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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陳劍:北大竹書《周訓》“非爵勿駘”小考
北大竹書《周訓》“非爵勿駘”小考
陳劍
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
《中華文史論叢》2012年第1期發表的閻步克先生《試釋“非駿勿駕,非爵勿
北大-陳劍:北大竹書《周訓》“非爵勿駘”小考
”兼論“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北大竹書〈周訓〉札記之三》一文(頁29-51;以下簡稱“閻文”),披露了北京大學藏西漢竹書《周訓》中的一個片段,重點對其中一處文字“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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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考釋,“並將‘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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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易·中孚》的‘我有好爵,吾與爾縻之’相聯繫,進而對‘羈縻’理念與早期君臣關係作出了若干推論”。我讀後對此有一點不同看法,現寫出供竹書整理小組參考。
據閻文,有關簡文如下:
曰昔晉文君伐曹,剋之,而夷其宗廟。穿地三仞而得金匱焉,其【2138】中有書,曰:“非駿勿駕,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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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問於咎犯曰:“是何謂也?”咎【2260】犯對曰:“非駿勿駕,毋使肖(小)人也;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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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大不仁也。”文君曰:【2127】“是善言也,而曹君貴之,何故以亡?”咎犯對曰:“賢主之貴善言也,令【2333】工庸(誦)之於廟,令史繇(籀)[1]之於朝,日聞於耳。今曹君之貴善言也,入【2390】之於地而已,深貍(薶)而弗視,不亡奚待?”文君曰:“善哉!”(後略)【3862】
閻文已經指出,“故事的中心,是晉文公在‘夷其宗廟’時,挖出了一個‘金匱’,書有‘非駿勿駕,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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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2]按此略可補充者,蓋“夷其宗廟”而何至於要“穿地三仞”,須聯繫古書所記所謂“瀦其宮”來理解。《漢書·王莽傳上》載張竦爲劉嘉作奏:“臣聞古者,畔逆之國既以誅討,則豬其宮室以爲汙池,納垢濁焉,名曰凶虛。雖生菜茹,而人不食。……(劉嘉)願爲宗室倡始,父子兄弟負籠荷鍤,馳之南陽,豬(劉)崇宮室,令如古制。”顏師古注:“李奇曰:掘其宮以爲池,用貯水也。師古曰:豬謂畜水汙下也。”[3]荀悅《漢紀·孝平皇帝紀》兩“豬”字皆作“瀦”。[4]《尚書大傳》云:“大夫有汙豬(瀦)之宮,雖有美菜,有義之士不食。”[5]《尚書大傳》又:“(周公)遂踐奄。踐之者,籍之也。籍之,謂殺其身,執其家,瀦其宮。”[6]《禮記·檀弓下》記邾婁定公云,“臣弒君”、“子弒父”者皆“殺無赦”,“殺其人,壞其室,洿其宮而豬(瀦)焉”,[7]亦其例。
閻文又已經指出,“‘非駿勿駕’比較好理解,應是‘若非駿馬,就不要駕馭’的意思。反過來說,就是所駕馭的應是駿馬,以此比喻君主應該任用賢人。”按《晏子春秋·內篇雜上》第十九章“景公遊紀得金壺中書晏子因以諷之”:[8]
景公遊於紀,得金壺,乃發視之,中有丹書,曰:“食魚無反,勿乘駑馬。”公曰:“善哉,知<如>苦<若>言!食魚無反,則惡其鱢也;勿乘駑馬,惡其取道不遠也。”晏子對曰:“不然。食魚無反,毋盡民力乎!勿乘駑馬,則無置不肖於側乎!”公曰:“紀有書,何以亡也?”晏子對曰:“有以亡也。嬰聞之,君子有道,懸之閭。紀有此言,注之壺,不亡何待乎!”
