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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
目次:一、前言。二、談關於太姒寤夢的象徵意涵。三、談關於“周廷杍(梓)樹”的象徵意涵。四、關於“松柏棫柞”四木的象徵意涵。五、結語。
提要:本文旨在探討清華簡《程寤》篇中太姒之所以“寤驚”,文王之所以“驚懼”,可能需要從傳世典籍到出土文獻中,不同的場域卻不斷湧現的周武王“天命在茲”的強調與加工上著手,故以清華簡《程寤》篇中太姒夢占五木的詮釋和理解,將“太姒”夢的母體孕育,樹立“杍(梓)”木”的“太子發”為“天子”的必然性,加上“松柏棫柞”四極的建構輔弼,“公白或乍”的國祚命脈也象徵性的於焉完成。文章不從“奸佞朋黨”、“賢良善人”與“卑劣小人”、“人才優劣賢不肖”的諸木對立面去立論,以“取下”之說局限“通上”的可能,忽視那緊緊依傍迷離神秘的“天命”說,用類讖緯的隱諱方式來委婉呈現“彼可取而代之”的政治野心。
關鍵詞:清華簡 《程寤》 太姒 梓 杍 松柏棫柞 夢占 木德 四極
一、前言
新近出版的《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收有《程寤》篇九支簡,所載與《逸周書‧程寤》篇、《潛夫論》、《博物志》、《竹書紀年》、《冊府元龜》、《藝文類聚》、《太平御覽》的內容息息相關[1],都涉及到周革殷命太姒夢占吉凶與否,最後確立文王與太子發“並拜吉夢”的重要文獻,其中與此夢占五木有關的簡文作:
隹王元祀貞(正)月既生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魄),大(太)姒夢見商廷隹(惟)棶(棘),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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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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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取周廷杍(梓)梪(樹)于氒(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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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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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松柏棫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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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敬(驚),告王‗(王。王)弗敢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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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大(太)子發,卑(俾)霝(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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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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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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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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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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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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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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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大(太)姒,宗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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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大(太)子發。敝(幣)告【二】宗方(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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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禝(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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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于六末山川,攻于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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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承(烝),占于明堂。[2]王及大(太)子發並拜吉夢,受商命【三】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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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興,曰:“發,女(汝)敬聖(聽)吉夢。