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博七·鄭子家喪》“苴索”補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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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上博七·鄭子家喪》“苴索”補釋

（香港大學中文學院)
《上博七‧鄭子家喪》記載了鄭子家之喪，其中甲本簡5曰：
[1]
此句略有漫漶，比對乙本簡5，原篆作：
[2]
整理者隸作“索”。“索”讀作“疏索”，訓“稀少”，其說云：
“索”，讀作“疏索以供”。“”，《玉篇》：“亦疏字。”“疏”，《詩‧大雅‧召旻》“彼疏斯粺”，鄭玄箋：“，疏，麤也。”“疏索”，意為稀少。[3]
復旦讀書會從整理者之隸定，但指出“索”與《墨子》“葛以緘之”如出一轍，[4]故將簡文讀作“疏索以紘”，“疏索”指粗劣之緘繩，“紘”訓“束”，意為用粗劣的緘繩捆綁棺木。[5]其說云：
“索”，讀爲“疏索”。“疏”訓“粗”，粗劣。“索”指束棺之緘繩。
“”讀爲“紘”，訓爲“束”。“”从“共”得聲，上古音“共”屬見母東部，“紘”屬匣母蒸部，兩者音近可通。《廣雅》：“紘，束也。”王念孫《廣雅疏證》：“《考工記‧輪人》‘良蓋弗冒弗紘。’是凡言紘者，皆系束之義。”《說文》：“繃，束也……《墨子》曰：禹葬會稽，桐棺三寸，葛以繃之。”“葛以緘之”之“緘”《說文》亦云“束篋也。”可見簡文的“（紘）”正對應典籍之“緘”、“繃”，皆作動詞“束”。[6]
案：整理者的隸定殆無可疑。文字釋讀方面，復旦讀書會之說因有文獻記載支持，學者多信從，至今未見異辭。不過，諦審其說，不無可議之處。首先，《墨子》中“葛以緘之”之“葛”乃草名，屬專指；就文獻對讀而言，簡文“索”之“”也應該是植物的專名，釋為“疏”恐與古書記載習慣不符。其次，復旦讀書會讀“”為“紘”，但“共”古音屬東部；“紘”屬蒸部，東、蒸二部鮮有相通之例，[7]从共聲與从厷聲之字也未見直接相通例證，故讀“”為“紘”，似有可商。有見及此，復旦讀書會其後修正了說法，其說曰：
編按，“”讀為

中国历史小故事2000字

“疏”，訓為“粗”（也可以直接讀為粗），文意上是通順的。但我們又注意到古書對堯舜的葬式有如下描述：
《墨子‧節葬》：“桐棺三寸，葛以緘之”、“穀木之棺，葛以緘之。”
《說苑‧反質》：“空木為櫝，葛藟為緘。”
《潛夫論‧浮侈》：“桐木為棺，葛采為緘。”
《漢書‧楊王孫傳》：“窾木為匱，葛藟為緘。”
其中對於束棺之緘繩的描寫僅限於所用植物的名稱，而沒有用到其他形容詞。“葛”、“藟”、“采”都是藤蔓一類的植物，適合用來捆束棺木。這樣看來，將簡文的“”訓為“粗”就顯得有些特別。“”或許可以讀為“蔖”。《爾雅‧釋草》：“蓾，蔖。”邢昺疏：“蓾，《說文》云：‘蓾，草也。可以束。’一名蔖，即蒯也。”“”、“蔖”皆為齒音魚部字，可以通假。[8]
至於“”字，讀書會則改讀為“鞏”。其說云：
“”訓為“束”大概是正確的，但東部與蒸部甚少相通之例，讀為“紘”卻未必可靠。“”或當讀為“鞏”，“共”、“鞏”皆為見母東部字，中古皆屬合口三等，古音極近，可以通假。《說文》：“鞏，以韋束也。《易》曰：鞏用黃牛之革。”[9]
案：復旦讀書會對文意的理解是正確的，“索”與《墨子》“葛以緘之”意近。考諸音義，讀“鞏”之說亦可信。“鞏”有“束”義，與《墨子》的“緘”字義近，而“鞏”與从“共”聲之字亦有相通例證。《廣雅‧釋詁》曰：“拱，固也。”[10]王念孫疏證：“拱者，《爾雅》：‘鞏，固也。’《革‧初九》云：‘鞏用黃牛之革。’《大雅‧瞻卬篇》云：‘無不克鞏。’鞏與拱通。” [11]是其證。準此，讀“”為“鞏”應無問題。不過，對於“”字的釋讀，筆者認為尚有討論空間，下文專就此字作探討。
“”，復旦讀書會原讀為“疏”，後改讀為“蔖”，有一定道理。“”从疋聲、“蔖”从且聲 [12]，二字音近，从疋聲與从且聲之字有相通例證。如《易‧夫》“其行次且”之“且”《馬王堆漢墓帛書》作“胥”[13]；《戰國策‧燕策》“楚不出疏章”之“疏”，《戰國縱橫家書》作“雎”[14]；《詩‧曹風‧蜉蝣》“衣裳楚楚”之“楚”，《說文》“”字條引作“”[15]，皆其證。不過，就文獻對讀來看，簡文“”相當於《墨子》中的“葛”。以此推之，“”與“葛”的性質應該相近。考察古書記載，“葛”不但用作捆束棺木，古時也常用於喪事。《禮記‧喪服小記》云：“斬衰之葛，與齊衰之麻同。齊衰之葛與大功之麻同。”[16]又《禮記‧郊特牲》曰：“葛帶榛杖，喪殺也。”[17]《儀禮‧喪服》也說：“公子為其母，練冠，麻，麻衣縓緣；為其妻，縓冠，葛絰，帶，麻衣縓緣。皆既葬除之。”[18]諸篇所言之“葛”、“葛帶”與“葛絰”等皆為喪服。另一方面，《法言‧重黎》篇又提及古有“葛溝”之法，李軌注曰：“葛溝，古者未知葬送之禮，死則裹之以葛，投諸溝壑。”[19]古時“葛”為喪事習用之物，對照簡文，“”既用作棺束，其性質當與“葛”類似。檢視文獻辭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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蔖”似乎僅見於《爾雅》，未見於其它傳世的先秦兩漢典籍。《爾雅》僅訓“蓾”為“蔖”，未明示其器用。故此，“蔖”是否用於喪事，尚有待證明。若謂子家以“蔖索”束棺，似欠文獻證據支持，不能使人無疑。