顯然與簡文所述極爲相類,仿之可將上段《周訓》內容概括爲“晉文君伐曹得金匱中書咎犯因以諷之”。“勿乘駑馬”與“非駿勿駕”相當,皆喻遠小人也;“食魚無反”云云則與相應的“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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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全然無關,對解讀簡文作用不大。閻文又謂:
“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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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則相當費解。“爵”是酒器,引申爲爵位、爵祿。古籍中“爵”又通“雀”,西漢年號“神爵”,意即“神雀”。但考慮到上句中“駿”指人才,“雀”卻看不出相關的寓意,那麼這個“爵”字,似乎就不是“雀”的假借字,其指爵位、爵祿的可能性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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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識。其字上部作“罒”,即网形,下部似“駘”。《說文解字·馬部》:“駘,馬銜脫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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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羈”。……駘、羈二字都與馬具有關。“非駿勿駕”的“駕”跟馬相關,“羈”恰好也跟馬相關。那麼,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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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羈”,不無合理性。
…………
若此,“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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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若未酬之以爵,則勿加以羈縻、寄以事任之意。反過來說,就是若加以羈縻、寄以事任,則應酬以爵祿,否則就是所謂的“大不仁”。後代“願微加爵祿以羈縻之”、“並受爵祿,羈縻自固”之類語句,都有助於理解“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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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其所說,則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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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可隸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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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半如作“馬”跟“呂”這樣的偏旁組合則不成字;全字釋爲“羈”於文字學上亦嫌根據不足);而值得注意的是,在時代相近的馬王堆漢墓醫藥簡帛中,有幾個意義特別的“駘”字,於《十問》篇裏還同樣跟“爵”見於一句中。由此我們可以很自然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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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應該分析爲“从网駘聲”,跟馬王堆簡帛的“駘”字聯繫起來理解。《十問》有關簡文如下:
·黃帝問於大成曰:“民何失而顏色鹿〈麄〉貍,黑而蒼?民何得而奏(腠)理靡曼,【8】鮮白有光?”大成合(答)曰:“君欲練色鮮白,則察觀尺=汙=(尺蠖。尺蠖)之食方,通於陰陽;【9】食蒼則蒼,食黃則黃。唯君所食,以變五色。君必食陰以爲當(常),助以柏【10】實盛良,㱃(飲)走獸泉英,可以卻老復壯,曼澤有光。椄(接)陰將衆,㡭(繼)以蜚虫;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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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員駘,興坡(彼)鳴=雄=(鳴雄;鳴雄)有精,誠能服此,玉【12】筴(策)復生。大(太)上埶遇,廱坡(彼)玉竇,盛乃從之,員駘送之;若不埶遇,置之以䵄。誠能服此,可以起死。”大【13】成之起死食鳥精之道。【14】
“春爵員駘”或“員駘”係爲壯陽所服食之物之一。整理者原注釋“春爵員駘”說:[9]
爵,通雀字。員,通圓字。《五十二病方》、《養生方》兩帛書稱蜂子爲蜂駘、黃蜂駘,其駘字音義均與子相近。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曾論及子字籀文形變爲崽,《方言》注:“崽音枲,聲之轉也。”可供參考。此處春雀圓駘應指雀卵,參《養生方》帛書《麥卵》條注二。
注釋“置之以䵄”謂:[10]
䵄,《周禮·籩人》注:“熬麥曰䵄。”《荀子·富國》注:“麥之牙糵也。”此處所說雀卵“置之以䵄”,與《養生方》中《麥卵》“□春日鳥卵一”條相似。
我們看《養生方》中“麥卵”條,“各方均以雞卵或雀卵爲主”(原注語),如其方服之則“令人強益色美”(第36行);[11]上整理者已引有“春日鳥卵”語,又“麥卵”條第39行“到春,以牡鳥卵汁畚(弁)”云云,原注(即上引“參《養生方》帛書《麥卵》條注二”所指)謂:“牡鳥卵,當即雀卵。雀卵,見《名醫別錄》。……” [12]又《雜療方》第8行“內加”條:“取春鳥卵=(卵,卵)入桑枝中,烝(蒸)之,□黍中食之。……”[13]諸方皆與壯陽有關。研究者多已指出,後世醫書多見以雀卵爲有壯陽功效的記載。[14]上舉諸辭又皆言鳥卵而強調“春”,蓋春日乃萬物發生、亦爲禽鳥孵化之時,故此時之鳥卵被認爲有助於壯陽。以上情況綜合起來看,整理者將“春爵員駘”理解爲春日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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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之說,確實是很合理的,研究者亦多從之無異辭。據此,《周訓》之“爵”字也應讀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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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則亦正可讀爲這類用指“雀卵”的“駘”,但簡文中係作動詞用,意爲“取其駘”,亦即“取其卵”。
