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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亚述学在中国(上)(20050522)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我国各项事业蓬勃发展,长期与世界学术界隔绝而进展缓慢的、以宏观历史为单一的方向的我国世界历史学界的研究工作也出现了欣欣向荣、百花齐放的局面。新的研究领域亚述学和埃及学就是在这大好形势中应运而出的。早在上世纪50—60年代,在东北师大从事世界古代史教学的林志纯教授就开始了创建我国的亚述学、埃及学的准备工作。他坚信“只有象研究中国史那样深入地细致地研究世界古代史,我国的世界古代史研究才能立足于世界史坛。”这就是说,中国学者要能够准确地掌握已经死亡了但已被国外学术界掌握了的两河流域、埃及和古典几大古代文明的语言文字,要能够自己而不是依靠英、德、法等国学者的翻译去阅读、理解和研究这些古代文明留下来的大量文原始史料文献。从那时起,为了在我国创建这两门国际性新学科以及提高我国的西方古典学研究水平,他一直收集资料,发现人才,向有关部门大声疾呼,为培养高层次的人才创造条件。在国家教委,东北师大各级领导和各部门的大力支持配合下,如今我国的亚述学、埃及学研究已在东北师大古典文明史研究所、北京大学和内蒙古民族大学等建立起来并结下了硕果。由于亚述学以前在国内属于空白学科,许多史学爱好者并不熟悉这两个名词。本文作者在林老师的引导下,虔诚地走向亚述学之圣殿,为了探索亚述学之迷宫,在英国牛津、伯明翰大学两座闻名世界的学府寒窗苦读八年,终于穿过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楔形文字组成的崎岖道路,摘下了亚述学这颗历史女皇王冠上的明珠。因此,很愿意为广大读者及史学爱好者介绍一下亚述学的来龙去脉以及楔形文字的主要特点。
考古发掘表明以现代伊拉克和北叙利亚为中心的两河流域地区(古希腊人称为美索不达米亚)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从这一地区出土的数十万计的楔形文字文献是目前所知道的世界上最早出现的、数量最多的当时人类记载自己活动的文字材料。亚述学(Assyriology)正是一门研究两河流域及邻近地区出土文献、涉及古代西亚的政治制度、经济、历史、法律(世界最早的法典由此而出)、医学、数学、天文、文学、神话以及艺术等各方面的综合人文学科。它建立于上世纪中期的欧洲,是当时轰动世界的在两河流域的北部——亚述地区的考古发掘的直接产物,因此得名于“亚述”。现在在英国大英博物馆和法国卢浮宫博院馆展示的亚述王宫出土巨大的人首公牛石雕、二层楼高的青铜浮雕宫门及英雄石像,展示战争、建筑、狩猎情景的浮雕石壁板以及其它各种精美石雕艺术品大多都是当时从两河流域运到欧洲的。从那时起,除了二次大战间隔外,以英、法、德、美为首的各国考古队不断地来到两河流域及邻近地区进行考古发掘,这一伟大古代文明的遗址、遗物、遗文不断被公布于世。现代考古学正是从两河流域早期的考古实践中诞生的。随着大量带有楔形文字的艺术品、石碑、特别是写有楔行文字的各种形状的“文书”——泥板、泥棱柱和泥鼓——进入欧洲学术界,破译、释读楔形文字成为学术界的迫切任务。早在十八世纪中期,丹麦人尼布尔把他在古波斯首都波斯波利斯的宫殿废墟中临摹的用三组不同的楔形文字写成的几篇短王铭带回了欧洲,并确定了这几篇古波斯王铭文的内容都是用互相对译的三种不同的语文的写成的。其中的第一组楔形文字最简单,有42个字符,因此可能是字母文字;三种楔形文字的阅读方向和西文一致,是从左向右书写的。这时期,欧洲学界研究伊朗语言的学者们释读了“波斯古经”等古波斯语文件,知道古波斯国王的王衔格式是“某某,大王,王中王,某某之子”。十九世纪初(1802年),在各个学者对波斯楔形文字研究的基础上,德国哥廷根的一中学的一位27岁的希腊文教师格罗特芬德(Grotefed) 猜想波斯波里斯的三语文对照铭文中的符号很少的第一组楔文应是波斯语的拼音文字,而铭文的内容是某王的名字和王衔。于是他以波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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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西斯的王衔句式“薛西斯、王中王、国王大流士之子、某某之子”去套读三种文字并列铭文中的第一组楔文中的各个楔形符号的音值,结果获得了成功:组成三个波斯王的名字和“王、儿子”等词的楔形符号的辅音和元音值被解读出来了,从而确定了这种楔文是波斯语拼音文字。