讀,宣帝時徵齊人能正讀者,張敞從受之,傳至外孫之子杜林,為作《訓故》,并列焉。
很清楚,揚雄作《訓纂篇》順續《蒼頡》,是單獨成書的另一種著作。在《漢志》六藝略“凡《小學》十家,四十五篇”中,《訓纂》一篇,是與《蒼頡》一篇、《凡將》一篇、《急就》一篇、《元尚》一篇等書是並列的,另有《揚雄蒼頡訓纂》一篇。王先謙《漢書補注》說:“此合《蒼頡》、《訓纂》為一,下文所云又易《蒼頡》中重複之字,凡八十九章也。”[1]所以,《訓纂篇》根本不是張文所想象的那樣,將《蒼頡》的四言接續上三個字變成七言,它是在五十五章之外,另編三十四章,增至八十九章的,經揚雄增訂過的《蒼頡訓纂》是沒有複字的。以今天所見到的水泉子簡這個有大量複字的七言本《蒼頡篇》,決不會是揚雄的《訓纂》!
其二,字數不對。《蒼頡》、《訓纂》字數早記錄在籍,足可證張說之非。許慎《說文解字敘》云:“孝平皇帝時,徵(爰)禮等百餘人,令說文字未央廷中,以禮為小學元士。黃門侍郎揚雄采以作《訓纂篇》,凡《倉頡》以下十四篇,凡五千三百四十字也,羣書所載,略存之矣。”姚明煇《漢書注解》云:“《蒼頡》先時為五十五章,揚雄續易為八十九章,增多三十四章也。以《蒼頡》章六十字例之,當為二千四十字。合《蒼頡》三千三百字,為五千三百四十字。故許慎《敘》曰黃門侍郎揚雄以作《訓纂篇》,凡五千三百四十字也。”[2]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亦云:“此謂雄所作《訓纂》凡三十四章,二千四十字。合五十五章,三千三百字,凡八十九章,五千三百四十字也。班但言章數,許但言字數,而數適相合。……《訓纂》續《倉頡》而無複《倉頡》之字,且易《倉頡》中自複者,故五千三百四十字一無重複也。”《蒼頡篇》加上揚雄的《訓纂篇》八十九章共計5340字,自然證明它們都是四字句格式。
蒼頡篇 4(字) X 15(句)= 60(字) X 55 (章)= 3300(字)
訓纂篇 4(字) X 15(句)= 60(字) X 34 (章)= 2040(字)
蒼頡訓纂 4(字) X 15(句)=60(字) X 89 (章)= 5340(字)
如果《蒼頡訓纂》是七字句,那麽,十五句一章,每章百五字(水泉子漢簡已標注章“百五字”),八十九章就該有9345字!許慎是見過《蒼頡》與《訓纂》的,想來他還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吧!
至於杜林的《蒼頡訓纂》一篇,王先謙《補注》早指出:“此蓋於揚雄所作外,別有增益,故各自為書。”從體例而言,也不會是把四言句“順續”為七言句,而另是一種書。《說文》中有不少引用杜林之說的,如《說文·黽部》:“鼂,匽鼌也。讀若朝。揚雄說:‘匽鼂,蟲名。’杜林以爲朝旦,非是。”在水泉子簡中,既無揚雄說為“蟲名”的内容,也沒有杜林以爲“朝旦”的釋解,據此或可為我們判斷水泉子簡非杜林書提供可靠的證據。
其三,七言本文字多俗詞俚語。水泉子漢簡《蒼頡篇》將原本是四言的句子拓展為七言,張文評價道:“由四言到七言,是一次質的飛躍。通過比較我們發現,新出七言本《蒼頡篇》在內容的編排上還是以四言舊本為綱目的,原有的四言之文及其編排次序並未改變,而是承襲舊文,順延三字,從而變四言為七言,每章仍為十五句。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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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即是對前四字文意的一個順勢延伸,有簡單訓釋的意思,使前四字的意義更加完整或確有所指。”
我們很不贊成從四言到七言是“質的飛躍”的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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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贊成那些溢美之詞。由於語言習慣的變化,漢語從單音詞到複音詞、多音詞的發展,兩漢時出現了較多的七言韻文。我們在討論《蒼頡篇》的四言形式時曾說過:“周秦之際,四言韻文相當普遍。這種語言形式之所以會被詩歌、刻銘、經典等廣泛採用,主要因爲上古漢語中的詞彙絕大多數是單音詞,運用四言韻文具有内涵大、用字省、謹嚴莊重、易記易誦的優點。直到後來複音詞,主要是雙音詞在口語中發展起來,與之相應的七言和五言的韻文便逐漸取代了四言韻文。《凡將篇》、《急就篇》正是這種歷史潮流的產物。”水泉子簡七言本《蒼頡篇》也是這樣一種產物,是用口語對傳統教科書的“改造”。因此,遣詞用句充斥俗言俚語,並非高明典雅之文;顯現草率匆促,不是深思熟慮之作。我們可以舉許多相關的文句來,但這裡不再囉嗦了,讀者自己可以去玩味體會。包括下節所引張文據以斷代的“萬石君”,雖然滿門權貴,身居高位,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大學者、大文人,真正的高級知識分子或許不一定看得起,倒是身處下層的教書先生們會垂涎三尺,會將既貴且富的“萬石君”編入七言本,應該也是一種品格的反映吧!總之,我們認爲,七言本的作者不會是當時文壇大帥,而是那些活躍在民間的“閭里書師”。
