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謝坤：《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虛詞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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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謝坤：《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虛詞整理

《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虛詞整理
（首發）
謝坤
西南大學漢語言文獻所
二十世紀以來出土的簡帛文獻，為漢語史的研究提供了極為真實的語料，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1994年購於香港的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多為古佚書，內容涉及哲學、文學、歷史、宗教、政論等領域，下葬時間當在戰國中期。目前公佈了第一至第八函。它不僅對研究秦代的哲學、文學、歷史、宗教有著重大的意義，而且在語言學和文字學方面也有著巨大的價值。其中《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簡稱《上博三》），含《周易》（以下簡稱“周”）、《仲弓》（以下簡稱“仲”）、《恒先》（以下簡稱“恒”）、《彭祖》（以下簡稱“彭”）四種文獻，《周易》有殘缺，由整理者整合爲 58 簡。另外三篇皆為佚書：《中（仲）弓》共有完、殘簡 28 簡，520 字；《恒先》共存 13 簡，512 字；《彭祖》現存 8 簡，殘缺較多，共 294 字；這四篇上海博物館館藏戰國楚竹書，對於中國文化史、學術史、思想史及漢語言文字史的研究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義。
本文試對《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中的虛詞（通過考察發現，《上博三》中虛詞可以分成五大類，即副詞、助詞、介詞、連詞、語氣詞）進行全面性的窮進性的研究，希望能為推動和促進上古漢語虛詞的研究起到積極的作用。為行文方便，文中所引簡文中重文號、合文號一律分開書寫；除與助詞討論有關的字，加“（）”給出通行正字外，其餘原簡中生僻的異體字、古今字和通假字一律改為通行的正字。所引簡文中符號“□”表示原簡字跡漫漶無法辨識者，一“□”表示一字；字外加“□”表示根據上下文補出的文字，如“不”；“ 不”表示原簡殘斷而無法確定其字數者；簡文後所附數碼為該簡的序號。下面是《上博三》中虛詞的使用情況。
一 、副詞
副祠是古漠韶中數量較多、包括範圍較廣、內部情況較篇複雜的一佃詞類，而且與形容詞、時間名詞、連詞等多有交叉。呂叔湘就曾說過“副詞內部需要分類，可是不容易分得乾淨利索，因為副詞本來就是個大雜燴。”因此，有必要將副詞這個重要而又複雜的“大雜燴”割分出較為合理的次序來。結合上博簡的實際情況，並參照了前人的相關研究成果，簡單的將副詞分為時間副詞、情態副詞、程度副詞、範圍副詞、肯定否定副詞等幾類。
（一） 時間副詞
時間副詞是表示動作發生變化的時間以及動作變化有關的時間狀態的詞，一般用於主語之後謂語之前。《上博三》中共出現了7個時間副詞：始、將、先、後、方、已、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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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始”，《上博三》中寫作“”，做時間副詞用於謂語前，表示動作開始的時間。可譯為：“開始”。有三處。如：
（1） 辠，政之始也。（仲8）
（22）又有或焉又有氣,有氣，焉又有有，有有，焉又有始，有始，焉又有往者。（亙1）
2.𨟻(將)
“將”，在《上博三》中寫作“𨟻”，作時間副詞用於謂語前，表示動作行為即將實施，可譯為“打算”、“將要”等。有1處。如：
彭祖曰：「休哉，乃將)多問因由，乃不失度。（彭1）
3.先
“先”的本意為“（行動）在前”，作時間副詞用於謂語前，表示某一動作開始的時間。可譯為“開始”。有16例。如：
（1）夫先又（有）司為之女（如）可（何）？（仲8）
（2）先無又（有），（質）、寈(靜)、虛。（亙1）
（3）言名先■者又有疑， 言之後者校比焉。（仲10）
他如：周18、34；仲：5、7、9；亙： 3、8（4）、9（3）、10。
4.𨒥(後)
“後”，本義為“（行動）在後”，做時間副詞用於謂語後，表示某一動已結束。共5例。如：