在11个学者的共同努力下,到1851年,波斯语楔形文字的41个音节符号的读音和一个单词分隔符全被学者们掌握了。然而,由于这些王衔铭文都很短,不能解决古波斯词汇、语法等基本问题。尤其这些词汇极少的三文对照王衔铭文不能帮助学术界释读波斯王铭中的另两种非波斯语楔形语文——其中的由许多复杂的楔文符号组成的第三种楔文非常重要,这种文字的石刻铭文和泥板文书在两河流域大量地出土。1835年到1847年,英国学者罗林逊(H C.Rawlinson)为了取得更详尽的三文对照楔文材料,几次冒生命危险登上伊朗的贝希斯吞峭壁,临摹了波斯王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1—485)刻在其上的三语文对照的长篇铭文并在欧洲发表。不久,学者们释读了贝希斯顿三语铭文中的古波斯楔文。利用贝斯希顿文中的波斯楔文对比研究与其对照的第三种楔文,欧洲学术界基本上读懂了第三种楔文。他们发现在两河流域广泛使用的这种楔形文字和现代的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统属塞姆语系。这种古老的东北塞姆语在南北两河流域分成巴比伦和亚述两个地方语文,比它们更早的是古阿卡德人的塞姆语文,因此两河流域出土地古代楔形文字文献中的各种塞姆语方言被统一命名为称阿卡德语。在破译楔形文字的过程中,罗林逊、爱尔兰牧师埃德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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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克斯(Hincks)和法国语言学家朱利斯·奥波尔(Oppert)的贡献最为突出。1857年,英国皇家亚洲学会为了证明这些亚述学的开创者们对两河流域塞姆语楔形文字的释读和理解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结论,把一篇无人研究过的亚述楔形铭文分寄给罗林森、兴克斯、奥波尔和塔勒博特(Fox Talbot)等四位亚述学者,请求他们用各自的方法去音读和翻译它。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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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学者的译文被开封检验:结果是他们的译文基本上是一致的。从此,亚述学作为一门新兴的人文学科在国际学术界正式建立起来了。波斯王三种铭文中的之第二种后被证实是位于伊朗西南的深受两河流域文明影响的古国埃兰的文字。
然而,1850年兴克斯在释读阿卡德语文献时,发现了其中一些符号不是拼写阿卡德语单词的音节字,而是属于一种和塞姆语系无关的奇特的语言。罗林森在仔细研究他在尼尼微发掘出的一些泥板文书之后,也支持了兴克斯的观点:认为有些泥板是用两种不同的语言写成的:这种非塞姆语的文句或字符的旁边阿卡德语的注释或翻译。1869年,奥波尔发现这种非塞姆语言是属于一个住在在两河流域最南部、称为苏美尔人的民族,他们在寒姆人兴起之前就住在两河流域南部并发明了楔形文字书写系统和创建了两河流域早期文明。然而,苏美尔人及其特殊的语言的发现曾经遭到一些不相信它的亚述学者的坚决反驳。直到1877年,德萨尔宅克在泰罗丘发掘出苏美尔城邦吉尔苏的遗址,发现这里出土的铭文和泥板文书全是苏美尔语楔文写成的,学术界才一致地承认苏美尔人的存在。像日本人借用汉字一样,说塞姆语的阿卡德民族从苏美尔人学会了书写文字,并借用苏美尔楔形符号书写自己的塞姆语言。阿卡德人征服苏美尔人之后,塞姆语楔形文字逐渐取代苏美尔语文成为两河流域的主要语言文字。到了1900年,虽然仍存在一些词汇问题和语法疑惑,古代世界各种楔形文字的源泉——苏美尔语楔形文字的释读工作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了。这样,我们现代人终于能够通过阅读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留给我们的宝贵文献去了解这一伟大而灭亡了的文明发生、发展和灭亡的全部过程和许多它留给人类的宝贵遗产。目前,除了上千的石刻或金属铭文外,世界各博物馆存有至少25万件两面书写的大小不一的泥板文书。从此,久埋于地下,千年来无人知晓的苏美尔,阿卡德,亚述,巴比伦等古国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通过成千上万`泥板文书的释读不断地被世界亚述学者们所了解并展现给现代人类。