朋棶(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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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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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杍‗松‗(梓松,梓松)柏副,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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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柞‗(柞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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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雘。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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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可(何)敬(警)非朋,可(何)戒非【四】商,可(何)甬(用)非梪‗(樹,樹)因欲,不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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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女(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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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疾,旨味既甬(用),不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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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遠。隹(惟)商慼才(在)周‗(周,周)慼才(在)商,【五】睪(擇)用周,果拜不忍,妥(綏)用多福。隹(惟)杍(梓)敝不義,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芃)于商,卑(俾)行量亡乏,明‗(明明)才(在)向,隹(惟)容內(納)棶(棘),意(億)【七】[3]欲隹(惟)柏夢,徒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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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矧)又勿亡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秋)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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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女(如)棫柞亡堇(根)。於(嗚)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呼),敬才(哉)……[4]
原考釋者在解讀簡文中涉及的木名,如商廷中的“棶(棘)”木、種在商廷中間的周廷“杍(梓)”木,以及變化成“松柏棫柞”的四木,認為簡四應作:“朋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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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松柏副,棫柞覆,化為雘”,這是很有見地的,並簡約地說明“以棘比喻奸佞朋黨,以松柏比喻賢良善人”而已[5]。
然而,承此說法延伸而出以人事對立面來分解的,如王寧主張:“柏夢,有關柏樹的夢,實際上就是指太姒之夢。太姒的夢境有梓樹化爲松柏棫柞之事,松柏是良材,棫柞惡木,二者又與商廷的荊棘共處,因此文王說:居在上位要善于明察,是想容納荊棘呢?還是想考慮松柏之夢的寓意呢?接受荊棘就是說要啓用小人,深思松柏之夢就是說要分清松柏和棫柞,也就是明辨賢人與小人,起用賢才,摒除小人。”[6]或是袁瑩用以區分論略人才優劣賢不肖,認為“該篇簡文中有六種木名:‘棘’、‘梓’、‘松’、‘柏
中国历史故事概述一鸣惊人
’、‘棫’、‘柞’……這六種木名,實際可分為兩類,‘棘’與‘棫’、‘柞’為一類,都是低矮的灌木,可用作薪火之材,是樹木中低劣的品種;‘梓’與‘松’、‘柏’為一類,都是高大的喬木,是樹木中尊貴的品種。從文獻中我們也能找到‘松柏’、‘棫柞’相對立的用例,如《詩·大雅·皇矣》‘柞棫斯拔,松柏斯兌’。所以我們認為簡文中‘棘’、‘棫’、‘柞’比喻小人庸才,‘梓’、‘松’、‘柏’比喻賢良善人”。連帶的觸及到如何理解太姒的“寤驚”與文王的“弗敢占”,袁瑩的解釋是:“整理者和讀書會都沒有解釋‘棫柞’的含義,他們似以為‘松柏棫柞’都是好的東西。如果這樣理解的話,太姒所夢顯然是吉夢,為何又言太姒‘寤驚’,‘王弗敢占’呢?按照我們的理解,‘松柏’與‘棫柞’是對立的兩種事物,並不都是好的東西。正因為太姒夢中化為的是‘松柏棫柞’,並不都是‘松柏’這種美好的事物,所以太姒才會‘寤驚’,王才會心有驚懼而不敢貿然占卜,而是舉行一系列祓除不祥的祭祀之後,才敢在明堂占卜。”[7]程浩則僅處理“‘棘’與‘柏’是一組對立的概念”[8],如此通讀簡文是否就可全無掛礙呢?
問題是,依簡文來看,“棶(棘)”與“杍(梓)”的對立是明顯可據的,但“杍(梓)”既化為“松柏棫柞”,那麼,要將“松柏”和“棫柞”拆解二分以對立的概念去看待,似乎有些勉強。設若不採對立面去看待,又該如何詮釋夢中四木與梓木彼此之間的依存關係?其中是否另藏形義知解外的深一層寓意,是頗值得探索的;除此之外,我們也需思考的是,作夢者何以是“太姒”而不是“文王”或“太子發”?這裡面是否也有它潛藏的作用在呢?
二、談關於太姒寤夢的象徵意涵
先秦經籍中提到太姒對周武王政治上的影響,如《論語‧泰伯》篇記載武王曾説:“予有亂臣十人”,孔子的解讀是:“有婦人焉,九人而已”,意思是將那位“婦人”排除在另一類性別的“九人”之外。馬融進一步確立“十人”當中的唯一“婦人”指的是“文母”,而《正義》明指“文母”是“文王之后大姒”,因係“從夫之諡,武王之母”,所以稱為“文母”[9]。但令人不解的是,“太姒”以武王母親之“尊”,為何變成武王的“亂(治)臣”?何況“太姒”既為“文王之后”,但卻用“文母”稱之?再加上《論語‧泰伯》篇的注疏中,都將“文母”殿在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畢公、榮公、太顛、閎夭、散宜生、南
关于中国历史上的小故事
宮适九人之後,其呈顯的是否因後人在男尊女卑的觀念作祟下,不自覺或有意的安排編次,已非原來面目呢?