（1） 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周18）
（2） 言名先■者有疑， 言之後者校比焉。（亙10）
他如：周9、34；仲4。
5.方
上博簡三中“方”作時間副詞，用與動詞謂語前，表示動作行為或情況的正在發生。文中僅出現1次。
如：不寧方來，後夫凶。(周9)
6.已
已，做時間副詞用於謂語前，表示動作行為或狀態已經出現或已經完結。可譯為“已經”。有1例，如：
（1）獲，貞功。有孚在道已明，何咎。（周1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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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
上博簡中“復”作頻率副祠，用在動詞謂語前，表示同一動作行為的重復或同類情祝的再次出現。可譯為“再”、“又”等。復，做頻率副詞共出現15次。如：
（1）九四：不克訟，復即命渝，安貞吉。（周6）
（2）舉天下之性同也，亓事無不復。（亙12）
（3）明明天行，唯復 不廢。（亙5）
他如：周5、19（2）、20、32、37、50；仲22；亙3（2）、5、9（2）
（二） 情態副詞
頻率副詞又名頻度副詞，表示動作行為在時間單位內重複發生。《上博三》中出現的情態副詞有3個：亦、豈、乃
1.亦
“亦”，又稱類同副詞，表示事物與事物之間的類同關係，可譯為“也”。有3例，如：
（1） 汔至,亦毋繘汬,羸其瓶,凶。（周44）
（2） 上六：弗遇過之，飛鳥離之，凶，是謂亦災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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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56）
（3） 夫季是氏河東之城盛家也，亦子有臣萬人。（仲2、3）
2.幾（豈）
“豈”，作情態副詞在《上博三》中共出現2次，用於謂語之前，表示反問或揣度。如：
（1） 昏(問)： 「三迲(去)丌二，幾(豈)若已？（彭2）
（2） 夫子唯又（有）與（舉），女（汝）蜀（獨）正之，幾（豈）不又（有）也。（仲附簡）
3.乃
“乃”字共出現5次，用在謂語前，表示事情的繼續狀態。相當於“仍然”。如：
（1） 上六： 係而敂（扣）之，從乃（維）之。王用亯於西山。（周17）
（2） 六二： 攺日乃革之，征吉，亡（無）咎。（周47）
（3） 彭祖曰：「休才(哉)，乃𨟻(將)多昏(問)因由，乃不 失厇(度)。（彭1）
他如：周17、42；
（三） 程度副詞
程度副詞常常修飾形容詞或心理感知動詞，給形容詞或心理感知動詞作狀語。《上博三》中所見的程度副詞有至、益2個。
1. 至
《上博三》中至做程度副詞共出現9次，作助詞出現7次，作動詞2次，其中做程度副詞的如：
（1） 孔=（孔子）曰：「夫祭，至敬之（仲6）
（2）至㤅（愛）之（卒）也，所城（成）死也，不可不 (慎)也（仲23）
（3）宜之至者，𡥈 (教)而（使）之，君=（君子）亡所（狷）人。（周16正）
他如：周2、23、19、44；仲6、16、23
2. 益
益在《上博三》中作助詞共出現1次 ，可以翻譯為“更”、“更加”。如：
彭祖曰：「一命弌(一) ， 氏(是)胃(謂)益愈。（彭7）
（四） 範圍副詞
範圍副詞表示動作行為發生的範圍，有總括大的範圍和限制小的範圍兩種意義。《上博三》中共出現6個範圍副詞：凡、皆、唯、惟、獨、舉。
1. 凡
“凡”字共出現1次，用在名詞性短語前，表示概況所述的人、事、物的全部。相當於“凡是”、“所有”。
如：凡多采（採）勿（物）先者又（有）善，又（有）（治）無𡄹（亂）。（亙7、8）
2. 皆
“皆”字共出現2次，表示“所有”、“全部”，用在名詞和名詞性短語前。如：
（1） 𣄼=（一日）善立，所（學）皆終。（仲24）
（2） 所（學）皆亞(惡)；可不 (慎) (乎)？（仲25）
3. 唯
“唯”字作範圍副詞共出現5次，表示“僅僅”、“只有”的意思。如：
（1）天道既載，隹(唯) 一 猶一，隹(唯) (復) 猶 (復)。（亙9）
（2）夫子唯又（有）與（舉），女（汝）蜀（獨）正之，幾（豈）不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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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中（仲）（仲附簡）
（3）皮(彼)天之道，唯（彭1）
他如：亙21、亙9。
4．惟
“惟”字作範圍副詞共出現1次，表示“僅僅”、“只有”的意思。
如：曰： （雍），（古之）（事）君者， 忠與敬，唯丌戁(難)也，女（汝）隹(惟)
5. 獨
