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戰國秦漢簡中表示禁忌義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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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釋戰國秦漢簡中表示禁忌義的“龍”

（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
戰國秦漢簡《日書》中都有“龍日”這個詞語，先把相關辭例列舉如下：
□龍日□□ （九店楚簡56.108[1]）
娶妻龍日，丁巳，癸丑，辛酉，辛亥，乙酉，及春之未、戌，秋丑辰，冬戌亥。（睡虎地秦簡《日書》甲155正）[2]
五穀龍日，子麥，丑黍，寅稷，辰麻，申、戌菽，壬辰瓜，癸葵。（睡虎地秦簡《日書》乙65）[3]
目龍日秉不得。（放馬灘秦簡《日書》甲73）[4]
入官遠役不可到室之日，庚午、丙申、丁亥、戊申、戊戌、壬戌，此六旬龍日，爲入室□□□。（放馬灘秦簡《日書》乙125）[5]
凡出行龍日，[6]丙、丁、戊、己、壬、戌、亥，不可以行及歸。（放馬灘秦簡《日書》乙316）[7]
千里外毋以丙丁到室，五百里外毋以壬戌、癸亥到室。……丙申、丁亥、戊申、戊戌、六日、旬二，龍日也，以到室，有客。（孔家坡漢簡《日書》“到室”篇147壹～148壹）[8]
賀潤坤先生較早指出睡虎地秦簡“所謂龍日……其意仍是忌日”。[9]睡虎地秦簡整理小組在《日書》甲18正叁“稷龍寅”下的註釋中也說：“龍意即禁忌。”[10]劉樂賢、金良年、王子今等學者對此說續有補充。[11]九店楚簡的“龍日”，李零、李家浩先生也指出就是“忌日”的意思。[12]孔家坡漢簡的“龍日”，整理者謂：“龍，義同‘忌’。”[13]只有蔡哲茂先生與上述學者看法不同，認爲“龍”當讀爲“良”，[14]其說之不可信，劉樂賢先生已經有詳細討論，[15]此不贅言。
總之，上述戰國秦漢簡中“龍”表禁忌之意，是確切無疑的。但是“龍”何以有禁忌之意？學者們的論述大都涉及到傳世文獻中的一些相關記載，爲便於下文討論，我們先把這些文獻及其註釋節引在下面：
《淮南子·要略》：“操舍開塞，各有龍忌。”許慎註：“中國以鬼神之事日忌，北胡、南越皆謂之請龍。”
《墨子·貴義篇》：“墨子北之齊，日者曰：‘帝以今日殺黑龍於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孫詒讓《墨子間詁》：“《淮南子·要略》‘操舍開塞，各有龍忌’，許註云：‘中國以鬼神之事曰忌，北胡、南越皆謂之請龍。’此日者以五色之龍定吉凶，疑即所謂龍忌。許君‘請龍’之說，未詳所出，恐非古術也。”
《論衡·難歲》：“俗人險心，好信禁忌。”黃輝《校釋》：“‘忌’，宋本作‘龍’，朱校元本同。按：作‘禁龍’是也。《淮南子·要略》云：‘操舍開塞，各有龍忌。’‘禁龍’猶言‘龍忌’也。《墨子·貴義篇》：‘墨子北之齊，日者曰：“帝以今日殺黑龍於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墨子曰：“帝以甲乙殺青龍於東方，以丙丁殺赤龍於南方，以庚辛殺白龍於西方，以壬癸殺黑龍於北方，若用子之言，則是禁天下之行者也。”’蓋即移徙家禁龍之術。”
《後漢書·周舉傳》“太原一郡，舊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龍忌之禁”，李賢註：“龍，星，木之位也，春見東方。心爲大火，懼火之盛，故爲之禁火。俗傳云子推以此日被焚而禁火。”
