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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史革新:晚清理学经世思潮略议(二)
二、理学经世派的基本思想主张
理学经世派标榜“义理经济合一”的思想宗旨,既保留了程朱理学重道统、崇道德的儒学正宗立场,又突出了经世致用的精神,兼备了解决各种实际问题的学问和才干,竭力发掘传统儒学中的积极因素,形成了与理学主敬派明显不同的思想特征。这些特征概括起来有知权达变、求实务实、注重事功等三个方面。
知权达变----对儒学“变易”观的阐发。
理学经世派不象一些正统理学家那样迂拘、僵化,能够用“变易”观点看待历史和现实,讲求“知权达变”。他们认为,圣人之道虽然是万古不变的大本大源,但是各代实行的法度则是不断变化的。罗泽南说:
二帝三王之法本于道,二帝三王之道本于天,大经大法,万世所不能外,而其制度文为则,必随时而损益。禹、汤、文、武即生今日,夏、商、成周之制,亦有不能尽行者。道无古今,用有古今也,必泥其迹而行之,非通儒之经济矣。[1][23]
在这里,罗泽南虽然把圣人之道看作万古不变的法则,但是却承认历代制度可以因时而变,在“不变”之中寓于了“变”,从理论上肯定了变通过时制度的合理性。他说的“道无古今,用有古今”和后来洋务派的“变器不变道”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说,真正的“通儒”决不是只会空谈性理道德、爬疏故纸堆的迂夫子,而是通晓“义理经济”,善于知权达变的干才。刘蓉也认为讲理学必须懂得“变通”的道理,破除“拘挛之见”。他说:“天下无理外之事,斯无事外之理。善穷理者,未有不证诸事者也;善言天者,必有证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穷理之学正所以破拘挛之见,尽变通之妙也。”[1][24]曾国藩同样用“变易”观点来看问题。他在谈到政治问题时说:研究治国之术,“皆以本朝为主,而历溯前代之沿革本末,衷之以仁义,归之以简易。前世所袭误者,可以自我更之;前世所未及者,可以自我创之。其苟且者,知将来之必弊;其至当者,知将来之必固,所谓虽百世可知也。”[1][25]可见,曾国藩并不迷信古人前贤,能够以“自我更之”、“自我创之”的改革观点看待前人留下来的典章制度,敢于“变通”其中的“袭误者”、“未及者”,体现了知权达变的精神。
理学经世派的“知权达变”思想是以传统儒学中的辩证法因素为依据的。宋明理学有着比较丰富的辩证法思想。周敦颐关于宇宙生成的《太极图说》、张载的“气化”、“神化”说、二程对《易传》的发挥、朱熹的《周易本义》等著述,都论述了宇宙生成,阴阳演化的问题,包含着朴素的辩证法观点。这些积极因素大都被晚清理学家所继承。另外,晚清社会处于剧烈的变迁之中,迫使人们不得不用“变易”思想看待客观环境,以应付所处的变局。尤其会使理学经世派积极研究“变易”理论,谈<<易>>论“变”,一时成为他们关注的热点。如果考察晚清理学家的著述情况,人们就会发现言《易》的著作特别多,如唐鉴的《易牖》和《读易反身录》、朱文沐的《易图正旨》、罗泽南的《周易本义衍言》和《周易附说》、方宗诚的《读易笔记》、陈寿熊的《读周易记》等等。此外,刘蓉的《思辨录质疑》、成孺的《太极衍义》、朱一新的《无邪堂答问》、罗泽南的《西铭讲义》、《人极衍义》等,也都有大量内容谈到天地运行、万物消长、阴阳交变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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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包含着一定的辩证法思想。如果把理学经世派谈“易”说“变”中的迷信、虚妄的成分排除,他们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包括的内容有:关于事物矛盾性、事物矛盾变化性、矛盾变化规律等问题。
关于事物内部矛盾性的问题,他们大多用“阴阳”、“太极”的理论来说明。朱文 的表述是:“一物而两体,其太极之谓与。惟其一物,所以体不杂;惟其两体,所以用不穷。使徒一而已,则焉能不穷哉?”[1][26]意思是,任何事物内部都由矛盾着的两“体”所构成,形成该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质;而其内部两个对立面的无穷变化,则使该事物长期存在下去,不会穷尽。曾国藩在谈到“天下之道”时,也涉及到事物矛盾的普遍性问题,指出:“盖天下之道,非两不立。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1][27]“非两不立”,是他对事物存在矛盾的普遍性的一种表述。然而,观其下文可以看出,他对“立天之道”、“立地之道”的矛盾性的认识是明确的。阴与阳、柔与刚,的确存在着矛盾统一关系。但是“立人之道”中的“仁”与“义”只是两个并列的伦理道德范畴,不存在矛盾关系。可见,他对事物矛盾普遍性的认识还有一定的局限性。
理学经世派不仅承认矛盾的存在,而且还认识到矛盾的变化性,把天下万物的存在看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变化过程。陕西理学家路德在《造化》一文中说:
生万物者,天地也;生天地者,吾知之矣。万物莫不朽腐,腐朽之极乃复为土,土复生万物。凡生物者,皆其不自生生者也;不自生生而相生,于是乎无穷。......吾惟归之造化而已。造化者,自然也。其已往者,人皆见之,其将来者,人之所不能穷也。[1][28]
在他看来,天下万物是不能“自生生者”的,即不能孤立存在,独自发展,只能在事物矛盾的相互交合中“相生”而成。这样,天下万物才能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地发展下去。这段话表述了事物产生于矛盾运动这样一个基本道理。朱文 则用“生克消长”来说明天下万物的发展变化,说:“天地间只是一个生克消长。人之衣食,鸟兽之饮啄,草木之滋养,何莫非此事也。故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1][29]其意谓,上天虽然给天下万物安排了不同的位置,但是,《易》所包含的“变易”原则是永远不变的。万物的“生克消长”是宇宙间普遍的自然法则,并非人力所能改变。
