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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大西克也:上博六《平王》兩篇故事中的幾個問題
上博六《平王》兩篇故事中的幾個問題[1]
大西克也
日本东京大学人文社会学院
一、前言
《上博六》[2]出版已二年有餘,由學者的共同努力,關於楚平王的兩篇故事已基本可通讀,但還有一些討論餘地。本文對此兩篇的一些問題進行檢討,希望能夠接近更加完善的釋讀。
二、《平王問鄭壽》的歷史背景
《平王問鄭壽》一篇記錄了楚平王和鄭壽二人的答問。由於當時「禍敗因重於楚邦」,平王感到他自己有點不對,問鄭壽如何改善才好。鄭壽建議平王毀掉新都戚陵[3]和臨陽,殺死左尹郤宛和少師費亡忌,并警告要是不能聽從,平王和楚邦會有艱難。但是平王沒有聽從,鄭壽稱病不仕。第二年平王又去看鄭壽,當時楚國和平王都沒事,問他此如何解釋。鄭壽回答平王已經改善許多,可以保持國家,但後代人如何他不知道。這個對話反映的歷史背景如何,大家討論不多。何有祖先生指出:「從楚平王奢侈作風以及左尹、少師的危害,竹簡所記載對話應在楚平王爲政後期。」[4]我認為何先生說平王後期是正確的,可是還有一些問題可以進一步探討。
《史記‧楚世家》云:「平王以詐弒兩王而自立,恐國人及諸侯叛之,乃施惠百姓。復陳蔡之地而立其後如故,歸鄭之侵地,存恤國中,修政教。」[5]《左傳‧昭公十三年》云:「平王封陳、蔡,復遷邑,致群賂,施舍寬民,宥罪舉職。」[6]楚平王弒靈王和諸兄而即位,國內政情不穩,因此其治世初年,討好民眾是務。《昭公十三年》又云:「吳滅州來,令尹子旗請伐吳。王弗許,曰:『吾未撫民人,未事鬼神,未修守備,未定國家,而用民力,敗不可悔。州來在吳,猶在楚也。子姑待之。』」[7]平王盡力避開戰事,充實國力。《左傳‧昭公十四年》:「好於邊疆,息民五年,而後用師,禮也。」[8]可以說平王初年是比較平穩無事的時間。
但是,平王治世的後半戰爭繼踵發生,楚國經常被吳國打敗,從《左傳》和《史記》的記載看,平王時期發生了如下戰役。
平王四年(前 525年)
吳伐楚,……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吳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9]
平王十年(前 519年)
吳人伐州來,楚薳越帥師,及諸侯之師,奔命救州來。 吳人禦諸鍾離,子瑕卒,楚師熸。…… 戊辰晦,戰于雞父。……楚師大奔。[10]
楚太子建之母在 郹,召吳人而啟之。冬十月甲申,吳太子諸樊入 郹,取楚夫人與其寶器以歸。……楚囊瓦為令尹,城郢。[11]
十年,楚太子建母在居 巢,開吳。吳使公子光伐楚,遂敗陳﹑蔡,取太子建母而去.楚恐,城郢。……楚王聞之怒,發國兵滅卑梁.吳王聞之大怒,亦發兵,使公子光因建母家攻楚,遂滅鍾離﹑ 居巢。楚乃恐而城郢。 [12]
平王十一年(前 518年)
冬,吳滅巢。[13]
楚子為舟師以略 吳疆。……吳人踵楚,而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鍾離而還。[14]
尤其是平王十年、十一年此二年份,楚國連續失利,這種情況非常合乎簡文所說「禍敗因重於楚邦」,估計平王和鄭壽的答問的時間應離平王十一年不遠。
平王十二年是比較平和的年份,沒有打仗。從簡文後文「明歲,王見鄭壽。鄭壽出,居路以須王,與之語少少。王笑曰:『前冬言曰:邦必亡,我及今何若?』」看,鄭壽警告王的第二年也比較平和,平王和楚國也安祥無事。因此我推測,《平王問鄭壽》描述了平王十一年和十二年的故事,即平王在宗廟問鄭壽是平王十一年(前518年)的冬天,平王再去看鄭壽是平王十二年(前517年)。
楚簡中鄭壽建議毀掉新都戚陵和臨陽。平王治世時期,建築都城較多,見於《左傳》者如下:
平王六年(前 523年)
十九年,春,楚工尹赤遷陰于下陰,令尹子瑕城郟。[15]
楚子為舟師以伐濮。費無極言於楚子曰:「晉之伯也,邇於諸夏;而楚辟陋,故弗能與爭。若大城城父,而寘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說,從之。故太子建居于城父。[16]
楚人城州來。 [17]
平王十年(前 519年)
楚囊瓦為令尹,城郢。 [18]
平王十二年(前 517年)
楚子使薳射城州屈,復茄人焉;城丘皇,遷訾人焉。使熊相禖郭巢,季然郭卷。 [19]
簡文「毀新都戚陵、臨陽」,都不見史書,可能失傳。按,「戚陵」為望山楚簡1-116所見「戚陵君」所封。「戚陵君」之「戚」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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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95)指出:「此字與八號簡『郢』上一字相同」[20],可知此字為「戚郢」之「戚」字。望山一號墓的墓主悼固為楚國王族,出自楚悼王,戚陵君應為悼固家族中的一個先君。平王所築的戚陵後為王族的一個封邑 [21]。
平王起土工,當時楚國國內也有批評意見,如:
平王六年
楚人城州來,沈尹戌曰:「楚人必敗。昔吳滅州來,子旗請伐之。王曰:『吾未撫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來以挑吳,能無敗乎 ﹖」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民五年,可謂撫之矣。」戌曰:「吾聞撫民者,節用於內,而樹德於外,民樂其性,而無寇讎。今宮室無量,民人日駭,勞罷死轉,忘寢與食,非撫之也。」[22]