筆者認為，讀“”為“蔖”似不如讀為“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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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爾雅》之“蔖”可能就是《說文》中訓“履中草”的“苴”字。簡文“”應理解為“苴”的借字。《爾雅‧釋艸》曰：“蓾，蔖。”郭璞注：“作履苴草。”[20]可知“蔖”即“苴草”。甲骨文有字作（金493）、（後1‧18‧9）[21]，从艸（或从茻）从，與“蔖”略同[22]，《甲骨文編》及徐中舒先生皆釋為“苴”。[23]仰天湖簡有字作（仰天1），从艸从，李守奎先生釋“蔖”[24]；何琳儀先生以為是“蔖”之繁文，但又指出此字“亦作苴”[25]；湯餘惠先生也注明該字與“苴”同[26]，徐中舒先生更將之逕釋為“苴”。[27]從諸家說法可見，“苴”、“蔖”二字確有淵源。值得注意的是，《上博四‧曹沫之陣》簡56有字作[28]，李守奎先生也隸作“”，釋為“苴”。由此看來，學者中頗有以苴、蔖為一字者。就寫法而言，苴从且聲，蔖从虘聲，古時从且聲之字往往可以改从虘，如“”之籀文作“”；“罝”之籀文作“”等，皆其例。以此證之，“苴”字完全有可能異寫作“蔖”。“苴”从且聲，古音精紐魚部[29]，與从疋聲之“”音近可通。讀“”為“苴”，在聲韻上沒有問題。
與“蔖”不同，“苴”字屢見於古籍。《玉篇‧艸部》云：“苴，苴麻也。”[30]《集韻‧魚韻》曰：“苴，麻之有子者。”[31]“苴”即牝麻，古時常用於喪事。《儀禮‧喪服》云：“喪服：斬衰裳，苴絰、杖、絞帶。”[32]賈公彥疏：“苴絰、杖、絞帶者，以一苴目此三事，謂苴麻為首絰、要絰；又以苴竹為杖；又以苴麻為絞帶。”[33]又《左傳‧襄公十七年》：“齊晏桓子卒，晏嬰麤縗斬，苴絰、帶、杖，菅屨，食鬻，居倚廬，寢苫、枕草。”[34]楊伯峻先生注云：
麤，通作粗。麤衰斬，即粗布之斬衰。縗同衰。……古代之布，以麻為主，即今之大麻或黃麻。雌雄異株。雄株曰枲，雌株曰苴（音疽）。苴不好，只用于喪服之斬衰、齊衰。[35]
關於“苴絰、帶、杖”，楊先生則注曰：
苴絰、苴帶、苴杖。絰音垤，指首絰，即服喪時戴于頭上用牝麻所織之物。苴帶，繫在腰上，象大帶。苴杖，竹杖。[36]
據此可知，“苴”古時多用為喪服，與“葛”同。“苴”既為喪事所習用，則以其為束棺之緘繩，亦不足為奇。
古籍中雖未見以“苴”為緘繩之例，但有以麻為引棺索之記載。《左傳‧宣公八年》云：
冬，葬敬嬴，旱，無麻，始用葛茀。[37]
杜預注云：
茀，所以引柩，殯則有之，以備火，葬則以下柩。[38]
孔穎達疏云：
茀，《禮》作“紼”，或作“綍”，繩之別名也。[39]
楊伯峻先生注曰：
茀，亦作紼、綍。引棺索也。於殯則已有之，繫於載柩之車（古曰輴車），以備火災，蓋有災則引柩以避火。及葬，則用之以下柩。據《周禮‧地官‧遂人》，天子葬用六紼。又據《禮記‧喪服大記》，君葬用四紼，大夫與士葬用二紼。《禮記‧曲禮上》云：“助葬必執紼。”故後世謂送葬為執紼。麻為大麻，雌雄異株，雄曰枲，亦曰牡麻，於花落後，拔而漚之，其皮可織夏布。雌曰苴麻，亦可織麻布，細者曰絺，粗者曰綌。始用葛茀者，言自此以後，紼不用麻而改用葛，與僖三十三年“晉於是乎始墨”同義。[40]
據杜注、孔疏及楊注可知，“茀”（亦作“紼”、“綍”）即引棺之索，繫於載柩之車，可用於助葬。引棺索與束棺緘繩相類，二者皆用於送葬，其功用雖略有不同，但取材理應相近。《傳》文謂“旱，無麻，始用葛茀”，則“茀”本以麻為之。又《周禮‧地官‧遂人》云：“及葬，帥而屬六綍。”[41]孫詒讓《正義》曰：“統覈諸經注，蓋綍與引同為大索，以麻為之。”[42]孫說也表明古人以麻作引棺之索。由此推論，簡文“索”亦有可能以麻為之。“苴”為牝麻，以“苴索”束棺，與古書記載正可相應。
再證以出土棺束實物。案孫希旦《禮記集解》曾指出古代棺束有二，他說：
棺束有二：一是大斂加蓋後之束，專屬於棺者……一是葬時柩車既載後之束，以系棺於柩車者，〈士喪禮〉‘乃載，踊無算，卒束，襲’，是也。在棺之束有橫有縮，柩車之束則但有橫者耳。[43]
