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秦始皇帝未立皇后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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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秦始皇帝未立皇后议

张 敏
古代帝王均立后。秦始皇帝未立皇后，这是一个古今大谜，而论者较少就这一问题展开讨论。实际上此问题也关系到秦王朝的政权建设，在秦也不是个小问题。秦始皇帝未立皇后，为什么？其根本原因应从其当时的历史背景、始皇帝的个人性格及家庭环境去考虑。其原因大致有五：生性多疑，刚愎自用，无意立后；希图长生，久享尊荣，不愿立后；母子龃龉，怨母情节，无心立后；美人如蚁，内宫过滥，无法选后；皇后之贵，标准难立，进退无据。始皇帝未立皇后，太子从而缺位，造成后继非其人。仓促之间，皇帝驾崩，帝位空缺。赵、李作谋，胡亥窃位，内争引发外乱，触发了秦王朝固有的政治危机，这也是秦王朝早亡的诱因之一。
一
古代帝王一般都立皇后，或曰后。《白虎通·嫁娶》：“天子之妃谓之后，何？后，君也，天下尊之，故谓之后”。古代帝王有多个夫人及众多妃嫔。《周礼·天官·内宰》的职务之一便是“以阴礼教六宫”。郑司农云：“阴礼，妇人之礼。六宫，后五前一。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1）除过后以外共百二十人。《礼记》中则说的更明确，将后与皇帝对应，后以下有百二十人：
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以明章妇顺，故天下内和而家理。天子立六官，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以听天下之外治，以明章天下之男教，故外和而国治。故曰：天子听男教，后听女顺；天子理阳道，后治阴德；天子听外治，后听内职；教顺成俗，外内和顺，国家理治，此之谓盛德。（2）
从以上来看，天子虽有许多夫人（按规定是120位，但大多帝王超越此数），但后是第一夫人，统率其他夫人。这种制度，似乎是一些人的设想（3），所以在秦以前，有些天子有后，而不少天子仅以妃称。周时称后的有宣王、幽王。《列女传》中宣王之后为姜后，齐后之女。《史记•周本纪》中，有周幽王“欲废申后，并去太子宜臼，以褒姒为后，以伯服为太子”的记载。夏商周三代之中，立后的记载不多，而且有时是父死子继其位，有时是兄终弟即天子位，看来是立后尚未成定制，嫡长制也没有真正确立。这种状况，史家早有共识。最早司马迁便说：“秦以前尚略矣，其详靡得而记焉。汉兴，吕娥姁为高祖正后，男为太子”。（4）班固写《汉书》时，基本上抄录了《史记•外戚世家》而作成《外戚传》。在《外戚传》中，他说：“汉兴，因秦之称号，帝母称皇太后，祖母称太皇太后，適称皇后，妾皆称夫人。又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之号焉。至武帝制倢伃、 娥、 华、充依，各有爵位。而元帝加昭仪之号，凡十四等云”。（5）从司马迁、班固的叙述，可以看到立后之制到秦时基本确立。尔后，汉承秦制，使后妃制度更趋于制度化而定型。这也就是说，后妃制度也是制度文化，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在秦汉文化整合过程中，得到确立，并影响到以后君主的后宫制度。立后制度的确立，也便使皇位继承确立了。储君制与立后制是互相表里的，太子之母，也就是皇后。这也便是中国古代君主政治下为了立后、争当太子而演出的一幕幕血腥杀戮的根源所在。
二
秦人立后及立嗣君的状况，现以《史记•秦本纪》先整出一点头绪。
秦嬴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卒。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卒。生奉仲。这是秦人立嗣君的最早纪录。其中未说立后，也未说立太子，但是是父死子继的。
秦仲立二十三年，死于戎。有子五人，其长者曰庄公。庄公生子三人。其长男世父，让其弟襄公，襄公为太子。庄公立四十四年，卒。太子襄公代立。这是兄终弟及，提出了立太子。