亚述学由两河流域的古国亚述而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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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述位于两河流域北部,其南邻是著名的巴比伦国(2000——539B.C)。这两个两河流域文明的古国在古波斯兴起之前是当时地中海地区古代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曾先后称霸于西亚。它们代表了这一地区最古老的文明之一的楔形文字文明(另一古文明是埃及的象形文字文明)的全盛时期。然而,在亚述学和西亚考古学创立之前,当今世界除了从旧约圣经和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等人的著作中可以找到一点支离破碎、神奇而走了样的信息外,对这两个威震西亚、北非的大帝国及文化一无所知。西亚考古发掘为现代世界展示它们的建筑和艺术,而亚述学则揭示了古代两河流域的民族迁移、王朝兴亡、军事征战、宗教仪式、发明创造、奴隶制度、粮银借贷、商业买卖、婚姻嫁娶、行政法律、国际关系、占卜天象、数学医药以及文学神话等各方面的奥秘。
楔形文字是由两河流域文明最早的创造者苏美尔人发明的。和我国最早的文字一样,它的形态是由图画文字逐渐演化到抽象的文字的。图画文字最早出现在公元前四纪末的两河流域下游的苏美尔城邦乌鲁克。其地为盛产芦苇和粘土而缺乏木材、石料和金属的两河流域下游冲积平原。苏美尔人用削尖的芦苇杆或木棍作笔在刚做完的粘土泥板上压划出一个个像形的图画符号,然后晒干或烤干,于是永不消逝的字就留在了泥板上成了世界上最早的文书。和我国文字由甲骨金文和篆文向隶、楷、行、草书的演化过程一样,书写方便的原则指导着两河流域图画文字的变形和简化:由上向下写的图画符号变成了由左向右写的字,因此它们的形状向左倒了九十度角;原始图画符号中的圆弧笔划投都变成了直笔、斜笔和方角,字符由多笔划的繁体向少笔划的简体发展,文字符号不再能看出原始的图画文的痕迹了。由于芦苇笔或骨笔,木笔在泥板上压出的每一种横、竖、撇、捺笔划都呈长三角形或木楔形,因此写在泥板上的、两河流域古文字被现代人称为楔形文字。在苏美尔人之后成两河流域的主人阿卡德人采用了这种文字来写自己的塞姆语言。阿卡德文后在南方发展成巴比伦语文,在北方发展成为亚述语文,二种楔形文字的符号形状略有不同。与阿卡德人同时或略早一点,在2500左右的叙利亚地区,塞姆语系的埃布拉人也借用了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书写他们的埃布拉语言。这说明在三千纪中期,楔形文字很早就向西传入了叙利亚。同时,楔形文字由苏美尔向东传入埃兰(西南伊朗)后,形成了埃兰语楔文;向北,经亚述的商贸殖民地传入小亚半岛后又被迁入当地的印欧语系的赫梯人用来书写他们的印欧语言,成为赫梯语楔形文字。在前二千纪末进入两河流域北部的胡里安人,以及后来亚述帝国的邻国乌拉尔图(地处现代亚美尼亚)人都借用了楔形文字书写自己的语言。公元前十五、十四世纪,广泛使用的阿卡德语楔形文字成了古代近东地区的国通用际语言。地处亚洲的大国亚述、巴比伦、米坦尼和赫梯以及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地区的各塞姆语小国和城邦都用这种语言文字和泥板载体,而不用难写的埃及语的象形文字和昂贵的纸草载体给埃及法老写信。公元前十三世纪,受埃及和两河流域文字影响的腓尼基人发明了极为简单的拼音字母文字。从十世纪开始,同样简单、容易学习的由叙利亚的阿拉美亚人发明的拼音文字及羊皮纸开始在官方文字为楔形文字的亚述帝国内使用。公元前539年,波斯王居鲁士攻下巴比伦;随后波斯王朝征服了全部古代近东地区。波斯人简化和改进了楔形符号,创造简易的40几个音符的波斯文楔文音节符号。在波斯的各行省,阿拉美亚字母似乎是通用文字但波斯王家铭文仍然使用古老、庄严的波斯语楔形文字并带有埃兰语及巴比伦语楔文的对应行。前330年,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征服波斯帝国,随之而来的希腊拼音文字取代各种楔形文字成为官方文字,但楔形文字在巴比伦尼亚的一些古城仍被使用,直到公元一世纪左右才完全湮没,失传。但由于泥板文书不怕火烧,不会腐烂,当一个城市被毁灭,放弃,散乱的泥板档案常被埋在废墟中,除断碎外,几千年不毁,直到被挖出重见天日。