睡虎地秦簡整理小組引《淮南子·要略》註以說明“龍意即禁忌”，[16]實則上引孫詒讓說已經對許註“請龍”說表示了懷疑。蔡哲茂先生指出：“要解釋何以‘龍’有禁忌的意義，不管是高誘註（引按：即上引許慎註）的‘請龍’之說，或黃輝註引《墨子·貴義》的‘殺青龍’之事，皆扞格難通。”[17]劉樂賢先生也指出，秦簡《日書》中的“龍”確應解爲禁忌之意，然而根據古書記載，實在不能對“龍”何以有禁忌之意作出合理的解釋。由此劉先生提出另一種思路，認爲“龍”可能是“龖”之省，讀爲《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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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氾論》“故因其資以讋之”的“讋”，與“忌”同義，“讋日”意即“忌日”。[18]王志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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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認爲“龍”是“龖”省之說不可信，“龍”本身就可以和“讋”相通。[19]史杰鵬先生則從詞義引申的角度立論，認爲：“從‘龍’得聲的字很多都具有‘掩蓋’、‘遮蔽’的意思。而‘掩蓋’、‘遮蔽’和‘禁忌’的意思是有關聯的，就像前面我們講的‘龍斷’的詞義一樣，所謂專享其利，也就是將利益作爲禁區，不許別人染指。從‘掩蓋’或者‘遮蔽’的意思很容易引申出‘禁忌’的意思。”
上述兩種解釋（音近通假和詞義引申）各有其道理，但是也不無疑問。數術文化傳承性很強，所用術語有其内在的穩定性，戰國秦漢簡《日書》中的很多詞語在漢以後仍然在長期使用。“禁忌”是數術文化中最常見的概念之一，以“龍”表示禁忌在戰國秦漢簡中雖然不算很多，可也並不算罕見了，“龍”所表示的很可能是後世數術文化中仍然使用的一個詞。然而在傳世文獻中，無論是以“讋”字表示禁忌還是以“龍”字表示禁忌，即便在兩漢已算罕見，在漢以後更是蹤跡全無，而表示禁忌之日的“讋日”或“龍日”在傳世文獻中甚至一例也找不到，這未免使人對上述學者的解釋不能放心。在此我們提出另一個推測，供學者參考。戰國及秦簡《日書》多言禁忌之事，而“禁”字却只出現兩次，都見於放馬灘《日書》乙種：
寅巳申亥卯午酉子辰未戌丑，凡是是土禁，不可垣……（133壹）
日無閒，辰無主人，數多者若使某春長日失□□冬忌勝日喜禁先者勝（340）[20]
“土禁”見於《後漢書·來歷傳》：“時皇太子驚病不安，避幸安帝乳母野王君王聖舍。太子乳母王男、厨監邴吉等以爲聖舍新繕修，犯土禁，不可久禦。”《日書》簡中“禁”這個詞如此之少，未免讓人感到奇怪，我們懷疑表示禁忌義的“龍”當讀爲“禁”。從聲母來說，“龍”屬來母，“禁”屬見母，見母和來母相通之例很多，如“藍”（來母）從“監”（見母）聲，“關”（見母）從“卵”（來母）聲，“禁”字的聲旁“林”字屬來母，從“龍”得聲的“龔”字屬見母，西周共伯和之“共”（見母）清華簡《系年》作“龍”（來母），[21]皆其證。從韵部來說，“龍”字學者過去多定在東部，但是近來有學者根據很多“龍”聲字與侵部、談部等唇音收尾字相通之例，[22]把“龍”的上古音擬爲*-grom,[23]而“禁”字上古音則是*-krɯms，[24]讀音很接近。從通假材料來看，“龍”與“禁”也有輾轉相通的例證。“龍”與“隆”相通，如《左傳》成公二年“齊侯伐我北鄙，圍龍”，《史記·晋世家》、《魯周公世家》“龍”皆作“隆”；而“隆”又與“林”相通，如《史記·外戚世家》“林慮公主”，《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惠景間侯者年表》、《漢書·外戚傳》“林慮”皆作“隆慮”。可見“龍”和“禁”是有可能相通的。
把“龍”讀爲“禁”，則戰國秦簡日書中的“龍日”即“禁日”，義同“忌日”。古書有“禁日”，如：
《洛陽伽藍記》卷五：“若服一粒，永無瘧患。彼國人民須禁日取之。”[25]
《太平御覽》卷八二三引《氾勝之書》：“種小豆忌卯，稲忌辰，禾忌丙，黍忌丑，麻忌辰，秫忌未寅，小麥忌戌，大麥忌子，大豆忌甲，凡九榖忌日，不種之避其忌，不可敗傷諸事忌禁日。此非空言也，其道自然。
《宋史》卷一○三《禮志六》：“初乾興祀靈星，值屠牲有禁，乃屠於城外。至是勅有司：凡祭祀牲牢，無避禁日，著為令。”
《洛陽伽藍記》“禁日”，周振甫先生譯爲“禁忌的日子”。[26]古書又有“兵禁日”、“屠禁日”之語，如：
宋曾公亮、丁度等《武經總要》後集卷二十《出軍戰敵》：“凡兵禁日不宜出軍。”
元姚燧《牧庵集》卷十九《參知政事賈公神道碑》：“江東宣慰使某者媢其成功，遣使入讒公……以八日屠禁日殺人……制責江東使曰：‘賈郎中爲者何有過差？且是賊非羊豕，人也，雖殺以朔日猶可。’”