其實追溯《論語‧泰伯》篇的來源,唐人孔穎達在疏《尚書‧泰誓中》篇曾指出:“《論語》引此云:‘予有亂臣十人’,而孔子論之有一婦人焉,則十人之內,其一是婦人,故先儒鄭玄等皆以十人為文母、周公、太公、召公、畢公、榮公、太顛、宏夭、散宜生、南宮括也”[10]。也就是說,從漢儒鄭玄到唐代孔穎達,都把“十人”當作一個整體,甚至是將“文母”擺在首位,而非殿後的,其中分殊,值得進一步推敲。
另一方面,我們也注意到周武王在商郊牧野誓師時,有一段《尚書‧泰誓中》的文字是《史記‧周本紀》不採錄的,即周武王誓師之辭中,有:“天其以予乂民,朕夢協朕卜,襲于休祥,戎商必克。受有億兆夷人,離心離德;予有亂臣十人,同心同德”這一大段。根據孔安國說,這是“言我夢與卜俱合於美善,以兵誅紂必克之占。”孔穎達也說夢是“事之祥,人之精爽先見者也”,夢的未確定性,表現在“吉凶或有其驗”,但“聖王採而用之”的目的何在?旨在聖人雖“逆知來物,不假夢卜”,但夢卻有“以強軍人之意”[11]的作用。
但是,若依清華簡《程寤》篇來看,武王所說的“朕夢協朕卜”實際上是有出入的。夢的主角其實是“太姒”而非“武王”,夢的時間點也有些推遲。而這個夢的重要性,是在確立“太姒”位居“亂臣十人”至高點的理據,雖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12]的寫照,實質上屈於“王臣”之位的,想當然也包括王母在內。而武王之所以利用攫取太姒之夢以善加轉接,充分開展夢占在社會心理的鼓盪說服作用。可是,《程寤》篇的夢者何以設定為“太姒”,而不是“文王”或“太子發(武王)”?它所要彰顯的深層意蘊又是如何?也就是說,這裡面是否潛藏有寓意呢?
其實,天命的誕降,也需依附孕育的母體,從《詩經‧大雅‧大明》所載:“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俔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為梁,不顯其光。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纘女維莘,長子維行。篤生武王,保右命爾,燮伐大商。”[13]可知“文王”與“太姒”的結合係在“天”的旨意下撮合,而天命的貫徹布達,溝通承生於地的,是需藉由“篤生武王”的“太姒”母體誕育才有可能,此所以太姒能榮任“母周”,取得“亂臣十人”的首位,主要取因於那是武王“燮伐大商”的前提,而清華簡《程寤》篇之所以鎖定夢主人為“太姒”而非“文王”或“太子發”,透過“文母”一詞的曖曖意涵,係與“母體”誕孕生育的象徵意義有關,也即是她象徵周國誕生的“國母”形象,後世推崇“周室三母”為奠定周朝偉大基業,實施幕後“工程”的關鍵人物,都從其出身、歷史作用與“母儀天下”去談[14],但於天人之際的“國母”誕育象徵,則鮮少開發觸及,而清華簡《程寤》篇所載錄的“太姒”傳衍“天命”的神秘夢境,或許也提供另一支解碼的鎖鑰。
三、談關於“周廷杍(梓)樹”的象徵意涵
對於清華簡《程寤》篇,如果我們能在文字解析與形義探討之外,以另一種解讀方式來進行,或許會有不同的理解。
首先,我們注意到篇首言“元祀貞(正)月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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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不管是在年月或月相上,都是一個起始點,而這起始點又與太姒身為誕育周國的“國母”形象能相互密合。當太姒夢見樹于商廷之間的“周廷梓樹”需要“小子發”去處理,到“王及太子發並拜吉夢,受商命于皇上帝”而“太姒”退出,這其中潛含的意蘊是什麼?
誠如邢文所說,從《程寤》篇的祭禮儀式可證成文王、武王“受命的合法性”[15],而篇中涉及的六木一如王寧、袁瑩所區分的“棘”、“棫”、“柞”比喻小人庸才,“梓”、“松”、“柏”比喻賢良善人嗎?文中“杍(梓)”木既化為“松柏棫柞”四木,為何混淆它們之間變化的層次而另作“棘”、“棫”、“柞”與“梓”、“松”、“柏”區分呢?真如袁瑩所解“以樹為喻”[16]的下層位比喻嗎?那它與“受商命于皇上帝”的“受命的合法性”有關嗎?
