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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方建軍:鍾離國編鐘編鎛研究
钟离国编钟编镈研究
方建军
天津音乐学院
钟离是先秦时期的一个古国,文献记载史迹甚少。据《史记·秦本纪》所载,钟离又称“终黎”,与秦同为嬴姓,后来受到分封,遂以国为姓。嬴姓少昊之墟在山东曲阜地区,钟离氏即源自山东,之后迁至安徽蚌埠和凤阳一带。据《左传》成公十五年(公元前576年)记述,春秋时期,晋、齐、宋、卫、郑、邾等中原诸国曾与吴国会晤于钟离。历史上钟离屡遭吴国和楚国争夺,又曾与徐国交战[1],后为吴、楚所灭。
自上世纪90年代始,在凤阳和蚌埠相继发现钟离国墓葬,虽然墓葬遭受严重盗掘和破坏,但仍然出土有大量精美文物,其中尤以青铜乐器倍受学者瞩目。2006至2008年,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发现编钮钟9件、编磬12件、铜铎1件[2]。2007年,凤阳卞庄一号春秋墓出土编钮钟9件、编镈5件、编磬9件[3]。据这两座墓葬所出钟镈铭文,知其为钟离国君所作。1991年,凤阳大东关一号春秋墓发现编钮钟8件、编镈7件、编磬4件,这些乐器均无铭文,据出土地点和器物的形制、纹饰特征,发掘者推断为钟离遗存[4]。
2011年11月,蒙安徽省考古研究所阚绪杭先生盛情,在蚌埠学院李清先生的安排下,我与浙江师范大学杨和平先生和信阳师范学院李敬民先生一道,先后赴蚌埠市博物馆、凤阳县文物管理所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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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省博物馆,对上述三座墓葬所出编钟编镈进行考察测音[5]。本文即在此工作基础上,对钟离国编钟编镈的音阶构成及有关问题试做初步研究,不妥之处,敬希指正。
一、双墩一号墓编钟
蚌埠双墩一号墓出土的9件编钟,素钮,舞饰云纹,篆饰纠结的蟠虺纹,钲篆四边以阳线绹纹为界。鼓部以云纹组成夔纹,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夔头。钟体内壁有微隆起的音脊,钟口有磨锉形成的波状起伏,属于李纯一先生命名的“波式”调音结构[6]。这种调音法为春秋中晚期编钟所常见,其时代特征是明显的。
编钟的钲间均有铭文,内容相同:
唯王正月初吉丁亥,童丽(钟离)君柏作其行钟。童丽之金。
作器者为钟离国君“柏”,故可称为“钟离柏钟”。其自名“行钟”,意为用于外出随行。
钟离柏钟鼓部纹饰独特,在先秦编钟里殊为少见。适合与钟离柏钟比较的编钟,是吴国的者减钟和邾国的邾公牼钟。这两例编钟虽均为甬钟,但鼓部纹饰与钟离柏钟十分相似,其特点同样是以云纹组成的大形顾夔纹,纹饰几乎占满鼓部。关于者减钟的年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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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尚有一些分歧,但属于春秋晚期则没有问题[7]。邾公牼钟年代较为明确,属于春秋晚期前段邾宣公(公元前573—公元前556年)之时[8]。钟离柏钟的年代当与之接近,即应为春秋中晚期。吴、邾两国与钟离国为南北近邻,在编钟制造方面产生相互影响,是有一定可能的。
双墩一号墓钟离柏编钟保存状况较好,可以通过音响测试来探索其音阶构成。经测音,其具体数据详见表一所列。
表一 钟离柏钟测音数据
编次
标本号
正鼓音
侧鼓音
备注
音分值
频率
音分值
频率
1
M1:1
#G4+47
426.93
侧鼓音同正鼓音
2
M1:2
#A4-4
465.27
同上
3
M1:3
#C5+50
570.64
同上
4
M1:4
#D5+29
63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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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5
M1:5
F5+3
699.84
同上
6
M1:6
B5+3
989.65
同上
7