襄公生文公。文公太子卒，赐谥为竫公。竫公长子为太子。竫公子立，是为宁公。宁公立十二年卒，有三子，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生出子。宁公卒，大庶长弗忌等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后来三父等杀了出子，又立武公为君。武公卒，立其弟德公。德公立二年而卒，长子宣公立。这段历史有几个小旋涡，既有父死子继，又有孙继祖父而君，还有兄终弟及。
德公生三子，长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宣公兄弟三人，依次继位。缪公后太罃子代立，是为康公。康公以后的共公、桓公、景公、哀公、夷公（为太子，早死，其子立，为惠公）、悼公、历共公、躁公，这十代均是子继父位。躁公立其弟怀公。怀公太子曰昭子，早死。大臣乃立太子昭子之子，是为灵公。灵公卒，子献公不得立，立灵公季父悼子，是为简公。简公，昭子之弟而怀公子也。简公卒后，子惠公立。惠公后子出子立。出子二年，庶长改迎灵公之子献公。秦的历史在这里又拐了几个弯。
献公后，其子孝公立。孝公太子惠文君，继孝公位，是为惠王。惠王子武王立。武王娶魏女为后，无子。立异母弟，是为昭襄王。昭襄母楚人，姓芊氏，号宣太后。昭襄王立五十六年卒，子孝文王立，尊唐八子为唐太后。这是因为唐八子是孝文王之母，原为妾媵之属，母以子贵，故尊为唐太后，合葬于昭王陵。其陵在今临潼之秦东陵。孝文王继位不久而逝，其子子楚继位，是谓秦庄襄王。庄襄王在位三年而逝，子政立，是为秦始皇帝。继始皇帝的是其第十八个儿子胡亥。胡亥上台后，尽诛自己的兄弟姐妹，以致后来赵高杀死胡亥后，无人可立，而立了一位二世兄的儿子子婴为秦王。
从《史记·秦本纪》及《史记·秦始皇本纪》排梳下来，关于秦的立后、立嗣有以下几种状况。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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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嗣中，明确有太子的记载的是秦荘公让其弟襄公为太子。襄公是庄公之子，但不是长男，长男是世父。由秦仲以后至德公，并未按照父死长子继承而实行继位的办法，有父死子继，有兄终弟及。由德公以后，基本上实行的是长子继承制，长子为太子。灵公以后的短期混乱是宗室内的权力之争所致，并不是否定长子继承法，直到秦始皇帝。
秦人立后应该是从德公以后便有的，但见于文字的较早的王后是惠文后，即武王的母亲。武王的王后先有魏女，无子。其异母弟是昭王。昭王为秦王，其生母则为太后，即有名的一代秦后宣太后。昭襄王的王后为叶阳后。（6）以后，孝文王以其母即昭王妾唐八子为唐太后。华阳太后是安国君的爱姬。安国君作秦王后，以华阳夫人为王后。异人为秦王后，尊华阳王后为华阳太后，尊自己的生母夏姬为夏太后。秦始皇帝的母亲为帝太后。从见于文字的状况看，秦人在秦孝公以后，对立王后、立嗣，已十分重视了。立后（皇后）、立嗣的制度在这一时期已经确立了。
三
秦国发展过程中，各种国家制度已臻完善，秦统一以后，则更全面地建立起了各种制度。但是，秦始皇帝始终未见设立皇后，此事成为人们费解的问题之一。也许因为始皇帝光焰太盛，遮住了皇后的影子，所以关于始皇帝未立后的问题从古至今较少有人提起，或作论述。随着秦陵重要文物面世，秦俑走向世界，对秦文化研究的深入，近年来已经有些研究者开始考虑这一问题了。有一本书曾经写道：
秦始皇帝似乎没有立过皇后。从诸多历史文献及后人著作中也没有发现过皇后的痕迹。是他不想立皇后，还是来不及立皇后？我以为前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即他不想立皇后。不想立皇后的原因不外两条，一是妻妾太多，看花了眼，似乎谁都不合适；二是，他觉得天下是一人之天下，皇后是无所谓的。这便是他的性格：多疑与独断。（7）