其後，陳公柔先生將“專屬於棺”的前者界定為“棺束”，後者界定為“束”。[44]簡文“索”即屬前者。考察出土實物，此類棺束於戰國楚墓多見。江奇艷先生〈戰國時期楚國喪禮的棺束與棺飾〉便對戰國楚墓中的棺束用料作過統計，結果發現楚墓之棺束以麻繩最為普遍。他說：
戰國時期楚喪禮中棺束的質料大致有麻繩、麻布（葛布）、絲帛、絲繩和篾繩等幾種。其中以麻繩最為普遍，在筆者統計的87座有棺束的楚墓中，用麻繩縛棺的有51座，如江陵雨台山M554、M166和鄂城綱鐵廠M106、長沙楚墓M397等，佔58%還多。其次是麻布，以麻布為束棺之物的有20座，約佔23%。江陵雨台山M245、九店M432、包山M1、長沙五里牌M406、陳家大山M124等，便屬此類墓葬。以絲帛或絲繩縛棺的則較為少見，僅見於大、中型的墓葬中，如長少仰天湖M25、烈士公園M3、江陵望山M2等。另外，還有用篾繩和皮革作為棺束的，如江陵九店M295與江陵溪峨山M5等楚墓便用篾繩來縛棺，而長沙烈士公園M3中發現了捆縛外棺的皮革。在此墓中還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其內棺棺束由絲帛和麻繩共同組成，用絲帛束好後又加上了麻繩。[45]
漢初墓葬的情況亦與戰國類似，李如森先生《漢代喪葬制度》云：
棺束質料，從出土實物觀察，在禮制上似乎沒有甚麼嚴格制度，早期可能用皮束棺，以後才有改變。漢代，或用麻布或用麻繩束棺……江陵鳳凰山168號漢墓，內棺外纏有麻布棺束三道，每道六層。江陵鳳凰山167號漢墓，棺口用子母榫咬合，再以漆填塞間隙。棺外橫緘兩組麻繩，每組五根，每根直徑1.4厘米。[46]
綜合江、李二先生的論述，可知先秦至漢初墓葬多以麻繩或麻布束棺。以此證之，子家的棺束用料應與之相類。“苴”為牝麻，以“苴索”為棺束，與出土所見實物相符。準此，讀“”為“苴”，應無問題。
最後，討論一下以“索”束棺的含意。案“索以鞏”一句見於〈鄭子家喪〉甲、乙本簡5，相關簡文如下：
奠（鄭）人命（以）子良爲執命，囟（思―使）子（家）利（梨）[47]木三（寸），索（以）（鞏），毋（敢）勹（排）門而出，（掩）之城（基）。[48]
其中“梨木三寸”，復旦讀書會釋曰：
《禮記‧檀弓》曰：“夫子制于中郡，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左傳‧哀公二年》：“桐棺三寸，不設屬辟，下卿之罰也。”可見簡文的“梨木三寸”正是不以禮制葬子家之舉，在當時還被看作一種懲罰的措施。[49]
££“梨木三寸”與“索以鞏”是相連的措施，其目的應該相同。顯然，簡文之意為楚國向鄭人施壓，令其貶損子家的葬禮以作懲罰。鄭人使子家“索以鞏”，目的就是要懲罰子家，不讓他成禮而葬。
如果以上的假設成立，則以“索”束棺，似有貶損之意。復旦讀書會原將“索”讀為“疏索”，“疏”訓“粗劣”，大概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林清源先生也說：
《禮記‧喪服大記》云：“君蓋用漆，三衽三束。大夫蓋用漆，二衽二束。士蓋不用漆，二衽二束。”孔穎達疏云：“衽謂燕尾合棺縫際也，束謂以皮束棺也。”當時只要是士以上的貴族，其封棺衽束原則上皆以牛皮為緘繩。如今限制子家封棺只能用粗劣的緘繩，同樣也是表示將他廢為庶民的意思。[50]
準此，以“索”束棺當含有一定程度的貶損意味。筆者認為，讀“”為“苴”也可對應這一點。《禮記‧間傳》曰：“苴，惡貌也。”[51]《儀禮‧士喪禮》：“苴絰”，鄭玄注云：“苴麻者，其貌苴，以為絰，服重者尚麄惡。”[52]又《左傳‧襄公十七年》：“苴絰”，杜預注曰：“苴，麻之有子者，取其麄也。”[53]楊伯峻先生亦云：“苴不好，只用於喪服之斬衰、齊衰。”[54]“苴”有粗惡之意，鄭人不讓子家用牛皮束棺，而以“苴索”為緘繩，就是要降低子家葬禮的等級，以達到其不使子家成禮而葬之目的。
要之，簡文“索以”應讀作“苴索以鞏”。就器用而言，“苴”為牝麻，古時常用於喪事，以“苴索”束棺，與典籍記載與出土所見實物相符；就文意而論，“苴”有粗惡之意，以“苴索”束棺，也合符鄭人貶損子家葬禮之用意。
（編者按：[1]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頁37。
[2]同上書，頁47。
[3]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頁177。
[4]復旦大學出土文獻及古文字研究中心讀書會：〈《上博七‧鄭子家喪》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08年12月31日（http://www.guwenzi.com/SrcShow.asp?Src_ID=584）。
[5]同上註。