平王十年
楚囊瓦為令尹,城郢。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衛,城無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諸侯。諸侯守在四鄰;諸侯卑,守在四竟。慎其四竟,結其四援,民狎其野,三務成功。民無內憂,而又無外懼,國焉用城﹖今吳是懼,而城於郢,守已小矣。卑之不獲,能無亡乎﹖昔梁伯溝其公宮而民潰,民棄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埸,修其土田,險其走集,親其民人,明其伍候,信其鄰國,慎其官守,守其交禮,不憯不貪,不懦不耆,完其守備,以待不虞,又何畏矣﹖《詩》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無亦監乎若敖、蚡冒至于武、文,土不過同,慎其四竟,猶不城郢。今土數圻,而郢是城,不亦難乎﹖」[23]
值得注意上舉兩個批評意見都是沈尹戌提出的。《左傳》記載的沈尹戌的言論,非常接近鄭壽的意見。比如,平王十一年「為舟師以略吳疆」,沈尹戌說:「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撫民而勞之,吳不動而速之, 吳踵楚,而疆埸無備,邑能無亡乎﹖」[24]後來吳人「踵楚,而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鍾離而還 」,沈尹戌又說:「亡郢之始,於此在矣。王壹動而亡二姓之帥,幾如是而不及郢﹖《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其王之謂乎!」[25]他預言了楚國的艱難,時間剛好是平王十一年,也和上文推測的鄭壽的預言一致。平王十三年,王卒,接著發生了郤宛之難,他還勸令尹子常殺掉楚國讒人費無極 [26],這也就是鄭壽的主張。只是沈尹戌沒有主張殺死郤宛,這一點和鄭壽不同。我懷疑鄭壽是否《左傳‧襄公二十四年》所記的沈尹壽[27],他的年代大致相當於沈尹戌的父輩[28],有可能平王時還健在。但目前尚缺確鑿的證據,因此不敢斷言。
鄭壽建議平王毀掉戚陵和臨陽,王不僅不聽從,根據上引史書記載,平王他起土工反而加厲。那麼鄭壽預言說:「君王保邦」,這應該怎麼解釋?[29]我認為此篇故事之妙就在於此。據本文考證,鄭壽說「君王保邦」是平王十二年的話。讀此故事的人都知道其明年平王就故去,昭王即位,接著在楚國發生了動亂。到了昭王十年,楚國遇到了「吳、蔡伐我,入郢,昭王亡,伍子胥鞭平王墓」[30]這樣一個大災難。鄭壽的預言根本沒有說錯,平王真的能 夠保持楚國,但時間僅僅一年。我認為鄭壽其實沒有充分評價平王的改善,說他「保邦」似是隱諱。平王聽到了鄭壽的回答,很滿意,笑著再問:「如我得免,後之人何若?」鄭壽的回答是「臣弗知」。可知鄭壽又避諱預言昭王失國。
三、釋「耦」
《平王與王子木》開頭(簡1-簡5)云[31]:「競平王命王子木蹠城父。過申,暑食於鼪寞。成公韓耦跪於薵中。王子問成公:『此,何?』」釋「耦」的字原作: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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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釋為「蓏」。陳偉先生改釋為「藕」,讀作「遇」。茲引述陳先生的意見:「今按:此字見於包山簡簽牌 59-2,李家浩先生以為從“㼌”聲,讀為“藕”。劉信芳先生則以為“二个為偶”,讀為“藕”。由於簽牌所系竹笥裝有蓮藕,這一結論顯然是可信的。在上博竹書《容成氏》26號簡中的一個州名亦作此。我們曾猜想讀為 “耦”,是採用與“並州”義近之字作州名。本篇中,這一釋讀正與《說苑》所載印合。 」[32]陳先生還指出《說 苑‧辨物》所記內容與簡文吻合,如:「王子建出守於城父,與成公乾遇於疇中,問曰:『是何也?』」與A相當的字正作「遇」[33],看來陳先生的說法具有一定的說服力[34]。
其實,此字的釋讀還可以做進一步探討。陳先生指出《容成氏》26號簡中亦簡此字,如: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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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字所表之字相當於文獻中的并州的「并」。陳偉先生將其釋為「耦」,指出「耦州」為「并州」的異名。[35]蘇建洲先生則指出B州即耦州,用同義詞來指稱,并州是一種同義換讀。但是字形應該如何隸定,則尚不能完全確定。[36]我認為蘇先生的思路是很有道理的。楚簡文字中「耦」「并」二字的關係值得探討。
上述陳偉先生引文中提及包山2號墓59- 2號簽牌文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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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李家浩先生指出59-1號竹笥內有藕六節,用來證實此字可讀「藕」[37]。這是A字可讀「藕」的最好證據。
