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木-讀松柏出土的西漢木牘(四) ,对于想了解历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四木-讀松柏出土的西漢木牘(四)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讀松柏出土的西漢木牘(四)
(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
巫卒千一百一十五人七更更百四十九人余三十九人 一欄-1
秭歸千五十二人九更更百一十六人其十七人助醴陽余八人 2
夷陵百二十五人參更更三十六人余十七人 3
夷道二百五十三人四更更五十四人余三十七人 4
醴陽八十七人參更更四十二人受秭歸月十七人余十二人 5
孱陵百八人參更更百四十六十人不足五十一人受宜成五十八人臨沮三十五人 6
州陵百二十二人參更更三十七人余十一人 7
沙羨二百一十四人參更更六十人余三十四人 8
安陸二百七人參更更七十一人不足六人 9
宜成千六百九十七人六更更二百六十一人其五十八人助孱陵余八十九人10
江陵千六十七人參更更三百二十四人余九十五人 11
臨沮八百三十一人五更更百六十二人其三十五人助孱陵二十九人便侯余三十一人 12
顯陵百四十三人參更更四十四人余十一人 13
邔侯國二千一百六十九人七更更二百八十一人其四十一人助便侯二十九[人]軑 二欄-1
侯余二百二人 2
中盧五百二十三人六更更八十四人余十九人 3
便侯三百七十一人參更更百八十六人受邔侯四十一[人]臨沮二十九[人]余二十三 4
人當減 5
軑侯四百四十六人參更更百七十人受邔侯二十九人余二十三[人]當減 6
•凡萬四七十人 7
月用卒二千一百七十九人 8
此牘出土編號為47號。無題記。內容是南郡屬縣和侯國的用卒數量。基本格式是在縣或侯國名後依次列出用卒的人數、更替的批數、每批人數及餘數、不足數或調劑至它處的人數。在牘文第二欄的第七行有用卒總數,第八行是每月的用卒數。
牘文有若干數字錯誤,按照我的理解,試校正如後。
第一欄1行“巫卒千一百一十五人,七更,更百四十九人,余三十九人”。如果“巫卒千一百一十五人”不誤,按“七更,更百四十九人”計算,應餘七十二人,牘文記“余三十九人”或有誤。
2行“秭歸千五十二人,九更,更百一十六人,其十七人助醴陽,余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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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醴阳”的十七人已包含在“更一百一十六人”中。
5行“醴陽八十七人,參更,更四十二人,受秭歸月十七人,余十二人”。按牘文所記“參更,更四十二人”,應需卒一百二十六人,醴陽實有八十七人,缺三十九人。“受秭歸月十七人”後,餘數應是二十二人,牘文“余十二人”,或誤。
6行“孱陵百八人,參更,更百四十六十人,不足五十一人,受宜成五十八人、臨沮三十五人”。“百八人”與下文“參更,更百四十六十人,不足五十一人”相差甚遠,即使加上“受宜成五十八人、臨沮三十五人”,也不能相合,估計“百八人”的數字有誤。
10行“宜成千六百九十七人,六更,更二百六十一人,其五十八人助孱陵,余八十九人”。按2行“秭歸……其十七人助醴陽”已含在“更一百一十六人”中和5行“受秭歸月十七人”例,宜成調往孱陵的五十八人應包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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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二百六十一人”中,如此,牘文“余八十九人”或是一百三十一人之誤。
12行“臨沮八百三十一人,五更,更百六十二人,其三十五人助孱陵,二十九人便侯,余三十一人”。按助者已計入每更人數之例,應餘二十一人,牘文誤作“余三十一人”。
第二欄4、5行“便侯三百七十一人,參更,更百八十六人,受邔侯四十一[人]、臨沮二十九[人],余二十三人,當減”。據“參更,更百八十六人”,應需五百五十八人,牘文記“便侯三百七十一人”與之相差一百三十七人。又,“受邔侯四十一[人]、臨沮二十九[人]”,共七十人,不足所差之數,但牘文又記“余二十三人”,兩者矛盾。由此可知,“便侯三百七十一人”之數有誤。如果其它數字不誤,便侯的卒數應是六百零五人。
6行“軑侯四百四十六人,參更,更百七十人,受邔侯二十九人,余二十三[人],當減 ”。如果“參更,更百七十人,受邔侯二十九人,余二十三[人]”不誤,“軑侯四百四十六人”或是五百一十六人之誤。
7行“凡萬四七十人”是各縣、侯國卒數的總計,“四”下有脫字,可能是“百”字。按牘文列出數字統計,應是一萬零五百三十人。
8行“月用卒二千一百七十九人”,與各縣、侯國每更人數之和相合。