需要説明的是,我們這樣說,只是揭示七言本與大學者編纂的四言本《蒼頡篇》的差異,說七言本《蒼頡篇》俗,並不是說它不好,恰恰相反,我們認爲,水泉子七言本對於學習識字的孩童,能夠更加符合當時的口語習慣,讀來朗朗上口,更便於誦讀記憶,是了不起的“改革”舉措。秦代時,官定的教科書《蒼頡》、《爰歷》、《博學》應當是具有權威的、決不能隨意改動的。到了漢代,《蒼頡篇》失去了官方教科書的“光環”,也必須“與時俱進”了,首先是那些帶有頌揚秦朝色彩的文字,諸如“秦兼天下”之類就不能不改。基層的教書先生們大可各顯其能,愛怎麽改就怎麽改,《漢志》無法確切地記錄這一群衆性的改易活動,只好用一句“閭里書師”來概括,代表性的成果是合併《蒼頡》、《爰歷》、《博學》,“斷六十字以為一章,凡五十五章”。這種改易活動並沒有人指揮和管束,儘可一直改下去。到西漢中晚期,“武帝時,司馬相如作《凡將篇》”,“元帝時,黃門令史游作《急就篇》。成帝時,將作大匠李長作《元尚篇》”。我們懷疑,這時就有“閭里書師”受到這些七言本字書的影響,而對《蒼頡篇》進一步動手將四字句改編為七字句的。
、七言本《蒼頡篇》的時代
張文注意到七言本《蒼頡篇》中的“萬石君”,並將此作爲斷代的重要依據。他說:“萬石君為文、景時期之人,其子石慶等人又當漢武朝之重臣,石慶于太初二年卒于丞相任上,此時石氏一門官至二千石者多至十三人,其門蔭可謂如日中天。這種德行既隆又得其位且長盛不衰的高門顯宦,其門風餘烈之廣布郡國,樂為世人所稱道,文人士大夫贊其功德而筆之於書,大概都需要一個時空上的汰選和社會心理的共識過程,所以其事功之廣為流傳乃至於婦孺皆知,必在武帝之後。於此可以推斷,七言本水泉子漢簡《蒼頡篇》,其編纂上限必在漢武之後。”這個意見是完全正確的。但是,七言本《蒼頡篇》編纂的下限呢?張文沒有論及。
在水泉子簡《日書》中,有一枚“本始二年”的紀年簡,其文曰:
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
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
□□不得行者至 ·本始二年大軍出[渡(度)遼]將軍、捕(蒲)類將軍將出張掖酒泉
關於本始二年度遼將軍、蒲類將軍出張掖酒泉事,《漢書·宣帝紀》記,本始二年,“御史大夫田廣明為祁連將軍,後將軍趙充國為蒲類將軍,雲中太守田順為虎牙將軍,及度遼將軍范明友、前將軍韓曾,凡五將軍,兵十五萬騎,校尉常惠持節護烏孫兵,咸擊匈奴”。(頁244)張存良、吳葒《水泉子漢簡初識》說:“……年代為本始二年(前72年),簡中有張掖、酒泉等地名,應與這一年五將軍出擊匈奴有關。但這應該是追敍,而不是實錄,故墓葬年代不應以此來斷定。”這個意見無疑是正確的。不過,我們認爲作爲《日書》的注記,似乎相距時間也不會很久遠。從墓葬出土器物及木簡文字書風書體看,該墓( M 5 )的時代應晚不到東漢,可能還是西漢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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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墓葬。[3]由於未見到木簡文字有任何新莽簡的特徵,[4]我們懷疑這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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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絕對年代可以定在王莽篡漢前的西漢諸帝時。聯係到前文我們推想改編四字句《蒼頡篇》的“閭里書師”受到元帝、成帝時編纂七言本字書的啓發,則我們所定該書的編成時代與該墓的時代基本上是一致的。假如這一判斷能夠成立,則進一步否定了七言本《蒼頡篇》為揚雄所作的意見。
後記:09年歲末我自杭到滬,承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邀請出席了一場小型座談會,劉釗主任、陳劍教授、謝施捷教授、汪少華教授、 郭永秉博士、廣瀨薰雄博士、周波博士、劉嬌博士及與會的同學提出了許多很好的修正意見。當時未及一一記錄發言,拙稿前一篇初發于武大簡帛網後,承復旦程少軒同學公布整理討論記錄,今據以參訂補充,將前後兩篇合併供復旦出土文獻與古文字中心網站,在此仍刊發後一篇,謹此一併向兩校兩網站致以謝忱。
(編者按:[1]陳國慶《漢書藝文志注釋彙編》,頁90,中華書局1983年。
[2]陳國慶《漢書藝文志注釋彙編》,頁95,中華書局1983年。
[3]M5是木槨雙棺墓,惜《甘肅永昌水泉子漢墓發掘簡報》對該墓資料介紹甚少。但簡報指出:“考慮到中原地區墓葬形制傳至河西需要一定的時間,推測水泉子木槨墓年代為西漢末至東漢早、中期。”(《文物》2009年10期)
[4]這一推斷還有待于對全部簡牘資料的核查。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136.html

以上是关于文化-讀水泉子漢簡七言本《蒼頡篇》之二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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