“獨”作範圍副詞時共出現5次，可譯為“只有”、“只有”。如：
（1） 夫子唯又（有）與（舉），女（汝）蜀（獨）正之，幾（豈）不又（有）也。（仲附簡）
（2） 生，不蜀（獨）又（有）與也。（亙3）
（3） 中行獨復。（周19）
周38、40；
6. 舉
“舉”共出現15次，其中做範圍副詞時可譯為“全部”、“所有的”共出現7次。如：
（1）舉天下之生（性）同也，亓事無不 (復)。（仲13）
（2）天下之（作）也，無許(恆)，無非亓所。（仲12）
（3） （舉）天下之（作）也，無不 (得)亓 (恆)而果述(遂)。（亙12）
他如：13（2）、10（2）等。
（五） 肯定否定副詞：
否定肯定副詞表示對所陳述的事情或狀態的否定。肯定態度。《上博三》中共有否定副詞8個：不、勿、無、亡、莫 、否、毋、未；肯定副詞2個：有、必。
1. 不
“不”字共出現84次，大多用在動詞、形容詞前面，也可用在名詞謂語之前，表示對動作、行為、意願、能力和性質狀態的否定。如：
（1） 利用見大人，不利涉大川。（周4）
（2） 初六，帀（師）出以聿（律），不 (臧)凶。（周7）
（3） 又（有）城（成），是古（故）又（有）司不可不先也。（仲9）
他如：周：1（2）、3、4（2）、5、7、11、14、15、20、25、28、35（2）、44、45、、48、50（2）；仲：9（3）、10（2）、12、14、17、23（4）、25、附簡；亙：5（2）、7、11、10；彭：6（2）、7、8（2）。
2. 勿
“勿”字共出現10次,表示禁止或勸阻,或者表示對動作行為的否定,相當於“不”、“不要”。如：
（1） 多采（採）勿（物）先者又（有）善，又（有）（治）無𡄹（亂）。（亙8）
（2） 九五：亡（無）忘又（有）疾，勿藥又（有）菜。（周21）
（3） 初九：（悔）𡯈=(亡，喪)馬勿由（逐），自（復）。（周32）
他如：周：1、8、24、30、40、57；亙：7。
3. 無
“無”字共出現18次，表示對動作行為或存在的事實等的否定。相當於“沒”、“沒有”。如：
（1）先無又（有），（質）、寈(靜)、虛。（質）大（質），寈(靜)大寈(靜)，虛大虛。（亙1）
（2）又(有)非又(有)，無胃（謂）又(有)。（亙6）
（3）天下之（作）也，無許 (恆)，無非亓所。（亙13）
他如：周：1、6（5）、7（3）、8、11（2）、12（4）、13
4. 亡
“亡”字共出現71次，表示對動作行為或存在的事實等的否定。相當於“沒”、“沒有”。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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帀（師）：貞，丈人吉，亡（無）咎。（周7）
（2）九四：可貞，亡（無）咎。九五：亡（無）忘又（有）疾，勿藥又（有）菜。（周21）
（3）六晶（三）：（渙）丌（其）躳，亡（無）咎。（周54）
他如：周：32、33（2）、42、16、44、45、47（2）、48、54（2）、55等
5. 莫
“莫”字共出現3次，表示對動作行為或存在的事實等的否定。相當於“沒”、“沒有”。如：
（1）六二：（執）用黃牛之革，莫之（勝）（敚？）。（周30）
（2） (氣)是自生，莫生氣。氣)是自生自 （作）。（亙2）
（3）啻(惕)（號）,莫(暮)譽（夜）又（有）戎，勿卹（恤）。（周38）
6. 毋
“毋”字共出現7次，表示對動作的否定，相當於“沒”、“沒有”。如：
（1）母（毋） （疑），（朋）欲（盍）（簪）。六五 （周14）
（2）彭祖曰：「於(籲)，女(汝)孳=(孳孳)尃(布) 昏問， (餘)告女(汝)人綸(倫)，曰：戒之毋喬(驕)， (慎)冬（終） 保]（勞）。（彭2）
（3）毋 (富)，毋 (賢)，毋向梪。（周8）
他如：周18；仲18；彭8（2）
7. 未
“未”字共出現7次，表示對動作的否定，相當於“沒”、“沒有”。如：
（1）六晶(三)，未淒（濟），征凶,利涉大川。九四：貞吉，悔亡，震用伐（周58）
（2）未又（有）天 (地)，未 （亙1）
（3）狗(耈)老曰：「眊=(眊眊) (餘)朕孳，未則於天，敢昏(問)為人？（彭3）
他如：周58；亙2（2）、3。
《上博三》中表示肯定的副詞有2個：有和必。
8. 有
“有”字共出現了106次，表示對動作的肯定。如：
（1）初六：不出 𨓴（禦）事，少（小）又（有）言，冬（終）吉。（周4）
（2）夫先又（有）司為之女（如）可（何）？（仲8）
（3）言名先■者又（有） （疑）， 言之𨒥(後)者𡥈(校)比焉。（亙10）
他如：周1、2（2）、3（2）、8（2）、9（3）、12、14（2）、15、16（4）、17、18（2）、20（2）、21（3）、22（2）、30（2）、37、39（4）、40（2）、41、42（2）45、47、48、50等
10. 必
“必”字共出現了3次，表示對動作的肯定。如：
（1）五 (紀) 必(畢)周，唯(雖)貧必攸(修)。
（2）五 (紀)不工，唯(雖)福(富)必失。
六、副词小结
我們將《上博三》中副詞使用情況列表如下：