“兵禁日”是“名詞＋禁日”，“屠禁日”是“動詞＋禁日”，格式分別和秦簡“五穀龍（禁）日”、“娶妻龍（禁）日”一樣。
《淮南子·要略》“操舍開塞，各有龍忌”，參照《論衡·難歲》“俗人險心，好信禁忌”，《漢書·藝文志》“及拘者爲之，則牽於禁忌”，“龍忌”也許就該讀爲“禁忌”。
讀“龍”爲“禁”，有兩個問題不能回避。一，古書中的“禁龍”、“龍忌之禁”如何解釋？二，秦簡中已有“禁”字，爲何又假“龍”爲“禁”？
先看第一個問題。《論衡·難歲》“俗人險心，好信禁忌”，黃輝《論衡校釋》引宋本“禁忌”之“忌”作“龍”，認爲作“禁龍”是也。果如其言，“禁龍”連言，則“龍”就不能讀爲“禁”了。然而我們懷疑宋本之所以作“禁龍”，可能是《難歲》本來和《要略》一樣亦作“龍忌”，由於這個詞後世習用“禁”字，所以有的版本寫成“禁忌”。有人或因“龍”字難解，故註“禁”字於“龍”字之側，後來誤抄入正文，遂又形成“禁龍”的版本。旁註字被誤抄入正文的例子幷不罕見。[27]《周易》小畜、大畜二卦，輯本《歸藏》作“小毒畜”、“大毒畜”，李學勤先生認爲：[28]
按“畜”、“毒”古音均在覺部，一系透母，一系定母，又極相近，故後人於“毒”字下註一“畜”字，以示本系假借，結果也混入正文，古書類似例子是很多的。
這個例子可以爲我們的推測作一旁證。類似的例子還有上博簡《競公瘧》10號“貧苦約疾”，“約”、“”表示的是同一個詞，陳劍先生認爲《競公瘧》的底本“疾”上之字有的本子作“約”，有的本子作“”，上博本是抄手誤合兩種本子而成。[29]參照此例，輯本《歸藏》“小毒畜”、“大毒畜”也有可能是抄手誤合兩種本子而形成的。也有學者提出導致這種情况的出現還可能有其他原因。[30]無論具體成因是怎樣的，這確實是抄手把表示同一個詞的兩個不同的字抄在一起的例子，“約”、“”聲旁相同，字形接近，尚且出現這種情况，那麽把表示同一個詞的“禁”、“龍”二字抄在一起更是不無可能的了。
我們把“龍”讀爲“禁”，那麽《後漢書·周舉傳》“龍忌之禁”又該如何解釋呢？從上引傳世文獻的註釋可以看出，古人對“龍”何以能表示禁忌之意的解釋是不同的，《淮南子》許慎註以“請龍”之俗釋“龍”，《後漢書》李賢註則把“龍忌”與禁火的習俗聯繫起來。可以看出來在東漢以後，古人只知道“龍”可以表示禁忌之意，但是對“龍”何以有禁忌之意已經不甚了然，所以解說各異。在不知道“龍”表示的原本就是“禁”這個詞的情况下，却知道“龍忌”表示禁忌，出現“龍忌之禁”這樣的說法也是不奇怪的。
再看第二個問題。戰國秦漢時期通假字使用非常普遍，常常用不同的字表示同一個詞。就拿數術類文獻來說，葛陵簡中祭禱名“禱”（甲三136）又作“弌禱”（乙四82，乙四148），上字可以用兩個不同的字來表示；[31]楚先祖名“穴熊”（甲三35，零560、522、554）又作“毓酓”（葛陵甲三188、197）或“穴酓”（乙一22，乙一24，零254、162，零288），上字和下字分別都可以用兩個不同的字來表示。[32]以上是楚簡的例子。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有一套建除家術語，在“稷辰”中寫作“秀，正陽，危陽，敫，，陰，徹，結”（二六正壹～四六正），[33]在“除”中寫作“結日，陽日，交日，害日，陰日，達日，[外]陽日，外害日，外陰日，夬光日，秀日”（二正貳～一三正貳）。[34]裘錫圭先生很早就指出，前者的“敫”、“”、“徹”顯然相當於後者的“交”、“害”、“達”，[35]三個詞分別都用了兩個不同但是音近的字來表示。[36]其中的“”或“害”，在孔家坡漢簡《日書》中又用“介”字表示（25、26、27、41號）。[37]以上是秦漢簡的例子。
再拿“禁”這個詞來說，戰國秦漢文字資料本來就可以用不同的字來表示。秦簡用“禁”字，見於睡虎地秦簡、龍崗秦簡等；戰國竹簡則用“欽”字表示，見於上博簡《容成氏》37號“乃執兵欽（禁）暴”，上博簡《景公瘧》8號“舉邦爲欽（禁）”。而《古文四聲韻》引《古孝經》、《古老子》則又借“”爲“禁”。[38]秦漢非數術類簡帛文獻既用“禁”字，偶爾也借用他字。馬王堆帛書既用“禁”字，如《老子》甲本卷後古佚書、《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春秋事語》、《戰國縱橫家書》、《五十二病方》、《十問》等，而《戰國縱橫家書》“齊乃西師以吟（禁）强秦”，[39]則用“唫”字。這種現象可能跟“禁”這個詞在當時的用字習慣尚未固定有關。即便是把表示禁忌義的“禁”和“龍”都算上，用例也比“忌”少多了。很可能那時候禁忌這個概念主要用“忌”這個詞來表達，“禁”大概是一個較爲晚起的詞，在戰國秦漢之際使用較少，因此尚未形成固定的用字習慣，所以會用不同的字來表示。總之，戰國秦漢簡中有時用“龍”字表示禁忌之“禁”，從用字習慣來看幷不奇怪。