考察與“商棘”不同的“周杍(梓)”,袁瑩以“棘”指有芒刺的草木,如《易·坎》:“係用徽纆,寘於叢棘。”而“梓”是一種喬木,材質上選。《埤雅·釋木》:“今呼牡丹謂之華王,梓為木王,蓋木莫良於梓”[17]。另外,根據《正字通》的說法,“梓”是“百木之長,一名木王。羅願曰:‘室屋閒有此木,餘材皆不復震,葉飼豕肥碩十倍。’”又《書‧梓材》注:“治木器曰梓。”《疏》:“梓,木名,木之善者,治之宜精,因以為木之工匠之名。”可見視“梓”為“木王”,是上選的喬木,“百木之長”,位居眾木之尊,有其典籍文獻上的依據。
值得注意的是,《墨子‧明鬼下》曾談及“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聖王,其始建國營都日,必擇國之正壇,置以為宗廟;必擇木之脩茂者,立以為菆位”,孫詒讓《墨子閒詁》引顏師古說:“叢謂草木岑蔚之所,因立神祠”,即此所謂“擇木之脩茂者,立以為菆位”,又以《史記索隱》引《墨子》作:“建國必擇木之脩茂者以為叢位”[18]。也説是說,選擇“木之脩茂者”以建立神社叢祠本身是具有神祕的宗教意味的。尤其〈明鬼下〉後文又述及:“昔者殷王紂,貴為天子,富有天下,上詬天侮鬼……故于此乎天乃使武王至明罰焉……武王逐奔入宮,萬年梓株折紂,而繫之赤環,載之白旗,以為天下諸侯僇。”對於其中“萬年梓株折紂”這句,《墨子閒詁》、《墨子》全譯本都以“未詳”、“此句不可考”輕輕帶過[19]。那麼,“萬年梓株”如果解讀為“天命王權”的象徵,個中懸解,是否即可渙然冰釋呢?
當中最重要的肯綮在,“梓”是天命下繫王權的依附所在,是被選定的特殊象徵。《說文解字‧木部》雖把“杍”列為“李”的“古文”,但經籍中假“杍”為“梓”,以故段《注》說:“按《正義》本經作‘杍’,《音義》本經作‘梓’,據二家說,蓋壁中古文作‘杍’,而馬季長易為‘梓匠’之‘梓’也。如馬說,是壁中文假借‘杍’為‘梓匠’也。”[20]段氏的主張恰與《程寤》篇能夠符合。觀《尚書‧梓材》下孔安國《傳》曰:“梓音子,本亦作杍。馬云:古作梓字。”《正義》曰:“此取下言……(梓)此古杍字,今文作梓。梓,木名,木之善者,治之宜精,因以為木之工匠之名。”[21]陸德明《釋文》:“梓,本亦作杍。”實際上這是今古文用字的不同,古文作“杍”,今文則作“梓”。
其實古文何以作“杍”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在,《尚書大傳‧梓材》曾指出“梓者,子道也”,其中的“子道”為何?是受誰“父”的賦予?《尚書‧梓材》繼之言:“先王受命,已若茲監,惟曰欲至于萬年惟王,子子孫孫永保民。”從之可觀察出此“子”實際上乃“天父”之“子”,而溝通此“子”與“天父”之間的懸隔是維繫在“木”上的,楊儒賓在〈太極與正直——木的通天象徵〉一文中,曾指出“木最重要的象徵是通天,這種象徵意義可以想見的源自國家建立以前的邈遠時代。……天的信仰還在,我們可以想像的,木的功能就不會被取代,它仍要承擔後代人類組織和天溝通的功能”,而“木”之所以能“通天”,主要還是因“木”是“積極的引導天地之氣的流通。木紮根大地,為土所生;但木也指向天空,離天最近”,所以才會賦予它“天命具體化”的“宇宙樹
中国历史的故事成语
”象徵[22]。如此說來,太姒夢見樹于商廷之間的“杍(梓)樹”,實際上已掌握住“天命之子”的溝通天地的命脈,當這個“通天”的意象確立下來後,“小子發”接續去處理,,並與“王及太子發並拜吉夢,受商命于皇上帝”而“太姒”退出,的確是合情合理的切換,簡文作“杍”而不作“梓”,也恰如其份的顯現出這層關係,而後世視“杍”或“梓”為“木王”,追本溯源,“百木之長”的喬木既存有“通天”的可能,本身具足特有的形象元素也是重要的原因。何況從簡文形塑的空間軸來觀察,“周廷杍(梓)樹于厥間”亦即在奠定重塑天地的權力唯一性,並建構宇宙軸通天的正當性,“間”的立“中”概念,似與清華簡〈保訓〉篇中文王要求太子發遵行“中”道[23],才是膺受天命的核心原因所在遙相呼應。
四、關於“松柏棫柞”四木的象徵意涵
從清華簡原釋讀者將“杍(梓)”木所化的“松柏棫柞”與“棘”對立二分,區別成“以棘比喻奸佞朋黨,以松柏比喻賢良善人”[24]開始,其後王寧又進一步將“松柏是良材,棫柞惡木”對立起來[25],袁瑩更將六木區分成“棘、棫、柞”一類,“梓、松、柏”一類,用來論略人才優劣賢不肖,其中“松柏”與“棫柞”是對立的,並不都是好的東西,所以太姒才會“寤驚”,文王才會心有驚懼而不敢冒然占卜,要在一系列祓除不祥的祭祀後,才敢在明堂占卜[26],黃杰也贊同他的說法[27]。
但人才奸佞賢良優劣朋黨與否本屬人世間之當然,太姒“寤驚”,文王“驚懼”的恐怕不是這“取下”之言,而是緊緊依傍著那迷離撲朔、不可測知的“天命”而來。劉向曾說:“土生萬物,萬物莫善於木”,三代立國之君所以取得天下,如依周人的觀念解釋,其關鍵在於得“天命”。得天命者,天意與國君或國家命運可以相通。[28]相通之物既取決於通天之木,並已樹其中以“杍(梓)”木,而“中”既具有“宇宙軸”的象徵意涵,也即是權力者通向天命的“唯一”通道。那麼,用“松柏棫柞”四木象徵“四極”輔弼王位的穩固建立,成就天圓地方的根植不移,也就有其具體化和必然性了。