頻率

頻率合計

時間副詞

始

3

42

將

1

先

16

後

5

方

1

已

1

復

15

情態副詞

亦

3

10

豈

2

乃

5

程度副詞

至

7

8

益

1

範圍副詞

凡

1

29

皆

2

唯

5

惟

1

獨

5

舉

15

肯定否定副詞

不

84

309

勿

10

無

18

亡

71

莫

3

毋

7

未

7

有

106

必

3

由上表可知，《上博三》中共出現副詞27個，其中時間副詞7個、情態副詞3個、程度副詞2個、範圍副詞6個、肯定否定副詞9個。從數量上看時間副詞、範圍副詞、肯定否定副詞有很大的優勢；從出現的頻率看，否定及肯定副詞出現了309次，時間副詞出現42次，範圍副詞出現29次，這三種副詞使用頻率遠超其他副詞。由於《上博三》為 日書類文獻，受題材限制而導致副詞偏重於時間副詞、範圍副詞、肯定及否定副詞三類，而其它副詞很少出現，即使出現了，它們的使用頻率和前三者相比相差懸殊。使用頻率差異比較大的是肯定定副詞這一類中的各詞，使用頻率最大的是“有”（106次），以下分別是“不”（84次）、“亡”（71次），使用最少的是“毋”、“未”各7次。我們從中可以發現在戰國時期最經常使用的表示否定的副詞是“不”、“亡”，用來表示肯定的副詞通常是“有”、“必”。
二、連詞
連詞主要用在句語句之間起連接作用，表示前後兩句之間順承、轉折、並列、讓步、因果、選擇等各種關係。也可連接詞、詞組。《上博三》中共出現11個連詞：即、而、乃 、則、故、是故、若、或、雖、既、是謂。
（一） 順承連詞
1. 即
“即”作連詞,共出現1次,表示兩種行為或動作的承接。
如：九四：不克訟，（復）即命愈（渝），安貞吉。（周5）
2. 而
“而”共出現19次，可以連接詞、句子，用來表示偏正、並列、轉折、因果等關係。
（1）六二：不（耕）而（穫），不畜之，則利有攸往。（周20）
（2） (舉)而(爾)所𣉻（知），而(爾)所不𣉻（知），人丌（其） (舍)之者。」（仲10）
（3）愚𢖶(恐)怠 (吾)子 (憂)，(願) 因 (吾)子而（治）。（仲26）
他如：周17、20、22等
3. 乃
“乃”共出現5次，可以連接詞、句子，用來表示偏正、並列、轉折、因果等關係。
（1）上六： 係而敂（扣）之，從乃（維）之。（周17）
（2）六二： 攺日乃革之，征吉，亡（無）咎。（周47）
（3）彭祖曰：「休才(哉)，乃𨟻(將)多昏(問)因由，乃不失厇(度)。（亙1）
他如：周42
4. 則
“則”字共出現4次，可用於連接詞、短語、句子，表示順承或轉折關係。如：
（1）六二：不（耕）而（穫），不畜之，則利有攸往。（周20）
（2）（寇），昏（婚）佝（媾），（往），遇雨則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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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34）
（3）敢昏（問）道民興悳（德）女（如）可（何）？
他如：彭3。
（二） 假設連詞：
《上博三》中出現的假設連詞有“若、雖、既”3個。
1. 若
“若”字共出現2次，用在句首表示假設的情況或條件，可譯為“如果”、“假設”等。如：
（1）若（號），一斛(握)於 (笑)，勿卹(恤)，（往）亡（無）咎。（周42）
（2）中（仲）弓曰：「若出三毋自惰）也。（仲17、18）
2. 雖
“雖”字共出現4次，用於假設複句的前一個分句，表示假設的情況或條件；分句後表示結果。可譯為“如果”、“假設”等。如：
（1）五 (紀) 必(畢)周，唯(雖)貧必攸(修)。（彭5）
（2）五 (紀)不工，唯(雖)福(富)必失。（彭5）
（3）中（仲）弓曰：「（雍）也不（敏），唯（雖）又（有） (賢)才，弗𣉻（知） (舉)也。（仲9）
他如：仲13。
3. 既
“既”字共出現8次，用於假設複句的前一個分句，表示假設的情況或條件；分句後表示結果。可譯為“如果”、“假設”等。如：
（1）既只（躋）於天，或（又）椎(墜)於囦(淵)。（彭4）
（2）天道既載，隹(唯) 一猶一，隹(唯) (復) 猶 (復)。（亙9）
（3）狗(耈)老弍(二)拜旨(稽)首曰：「朕孳不 (敏)，既 (得)昏（聞）道，𢖶(恐)弗能守。（彭8）
他如：周53；仲6、11；亙5
（三） 因果連詞
是故、故
《上博三》中出現的因果連詞有“是故”和“故”2個。“是故”寫作“是古”，是有代詞“是”和連詞“古”連用組成的慣用詞組，有3例。
（1）六二：王臣訐＝，非今之古（故）。（周35）
（2）又（有）城（成），是古（故）又（有）司不可不先也。（仲9）
（3）古(故) 君之 (願)，良…… （彭4）
（四）其他連詞
是謂
“是謂”共出現7次，如：
（1）彭祖曰：「一命弌(一) ， 氏(是)胃(謂)益愈。（彭7）
（2）一命三，氏(是)胃(謂)自厚。（彭7）
（3）三命四，氏(是)胃(謂)百眚(姓)之宔(主)。（彭7）
他如：周56；彭7、8（2）。
（五）連詞小結
我們將《上博三》中的連詞使用情況列表如下：