楚簡中「并」字一般與A有別,略舉幾個例子,如: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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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楚簡2-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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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二《容成氏》簡2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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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四《昭王毀室》簡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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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四《曹沫之陳》簡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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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三《周易》簡4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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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楚簡2-014[3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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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楚簡2-021
H和I讀作「瓶」,簡文分別是「一汲瓶」和「一瓶梅醬」。值得注意的是信陽楚簡中讀「瓶」的字有一處與A字相近,如: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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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楚簡2-021
簡文為「一瓶食醬」。包山楚簡258號簡有一個與此接近的字,如: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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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山楚簡258
此字以前多以為从「㼌」或从「身身」,白於藍先生據J和《容成氏》簡26的B字改讀為「苹」[39]。由此看來,A字和與A字相近的諸字既表「耦」「藕」,又表「并」。
陳偉先生曾懷疑B字下部從二人側立取義,是「耦」的象形字 [40]。我認為陳先生的思路是準確的,K字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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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應是耦耕之「耦」的本字,象二人彎腰往下伸出手,並行耦耕之形 [41],此形可徑隸定為「耦」。B、J所从亦同。A的字形稍異,仍可視為「耦」字的訛形。但此字構形似還可作另一個解釋,象雙手配對之形,即對偶之「耦」,又是「耦」的另一種寫法。从雙手,本為「友」字,「友」「耦」語義接近,用來表「耦」也是一種訓讀現象。郭店《語叢三》有一個「友」字,其上部與A字很接近,如: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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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語叢三》簡6
李天虹先生指出信陽簡中有「友」字作量詞用,如:「一友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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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韬,有盖」(信陽 2-019),而「友」字在仰天湖楚簡中作「堣 」,如「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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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堣」(簡25),史樹青先生讀「堣」為「偶」,「一偶」猶言「一對」[42]。信陽簡的「友」字如下: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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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楚簡2-019