在通天“杍(梓)”木”的變形之下,“松柏棫柞”四木的幻化誕生,可聯想到長沙子彈庫出土的楚帛書,甲篇中言及楚人的宇宙開闢論述,四隅所繪四時之木將四木加予神格化,而四神取象於樹木以奠定“四極”,“四極”即“四神木”所撐起的通天之柱。李零曾指出:“帛書邊文所附圖形之四木,亦即四神所立四方四時的標誌……這裡的四木也就是四神所立的四根擎天柱。在帛書的布圖中,這四木的作用與古代出土占盤上面的四維相同(四獸鏡當中的四瓣花也是起同一作用)。馬王堆帛書《十六經·果童》:‘夫天有榦,地有恒常’、《行守》:‘天有恒榦,地有恒常’,四木也就是四天榦”[29],是“四木”象徵通天“杍(梓)”木”的變形,以此觀彼,此“杍(梓)”木的變形不化一或二或三,而以“四”木出現,其積極開展的企圖,是建立在空間設計“四極”的穩固基礎上,亦即《太玄‧玄榮篇》所說的“天圜地方,極植中央”中“天榦”的具體落實。
除了用“四木”象徵“四極”、“四維”的穩實建構外,更令我們悚然驚異的是,若將“松柏棫柞”的四“木”形旁抽離時,赫然出現“公白或乍”四個大字如讖緯般的浮上檯面來,而隱藏在“四木”下的第二層意涵不僅使太姒“寤驚”, 更令文王驚懼,才要急詔當事人“太子發”來。不然,“四木”中“松、柏”良木的形象毋庸置疑,可以不論;但關於“棫、柞”的負面形象居多,何以成為通天“杍(梓)”木”的變形?若檢閱《詩經》四首攸關“棫柞”的詩作,卻“是西周初期太姒、文王借助夢境表達周人其命維新的具象,它們以禮樂為載體,充分體現了天命靡常、有德居之的政治思想……周代建元以後又由天命祥瑞拓展出國勢強盛、人才濟濟等多元意象”[30],那麼,“棫柞”詩中關涉的“周代建元以後又由天命祥瑞拓展出國勢強盛”與“棫柞”的負面形象似乎不合。疏通其中扞格的鈐鍵所在,即在“棫柞”是“國作”的象徵,古文字中“或”即是“國”,“乍”即是“作”有“生”的意思是眾所皆知的,毋庸置疑。根據《史記‧周本紀》的說法:
古公亶父復脩后稷、公劉之業,積德行義,國人皆戴之……古公有長子曰太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季歷,季歷取太任,皆賢婦人,生昌,有聖瑞……古公卒,季歷立,是為公季。公季脩古公遺道,篤於行義,諸侯順之。公季卒,子昌立,是為西伯。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劉之業,則古公、公季之法……詩人道西伯,蓋受命之年稱王而斷虞、芮之訟,後十年而崩,諡為文王。改法度,制正朔矣。追尊古公為太王,公季為王季,蓋王瑞自太王興。[31]
若以“王瑞自太王興”算起,“松柏”所隱藏的“公白”,係從“古公”、“公季”到“西伯”的概括,“詩人道西伯,蓋受命之年稱王”也與《程寤》篇首簡的“隹王元祀”能相互綰合。
另一方面,不管《博物志》卷八、《藝文類聚》卷七九、《太平御覽》卷八四、卷三九七、卷五三三、《冊府元龜》卷二一、卷八九二及《竹書紀年》卷下作“梓化為松栢棫柞”或“梓化為松栢柞棫”,都因為“梓樹化為松柏棫柞,就具有了神聖性,由此松柏棫柞也就成為周代吉祥的象徵,表示周人替代殷商成為天子之國,因此為周人所尚,也在祭祀或任臣等重大國事中適用”[32]。考察“棫柞”除如王寧所理解的“惡木”,或袁瑩所主張的“低矮灌木”屬“樹木中低劣的品種”外,其實在傳統注疏上還有別種解讀的。《說文‧木部》說:“棫,白桵也。從木,或聲。”又“桵,白桵,棫也。從木,妥聲。”段《注》引:“陸機曰:其材理全白,無赤心者為白桵,直理易破,可為犢車軸,又可為矛戟矜。”其中陸機所說“直理易破”似乎表達“棫”木的脆弱,但這種“易破”係因“直理”來的,“棫”木既然“可為犢車軸,又可為矛戟矜”,其承重堅韌的質性也可推知,何況《說文》將之置於“梓”、“楸”、“檍”、“柀”、“榛”、“栲”、“杶”、“橁”、“桵”之後,以《說文》“同條牽屬、共理相貫”來說,個中特質也應等量視之。
至於“柞”字,《說文‧木部》言:“柞,柞木也。從木,乍聲。”段《注》下引《詩‧大雅‧緜》:“柞棫拔矣。”鄭玄《箋》:“柞、櫟也。”[33]關於“櫟”木,《莊子‧人閒世》曾描摹其樹為:“其大蔽牛,絜之百圍,其高臨山十仞而後有枝,其可以為舟者旁十數”[34]的高大參天喬木,是當齊國曲轅這地方的“櫟社樹”來看待的。根據《本草綱目‧柞木》下說即“鑿子木”,李時珍說:“此木堅韌,可為鑿柄,故俗名鑿子木。方書皆作柞木,蓋昧此義也。柞乃橡櫟之名,非此木也。”又說:“此木……高者丈餘,葉小而有細齒,光滑而韌,其木及葉ㄚ皆有鍼刺,經冬不凋,五月開碎白花,不結子,其木心理皆白色。”[35]則“柞”木非僅高大,而且“光滑而韌”,那麼,以“柞”木既是堅韌高丈餘的喬木來說,“棫”又與“松、柏、柞”擺在一起變化,當不致於低矮惡劣到天差地別的程度。回頭檢視《詩·大雅·皇矣》:“天立厥配,受命既固。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兌。帝作邦作對,自大伯王季”,《詩序》以〈皇矣〉用以“美周”,是“天監代殷莫若周”贊美文王之德的,其中“柞棫斯拔,松柏斯兌”句式既然相同,“兌”釋為“易直”,則“拔”不應作動詞解為“拔除”,應如《疏》中所引:“毛以為言天顧文王之深,乃和其國之風雨,善其國內之山,使山之所生之木,柞棫拔然而枝葉茂盛,松柏之樹兌然而材幹易直”,《正義》曰:“易直者,謂少節目,滑易而調直,亦言其茂盛也”[36],係視“拔”為“枝葉茂盛”的形容詞,而且“拔”與“兌”互足“易直茂盛”之意,這樣解釋是比較穩妥適切的。