这个分析，有其合理的部分，但还需补充。首先，我们来看始皇帝是不是来不及立皇后？对这一点要作点分析。始皇帝十三岁即秦王位到二十二岁亲政，中间有九年的太平天子时间，而且也正是古代男子要娶妻的时间。即位三年，便是他有资格立王后之时，前后九年都未解决这一问题，不应是母后不操心，也不应是大臣不尽忠，应该是他不愿意。他22岁到39岁，这17年正是他平定嫪毐、统一六国的时间。这一时期，虽然国事繁忙，但是也并不影响他立皇后。因为，平定嫪毐仅一年，统一战争，他又多不在前线，在咸阳宫中举行立后，也并不费事。他39岁到50岁这11年，是统一后的善后工作，他虽多在西巡、东巡的路上，但也有在咸阳的定居时间，也有立后的时间。总的来看，未立皇后是他不愿立皇后，或在这段时间中他不想立皇后。如果说来不及的话，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活了50岁，原来没有未雨绸缪，临死有点来不及了。
四
秦始皇帝在制定制度时，也定出了皇帝的正妻为皇后，母为皇太后，祖母为太皇太后，已成制度（8）。但是，秦始皇帝在有机会立皇后的时间中却又未立皇后，是什么原因呢？我认为，这个原因不是单一的，而是复杂的，有几方面的原因，试分析如下。
一是从秦始皇帝的性格考虑。秦始皇帝的性格“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天性刚戾自用”，（9）“怛而不信人”，(10)“矜其所 ，自任私智” (11)。他谁也不相信，所以不愿轻易地立一个自己没有充分相信的人来主持后宫，成为自己行事的掣肘的人。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二是从秦始皇帝求长生考虑。始皇帝作了皇帝以后，时刻不忘的是求长生之道。他东巡四次，其中三次都会见了徐福、卢生、羡门高誓、韩终、侯公、石生等，研究如何求长生不死之药，甚至派徐福率领3000童男童女赴东海中三神山去求药。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死，甚至到最后一次东巡，在回程中，至平原津而病，仍然“恶言死”，到了沙丘与世长辞，终年50岁。平原津至沙丘的路程大约在150公里左右(12)。按每日行30公里，五天可到。说明从始皇帝得病至逝世，大约只有五、六天时间。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炎热，推测始皇帝可能是菌痢一类的秋季常见急病，所以弃世极快。他最后一次东巡之初，身体肯定是很好的，他这样爱惜生命，梦寐以求长生的人，绝不会带病去跋涉长途。他自认为能活得长长的，所以立皇后的事，他觉得尚不在急于考虑之列。先找到长命的法子再说，既然能长命，皇后什么时候都可以立。对追求长生，他也够执著的了，所以根本不考虑死。因为他才50岁左右嘛。不料，一场紧病要了他的命，未立皇后便成了缺憾。
秦始皇帝为了求长生，不但请人去海中三神山求不死药，在咸阳宫中，他也延请了许多方士，搞些长寿的活动，比如炼丹吃药。《秦始皇本纪》中说，三十五年：
卢生说始皇曰：臣等术芝奇药，仙者常弗遇，类物有害之者。方中，人主时为微行以避恶鬼。恶鬼避，真人至。人主所居而人臣知之，则害于神。……今上治天下，未能恬倓。愿上所居宫毋令人知，然后不死之药殆可得也。于是，始皇曰：吾慕真人，自称真人不称朕。乃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帷帐钟鼓美人充之。各案署不移徙。行所幸，有言其处者罪死。
方士们所设计的，也便是人们所常说的搞的是房中术那一套活动。这种活动，从始皇帝来说，是在求仙药，长生不死，但是在客观效果上，却造成了“求长生而致短命”，(13)这也是始皇帝始料不及的了。方士们为了得宠而误导了始皇帝。他至死都在幻想着长生，认为自己活的时间长着呢，何必急于立皇后。结果，他迷恋的长生之术，成了伐性之斧，他来不及立皇后了。
三是从始皇帝的母子关系考虑。始皇帝的母亲行为失谨，秽乱后宫，并生了两个儿子。这对始皇帝来说，思想上受的伤害是很大的，记忆是深刻的，甚至是终生难忘的。这一点，使他产生了一种怨母情节，把他母亲赶到了蕲年宫，大有郑荘公对其母“不及黄泉，无相见也”(14)的意思。虽然经茅焦的游说，说他有迁母之过，始皇帝才让母亲回到咸阳，住在距咸阳较远的甘泉宫，但是，思想上的阴影是难于消失的。奥地利的心理分析学家弗罗伊德（Frewd，1856-1939）在分析儿童的恋母情节时谈到因为忌妒心，使孩子“身上激起的各种感情中，有一种对女人的怨恨，这种怨恨十分固执，并且一直影响着他的恋爱能力的健康发展” (15)。由怨母而仇女人。使他长大以后，在婚姻能力上不能健康发展。他宫中找来众多女人，完全是为了生理需要，“即使他的全部柔情仍属于较高类型的女人”但是，他需要“不那么高尚的性对象，以求得心理上的完全满足”（16）。他把宫中的女人甚至一切女人都看成是发洩的对象。这也是影响他迟迟未立皇后的因素。同时，母子关系如此，他的母亲也无法为他立皇后操心，即使有此心，恐怕始皇帝也会因心理障碍而不听她的。