古文字中豎筆中間的圓點和橫筆往往互作,此字與A、L二字相比較,亦可讀為「耦」或「偶」。
「耦」字讀作「并」,「友」字亦讀作「耦」,應該屬於訓讀字,正如蘇建洲先生指出。隨著楚簡資料的增多,我們對訓讀字的認識也逐漸深刻化了[43]。「滄」字讀「寒」通「汗」[44],「卉」字讀「草」[45],「坐」字讀「跪」通「危」[46],「視」字讀「見」[47],「淵」字讀「深」[48]等等,比比皆是,如此之例可能還會更多。以前日本學者河野六郎先生討論轉注,認為轉注的本質是語意相關的同字異詞,也就是語意相同的不同詞語由一個字來表述的現象[49]。現在如此之例越來越多,我認為河野先生的說法值得重視。假借是以音借字,轉注是以義借字,二者成對,代表古文字的兩種用字習慣。
現在回到《平王與王子木》的簡文。我認為A字不需要破讀,可讀作「耦」,文義亦通。「成公韓耦,跪於疇中」,大意為成公韓在麻疇中做耦,他看到了王子木,就跪在麻疇中。王子木正在去城父的旅途中,路過申地,在叫「鼪寞」的一個村莊「煮食」。據陳偉先生,「煮食」即把食物和水放在一起炊煮,是一種比較簡單的烹飪方法[50]。《左傳 ‧襄公二十六年》:「秋,楚客聘於晉,過宋。太子知之,請野享之,公使往。」[51]楚客在去晉的旅途中在宋「野享」,其情況與「王子木煮食」類似,也是野外用餐。此時成公韓剛好動員人民做耦治麻田,未必是他親自耦耕。《周禮‧地官‧里宰》云:「里宰掌比其邑之眾寡與其六畜、兵器,治其政令。以歲時合耦于耡,以治稼穡,趨其耕耨,行其秩敘,以待有司之政令,而徵斂其財賦。 」[52]成公韓應是里宰一級的地方官員。
四、釋「河、灉」
《平王與王子木》簡 3云:「吾先君莊王蹠河灉之行」。「灉」字原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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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讀作「淮」[53]。陳偉先生改釋為「雍」,指出「河雍之行」就是《左傳 ‧宣公十二年》所記的邲之役[54]。周鳳五先生(2007)同意此說[55]。
按,《春秋經 ‧宣公十二年》說:「夏,六月乙卯,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于邲,晉師敗績。」 [56]《左傳》描寫了其細節:「及昏,楚師軍於邲。晉之餘師不能軍,宵濟,亦終夜有聲。丙辰,楚重至於邲,遂次于衡雍。」[57]《史記‧楚世家》則說:「夏六月,晉救鄭,與楚戰,大敗晉師河上,遂至衡雍而歸。」[58]兩相比較,可知《左傳》的「邲」相當於《史記》的「河上」。朱駿聲《 說文通訓定聲‧履部》云:「邲在今河南開封府鄭州。據《水經‧濟水注》「邲在敖北」,則即濟水流至熒口受河之處名邲,當在今滎澤縣西也。」[59]楚簡的「河灉」是「河上(即「邲」)和「衡雍」的並稱。《淮南子‧人間訓》云:「昔者楚莊王既勝晉於河雍之間」,高誘注:「邲,河雍地」[60]。「河雍之間」說法比較籠統,高誘加注指出莊王敗晉此事就在邲地發生,不能據此注說「河雍」即「邲」。「邲」及「衡雍」二地地望如下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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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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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字見《平王與王子木》簡3和簡4,云:「酪羹[62]不酸。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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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蓋。』先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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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蓋,酪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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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原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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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木》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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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木》簡4)。