《周訓》簡文對“非爵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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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釋跟“仁”相聯繫,而不取鳥雀之卵、尤其是當春日鳥雀孵化之時不取其卵,正乃古代君王“仁政”之一,古書和出土文獻中有關材料非常之多。《逸周書·文傳》:“山林非時不升斤斧,以成草木之長;川澤非時不入網罟,以成魚鱉之長;不麛不卵,以成鳥獸之長”,[15]《說文·网部》“𦌔”字下引作“不卵不䠣,以成鳥獸”;[16]《禮記·月令》:“(孟春之月)禁止伐木。毋覆巢,毋殺孩蟲、胎、夭、飛鳥。毋麑,毋卵。”[17]大致相同或內容近似的話又見於《呂氏春秋·孟春紀》、[18]《淮南子·時則》、[19]敦煌懸泉置《四時月令詔條》10-15行、[20]《禮記·王制》、[21]《說苑·脩文》、[22]《新書·禮》[23]等等,不必具引。又《周禮·地官·迹人》職文“禁麛卵者與其毒矢射者”、[24]《漢書·貨殖傳》“蝝魚麛卵,咸有常禁”,[25]諸“卵”字皆作動詞,義即“取(禽鳥之)卵”。銀雀山漢墓竹簡“陰陽時令、占候之類”之《禁》篇簡1699亦有“士庶人不麛、不卵”之語,整理者原注釋引《禮記·曲禮下》“士不取麛卵”以說之,[26]孔疏:“麛乃是鹿子之稱,而凡獸子亦得通名也。卵,鳥卵也。春方乳長,故不得取也。”[27]睡虎地秦簡《秦律十八種·田律》簡4“不夏月,毋敢……取生荔、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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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鷇”,[28]張家山漢簡《二年律令·田律》簡249“禁諸民吏徒隸,春夏毋敢……取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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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麛)卵㝅(鷇)”,[29]亦皆其例。
“雀”古代可泛指“小鳥”或“鳥”,亦可專指“麻雀”。簡文“雀”字應取其專指義。麻雀乃是最爲常見、繁殖力又很強的鳥類,同時它又爲害農作物,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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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其卵(致其不多育)亦不爲大害、非“大不仁”。這是很好理解的。簡文說“非麻雀之卵則不要取”,是即不取其他鳥類之卵而妨其生,故可算“不大不仁”或者說“近於仁”,充其類即可喻指“不要作大不仁之事”。如此解說簡文,頗覺最爲直接妥帖。
不過,“雀駘”指“雀卵”似不見於傳世古書,前引馬王堆簡帛原整理者所謂“駘字音義均與子相近”,以及所引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子”字下“籀文𢀇字亦誤作崽”之說,[30]又恐亦皆難信,故此不能令人無疑,還需要進一步推敲講得更加落實。《五十二病方》“痂”條第362行:“一,加(痂)方:財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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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盧,以䗬(蜂)駘弁和之,即孰……”原注:“蜂駘,帛書《養生方》作‘黃蜂駘’,疑即蜂子。”[31]研究者另有讀“駘”爲“飴”、“治”、“子”或“胎”等異說。[32]《養生方》“治”條第32行:“【一】曰:取黃蜂駘廿,置一桮(杯)醴中……”(參同條下一方第33行“【一】曰:取黃蜂百,以美醬一桮(杯)漬……”)[33]統觀“駘”字三處用例,加上現在《周訓》所見“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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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駘)”,恐怕還是原整理者的意見是最能照顧到所有材料、最爲合理的(如讀“駘”爲“飴”之說即顯然不能適用於“黃蜂駘廿”之辭)。按後世醫書所謂“蜂子”或“蜜蜂子”、“大黃蜂子”等,實指初生之“蜂蛹”而非“蜂卵”。這類用法的“蜂駘”之“駘”字恐不能簡單地與“卵”字等同、直接用“卵”字替換理解;再聯繫下所說“笖(䈚)”字來看,它應該跟“胎”在語源上有關係。蜂自“蜂蛹”、“蜂子”化出,在古人的認識中“蜂蛹”之近於“胎”,應該說還是很自然的。
前引銀雀山簡《禁》篇內容係“論四時禁令”,其開頭之簡1697謂“春毋伐木,華笖生”,從下文文意比較明確的幾句“冬毋犯水,甘泉出。陽毋犯鳥,馮(鳳)皇出。陰毋犯獸,麟生=(生生)出。雨毋犯虫(蟲),游龍見”來看,此當係“春毋伐木,則華笖生”之意(其餘諸句可以類推)。整理者原注釋云:“笖,當讀爲‘䈚’。《說文·竹部》:‘䈚,竹萌也。’《爾雅·釋草》‘䈚,箭萌’,郭註:‘萌,筍屬也。’”[34]《說文》“䈚”字段注:“䈚从怠,與始同音,
取始生之意。筍謂掘諸地中者,如今之冬筍;䈚謂已抽出者,如今之春筍。”[35]徐鍇《繫傳》:“(䈚)謂竹牙未成筍者,若今人取旦筍也。”[36]按“笖”字字典韻書亦訓爲“筍也”(《集韻·止韻》)、“生筍”(《玉篇·竹部》),應即“䈚”字異體。春天竹之始萌生者曰“笖(䈚)”,其字顯亦應與“始”、“胎”有同源關係,幾字應係關係很近的親屬詞(《說文·竹部》又謂“筍,竹胎也”,[37]亦可相印證)。[38]如此分析,於竹曰“笖(䈚)”,於蜂曰“駘”,於鳥雀亦曰“駘”,就好理解了。《國語·魯語上》:“且夫山不槎蘖、澤不伐夭;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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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鮞、獸長麑䴠、鳥翼鷇卵、蟲舍蚳蝝——蕃庶物也,古之訓也。”韋昭注:“翼,成也。生哺曰鷇,