四是从后宫人数太多考虑。始皇帝好色，在辛氏《三秦记》中有“始皇与神女戏，不以礼。女唾之，则生疮。始皇怖，谢，神女为出温泉”（17）。当了秦王继而成为秦始皇帝的嬴政后宫中有多少美人，缺少数字统计。但是，肯定不少，大大超过了120这个数是必然的。有几个参照数字可说明这个问题。一是始皇帝下葬后，秦二世说：“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甚众是个模糊概念，就是很多。有多少呢？刘向曾说过，埋葬的工匠及后宫无子者，“计以万数” （18）。这个数字自然有夸大之嫌，但总在千人以上。二是上文所引始皇帝在咸阳二百里内计宫二百七十，其中有多少美女呢？唐朝杜牧的《阿房宫赋》中写得非常具体：“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髻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而且还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三十六年连这位皇帝的面也没见过，可见人数太多，以致有见不上面的人了。美人太多，一是挑花了眼，挑不出一个人物来当皇后；二是终日沉醉于温柔乡中，昏昏然，悃悃然，那有心思去挑。
五是从皇后的标准考虑。中国古代皇后位置是很高的，所谓“天子听外治，后听内职”。所以选择皇后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唐高宗想立武则天为皇后，而褚遂良等人不惜舍命去 诤便可知其重要。褚遂良说：立皇后应该“妙择天下令族”。韩瑗说：“匹夫匹妇，犹相选择，况天子乎！皇后母仪万国，善恶由之，故嫫母辅佐黄帝，妲己倾覆殷王。《诗》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来济说：“王者立后，上法乾坤，必择礼教名家，幽娴令淑，副四海之望，称神祗之意”（19）。他们的意思说明了：皇后地位的重要；皇后出身应为名族，才能门当户对；皇后的人品要贤惠贞静。按这些标准找，在秦始皇时期确实也难找到合适的。李斯丞相，有女，但“悉嫁秦诸公子”（20），赵高有女嫁与闫乐，其他王翦、蒙恬等人，不闻有女，名门已无女可妻始皇了。贤淑的女人当然有，但谁去找，用谁的标准找，也是问题，这些也成了立皇后的难点了。
以上所列原因共五点，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原因。其中一、二是主观原因，五是客观原因，三、四是客观影响主观，实际还是主观原因，造成秦始皇帝未立皇后。可以推想，在立皇后这件事上秦始皇帝也是在两难之中很费周折地思考着。当他还未思考周全时，造物主打断了他的思路，给他造成了遗憾，也给秦的历史带来了遗憾。
五
秦始皇帝未立皇后，自然也影响到他立太子。因为，太子的母亲一般地说便是皇后，这便是母以子贵。秦昭王成为秦王后，便奉其母为太后，这便是宣太后。秦孝文王继位后，其母则由唐八子而成为唐太后。子以母贵的有汉惠帝刘盈，因为是吕后的儿子，所以立为太子，而长子齐悼惠王刘肥因为是庶出而不得立为太子。
秦始皇帝未立皇后，所以也未立太子。扶苏是秦始皇帝的长子。他虽然是长子，而且有能力，被认为是“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事”，的秦朝公子，但是他并未被立为太子，反而因为对始皇帝的焚坑事业提出了异议，而被始皇帝疏远了，并被逐出了政治中心。有些文字中称他为太子，是不准确的。始皇帝逝前，曾赐书扶苏，让他回到咸阳参加葬礼。这封书信被赵高与李斯篡改成为始皇帝赐扶苏死的内容，其中的一条罪名便是莫须有地指斥扶苏“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当扶苏要奉旨自杀时，蒙恬劝阻的话中有“陛下居外，未立太子”的话语。