除了苏美尔文外,所有的楔形文字都是一种音节拼音文字;即一个符号代表一个音节,几个音节拼在一起构成一个单词的发音。而苏美尔文和汉文一样是一个语义符文字,即一个书写符号不是表示一个拼写单词的音素(音节、元音或辅音),而是表示一个概念的“字、词”。由于阿卡德语是以三个辅音构一个词的单词语言,阿卡德人借用了苏美尔语义符的发音作为拼成阿卡德单词的音节符。例如:在苏美尔语义符“水”读作a,苏美尔文中的表示“鸟”符号读作hu,阿卡德人用(表“水”的)a符号和(表“鸟”的)hu作音节拼成阿卡德语单词ahu“兄弟”。其它楔形文字都借用阿卡德文的音节拼自己的单词。但是由于一个苏美尔语义字可以表示几个音节组成的一个单词,出于书写效率的原因,阿卡德语及赫梯语楔文都使用一些常用的苏美尔语义字符。例如:苏美尔字lú(读作lu)意为“人”。阿卡德书吏常用这一个字表示一个阿卡德单词awilu“人”。如果书吏拼写awilu“人”,他要用三个音节符号a—wi—lu。这种拼音文字中兼用某些语义符的情况很像日文中用假名拼词并保留一些汉字作为语义符的书写实践。
由于历史和资金的原因,亚述学在欧美等发达国家有雄厚的基础:很多博物馆中有古两河流域文物以及大量尚未研究发表的泥板文书。伊拉克战争以前,两河流域平原上年年有考古队工作,从而不断发现新的有待研究的古文物和泥板文书;大学院校中有齐全的图书资料和学识渊博的专家、教授及研究生作为后继梯队。这些专家,学者不断穿梭于国际各大博物馆之间复制、阅读泥板文书,参加每年几次的国际学术会议,访问位于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境内的考古现场,从而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丰富的参考书和最新的研究动态。其结果当然是高水平和权威性的著作和文章源源不断地出笼。两次世界大战以来,伊拉克和叙利亚逐渐摆脱外国控制。民族政府不再允许文物外流,但仍欢迎各国的考古队前来进行科学考古发掘及文物研究。条件是出土的文物只能留在本国的博物馆。尤其是每当幼发拉底河或底格里斯河上欲修建水坝时,为了抢救将被淹没的文物,两国政府邀请欧美以及日本各国的考古队前来抢救发掘。这样利用了外资和外国专家而抢救了本国的文物。出土文物可以由发现它们的外国考古队研究,但不能带走于本国有利无害。我国的考古也可以借用这一方式。然而,在这次伊拉克战争中,伊拉克博物馆的宝贵收藏遭到了毁灭性的抢劫,真是令人扼腕。
目前在亚洲,日本亚述学发展最快。它常有考古队在伊拉克和叙利亚两国工作,而且发行了几本英文的亚述学和古代近东研究方向的杂志,日本和国际亚述学者每年在其中发表最新的研究成果。虽然有个别在美国的移民出了英、德文的亚述学专著,但尚未听说南朝鲜和香港的大学开设亚述学专业。我国的亚述学,埃及学和古典学科在国家的支持下发展很快,实力仅次于日本。东北师大古典文明史研究所是我国唯一的亚述学、埃及学以及西方古典学研究中心。目前所内图书资料已初具规模。由本国和外聘专家组成的高水平教师队伍负责博士、硕士以及本科三层学生的教学指导工作。1982年在东北师大建立世界古典文明史研究所(最初称《西亚、北非、欧洲上古史研究室》,建立了亚洲不多的古代地中海世界的诸文明史专业化的图书馆,每年聘请3—4名外国专家讲授亚述学、埃及学、西方古典学基础——楔形文字、象形文字和古典语言文字语法和文献。1986年研究所创办了我国历史领域中唯一的英文国际年刊Journal of Ancient Civilizations《古代文明杂志》(注册名《世界古典文明史杂志》),向世界各国学术界发行,主要方向是古代近东研究(亚述学和埃及学)和西方古典学(希腊,罗马)。我国和外国学者在已出版的17期杂志上发表了有影响的科研成果。其中我国亚述学学者的文章已被国外学者在轮文和著作中引用。杂志每期的亚述学文章作者和题目都被国际亚述期刊(Orentalia, Roma, and Archiv fur Orientalis, Wien)列入每年的世界亚述学论文、著作索引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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