M1:7
E6-10
1311.42
G6-14
1555.80
8
M1:8
F6-22
1379.95
G6+36
1601.25
9
M1:9
A6+4
1764.72
B6+27
2007.24
这套编钟的正鼓音发音良好,可以构成具有羽调式倾向的五声音阶,宫音处于#C的位置:
徵—羽—宫—商—角—羽—商—角—羽
这样的音阶结构,在春秋时期南、北两系编钟里都比较常见,是当时9件组合编钟的一种固定音阶模式。
不过,钟离柏钟的侧鼓音则有不同的情况。这套钟的前6件侧鼓音与正鼓音相同,后3件虽然可以勉强奏出侧鼓音,但现场听觉并不清晰。由此可见,钟离柏钟的侧鼓音应该不予使用。这一实例再次说明,先秦编钟并非普遍设计和使用侧鼓音。
二、卞庄一号墓编钟编镈
凤阳卞庄一号墓出土的9件编钟,钮饰三角纹,与双墩一号墓钮钟的素钮相异。舞部和篆间饰蟠螭纹,钲篆四边以阳线绹纹为界,鼓部饰以蟠螭纹组成的顾夔纹。钟体内壁有微隆起的音脊,底视钟口呈波状起伏,其调音手法与双墩一号墓编钟相同。
卞庄一号墓还出有同铭镈钟5件,钮以相互缠绕的龙形铸成,龙身饰三角纹。舞部和篆间饰蟠螭纹,钲篆四边以阳线绹纹为界,鼓部饰以蟠螭纹组成的顾夔纹。钟体内壁同样为波式调音结构。铭文位于镈体正背两面钲间、两栾及左、右侧鼓部,内容相同:
惟正月初吉丁亥,余□厥于之孙、童丽(钟离)公柏之季子康,择其吉金,自作和钟,之皝穆穆和和,柏之季康是良,以从我师行,以乐我父兄,其眉寿无疆,子子孙孙,永保是尚。
作器者乃钟离公柏之子“康”,因而可称为“钟离康镈”。
绎读镈铭,可以看出双墩一号墓编钟铭文的“钟离君柏”,与卞庄一号墓编镈铭文的“钟离公柏”当系同一人,“钟离柏”与“钟离康”应为父子关系。镈铭还显示,“钟离柏”的父辈是“□厥于”。1980年,安徽舒城九里墩春秋末期墓葬出土一件青铜鼓座[9],其上铭文也显示有钟离国的先辈“□厥于”之名[10]。
钟离康镈铭文中的“之皝”二字,一般将其与上句连读,即为“自作和钟之皝”。但如此便颇不可解,而且在先秦钟铭里也找不到类似的语例或用法。我以为,“之皝”应与“和钟”断开,而应与下句连读,即应为“自作和钟,之皝穆穆和和”。下面试对这句话做出解释。
先说“皝”字。此字也见于楚国编钟铭文,如王孙遗者钟和王孙诰钟之“皝皝熙熙”,“皝”字即与钟离康镈相同。“皝”字金文或写作“皇”、“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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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于先秦编钟铭文。例如:
择其吉金,自作和钟,中翰且扬,元鸣孔皇……吾以宴以喜,以乐嘉宾及我父兄庶士。韹韹熙熙,眉寿无期,子孙永宝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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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镈)
择其吉金,自作和钟……以宴以喜,中翰且扬,元鸣孔皇,其音悠悠,闻于四方,韹韹熙熙,眉寿无期,子子孙孙,万世鼓之。(徐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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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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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吉金,铸其反钟。其音……和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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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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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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镈)