天地万物发生变化的原因何在?这始终是古今中外的思想家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晚清理学家也不例外,对这个问题作了探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刘蓉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颇具代表性。他把天下万物变化的原因归结为“理”与“气”的相互作用,即“屈”“伸”交变的结果。指出:“夫屈伸者,气也。其所以屈伸者,理也。自阴阳、寒暑、昼夜、晦明,以至人物之生死,草木之荣枯,莫非此气之屈伸者为之。或在天,或在人,或在物,无公私,无彼此,而皆莫之或外焉者也。”[1][30]他所说的“屈伸”,即《周易.系辞下》中的“屈信”。《周易》原文称:“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易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屈伸”或“屈信”都是指事物矛盾的运动变化,带有曲直、进退、盈缩的意义,无非用来概括天下万物变化的运动形态。不同的是,刘蓉把“屈伸”这两种不同的运动形态与“理气”联系起来,用以说明万物运动变化的内在原因。按照他的说法,天下万物之所以“屈伸”变化,直接受到“气”的作用。因为“气”本身是不断变化的,“屈伸”就是其固有的属性。然而,“气”的“屈伸”又要受到“理”的制约,正是由于“理”才给“气”赋予“屈伸”的属性。这种观点与我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元气”说很接近。只是作者把它限制在“理”的框框内,带上了理学的印记。
需要指出的是,理学经世派的一些人在本体论上并崇“理”、“气”,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了朱熹的“理先气后”论,增添了一些朴素唯物论色彩。
按照程朱理学的经典解释,“理”或“天理”是决定天下万物的大本大原和最高的哲学范畴,与“道”、“太极”、“性”等范畴处于同样重要的地位,是“形而上之道”。而“气”则是“理”的派生物,处于“形而下”的地位。朱熹说:“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1][31]他对“理”和“气”关系的基本看法是“理本气末,理先气后”。晚清理学家对这种观点作了一定程度的修正,在言“理”、“气”的时候,着重强调“理气合一”,“理气不分先后”。吴廷栋说:“窃谓有气便有理,理气原不相离,故不可划分理气为二,以为先后。然以理为气主言之,则理如将帅,气如徒卒。”[1][32]晚清理学思潮表现出的这种强调“气”的倾向,在理学经世派的论著中体现得比较突出。朱一新在谈到“理气合一”时有这样一段话:
《系辞》一阴一阳之为道。阴阳者,气也;道者,兼理与气之名也。舍阴阳无以见道,舍气无以见理,而理则实宰乎气。......故有物必有则,有气必有理。继之者善,纯以理言;成之者性,则兼理与气言。理气合而成质,故恒言曰气质,理在气中,言气不必复言理也。[1][33]
在他看来,“气”不仅等于“阴阳”,而且与“理”并存并立,成为“道”的重要组成部分。“理”、“气”融为一体,甚至可以“言气不必复言理”。“气”的地位和重要性显然被他抬高了。
罗泽南也提出自己的“理气”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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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的《西铭讲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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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遗集》等书集中体现了这方面的主要论点。在“理气”的问题上,罗泽南受到张载“气”本体论、、王夫之“元气”说比较多的影响。当然,这并不等于说罗泽南继承了张载关学的衣钵,恰恰相反,他尊崇的始终是二程和朱熹,以昌明朱学为己任。罗泽南的“理气”说不过是在程朱思想的基础上,糅进张载的一些观点而已。
罗泽南在谈到“理”、“气”关系时说:“布湖天地者,气也;而纲维天地者,理。理生乎气,理即存乎气之中也。气载乎理,气实统乎理之内也。”[1][34]这种说法基本上沿袭了程朱的“理”主宰“气”的说法。然而在谈到宇宙生成、万物发展的问题时,他却把“理”撇在一旁,大谈“气”的作用,说:
邵子(案:指宋儒邵雍)曰:“天地之大,阴阳尽之矣。”其说可得而知之乎?曰:可。太极即判,两仪以立,纯阳之气,浮而为天。苍苍之色,非形质也,人望之而所见如是也。一昼一夜,周行三百六十五度有奇,而未尝息者,所以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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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健也。地以纯阴之气,凝结于天之中,天有以施,地得以成之,易之,所谓承天时行也。有形者,阴也;无形者,阳也。有形之阴质,摄于无形之阳气,如人之百骸五官,各有定位,精神血气,时灌输于筋节脉络之间也。……物之得阳者,亲上;物之得阴者,亲下。飞也,动也,阳也;潜也,植也,阴也。……凡物之生死伏见鸣已,皆二气之消长也。 [1][35]
罗氏把天地万物的形成说成是阴阳二气交感衍变的产物,万物的不同性质也取决“纯阳之气”和“纯阴之气”的支配。“理”只有通过“气”才能显示出来,才能作用于天下万物和证实它的存在;“气”则是“理”的载体,是联系“理”与天下万物的纽带,与“理”俱在。作者在最大的限度内肯定了“气”。
在程朱的理论中,“理”是一种超自然的、主宰一切的绝对观念,是永恒静止不变的。“气”虽然是“理”的派生物,但它有形体,有生气,变化无穷。程朱理学由于在言“理”的同时,也接纳了“气”,把“理”、“气”并提,才被赋予了一定的生命力,保存了儒学中的积极因素。晚清理学经世派体现出的知权达变精神,不能不说与强调“气”的思想倾向有关。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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