若以“四木”象徵“四極”、“四維”、“四榦”的撐天柱地,堅實穩固的建構四方,則“四木”並非對立的善惡狀態,而是平列對等的支援通天“杍(梓)”木”政權轉移的變形根榦,而除此作用外,令人驚異的是,政權轉移大變革符徵,竟顯現在“松柏棫柞”的四“木”形旁抽離下,赫然出現的“公白或乍”隱諱地呈現出來,何其巧妙的設計呀!而蓄積三代德業與政治野心的周族企圖,隱藏“公伯國作”的機關也就昭然若揭了。
五、結語
緣是之故,探討清華簡《程寤》篇中太姒之所以“寤驚”,文王之所以“驚懼”,可能需要從傳世典籍到出土文獻中,不同的場域卻不斷湧現的周武王“天命在茲”的強調與加工上著手[37]。對清華簡《程寤》篇的詮釋和理解,恐怕也不能直接從“奸佞朋黨”、“賢良善人”與“卑劣小人”、“人才優劣賢不肖”的對立面去立論,以“取下”之說局限了“通上”的可能,忽視那緊緊依傍迷離神秘的“天命”說,用類讖緯的隱諱方式來委婉呈現“彼可取而代之”的政治野心。
面對天命難測,天命靡常,天命的賦予下達也必須有個依憑。以周革殷命如此重大的政權轉移和變革,必須有強大無法抗拒的“天命”來寄託依傍,藉助於夢驗占祓的儀式過程來加予證成,以“太姒”夢的母體孕育,樹立“杍(梓)”木”的“太子發”為“天子”的必然性,加上“松柏棫柞”四極的建構輔弼,“公白或乍”的國祚命脈也象徵性的於焉完成,此或與《孔子家語‧五帝》篇所謂:“周人以木德王”、《史記‧秦始皇本紀》的:“周曆已移,仁不代母”,《索隱》謂:“仁不代母,謂周得木德”的“木德”說有關。唯這樣的夢,是有其文化內涵深厚的“正夢”,而神秘“天命”的象徵作用,也在這種不斷增強信心的發酵
催化下,產生“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的國祚取得正當性,就順理成章的成立了。
參考書目:
傳統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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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人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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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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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邢文,《清華簡〈程寤〉釋文所見祭禮問題》,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374,2011年1月9日。
4·袁瑩:《清華簡〈程寤〉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76,2011年1月11日。
5·黃杰,《清華簡〈程寤〉筆記一則》,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387,2011年1月12日。
6·王寧,《讀清華簡〈程寤〉偶記一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86,2011年1月28日。
(編者按:[2]據邢文,《清華簡〈程寤〉釋文所見祭禮問題》,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374,2011年1月9日。
[3]全篇簡序調整作:1+2+3+4+5+7+6+8+9,係依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清華簡〈程寤〉簡序調整一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43。
[4]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上海:中西書局,2010年12月),頁136。
[5]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137。
[6]王寧,《讀清華簡〈程寤〉偶記一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86,2011年1月28日。
[7]袁瑩:《清華簡〈程寤〉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76,2011年1月11日。
[8]程浩,《清華簡〈程寤〉研讀札記》,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64,2011年1月8日。
中国历史人物故事书11
[9]〔魏〕何晏集解、〔宋〕邢昺疏,《論語注疏》(臺北:藝文印書館,1979年3月,十三經注疏本),頁72-73。