（編者按：[1]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編：《九店楚簡》圖版第25頁，釋文第55頁，中華書局2000年。
[2]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圖版第101頁，釋文註釋第206頁，文物出版社1990年。
[3]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圖版第124頁，釋文註釋第235頁。
[4]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天水放馬灘秦簡》圖版第14頁，釋文第86頁，中華書局2009年。
[5]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天水放馬灘秦簡》圖版第29頁，釋文第93頁。
[6]“出行”，整理者釋“六行”，此從晏昌貴：《天水放馬灘秦簡乙種〈日書〉分篇釋文》，《簡帛》第5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
[7]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天水放馬灘秦簡》圖版第48頁，釋文第103頁。
[8]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考古隊：《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圖版第79頁，釋文註釋第146頁，文物出版社2006年。
[9]賀潤坤：《從〈日書〉看秦國的穀物種植》，《文博》1988年第3期。
[10]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釋文註釋第184頁。
[11]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研究》第42頁，[臺北]文津出版社1994年。金良年：《“五種忌”研究——以云夢秦簡〈日書〉爲中心》，《史林》1999年第2期。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龍”字試釋》，《揖芬集：張政烺先生九十華誕紀念文集》第355-362頁，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劉樂賢：《簡帛數術文獻探論》第84-98頁，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王子今：《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疏證》第76-78頁，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
[12]李零：《讀九店楚簡》，《考古學報》1999年第2期。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編：《九店楚簡》第137頁考釋[三三八]。
[13]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考古隊：《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釋文註釋第146頁。
[14]蔡哲茂：《讀〈睡虎地秦墓竹簡〉札記兩則》，原文我們手頭沒有，此據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龍”字試釋》所引。
[15]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龍”字試釋》。