都说明扶苏不是太子，秦始皇帝也没有立其他人为太子。他是长子，符合立嗣的重要条件，所以赵高、李斯要在始皇帝灵柩运回咸阳前，先除掉扶苏。为了这一目的，他们在始皇帝死后返回咸阳的路线，不是向南下行沿黄河经武阳、洛阳、华阴、骊山回咸阳的一条直线距离（约560公里），而是北上经井陉、太原到九原，沿直道而回咸阳的一条大曲线远距离（约1200公里）。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是行程远，时间长，为他们的篡权争取有利的准备时间（约20多天）；二是路经上郡，除去对他们篡权威胁最大的扶苏和蒙恬。结果，他们如愿了。胡亥回到咸阳，稳坐在二世皇帝的交椅上以后，便举起屠刀，杀大臣，诛秦诸公子，演出了秦代历史的大悲剧。秦王朝也在三年后灭亡了。这便是历史。
假设，秦始皇帝立了皇后，也有了太子。他第五次出巡，太子在咸阳，即使出现了沙丘丧亡之事，有太子在，胡亥、赵高之流也不会存夺权之想，因为他们也夺不了权。秦王朝便会在始皇帝死后，不会出现权力真空，野心家也难于在乱中夺权，政权是稳定的。当然，历史是不允许假设的，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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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礼注疏》，中华书局《十三经注疏》本，1980年版第684页。
（2）《礼记正义》，中华书局《十三经注疏》本，1980年版第1683页。
（3）《周礼》，据说是周公所著。《四库全书总目》中说：“《周礼》一书，上自河间献王，于诸经之中，其出最晚，其真伪亦纷如聚讼，不可缕举。惟横渠《语录》曰：《周礼》是的当之书，然期间必有未世增入者。郑樵《通志》引孙处之言曰：周公居摄六年之后，书成归丰，而实未尝行。……其说差为近之，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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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也。夫《周礼》作于周初，而周事之可考者，不过春秋以后，其东周以前三百余年，官制之沿革，政典之损益，除旧布新，不知凡几。其初去成康未远，不过因其旧章稍为改易，而改易之人，不皆周公也。于是以后世之法，窜入之，其书遂杂。”
（4）《史记•外戚世家》。
（5）《汉书•外戚传》上。
（6）叶阳后，秦昭王后。《汉书•张敞传》注引孟康曰：“叶阳，秦昭王后”。
（7）张文立：《秦始皇帝评传》，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16页。
（ (8）《汉书•外戚传》上：汉兴，因秦之制，帝母称皇太后，祖母称太皇太后，適称皇后，妾称夫人。又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之号焉。可见母号及妻妾之号，在秦已成制度了。
（9）《史记•秦始皇本纪》。
（10）《史记•王翦列传》。
（11）《汉书•诸侯王表》。
（1 (12）王恢《史记本纪地理图考》，《秦始皇本纪》之《二至五次巡游图》，台湾“国立编译馆”编辑出版，2000年七月版，第373页。
（13）同（7）,第331-346页。
（14）《左传》隐公元年。
（15）弗洛伊德《论创造力与无意识》，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年版第119页。
（16）同上第181页。
（17）辛氏《三秦记》。张澍《二酉堂丛书》，道光元年刻本。
（18）《汉书•刘向传》。
（1 (19）《资治通鉴》卷199《唐纪》15高宗永徽六年（655）条，中华书局标点本第6290页。
（20）《史记•李斯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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