[10]〔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疏,《尚書注疏》(臺北:藝文印書館,1979年3月,十三經注疏本),頁155。案:“大”作“太”、“閎”作“宏”、“适”作“括”為異文。
[11]以上諸引俱見〔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疏,《尚書注疏》,頁155。
[12]縢志賢注譯、葉國良校閱,《新譯詩經讀本》(臺北:三民書局,2007年6月),下冊,〈小雅‧北山〉,頁693。
[13]縢志賢注譯、葉國良校閱,《新譯詩經讀本》,下冊,頁760-762。
[14]趙東玉、郝麗潔,《試論“周室三母”》,《大連教育學院學報》第24卷第1期,2008年3月,頁44-46。
[15]邢文,《清華簡〈程寤〉釋文所見祭禮問題》,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374,2011年1月9日。
[16]袁瑩,《清華簡〈程寤〉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76,2011年1月11日。
[17]袁瑩,《清華簡〈程寤〉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76,2011年1月11日。
[18]〔清〕孫詒讓,《墨子閒詁》(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11月),上冊,頁236。
[19]〔清〕孫詒讓,《墨子閒詁》,上冊,頁248;周才珠、齊瑞端譯注,《墨子全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5年8月),頁287。
[20]〔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臺北:藝文印書館,2005年10月),頁242。
[21]〔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疏,《尚書注疏》(臺北:藝文印書館,1979年3月,十三經注疏本),頁211。
[22]楊儒賓,《太極與正直——木的通天象徵》,《臺大中文學報》第22期(2005年6月),頁59-98。文中主張“木”在上古存有論中象徵永恆、生命等各種意義,最重要的意義是通天,根源意象是宇宙軸,而“木”意義之衍化,通天始終是中國思想的核心要求。
[23]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上海:中西書局,2010年12月),頁142。
[24]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137。
[25]王寧,《讀清華簡〈程寤〉偶記一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86,2011年1月28日。
[26]袁瑩,《清華簡〈程寤〉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ID=1376,2011年1月11日。
[27]黃杰,《清華簡〈程寤〉筆記一則》,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論文: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387,2011年1月12日。
[28]楊儒賓,《太極與正直——木的通天象徵》,《臺大中文學報》第22期(2005年6月),頁78-79。
[29]李零,《長沙子彈庫戰國楚帛書研究》(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7月),頁69-70。
[30]孫娟,《〈詩經〉棫柞詩與西周禮樂文明》,《陰山學刊》第23卷第1期(2010年2月),頁53-57。
[31]〔漢〕司馬遷,《史記》(臺北:鼎文書局,1975年,臺一版),卷四,頁115-119。
[32]孫娟,《〈詩經〉棫柞詩與西周禮樂文明》,《陰山學刊》第23卷第1期(2010年2月),頁53。
[33]〔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臺北:藝文印書館,2005年10月),頁245、246。
[34]黃錦鈜註譯,《新譯莊子讀本》(臺北:三民書局,2003年2月),頁85;張耿光譯注,《莊子全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1年7月),頁73、76。
[35]〔明〕李時珍,《本草綱目》(臺北:國立中國醫藥研究所,1988年10月),卷36,頁1219。
[36]〔唐〕孔穎達疏,《毛詩注疏》(臺北:藝文印書館,1979年3月,十三經注疏本),頁569。