整理者依形隸定,無說。陳偉先生釋為「酉蛬」,即即用鹽腌制的菜肴[63]。單育辰先生對此加以反駁,並指出此字和楚簡中多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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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為異體,說 :「不過此文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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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酉”從“皿”,顯然是作爲醃菜用的。」[64]參考單先生的意見,「酪䔂(指用醋煮的菜)不酸」的原因是釀醋用的容器沒有蓋住,意思基本上講得通,只是他沒有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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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什麼容器。周鳳五先生和陳劍先生將其改釋為「甕」,以《禮記 ‧檀弓上》「宋襄公葬其夫人,醯醢百甕」等例為據[65]。按,此說可從,只是 說一點補充意見。
首先,關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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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朱德熙先生早有討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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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䇨和籠大概也是屬於同一語源的。」[66]胡雅麗先生通過楚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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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實物的對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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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小長方形竹編容器,其形如下[67]。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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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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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相干,不可能是異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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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甕」字見湖北蕭家草場26號漢墓出土遣策26號簡中,云:「小瓦甕(字從「广」)一雙。」注云:「按:墓中出土有小口、長頸、鼓腹的大小形制相同的陶器二件,考古學定名為陶壺,簡文「小瓦甕一雙」可能指此二器。」[68]同墓出土的壺類陶器的圖版是[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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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小組進行簡文和陶器的對照研究,做出了如下解釋:
壺 二件,大小形制完全相同。……標本XM26:17,口徑十七釐米,底徑八‧八釐米,通高二二‧四釐米。二六號簡記「小瓦甕一雙」,可能指此二器。
瓮 一件(XM26:9),……口徑十四釐米,底徑一三‧六釐米,通高三四釐米。二五號簡記「大瓦甖一雙」,當包含此器。[70]