並列

順承

轉折

遞進

假設

因果

即

0

1

0

0

0

0

而

5

4

7

3

0

0

乃

0

5

0

0

0

0

則

0

0

4

0

0

0

故

0

0

0

0

0

3

是故

0

0

0

0

0

2

若

0

0

0

0

3

0

或

0

0

0

0

0

0

雖

0

0

4

0

0

0

既

0

0

5

0

3

0

是謂

0

0

0

7

0

0

總計

5

10

20

10

3

5

《上博三》中連詞用法最複雜的是“而”，可以表示並列、順承、轉折、遞進四種關係。“既”在《上博三》中

你知道哪些中国历史故事

的主要用法是做介詞，用法頗多。“既”有很小一部份做連詞使用，用法也是比較複雜，可以表示假設、轉折關係。“是謂”、“若”、“故”和“是故”等連詞的用法單一。在並列連詞中“而”的使用最多，共出現19次。
三、助詞
助詞相對於其他虛詞來說，是獨立性最差的一類。它本身具體含義不太明顯，黏著、定位的，用於句首或結構之中，表示一定的附加意義，變

中国历史故事第一部

換或組成某種結構的一類虛詞。《上博三》中助詞有“之、所、者、其、是、夫”等6個。
（一）結構助詞
1. 之
“之”字共出現79次，其中用作代詞的36次，用作助詞的43次。助詞“之”多用在定語和中心語之間，組成偏正結構。如：
（1）六三：无妄之災，或繫之牛，行 （周20）
（2）九二：（幹）母之蠱（蠱），不可貞。（周18）
（3）舉天下之生（性）同也，亓事無不 (復)。（仲13）
他如：周3、18（3）、21（2）22、23（32）、30（2）、35、47、53；仲2（2）、4、5、6、8（2）、10（2）、11、13（2）、16（2）、18（2）、20（2）、21、23、24、25等
2. 所
“所”字共出現16次，可以與動詞或動詞性短語結合成名詞性結構，表示與動作相關的各方面。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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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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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西南，亡（無）所（往）（周37）
（2）丌（其）丘，非台（夷）所思。（周55）
（3） (舉)而(爾)所𣉻（知），而(爾)所不𣉻（知），人丌（其）舍)之者。（仲10）
他如：周53；仲10、16（正）、20、23（2）、24、25；亙3（背）、4、5；彭3
3. 者
“者”字共出現，作結構助詞用於動詞性成份或形容詞性成份之後，構成名詞性的“者”字結構，相當於“……的人”。有4例，均作句子的主語。如：
（1） 宜之至者，𡥈 (教)而（使）之，君=（君子）亡所（狷）人。（仲16）
（2） 孔=(孔子)曰：「含（今）之君子所滐(竭) 丌青（情） (盡)丌 (慎)者,三害近與矣。」（仲20）
（3） 言名先■者又（有）（疑），言之𨒥(後)者𡥈(校)比焉。（亙10）
他如：仲6、9、10、11、20、21、22；亙1、2、8、10（3）、11、13；彭7（3等）
4. 是
“是”字作助詞共出現4次。用在賓語和動詞之間，起著把賓語提前的作用，以達到強調的目的。如：
（1） 又（有）城（成），是古（故）又（有）司不可不先也。（仲9）
（2） 上六：弗遇（過）之，飛鳥羅（離）之，凶，是胃（謂）亦（災）（眚）。（周56）
（3） （贏）豕孚是蜀（獨）。（周40）
他如：周57。
5. 其
“其”，《上博三》中作助詞共出現58次，用於代詞後，可以不必譯出。
（1）氣（汔）至,亦母(毋) (繘)汬, (羸)丌(其)缾(瓶),凶。（周44）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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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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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丌（其）伓（背），不（獲）丌（其）身，行丌（其）廷，不見丌人,亡咎。（周49）