[37]舉如金文中談周文王受天命的,如《天亡簋》:“乙亥,王又大豐,王凡三方,王祀于天室,降,天亡又王,衣祀于王不顯考文王,事喜上帝,文王德在作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不克乞衣王祀。”《何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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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王受茲大令。隹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大盂鼎》:“不顯玟王受天有大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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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玟乍邦。”《五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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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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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乃受大命,匍右四方,余小子肇嗣先王,配上下,乍氒王大寶,用喜侃前文人,前文人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厚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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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受皇天大魯令。”《師克盨》:“不顯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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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大令,匍有四方。”《毛公鼎》:“不顯文武,皇天引厭氒德,配我有周。雁受大命,
四木-論清華簡《程寤》篇太姒夢占五木的象徵意涵
褱不廷方,亡不閈于文武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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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曰古文王,初盭龢于政,上帝降懿德大甹,匍有四方,匌受萬邦。”《史牆盤》:“曰古文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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龢于政,上帝降懿德大甹,匍有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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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萬邦。”等;而《詩經》中,如《文王》:“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有周不顯,帝命不時。文王陟降,在帝左右。”、“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孫子。”、“侯服于周,天命靡常。”《大明》:“有命自天,命此文王。”、“維予侯興,上帝臨女,無貳爾心!”《皇矣》:“帝遷明德,串夷載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文王有聲》:“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江漢》:“文武受命,召公維翰。”《召旻》:“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維天之命》:“維天之命,於穆不已。於乎不顯?文王之德之純!”《昊天有成命》:“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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