《说文》:“皇,大也。”刘翔等释“皇”为“钟声宏大”,钟铭的“中翰且扬,元鸣孔皇”,即“钟声高亢而又飞扬,鸣声悠长,十分洪亮。”[11]陈双新释“皇”为“形容钟声的盛大”[12]。这些解释都是通顺的。
《诗经·周颂·有瞽》:“喤喤厥声,肃雍和鸣,先祖是听。”又《诗经·周颂·执竞》:“钟鼓喤喤。”毛传:“喤喤,和也。”《说文》释“锽”字引为“钟鼓锽锽”。又云:“锽,钟声也。从金,皇声。”《尔雅·释诂》:“锽锽,乐也。”字或加言旁而写为“諻”。《方言》:“諻,音也。”钱绎笺疏云:“韹、喤、锽,并与諻通。”可见这几个字相互通用,可以作为象声词,用来描述乐器尤其是钟鼓演奏的音响。
周代编钟铭文常在作钟句后,用一些词汇形容钟声的和美。如戎生编钟:“用作宝协钟,氒音雍雍”。徐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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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自作和钟……其音悠悠”。“之皝”的“之”字,可以训为“其”[13]。“之韹穆穆和和”,犹“其音穆穆和和”。
钟离康镈的“穆”字,其左加“音”旁,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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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也与声音有关。《诗经·商颂·那》:“穆穆厥声。”《尔雅·释诂》说“穆”乃“美也”。由此足见,“之韹穆穆和和”,应是指编镈的发音美好而协和。
卞庄一号墓钮钟保存状况良好,经测音,其具体数据如表二所列。
表二 卞庄一号墓钮钟测音数据
编次
标本号
正鼓音
侧鼓音
备注
音分值
频率
音分值
频率
1
M1:6
#D5-30
611.63
侧鼓音同正鼓音
2
M1:7
F5-44
681.00
A5+9
884.67
3
M1:8
#G5-38
812.89
C6-21
1034.38
4
M1:9
#A5-28
917.87
D6+43
1204.34
5
M1:10
C6-45
1020.15
#D6-20
1230.49
6
M1:11
E6+42
1351.23
#G6-16
1646.55
7
M1:12
#A6+9
1875.08
D7-38
2298.71
8
M1:13
C7-2
2091.06
E7-32
2590.04
9
M1:14
G7+19
3171.73
侧鼓音同正鼓音
这套编钟的正鼓音也可构成羽调式倾向的五声音阶,其宫音位置在#G:
徵—羽—宫—商—角—羽—商—角—羽
可见这是一套完整无缺的编钟。除宫音位置不同外,其音阶结构与双墩一号墓钟离柏编钟完全相同。
这套编钟的第1和第9件侧鼓音与正鼓音相同,其余各钟的正鼓音与侧鼓音多为大三度或小三度音程关系,为先秦编钟所常见。唯第4件钟正鼓音与侧鼓音倾向于小四度音程关系,属于变例。不难看出,如果这套编钟应用侧鼓音的话,便可在上列五声音阶中出现清角或变徵之声。不过,鉴于这套编钟的首、尾二钟侧鼓音与正鼓音相同,尚不能判定其侧鼓音应用的程度,乃至是否确实应用侧鼓音。
测音表明,钟离康编镈仅发单音即正鼓音。测音数据详见表三。
表三 钟离康编镈测音数据
编次
标本号
正鼓音
侧鼓音
备注
音分值
频率
音分值
频率
1
M1:1
鼓部裂,失音
2
M1:2
E4+30
335.43
G4-46
381.81
侧鼓音不明显
3
M1:3
#G4-15
411.83
B4+23
500.65
侧鼓音不明显
4
M1:4
,
#A4-18
461.43
C5-12
519.88
侧鼓音不明显
5
M1:5
C5-40
511.43
#C5+21
561.22
侧鼓音同正鼓音
第1件镈因鼓部裂而失音,后4件镈发音良好,可以构成如下音阶(“?”表示失音的钟,下同):
?—羽—宫—商—角
宫音位置在#G,与同墓所出编钟调高相同,二者无疑为合奏乐器。
现在的问题是,这套编镈的固有组合是否就是5件。据目前考古发现,9件钮钟与8件镈钟的配器形式在东周时期较为通行,如安徽寿县蔡侯墓[14],河南淅川和尚岭M2、徐家岭M3和M10楚墓[15],河南固始侯古堆墓葬[16]等,所出钟镈均属此类组合。
9件编钟与8件编镈的乐器配置,其中编钟的音阶结构已如上述。8件编镈的发音可以构成一种五声音阶,具有宫调式或徵调式倾向。为便比较,不妨将常见的8件组合编镈的音阶,与钟离康编镈的音阶并列于下(“□”表示缺失的钟,下同):