（3）九晶(三)：豐丌（其）芾（沛），日中見（瞞），折丌（其）右（肱），亡（無）咎。（周51）
他如：周4、13、20、25、26（3）、27、28（3）、30、32等。
（二）親音助詞
6. 夫
“夫”做語氣助詞共出現8次，表示對一種要概述的事物的特徵或闡發議論的語氣，可以不具體譯出。如：
（1）」孔=（孔子）曰：「夫祭，至敬之 （仲6）
（2）夫先又（有）司為之女（如）可（何）？（仲8）
（3）中（仲）尼：「夫 (賢)才不可（弇）也。（仲10）
他如：仲2、3、4、16（正）、23
（三）助詞小結
《上博三》中有助詞6個，共出現135次。結構助詞占主體地位，音節助詞為次要地位。在結構助詞中，助詞主要的用來構成名稱或名詞短語。《上博三》中的助詞系統也不全面，主要是一些常用的助詞。 “之”，在《上博三》中主要做結構助詞，構成偏正結構。
四、介詞
介詞起標記作用，帶名詞或其他成分做賓語，構成介賓短語，修飾動詞或形容詞。主要用途是引介與動作有關的時間、對象、處所、工具、方式、條件、原因或目的等，多數介詞都在動詞前面。《上博三》中有7個介詞：於、及、自、于、從、以 、為、由。
1. 於
“於”字作介詞共出現24次，引進與行為動作有關的處所或對象等。如：
（1）九二： (需)於（沙）。（周3）
（2）王用亯於西山。（周17）
（3）狗(耈)老昏(問)于彭祖曰：「句(耈)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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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忘，受命羕(永)長。（彭1）
他如：周2（4）、3（2）、14、17（2）、24、32等
2. 及
“及”字共出現1次，用來引介對象。如：
也定，不及丌（其）城（成）。(仲12)
3. 自
“自”做介詞引介有關的方位處所共出現4次。如：
（1）自穴。九五：需于酒食，貞吉。（周3）
（2）六二，比之自內，吉。六晶（三）：比之 (周6)
（3）上九:自天右（祐）之，吉亡（無）不利。 （周11）
他如：周41。
4. 于
“于”字共出現24次。主要引介處所、時間、對象範圍、工具、原因等。“於”與名詞或名詞性短語結合起來組成介賓結構，用來修飾動詞或形容詞，做句子的狀語或補語。如：
（1）初九：(需)于蒿（郊），利用𠄨(恆),亡（无）咎。（周2）
（2）九五：需于酒食，貞吉。入于穴。有既只（躋）於天，或（又）椎(墜)於囦(淵)。（周3）
（3）狗(耈)老昏(問)于彭祖曰：「句(耈)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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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忘，受命羕(永)長。（彭1）
他如：周2（2）、3、14、17（2）、19、24、32、38、40、42、50（3）；彭1、2、3等。
5. 以
“以”字作介詞共出現8次，引介與動作行為起始有關的方位、地點等。如：
（1）九五： （以）芑苽（瓜），（含）章，又(有) (隕) 自天。（周34）
（2）孔=(孔子)曰：「善才(哉)，昏（聞） (乎)足 (以)𡥈(教) 壴(矣) （仲15）
（3）（以）行壴(矣)，為之宗(謀)女(汝)。（仲5）
他如：周7、12、19、41；仲1。
6. 為
“為”做介詞共出現1次，用來引起被介紹對象，如：
九晶（三）:汬朻(救)不飤（食），為我心,可（以）汲,王明,並受丌(其)福。（周易45）
7. 由
“由”作介詞共出現3次，引起被介紹對象。如：
（1）九晶（三）：良馬由（逐），利堇（艱）貞。（周22）
（2）上九：（由）頤 （厲）吉，利涉大川。（周25）
（3）初九：（悔）𡯈=(亡，喪)馬勿由（逐），自（復）。（周32）
8. 從
“從”作語氣詞共出現2次,用在句中和句末表示停頓和疑問,表示如:
（1） 六晶（三）：（食）舊悳（德），貞𥖣(厲), 冬（終）吉;或從王事，亡（无）成。（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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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狷)人，戁(難)為從正。」孔=(孔子) (仲12)
介詞小結
現在我們將《上博三》中介詞的使用情況列表如下：