整理小組稱標本 XM26:9為「瓮」,顯然是有問題的。如果簡25所見的「大瓦甖」指此器的話,就應該稱「甖」,標本 XM26:17才是「瓮」。「瓮」與「甕」可通,「甖」為耕部字,不與「「瓮」「甕」相通。段玉裁認為「瓮者罌之大口者也。」[71]標本XM26:17雖然器形小,但其口徑卻比標本 XM26:9大3厘米。楚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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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大概是此類醃製用的陶器。
引用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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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建洲 2006 《〈上海博物館戰國楚竹書(二)〉校釋(上)》,台北:花木蘭文化出版社。
[1] 本文初稿在新竹玄奘大学召開的2009年華語言與華文化教育國際研討會(2009年12月11日)宣讀,蒙特邀講評人沈寶春教授和與會者的指教,特此表示謝忱。此次發表,做了較大的修改。
[2]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7月)。
[3] 「戚」字原釋為「栽」,從何有祖先生的意見改釋,見〈讀《上博六》札記〉,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 7月9日。
[4] 何有祖〈讀《上博六》札記,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9日。
[5] 漢‧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59),〈楚世家〉,頁1709。
[6] 《春秋左氏傳》(台北:藝文印書館,1982),卷46〈昭公十三年〉,頁807。
[7] 同注5,頁814。
[8] 《春秋左氏傳》,卷 47〈昭公十四年〉,頁820。
[9] 《春秋左氏傳》,卷 48〈昭公十七年〉,頁839。
[10] 《春秋左氏傳》,卷50〈昭公二十三年〉,頁878。
[11] 同注9,879頁。
[12] 《史記》,〈楚世家〉,頁1714。
[13] 《春秋左氏傳》,卷51〈昭公二十四年‧經〉,頁885。
[14] 《春秋左氏傳》,卷51〈昭公二十四年〉,頁886。
[15] 《春秋左氏傳》,卷48〈昭公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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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844。
[16] 同注13,頁844。
[17] 同注13,頁846。
[18] 《春秋左氏傳》,卷50〈昭公二十三年〉,頁879。
[19] 《春秋左氏傳》,卷51〈昭公二十五年〉,頁896。
[20]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編《望山楚簡》(北京:中華書局,1995),頁101。
[21] 鄭威先生指出伍舉封於椒,椒的地望即《水经 注·淮水》所見的「焦陵陂」,在今淮
河以北的阜陽至鳳台一線附近,參鄭威〈西周至春秋時期楚國的采邑制與地方政治體制〉《江漢考古》2009年第3期,頁97-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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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椒」「焦」三字古音皆近,不知簡文「戚陵」是否與「焦陵」有關,平王七年伍胥奔吳後,作為都城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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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擴建。
[22] 《春秋左氏傳》,卷48〈昭公十九年〉,頁846。
[23] 《春秋左氏傳》,卷50〈昭公二十三年〉,頁879-880。
[24] 《春秋左氏傳》,卷51〈昭公二十四年〉,頁886。
[25] 同注21。
[26] 事見《左傳‧昭公二十七年》,卷52〈昭公二十七年〉,頁 909-910:「楚郤宛之難,國言未已,進胙者莫不謗令尹。沈尹戌言於子常曰:『夫左尹與中 廄尹,莫知其罪,而子殺之,以興謗讟,至于今不已。戌也惑之:仁者殺人以掩謗,猶弗為也。今吾子殺人以興謗,而弗圖,不亦異乎!夫無極,楚之讒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吳,出蔡侯朱,喪太子建,殺連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聰明。不然,平王之溫惠共儉,有過成、莊,無不及焉。所以不獲諸侯,邇無極也。今又殺三不辜,以興大謗,幾及子矣。子而不圖,將焉用之﹖夫鄢將師矯子之命,以滅三族--國之良也,而不愆位。吳新有君,疆埸日駭。楚國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讒以自安也,今子愛讒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圖!』九月己未,子常殺費無極與鄢將師,盡滅其族,以說于國。謗言乃止。」