這枚木牘透露出許多重要信息。牘文的“更”是更換、替代之意。更數有三更、四更、五更、六更、七更、九更,即把服役之卒分為不同的批次,每批人數相同,輪替服役。因各縣和侯國的人口多少不一,故可徵用的卒數也不同,卒數多的縣和侯國,分成的批次也多。第二欄8行記“月用卒二千一百七十九人”,并與各縣、侯國每更人數之和相符。由此可知,各縣、侯國的每更之卒的服役(即踐更)時間是一個月,多在本縣或侯國服役,少數調往外縣,但不出本郡,合於《漢書·食貨志》“月為更卒”顏師古注:“更卒,謂給郡縣一月而更者也。”
牘文所記縣、侯國名有:巫、秭歸、夷陵、夷道、醴陽、孱陵、州陵、沙羨、安陸、宜成、江陵、臨沮、顯陵、邔(侯國)、中盧(襄平侯)、便侯、軑侯。《漢書·地理志》記南郡轄區與此有些不同,如孱陵歸武陵郡,軑、安陸、沙羨歸江夏郡。同時,醴陽、顯陵不見於《漢書·地理志》;《漢書·地理志》的華容、郢、當陽、枝江、襄陽、若、高成皆不見於牘文。
宜成,即《漢書·地理志》的宜城,漢代通稱宜成,也見於《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藏簡牘·河堤簡》簡222背,應屬南郡。[1]
醴陽,也見於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竹簡《奏讞書》簡69-74,整理小組注云:“醴陽,縣名,醴疑為澧,縣當在澧水之陽,屬南郡”。 [2]醴陽還見於《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藏簡牘·河堤簡》,筆者在《<河堤簡>校讀》文中對整理小組看法小有補充:“醴陽應位於長江之南,故有江堤。”
顯陵,不見於史書。牘文記顯陵更卒一百四十三人,是各縣、侯國中最少的,比江陵西鄉的大男九百九十一人還少許多。由此推測顯陵可能是一個比縣小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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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區,但它又能與縣、侯國并列,一定有其它的原因。
邔,侯國。《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漢高祖封“邔嚴侯黃極忠”。《漢書補注》王先謙曰:“《一統志》,故城今宜城縣東北。”
中廬,《漢書·地理志》顏師古注:“在襄陽縣南,今猶有次廬村。”第53號牘記“襄平侯中盧”,知中廬是襄平侯封地。據《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紀通以父功始封襄平侯。《漢書·文帝紀》:“太尉勃身率襄平侯通持節承詔入北軍。典客揭奪呂祿印。其益封太尉勃邑萬戶,賜金五千斤。丞相平、將軍嬰邑各三千戶,金二千斤。朱虛侯章、襄平侯通邑各二千戶,金千斤。”
便侯,據《史記·惠景間侯者年表》,漢惠帝七年始封長沙王子吳淺,侯二千石,傳四代。牘文所記“便侯”應是第三代“侯廣志”。便,《索隱》曰:“《漢志》縣名,屬桂陽。便,音鞭。”《漢書補注》王先謙曰:“《一統志》,故城今永興縣治。”史書所記便的地望與牘文所記的“便侯國”相隔遙遠,隸屬也不同,或因兩字同音致誤。劉瑞先生已指出,便侯國地并非在桂陽郡的“便”,而應在南郡的“編”。[3]
軑,《漢書·地理志》:“軑,故弦子國”,屬江夏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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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惠景間侯者年表》,漢惠帝二年始封長沙相利倉侯七百戶。據四代軑侯在位時間推算,牘文所記軑侯應是第四代“秩”。
這件簿冊有南郡更卒的數量統計,還有更卒徵用的具體情況。它是上計簿冊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郡和中央政府徵發勞役的依據。
本文承蒙陳偉先生指教,謹致謝枕。
(編者按:[1]陳松長編著:《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藏簡牘》第86-94頁,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出版2001年;彭浩:《<河堤簡>校讀》,《考古》2005年第11期。
[2]《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第213頁。
[3]劉瑞:《武帝早期的南郡政區》,《中國歷史地理論叢》第24卷第1輯2009年1月,第29-37頁。 (责任编辑:admin)
原文出处:http://his.newdu.com/a/201711/05/5143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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