[6]同註4。
[7]據李存智之統計，周至秦末所見文獻中未見東蒸合韻之例，楚漢之初至新莽末期雖有相關例子，但僅得1例。李說詳見氏著《上博楚簡通假字音韻研究》（台北：萬卷樓圖書股份有限公司，2010年初版），頁249-250。
[8]復旦讀書會：〈《上博七‧鄭子家喪》校讀〉，劉釗主編《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三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頁289。
[9]同上註。
[10]（清）王念孫撰：《廣雅疏證》（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第1版），頁69上。
[11]同上書，頁69下。
[12]“蔖”从虘聲，而“虘”字許慎釋為“从虍且聲”，則“蔖”應屬“且”字聲系。許說見（漢）許慎撰：《說文解字》（長沙：岳麓書社，2005），頁103。
[13]見張儒、劉毓慶：《漢字通用聲素研究》（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頁373。
[14]同上註。
[15]同上註。
[16]《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1137。
[17]《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936。
[18]《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儀禮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733。
[19]《二十二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頁822上。
[20]《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270。
[21]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甲骨文編》（北京：中華書局，1965，第1版），頁21。
[22]徐中舒說：“甲骨文‘虘’‘’一字”，依其說，則“蔖”與“”或可視為一字。徐說見徐中舒主編《甲骨文字典》（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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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1版），頁287。
[23]說見《甲骨文編》頁21；徐中舒主編《漢語古文字字形表》（北京：中華書局，2010，第1版），頁24。
[24]李守奎編著：《楚文字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第1版），頁45。
[25]何琳儀著：《戰國古文字典》（北京：中華書局，1998），頁572。
[26]湯餘惠主編：《戰國文字編》（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第1版），頁45。
[27]徐中舒主編《漢語古文字字形表》（北京：中華書局，2010，第1版），頁24。
[28]李守奎、曲冰、孫偉龍編著：《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五）文字編》（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頁32。
[29]郭錫良編著：《漢字古音手冊：增訂本》（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頁182。
[30]（梁）顧野王著：《大廣益會玉篇》（北京：中華書局，1987，第1版），頁68下。
[31]（宋）丁度等撰：《集韻》，頁16。此書收入中華書局編輯部編《小學名著六種》（北京：中華書局，1998）。
[32]《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儀禮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625。
[33]同上註。
[34]《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春秋左傳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1084-1085。