未乳(公序本作“孚”)曰卵。”[39]此及前引那些“卵”字,其所指顯應爲“可孵化之卵”、亦即一般所謂“受精卵”。“雀駘”之名,雖然其所指就是“雀卵”,但其與稱“雀卵”之不同之處,正應在於就其爲“受精卵”、將可孵化爲雀這一點而言,猶鳥獸始孕育之稱“胎”、將化爲蜂之蛹之稱“駘”,亦猶竹箭始萌之稱“笖(䈚)”。總結以上分析,《周訓》簡文“(雀)駘”之指“(雀)卵”並轉而用作動詞,就更覺毫無問題了。
2012年4月22日
【補記】文成後臨投寄《中華文史論叢》時,見林志鵬先生發表《北京大學藏竹書〈周訓〉“非雀勿羅”試解》(武漢大學“簡帛”網2012年4月28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678),與本文觀點不同,請讀者參看。
2012年4月29日
[1] “繇”字原讀爲“謠”,文意難通。此改讀爲“籀”,讀也,與上文“誦”義近。
[2] 按此語略有不準確之處。此八字係書於金匱中所藏之書而非書於金匱者。
[3] 《漢書》卷九十九上《王莽傳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頁4084-4085。
[4] 張烈點校《兩漢紀》上《漢紀》卷三十《孝平皇帝紀》,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頁528,529。
[5] 見歐陽詢撰、汪紹楹校《藝文類聚》卷八十二《草部下·菜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頁1415。《藝文類聚》引原失書名,《太平御覽》卷九百七十六《菜茹部一·菜》作“《尚書大傳》曰:煞君之室,雖生美菜,有義之士弗食。”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60年,頁4324上。
[6] 見《詩·豳風·破斧》“哀我人斯,亦孔之將”《正義》引《書傳》。《毛詩正義》卷八之三,十三經注疏本,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80年,頁398下。陸德明《經典釋文》之《書·成王政序》“遂踐奄”之“踐”字下云“《大傳》云‘藉也’”,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1985年,頁190。
[7] 《禮記正義》卷十,十三經注疏本,頁1314下。
[8] 吳則虞編著,吳受琚、俞震校補《晏子春秋集釋(增訂本)》,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1年,頁261-263。
[9] 馬王堆漢墓帛書整理小組編《馬王堆漢墓帛書〔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頁146注〔六〕。
[10] 同上《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146注〔九〕。
[11] 同前《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102。
[12] 同前《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102。
[13] 同前《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123。
[14] 參看如馬繼興《馬王堆古醫書考釋》,長沙,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2年,頁673,887-888。
[15] 黃懷信、張懋鎔、田旭東《逸周書彙校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頁253。
[16] 《說文解字》,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63年,頁157上。
[17] 《禮記正義》卷十四,十三經注疏本,頁1357中。
[18] 王利器《呂氏春秋注疏》,成都,巴蜀書社,2002年,頁46。
[19] 張雙棣《淮南子校釋》,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頁515。
[20] 中國文物研究所、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敦煌懸泉月令詔條》,北京,中華書局,2001年,頁4,14-15。
[21] 《禮記正義》卷十二,十三經注疏本,頁1333中。
[22] 向宗魯《說苑校證》,北京,中華書局,1987年,頁490。
[23] 閻振益、鍾夏《新書校注》,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頁216。
[24] 《周禮注疏》卷十六,十三經注疏本,頁748上。
[25] 《漢書》卷九十一《貨殖傳》,頁3679。
[26] 銀雀山漢墓竹簡整理小組編《銀雀山漢墓竹簡〔貳〕》,北京,文物出版社,2010年,頁220注〔六〕、注〔八〕。
[27] 《禮記正義》卷四,十三經注疏本,頁1259中。
[28] 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編《睡虎地秦墓竹簡》,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年,圖版頁15,釋文注釋頁20。
[29] 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竹簡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年,頁27圖版,頁167釋文注釋。
[30] 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武漢市古籍書店影印,1983年,頁163下。
[31] 同前《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66。
[32] 參見劉欣《馬王堆漢墓帛書〈五十二病方〉校讀與集釋》,復旦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年,頁122-123。
[33] 同前《馬王堆漢墓帛書〔肆〕》,頁101。
[34] 同前《銀雀山漢墓竹簡〔貳〕》,頁220注〔二〕。
[35] 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1988年,頁189下。
[36] 徐鍇《說文解字繫傳》,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87年,頁86上。
[37] 《說文解字》,頁95上。
[38] 參見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北京,語文出版社,1999年,頁5-6。章太炎《文始》也曾說“胎又孳乳爲䈚,竹萌也”,見《章太炎全集(七)》,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頁381。
[39] 《國語》卷四《魯語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頁178-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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