引進時間

引進處
所、方向

引進工具方式

引進原因目的

引進對象

於

0

10

0

0

12

及

0

0

0

0

1

自

0

4

0

0

0

于

2

10

4

2

6

為

0

0

0

0

1

由

0

0

0

0

3

以

0

8

0

0

3

總計

2

32

4

2

26

從上表可以看出《上博三》中介詞有7個，共出現66次，引進處所、方位的介詞4個，引進對象的又7個，介詞主要用來引進處所方向，其次是引進對象，而引進目的和引進時間很少。《上博三》中介詞“于”和“於”是一對同時出現的介詞，並且各自出現24次，用來引進處所、方向和引進對象，這說明在戰國時期“於”、“于”作為介詞已經產生，並且是並行。介詞很多很多源自於動詞的虛化，因此部分介詞仍保留有動詞的痕跡，或者仍然以動詞為主，例如“之、至、由”等。
五、語氣詞
語氣詞表示說話者或敘述者的語氣、情態。多用於單句或成分句之末,配合上下文表示肯定、反詰、驚訝、感歎等各種語氣。大多有著明顯的感情色彩。《上博三》中有11個語氣詞:
也、言、豈、夫、何、敢、矣、哉、焉、庸、乎。
1. 也
“也”字共出現32次，多用於句末，表示陳述或解釋的語氣。如：
（1）中（仲）弓畣（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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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也弗昏（聞）也。(中6)
（2）又（有）城（成），是古（故）又（有）司不可不先也。（仲9）
（3） 生，不蜀（獨）又（有）與也。（亙3）
他如：中2、4（2）、6（2）、9（3）、23（6）等。
2. 言
“言”共出現1次，其中作語氣助詞表示感歎語氣，如：
彭祖曰：「於(籲)，女(汝)孳=(孳孳)尃(布) 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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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告女(汝)人綸(倫)，曰：戒之毋喬(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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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冬（終）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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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彭3）
3. 豈
“豈”字共出現2次，表示否定和疑問，如：
（1）夫子唯又（有）與（舉），女（汝）蜀（獨）正之，幾（豈）不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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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中（仲）（仲附簡）
（2）昏(問)： 「三迲(去)丌二，幾(豈)若已？（彭2）
4. 夫
“夫”共出現20次，其中作語氣詞6次，不必翻譯。如:
（1） 孔=（孔子）曰：「夫祭，至敬之老老慈幼，先又（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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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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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才，惑(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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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㦛(與)辠(罪)。（仲6、7）
（2） 」孔=（孔子）曰：「夫祭，至敬之（仲6）
（3） 夫先又（有）司為之女（如）可（何）？（仲8）
他如：中8（3）、10、彭4。
5. 何
“何”字共出現10次，表示疑問，如：
（1）又（有）孚才（在）道已明，可（何）咎。（周17）
（2）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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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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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卿（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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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23）
（3）」中（仲）弓曰：「敢昏（問）為正（政）可（何）先？」(仲5)
他如：周34、中8、10、11、彭1（2）、4。
6. 敢
“敢”字共出現5次，表謙敬語氣，如：
（1）」中（仲）弓曰：「敢昏（問）為正（政）可（何）先？」(仲5)
（2）敢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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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才（中9）
（3）中（仲）弓曰：敢（中27）
他如：中11、彭3。
7. 矣
“矣”共出現6次，表示陳述語氣，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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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行壴(矣)，為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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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女(汝)。（仲5）
（2） 者，既昏（聞）命壴(矣)。（仲11）
（3） 夫子之悳登矣，可(何)丌宗(崇)。古(故) 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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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良…… （彭4）
他如：中8、15、20。
8. 哉
“哉”共出現3次，表示感歎語氣，如：
（1）昏（聞）民𢘅(懋).」孔=(孔子)曰：「善才(哉)，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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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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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𡥈(教) 壴(矣),君(中15)
（2）生之生行，𠩈（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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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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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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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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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信神才（哉），云云相生。（亙4）
（3）」彭祖曰：「休才(哉)，乃𨟻(將)多昏(問)因由，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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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厇(度)。（彭1）
9. 焉
“焉’字共出現15次，作語氣詞時多在句末，加強語氣，如:
（1） 生，不蜀（獨）又（有）與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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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生或者同焉。(亙3)
（2） 恙（詳）宜 利主，采（採）勿（物）出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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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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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又(有)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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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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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亙7)
（3）言名先■者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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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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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𨒥(後)者𡥈(校)比焉。(亙10)
他如：亙1（4）、8（4）、9（3）。
10. 庸
“庸”字共出現4次，表示疑問語氣，如：
（1）與天下之明王、明君、明士，甬（庸）又（有）求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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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 (亙13)
（2）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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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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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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尨不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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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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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庸）又（有）果與不果。 (亙11)
（3）甬（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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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甬（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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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亙12、13）
11. 乎
“乎”作語氣詞共出現2次，表示陳述或疑問語氣，如：
（1）孔=(孔子)曰：「善才(哉)，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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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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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𡥈(教) 壴(矣),君 （中15）
（2）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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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皆亞(惡)；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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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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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仲25）
《上博三》中有10個語氣詞，共出現86次，這些語氣詞可以表示陳述、判斷、疑問等多種語氣。其中出現最多的表示判斷的語氣詞是“也”，共計32次，且沒有和“者”一起出現的情況存在。總體看來，《上博三》中的語氣詞系統還是比較單一的，各種語氣詞之間的分工還是比較明確。
余論
綜上所述，《上博三》中共有虛詞61，其中副詞27個，連詞10個，助詞6個，介詞7個，語氣詞11個。我們將《上博三》中虛詞使用情況整理成表：