[35]楊伯峻編著：《春秋左傳注》（修訂本）第三冊（北京：中華書局，1990，第2版），頁1033。
[36]同上註。
[37]《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春秋左傳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713。
[38]同上註。
[39]同上註。
[40]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修訂本）第二冊（北京：中華書局，1990，第2版），頁697-698。
[41]（清）孫詒讓撰；王文錦、陳玉霞點校：《周禮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87，第1版），頁1141。
[42]同上書，頁1142。
[43]（清）孫希旦撰；沈嘯寰、王星賢點校：《禮記集解》（北京：中華書局，1989），頁1181。
[44]陳公柔：〈士喪禮、既夕禮中所記載的喪葬制度〉，《考古學報》1956年第4期，頁78。
[45]江奇艷〈戰國時期楚國喪禮的棺束與棺飾〉，《考古》2004年第6期，頁79-80。
[46]李如森：《漢代喪葬制度》（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1995，第1版），頁80-81。
[47]“利”字，復旦讀書會釋為“梨”， 楊澤生認為應讀作“厲木”，意為“惡木”。詳見氏著〈上博簡《鄭子家喪》之“利木”試解〉，《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6期，第49卷（總222期），頁50-53。筆者則認為此字應讀為“栗”，詳見拙文〈《上博七‧鄭子家喪》“利木”再議〉（未刊稿）。不過，為便於引述，此處暫從原釋。
[48]釋文主要依據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上博七‧鄭子家喪》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08年12月31日（http://www.guwenzi.com/SrcShow.asp?Src_ID=584）。此文已發表於劉釗主編《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三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頁284-291。其中“勹”字，復旦讀書會原釋為“丁”，筆者認為此字實為燕壐所見“勹”字，在簡文中讀為“排”。詳參拙文〈《上博七‧鄭子家喪》“毋敢排門而出”考〉，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2011年4月15日。
[49]復旦讀書會：〈上博七〈鄭子家喪〉校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08年12月31日。又見劉釗主編《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三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年7月），頁289。
[50]林清源：〈上博（七）《鄭子家喪》文本問題檢討〉，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主辦“第三屆古文字與古代史國際學術研討會”（2011年3月25-27日）論文，頁289。
[51]《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1807。
[52]《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儀禮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794。
[53]《十三經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春秋左傳正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頁1085。
[54]見上引楊伯峻於《左傳‧襄公十七年》“晏嬰斬麤衰”條下的注文。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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