8件组合编镈 宫—角—徵—羽—宫—商—角—徵
钟离康编镈 □—□—?—羽—宫—商—角—□
十分明显,现存的5件钟离康编镈,很可能属于8件组合编镈的第3至第7件,目前尚缺第1、第2和第8件镈。不过,除8件组合外,东周时期的编镈也有其他的组合形式,但都缺少足资比较的测音资料。因此,钟离康编镈是否有5件组合的可能,抑或有可能为6件和7件,还有待今后的发现和研究。
三、大东关一号墓编钟编镈
凤阳大东关一号墓出土的钮钟共有8件,钮部饰三角纹,与卞庄一号墓钮钟纹饰相同。舞部和篆间饰蟠虺纹,钲篆四边以阳线绹纹为界,鼓部饰蟠虺纹组成的顾夔纹。钟体内壁调音结构与上述钟离国钮钟相同。
同墓出土编镈7件,钮以相互缠绕的龙形铸成,龙身饰三角纹,与钟离康编镈钮饰基本相同。舞部和篆间皆饰蟠虺纹,钲篆四边以绹纹为界,鼓饰蟠虺纹组成的顾夔纹。内壁调音手法与上述钟离编镈相同。这套编镈的形制和纹饰,与江苏丹徒背山顶春秋吴墓所出甚六镈最为接近[17]。
大东关一号墓编钟的测音结果如表四所列。
表四 大东关一号墓编钟测音数据
编次
标本号
正鼓音
侧鼓音
备注
音分值
频率
音分值
频率
1
M1:8
鼓部裂,失音
2
M1:9
#D5+7
624.96
侧鼓音同正鼓音
3
M1:10
A5-22
868.96
#C6+1
1109.38
侧鼓音不明显
4
M1:11
B5-44
963.08
#D6-27
1225.79
侧鼓音不明显
5
M1:12
E6-26
1298.94
G6-7
1562.09
6
M1:13
#A6-24
1839.50
#C7-28
2182.58
7
M1:14
B6+10
1987.06
D7+28
2388.25
8
M1:15
F7-22
2760.05
侧鼓音同正鼓音
从表四容易看出,这套编钟的侧鼓音只有3件发音较好,其余要么与正鼓音相同,要么发音不明显。由此看来,这套编钟的侧鼓音恐怕不合实用。第1件钟因鼓部裂而失音,其余各钟发音良好,其正鼓音可以构成如下音阶:
?—羽—商—角—羽—商—角—羽
与上述钟离国9件组合的编钟音阶结构比较,可知大东关一号墓编钟的固有组合也当为9件:
钟离9件组合编钟 徵—羽—宫—商—角—羽—商—角—羽
大东关一号墓编钟 ?—羽—□—商—角—羽—商—角—羽
所缺为9件组合编钟的第3件。这套钟离国编钟同样是羽调式倾向的五声音阶,只是其宫音位置在#F,与上述两套钟离编钟的宫音高度相异。
大东关一号墓编镈也发单音,测音结果如表五所列。
表五 大东关一号墓编镈测音数据
编次
标本号
正鼓音
备注
音分值
频率
1
M1:1
鼓部裂,失音
2
M1:2
#C4+33
小鲁讲故事之中国历史1
282.63
3
M1:3
钟体锈,失音
4
M1:4
#F4+12
372.69
5
M1:5
#G4-22
410.11
6
M1:6
#A4-35
456.91
7
M1:7
#C5-13
550.30
这套编镈的第1和第3件因残裂或锈蚀而失音,其音阶结构是这样:
?—徵—?—宫—商—角—徵
与春秋时期常见的8件组合编镈比较,可以推知这套编镈的固有组合也应为8件,目前尚缺1件,即首镈:
8件组合编镈 宫—角—徵—羽—宫—商—角—徵
大东关一号墓编镈 □—?—徵—?—宫—商—角—徵
实际上,8件编镈的音阶构成,可以和春秋时期10件组合的编磬加以比较。以河南洛阳中州大渠所出春秋晚期10件组合的编磬为例,其音阶结构如下[18]:
宫—角—徵—羽—宫—商—角—徵—羽—宫
显而易见,8件组合编镈的音阶,与10件组合编磬中前8件的音阶一模一样。
大东关一号墓编镈以#F为宫,与同墓所出编钟调高相同,自然可以合奏。
论述至此,可以将卞庄一号墓和大东关一号墓所出钟离国编钟编镈的音阶组合,统一以五线谱的形式表示出来(谱一):
谱一 钟离国编钟编镈音阶结构考古-方建軍:鍾離國編鐘編鎛研究
四、结 论
通过对三座钟离国墓葬所出编钟编镈的初步研究,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一)三墓所出钟离国编钟编镈,在形制和纹饰上变化不大,内壁结构及调音手法也相同,其时代应属春秋中晚期。钟离康镈铭文的“之韹穆穆和和”,意指编镈的声音美好而协和。
(二)三墓所出钟镈均遭盗掘,其组合有所缺失。经过复原研究,可知钟离国编钟的固有组合应为9件,编镈应为8件,属于春秋中晚期常见的钟镈编配方式。
(三)钟离国编钟的音响测试表明,先秦编钟并非普遍使用侧鼓音。钟离编钟的正鼓音可以构成羽调式倾向的五声音阶,音域一般在小字一组至小字四组之间;编镈为单音乐器,其音阶结构倾向于五声宫调或五声徵调,与春秋时期10件组合编磬中前8件的音阶无别。编镈的音域较编钟偏低,一般在小字组至小字二组之间。