[16]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釋文註釋第184頁。
[17]蔡哲茂：《讀〈睡虎地秦墓竹簡〉札記兩則》。
[18]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龍”字試釋》。
[19]參看王志平：《也談“銛”的“”》，《古文字研究》第28輯，中華書局2010年。
[20]此處斷句據晏昌貴：《天水放馬灘秦簡乙種〈日書〉分篇釋文》。
[21]李學勤：《清華簡〈系年〉及有關古史問題》，《文物》2011年第3期。
[22]如《左傳》文公二年《經》“盟于垂隴”，《公羊傳》、《谷梁傳》“垂隴”作“垂斂”，“斂”屬談部。
[23]參看王志平：《也談“銛”的“”》。
[24]鄭張尚芳：《上古音系》第404頁，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
[25]“禁”字有異文作“藥”，參看范祥雍：《洛陽伽藍記校註》

中国历史故事管仲

第341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
[26]周振甫：《洛陽伽藍記校釋今譯》第173頁，學苑出版社2001年。
[27]俞樾：《古書疑義舉例》卷五《以註說改正文例》、《以旁記字入正文例》，俞樾等：《古書疑義舉例五種》第94、95頁，中華書局2005年。
[28]李學勤：《周易溯源》第292頁，巴蜀書社2006年。
[29]參看陳劍：《〈上博（六）·孔子見季桓子〉重編新釋》，《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2輯173頁，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
[30]參看馮勝君：《從出土文獻看抄手在先秦文獻傳布過程中所産生的影響》，《簡帛》第4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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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
[31]晏昌貴：《天星觀“卜筮祭禱”簡釋文輯校》，丁四新主編：《楚地簡帛思想研究（二）》第284頁，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晏昌貴：《天星觀“卜筮祭禱”簡釋文輯校（修訂稿）》，簡帛網2005年11月2日。
[32]參看李家浩：《楚簡所記楚人祖先“鬻熊”與“穴熊”爲一人說——兼說上古音幽部與微、文二部音轉》，《文史》2010年第3輯。張富海：《楚先“穴熊”、“鬻熊”考辨》，《簡帛》第5輯。李學勤：《論清華簡〈楚居〉中的古史傳説》，《中國史研究》2011年第1期。
[33]《睡虎地秦墓竹簡》釋文註釋第184-185頁。
[34]《睡虎地秦墓竹簡》釋文註釋第181頁。
[35]裘錫圭：《釋“”》，《古文字論集》第12-13頁，中華書局1992年。
[36]劉樂賢：《睡虎地秦簡日書研究》第327頁。鄭剛：《論睡虎地秦簡日書的結構特徵》，《中山大學學報》1993年第3期。
[37]湖北省考古文物研究所、隨州市考古隊：《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釋文考釋第131頁。參看陳炫瑋：《孔家坡漢簡日書研究》第30頁註釋[二]，[臺灣]清華大學碩士論文，2007年7月。
[38]以上可參看周波：《戰國時代各系文字間的用字差异現象研究》第一章第一節字頭005，復旦大學博士論文，2008年4月。
[39]陳松長編著：《馬王堆簡帛文字編》第50頁，文物出版社2001年。以“吟”表“禁”，大概是自戰國時代沿襲下來的，參看白于藍：《簡牘帛書通假字字典》第357-358頁，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年。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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