[27] 《春秋左氏傳》,卷35〈襄公二十四年〉,頁611。
[28] 《春秋左氏傳》〈昭公二十七年〉有「左司馬沈尹戌」,田子方先生說:「沈尹當是戌的氏稱、左司馬為其官職。」見〈從新出文字材料論楚沈尹氏之族屬源流〉,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 2008年8月19日。田成方:《從新出文字材料論楚沈尹氏之族屬源流》,載《江漢考古》2008年第2期(總第107期)。亦參王寧〈上博六《莊王既成》中“酖”字詳解〉,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9年10月30日。
[29] 這是本篇講評人沈寶春教授的討論意見之一。
[30] 《史記》,〈十二諸侯年表〉,頁665。
[31] 簡1和簡5可連讀,是凡國棟先生發現,參〈《上博六》楚平王逸篇初讀〉,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9日。
[32] 陳偉〈讀《上博六》條記〉,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9日。
[33] 同注32。
[34] 陳劍先生也同意此說,見〈釋上博楚竹書和春秋金文的「羹」字異體〉,2007中國簡帛學國際論壇論文,台灣大學中國文學系,2007年11月。亦見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08年1月6日。
[35] 陳偉〈竹書《容成氏》所見的九州〉,《中國史研究》2003年第3期,頁44-45。
[36] 蘇建洲《〈上海博物館戰國楚竹書(二)〉校釋(上)》(花木蘭文化出版社, 2006),頁146。
[37] 李家浩〈信陽楚簡中的“杮枳”〉,《簡帛研究》第2輯(北京:法律出版社,1996),頁7。
[38] 此字和I、J二字引自李守奎《楚文字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3),頁778。
[39] 白於藍〈讀上博簡(二)劄記〉,《上海博物館戰國楚竹書研究續編》(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4),頁492。
[40] 同注35。
[41]至於「耦耕」的耕作形態,歷來有不同的解釋。郭文韜《中國古代的農作和耕作法》(北京:農業出版社,1981年12月)頁80- 82介紹「二人并耕說」「一人耕一人耰說」「二人對耕 說」「一人扶犁一人拉犁說」四種 說法,郭先生認為「耦耕作為一種耕作法,不可能千篇一律,一成不變的。在空間上的發展情況,應該是多種多樣,因地而異的;在時間上的發展情況,應該是由低級到高級,由簡單到複雜的。」本文解釋K字下部為耦耕本字,只不過此字反映耦耕的某種形態,不是說耦耕一定是這麼做。
[42] 李天虹〈新蔡楚簡補釋四則〉,簡帛研究網站論文,2003年12月17日。
[43] 關於「訓讀字」「義同換讀」,可參李家浩〈從戰國“忠信”印談到古文字中的異讀現象〉(《北京大學學報》1987年第2期)、裘錫圭《文字學概要》(北京:商務印書館,頁219-222)等。
[44] 可參周鳳五〈讀上博楚竹書《從政(甲篇)》札記〉(簡帛研究網站論文,2003年1月10日)、張光裕〈上博楚竹書《從政》篇釋讀補說〉(《出土文獻研究方法論文集初集》,台北:國立台灣大學出版中心,2005,頁211-214)、馮勝君《郭店簡與上博簡的對比研究》(北京:線裝書局, 2007,頁111-114)等。馮說亦見《論郭店簡〈唐虞之道〉、〈忠信之道〉、〈語叢〉一~三以及上博簡《緇衣》為具有齊系文字特點的抄本》(北京大學博士後工作報告,2004,此文筆者未見)。陳劍〈上博竹書《昭王與龔之脽》和《柬大王泊旱》讀後記〉(簡帛研究網站論文,2005年 2月15日)指出上博四《柬大王泊旱》簡1的「滄」字通「汗」,這是因為「滄」有「寒」音,所以才可以讀為「汗」。
[45] 上博(二)《子羔》簡5「草茅」作「卉茅」。《子羔》簡1讀作「瞽叟」之「叟」的字从「卉」聲。「叟」「草」均為幽部字,可證「卉」讀若「草」。
[46] 楚簡中「
大西克也:上博六《平王》兩篇故事中的幾個問題
」字既可讀「坐」,又可讀「跪」。上博(六)《天子建州》甲篇簡 6:「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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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矩,食以義」則讀「坐」;上博(六)《申公臣靈王》:「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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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起」,則讀「跪」。上博(四)《柬大王泊旱》簡 18:「社稷以
大西克也:上博六《平王》兩篇故事中的幾個問題
(原从「辶」,危)歟?」則,通「危」。可參注44引陳劍先生文章。至於陳先生認為「跪」「坐」形音義關係皆密切,很可能本為一語一形之分化,就韻部而言則是,但聲母牙齒有別。我認為與其為分化字,不如為訓讀字。關於楚簡文字「坐」和「危」「跪」的關係,亦可參劉樂賢〈楚秦選擇術的異同及影響──以出土文獻為中心〉(《歷史研究》 2006年第6期,頁30- 31)和李家浩〈談包山楚簡263號所記的席〉(《出土文獻研究》第9輯,中華書局,2010年1月,頁4-5)等文章。