詞　性

個數

比例

副詞：始（3）、將（1）、先（16）、后（5）、方（1）、已（1）、復（15）、亦（3）、豈（2）、乃（5）、至（9）、益（1）、凡（1）、皆（2）、唯（5）、惟（1）、獨（5）、舉（15）、不（84）、勿（10）、無（18）、亡（71）、莫（3）、毋（7）、未（7）、有（106）、必（3）

27

44.26%

助詞：之（79）、所（16）、者（4）、是（4）、夫（8）、其（58）

6

9.84%

語氣詞：也（32）、言（1）、豈（2）、夫（6）、何（10）、敢（5）、矣（6）、哉（3）、焉（15）、庸（4）、乎（2）

11

18.03%

介詞：於（24）、及（1）、自（4）、于（24）、以（8）、為（1）、由（3）

7

11.48%

連詞：即（1）、而（19）、乃（5）、則（4）、若（2）、雖（4）、既（8）、故（3）、是故（3）、是謂（7）

10

16.39%

總個數

61
100%

副詞是《上博三》中使用最多的虛詞，共分為5類。但副詞使用主要集中在時間副詞（7個）、範圍副詞（6個）、肯定及否定副詞（9個）三大類上，程度副詞（2個）、情態副詞（3個）相對較少。《上博三》中各類副詞中使用頻率最大，各項差別最明顯的是否定及肯定副詞這類。肯定、否定副詞的使用之和總計為309次，在僅數千字的材料中出現的頻率之高在其他材料中罕見。
介詞在《上博三》中僅僅7個，分為引進時間，引進處所、方向，引進對象，引進工具、方式，引進原因、目的5個小類，但是用法較為複雜。介詞中用法最為複雜的是“于”和“於”。兩個介詞都可以引進處所、方向，還可以引進對象、工具方式、原因目的。
連詞在《上博三》中只有10個，分為並列連詞、順承連詞、轉折連詞、遞進連詞、假設連詞、因果連詞、目的連詞七類。其中順承連詞使用最多，共4個，共出現29次。連詞當中最複雜的是“而”，可以表示並列、順承、轉折、遞進四種關係。《上博三》中出現的複合連詞有“是故”、“是謂”兩個。
語氣詞在《上博三》中共出現11個，可以用來表示疑問語氣、陳述語氣等，可以用在句首句中和句末，用法已經相當成熟，但各個語氣詞分工明確，功能仍然比較單一。助詞在《上博三》中共出現“之、所、者、其、是、夫”6個，可以分為結構助詞和親音助詞兩類。
《上博三》中虛詞較少，用法比較單一，但個別虛詞用法很有特點，為漢語史的研究提供了新材料。《上博三》中不少虛詞雖不罕見，但它們處在“上博簡”特定的語法格局中，具有某些特殊的意義。有些虛詞的使用情況反映了“上博簡”特有的某些特徵，但同時又能在語法發展的脈絡中找到它們的位置。在語法方面具有具有承前啟後的作用。如否定副詞“不/弗”，“勿/毋”，“亡/無”等，都可以反映出一個時代和地域特徵。因而，對於出土簡帛材料中虛詞的研究，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補充和促進上古漢語的虛詞研究，而且對研究虛詞的演變歷史也有一定的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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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顯成《簡帛文獻學通論》中華書局，2004年。
[6]張顯成《簡帛語言文字研究》第四輯，巴蜀書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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