(四)卞庄一号墓所出钟离康编钟编镈均以#G为宫,二者调高相同;大东关一号墓所出编钟编镈均以#F为宫,二者调高也相同。由此可知,同一墓葬所出编钟编镈可以合奏。
(五)钟离国编钟编镈的形制、纹饰和音阶组合,与春秋中晚期吴、邾、楚、蔡等国同类乐器相似、相近乃至相同,表现出当时区域范围内音乐文化的相互影响。
[1] 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出土一件青铜戈(M1:47),内末部原铸铭为“徐子白司此之元戈”。胡部刻铭有“童鹿公柏获徐人”。说见陈立柱、阚绪杭《钟离国史稽考》,《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3期。
[2]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蚌埠市博物馆:《安徽蚌埠市双墩一号春秋墓葬》,《考古》2009年第7期;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蚌埠市博物馆:《安徽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发掘简报》,《文物》2010年第3期。我们在蚌埠市博物馆考察时见有1件铜铎,据阚绪杭先生讲,系双墩一号墓所出,但简报未述及。
[3]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凤阳县文物管理所:《凤阳大东关与卞庄》,科学出版社,2010年。
[4]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凤阳县文物管理所:《凤阳大东关与卞庄》,科学出版社,2010年。
[5] 三座墓葬均出有编磬,但多因残断而失音,难以通过测音研究来复原其固有的音阶组合。
[6] 李纯一:《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第214页,文物出版社,1996年。
[7] 马承源:《关于翏生盨和者减钟的几点意见》,《考古》1979年第1期。
[8] 陈公柔:《滕国、邾国青铜器及相关问题》,《中国考古学研究——夏鼐先生考古五十周年纪念论文集》,文物出版社,1986年。
[9] 安徽省文物工作队:《安徽舒城九里墩春秋墓》,《考古学报》1982年第2期。
[10] 刘信芳、阚绪杭、周群:《安徽凤阳县卞庄一号墓出土镈钟铭文初探》,《考古与文物》2009年第3期。
[11] 刘翔等编著:《商周古文字读本》,第157页,语文出版社,1991年。
[12] 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第242页,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年。
[13] 宗福邦等主编:《故训汇纂》,第37页,商务印书馆,2003年。
[14] 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寿县蔡侯墓出土遗物》,科学出版社,1956年。
[15]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淅川和尚岭与徐家岭楚墓》,大象出版社,2004年。
[16]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固始侯古堆1号墓》,大象出版社,2004年。
[17] 江苏丹徒考古队:《江苏丹徒背山顶春秋墓发掘报告》,《东南文化》1988年第3—4期合刊。
[18] 方建军:《洛阳中州大渠出土编磬试探》,《考古》1989年第9期。
本文原载《中国音乐学》201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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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方建军:钟离国编钟编镈研究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4/50884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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