[47] 裘錫圭〈甲骨文中的見與視〉(《甲骨文發現一百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8,頁1-5)指出楚簡「視」「見」有別,「視」的下部作直立形,「見」的下部作跪坐形。但有的「視」字應讀「見」,如上博(一)《緇衣》簡10~11:「未視(見)聖,如其弗克視(見),我既視(見),我弗由聖。」「視」字讀「見」,今天的海口方言中也有其例,可參杜依倩〈海口方言訓讀字再補〉,《語文研究》2008年第4期,頁52。「視」也訓讀為「見」,如上博(五)《三德》簡6:「興民事,行往見(視)來,民之所喜,上帝是有(祐)。」「行往視來」,大意為觀察以往和未來,「行」「見(視)」互文,都表「視」義。
[48] 郭店楚簡《五行》簡46:「深,莫敢不深」,舊釋「深」的字作從「宀」從「水」,實為「淵」字,上博楚簡《武王踐祚》簡8有一「淵」字與此同形。馬王堆帛書《五行》323-324行作:「心曰深,【莫】敢不深。」又,郭店楚簡《性自命出》簡 62:「慮欲淵而毋偽」,「淵」亦可訓讀為「深」。《廣雅‧釋詁三》:「淵,深也。」
[49] 河野六郎〈轉注考〉,《文字論》(東京:三省堂,1994),頁46-68。此文原發表於《東洋學報》第 59卷3‧4號,1978年。
[50] 陳偉〈《王子木蹠城父》校讀〉,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20日。
[51] 《春秋左氏傳》,卷37〈襄公二十六年〉,頁634。
[52] 《周禮》(台北:藝文印書館,1982),卷15〈地官司徒〉頁238。
[53] 陳佩芬〈平王與王子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7),頁270。
[54] 陳偉〈讀《上博六》條記〉,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9日。
[55] 周鳳五〈上博六《莊王既成》、《申公臣靈王》、《平王問鄭壽》、《平王與王子木》新探〉,《傳統中國研究集刊》第3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頁66。
[56] 《春秋左氏傳》,卷23〈宣公十二年〉,頁388。
[57] 《春秋左氏傳》,卷23〈宣公十二年〉,頁397。
[58] 《史記》,〈楚世家〉,頁1702。
[59] 清‧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台北:藝文印書館, 1975),卷12〈履部〉,頁664。
[60] 漢‧劉安《淮南子》(台北:中華書局,1976),卷18〈人間訓〉,第2葉。
[61] 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北京:地圖出版社,1982),頁24-25。
[62] 此字的釋讀參以下二篇文章:陳劍〈釋上博楚竹書和春秋金文的「羹」字異體〉, 2007中國簡帛學國際論壇論文,台灣大學中國文學系,2007年11月。亦見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08年1月6日。郭永秉〈釋上博藏西周寓鼎銘文中的“羹”字——兼為春秋金文、戰國楚簡中的“羹”字祛疑,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 2009年10月3日。
[63] 陳偉〈《王子木蹠城父》校讀〉,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20日。
[64] 單育辰〈佔畢隨錄〉,武漢大學簡帛網論文,2007年7月27日。
[65] 周鳳五〈上博六《莊王既成》、《申公臣靈王》、《平王問鄭壽》、《平王與王子木》新探〉,《傳統中國研究集刊》第3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頁66。上引陳劍〈釋上博楚竹書和春秋金文的「羹」字異體〉。
[66] 朱德熙〈信陽楚簡考釋(五篇)〉,《朱德熙古文字論集》(北京:中華書局, 1995),頁69-71。
[67] 胡雅麗〈、笲、名物辨〉,2008 年國際簡帛論壇論文,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International House,2008年11月1日。《簡帛》第 4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10月),頁247-264。
[68] 湖北省荊州市周梁玉橋遺址博物館《關沮秦漢墓簡牘》(北京:中華書局,2001年8月),頁141。
[69] 《關沮秦漢墓簡牘》,圖版72、圖版73。
[70] 《關沮秦漢墓簡牘》,頁.179。
[71] 清‧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台北:藝文印書館, 1979),卷12下〈瓦部〉,頁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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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克也:上博六《平王》兩篇故事中的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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